“第二件事。自今日起，低級奴隸改稱平民，高級奴隸改稱士人，先前的玄鳥族族人和官員，統稱為官。”
    “以後我們玄鳥族沒有奴隸，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玄鳥族人異口同聲。
    “第三件事，我將以兩族族規為基礎，編製華夏族第一套律法。”
    蘇毅示意姚羽接著轉述。
    “瀆神、殺人、鬥毆、盜竊、強暴……這些都會有相應的懲罰！”
    台下眾人聽的認真。
    “律法是什麽？”
    “蠢死了，族規改了個名字嘛！就像你現在不叫低級奴隸，而是叫平民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
    玄鳥族人很快接受了這個信息。
    九黎部眾也有一套自己的懲戒標準，自然也能理解神使此舉的用意。
    妘鸞側頭看著身側的男人。
    她有些好奇，為什麽他是神使還做族長應該做的事？
    “最後一件事，關於神賜語言和文字的事情。”蘇毅高聲道。
    “文字？”聽姚羽複述完，妘鸞驚歎道。
    “對，就是文字，天神賜給神使文字，他要教會我們族人。”姚羽小聲解釋。
    “神使要把文字教給部眾？！”妘鸞瞪眼，“不行！”
    “羽，你快讓神使別說了，文字不能教給部眾！”
    姚羽有些懵，忙拉了拉蘇毅的袖子。
    台下聲音漸落，蘇毅都準備宣布課程表了。
    “為什麽？”蘇毅好奇。
    “上古時期，民眾都可以可通神，各個部落因為信仰差異，經常發生戰爭。”妘鸞認真道，“所以先聖斬斷天地聯係，隻允許少數人進行通神！”
    “文字是通神的工具，不能傳授給民眾！”
    聽完姚羽轉述，蘇毅恍然。
    那指定是哪個先聖，為了壟斷神權搞出來的說法。
    現在她們對文字的觀念，卻還停留在獸骨、龜殼占卜階段。
    “可這，是天神的意思。”蘇毅看著天，一臉神秘，“天神告訴我，之所以降下文字，就是為了教化天下萬民。”
    “神為世人！我，不敢違抗！”
    看著蘇毅的神情，聽完姚羽的轉述，妘鸞蹙起眉毛，抿嘴沉思。
    “以後每天的下午，我會傳授文字，每隔一段時間，進行考核，學習最好的人，會獲得獎賞。”
    姚羽看了看妘鸞，朗聲轉述蘇毅的話。
    學文字，民眾們不是特別感興趣，但聽到有獎勵，立刻興奮起來。
    “以後我還會挑選更多的官員，協助我管理族人，文字語言，學的好的人，優先選用！”
    “文字學好就可以做官？我沒聽錯吧？”
    “隻是優先！”
    “那我也一定要學好！”
    玄鳥族人興奮的不行。
    “官？是像炎部落那些顯貴一樣？”
    “沒錯！我就是一個官！”
    熊楠擠開人群湊到一眾首領跟前。
    兩族融合，在台上製定規則的還是神使大人。
    他一直擔心官位不保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官，就是管著手下的人，完成族裏的任務。”
    “那不還和以前一樣嗎？”蜥部落首領不解道。
    “那怎麽能一樣！”熊楠得意道，“你以前隻能管你的部眾，但官，管的是全族的人！”
    “就比如我，是石器局的局長，族裏所有製作石器的人，都歸我管！”
    “嘶——”
    眾首領紛紛倒吸氣。
    “那你該管多少人啊？”
    “以前不多，也就幾十！”
    熊楠不著痕跡的撒個謊，他一共管著十來個人，還有十個就是他自己教會的：“你們來了後，我能管的人就多了！”。
    “神使不是說明天才開始教文字嗎？你是怎麽當上官的？”
    “我會磨製精細石器！”熊楠道，“神使見我磨的最好，就讓我當了局長。”
    “那這局長，我是不是也能當？”蜥部落首領問道，“我會馴養犬！”
    熊楠想了想，點了點頭。
    蜥首領激動的滿臉通紅。
    “當上官每月還有固定獎勵！”
    “每月？”
    “對，每月都有！”
    “……”
    台上，妘鸞默默接受了天神的決定。
    她僅僅是天神的子民，哪裏敢違抗天神的意圖？
    “還想這事呢？”姚羽溫聲道，“神的決定什麽時候錯過？”
    妘鸞點點頭。
    大會結束。
    各部落首領，帶著自己的部眾，以玄鳥族原有的住址為中心，開始安營。
    玄鳥族也派出人幫忙，還給老人孩子送了吃的和水。
    夜深千帳燈。
    中心區域，蘇毅屋子內。
    “月，這次的儀式你辦的不錯，辛苦了！”蘇毅誇獎道。
    “這樣就算好嗎？”狼月心裏高興。
    “當然了！”蘇毅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你不但把我要求的加了進去，還有你自己的想法，我都看到了！”
    狼月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我隻是沒有搞砸你安排的事情，不用誇我的。”
    蘇毅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轉而看向姚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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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我離開後你沒有惹事，也是好樣的！”
    姚翎側身抱住蘇毅胳膊，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妘鸞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也會被拉來。
    看著姚翎親吻神使，她忙移開目光。
    “她總這樣，你以後就習慣了。”姚羽見狀，笑著拍拍她的手。
    “告訴妘鸞，叫她來是想讓她做禮部的部長。”蘇毅對著姚羽道，“以後製定典禮，主持祭祀的事情，就靠她操持。”
    聽罷轉述，妘鸞忙搖頭拒絕：“羽，主持這些都是神使的權力，我可以從旁協助他。”
    “他又要管理族人，又要通神，哪裏忙的過來。他說，就決定是你了，不能推辭。”
    “他還說，你不做就是對神不夠虔誠！”姚羽道。
    “沒有！”妘鸞聽罷，蹭的起身。
    “羽，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天色已經特別暗了，我可以離開了嗎？快到睡覺的時間了！”妘鸞歉意道。
    “明日讓她早點來。”
    姚羽說完，妘鸞對著蘇毅行禮，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姚翎看著那個身影離開，對著蘇毅道：“為什麽讓她早點來，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安靜的姐姐了？”
    “我們現在隻知道日，不知道月和年，得把她們的曆法引進來！”蘇毅無奈，“不然怎麽統一行事！”
    他還分得清輕重緩急，泡妞的事情以後再說不遲。
    如今手下人更多了，鬧不好要出岔子，必須盡快把架子搭起來。
    “確定不是喜歡人家？”姚翎懶得聽他解釋，她隻是覺的他看向人家的眼神很溫柔。
    蘇毅一把拉過姚翎，禁錮在懷裏。
    “反了天，你還管上我了？”
    羽和月兩人見狀，對視一眼，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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