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單獨帶來，臉色比之先前更加慘白。
    “說，你為什麽殺人？”姚羽開門見山的問。
    “不是我……不是我！”護衛鬆手，女人直接跪倒在地，腦袋直搖，“阿赤……是阿赤，他都承認了，為什麽還要問我啊？”
    “是不是阿赤你不知道嗎？”姚羽冷嗬道，“你心可真壞！就願意讓別人替你背這人命？”
    “我……嗚嗚！”女人愣了愣，當堂痛哭起來，“人是我殺的！”
    “族長大人，人是我殺的！不是阿赤！”
    言罷，女人就開始砰砰磕頭：“我不是故意欺騙您的！族長大人，我死了之後，您能不能把我的妹妹接到您身邊，讓她幫您端水送飯，讓她伺候您！”
    “族長大人，求您了！”
    看著額頭滲血的女人，姚羽想了想道：“你先交代清楚為什麽要殺人，還有那個烏泰又做了什麽！”
    “隻要您答應我，我就全都交代！”女人抬起腦袋，鮮血淋漓。
    姚羽目光一寒：“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女人惶恐低頭。
    “我不會答應你什麽，但你好好交代或許能留一條命，如果還試圖要求我，那我隻能從嚴懲罰你了！”
    女人聞言有些欣喜的抬起了頭。
    “能留一條命？”
    見坐在小凳子上的人點頭，女人立刻跪直了身子。
    “我父親，他……”女人左右看看，“您能不能單獨問我。”
    姚羽想了想，讓護衛把周圍的人群驅散。
    “我父親她不是人！他強占了我！”
    小凳上的姚羽被這消息砸的猝不及防。
    這……
    “我恨他，我就殺了他！”
    姚羽從自己的震驚中回神：“那阿赤呢，你為什麽要說是他殺的？”
    “烏泰！他湊巧知道我父親占有過我！”女人眼中閃著憤憤，“這是部落內的禁忌，破壞這一禁忌的人，連近親都要被一同處罰。”
    “他威脅要告訴部眾，處罰我和我妹妹，但隻要我說是人是阿赤殺的，他就會保住這個秘密。”
    “這麽說，他是沒犯什麽大罪。”姚羽站起身子，朝著蘇毅走去。
    蘇毅看到她的動作，忙製止道：“接著問，怎麽停了？”
    “都問出來了，其他人就不問了吧？”
    見蘇毅搖頭，姚羽又坐回椅子上。
    真是不懂他。
    都這麽明白了。
    那女人跟著護衛下去，中途看到護衛領著妹妹出來，立刻死死咬住嘴唇。
    她都交代了，族長為什麽還要問！？
    “族長大人，人是我殺的！”
    坐在馬紮上的姚羽，心又狠狠跳了幾下。
    “你說什麽？”她瞪大眼睛道。
    “父親他要欺負我，我就殺了他！”小姑娘落落道，“這跟其他人都沒關係。”
    “那個烏泰，他想用部族的禁忌威脅我們，然後占有我們姐妹，他是個壞人！我殺人的計劃都是聽了他的話。”
    “我去死，放了我姐姐，放了阿赤哥哥！”
    姚羽吞了口口水，朝著蘇毅看了看。
    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你剛剛怎麽不說？”
    “我姐不讓。”
    “但你姐姐說人是她殺的！”
    “她是為了保護我！”小姑娘條理清楚。
    看著被帶下去的單薄背影，姚羽起身去找蘇毅。
    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安定一下再繼續問。
    蘇毅聽完也有些咂舌。
    這世界之大……
    “接下來，烏泰這樣問……”
    姚羽聽完蘇毅的安排，坐回了馬紮。
    烏泰在屋子裏想通了，反正人不是他殺的，他怕什麽！
    被護衛押解，他麵色淡然。
    近距離看見絕色的族長，他不由多看了兩眼。
    華貴的衣服，美豔的臉……
    下一瞬，腿彎猛然一痛。
    他被迫跪在地上。
    兩側的護衛見他居然敢無禮的盯著族長，直接出了手。
    “烏泰。”
    “族長大人！您問！”烏泰抬頭偷看一眼，忙低頭。
    “我現在已經清楚，你和首領的女兒是有罪的！”姚羽冷冷道。
    她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
    烏泰眼皮一跳。
    是的，他沒有聽錯。
    族長她已經知道阿赤那家夥是無辜的。
    “你如果交代，族長女兒不交代。你沒有罪，她死！”
    聽完一句，烏泰心裏一動。
    他以為至少要被懲罰一番，結果居然能無罪！
    “你如果不交代，族長女兒交代。她沒有罪，你死！”
    “這怎麽行！”烏泰嚷嚷著想站起來，被護衛用竹矛按住，“律法不是這樣規定的！”
    “我還沒說完！”姚羽淡淡道，“你倆如果都說，關監獄，十年！”
    “當然，你們也可以都不說！我隻能象征性的懲罰一下，每人關兩年。”
    “別著急，你想一想，說還是不說？”
    姚羽看著不遠處溜達的，那個自己的男人。
    心裏無比的佩服。
    他怎麽會想出來這麽厲害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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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剛想了半天。
    如果自己不說，對方說了，那她可就死了！
    如果她說，對方不管說不說，她都死不了。
    所以如果是她，就一定說。
    烏泰不是蠢人。
    跪在地上想了半天，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那個女人能不說嗎？
    她巴不得自己死去！
    “說！族長大人我都說！”烏泰磕頭，卻見對方根本不打算理他。
    “我現在去問首領的女兒就行，你肯定會騙我！”姚羽道，“她說了，你可就死咯！”
    說完，姚羽起身就走。
    “族長！我不騙人！我不會說謊的！”
    “族長！”
    “族長我要說的啊！先聽我的！”
    看到那背影停下，烏泰忙不迭的開口。
    “是我！是我指使的！”
    姚羽回頭，見對方指著他自己的臉，額頭上都是血，才施施然坐回馬紮。
    “我知道首領上……強迫了她，我就威脅要捅出去，讓大家知道。”
    “用毒針是我指使的，殺人也是我提的。她們兩個女人太廢物，根本不敢下狠手！”
    “隻要殺了首領，除掉阿赤，我就是新首領，其他人誰都爭不過我。”
    “到時，她們母女都是我的人！”
    烏泰滔滔不絕。
    姚羽聽見母女這兩個詞，牽起的嘴角僵在了臉上。
    “停！”姚羽失聲道，“你說什麽母女？”
    烏泰一愣，立刻意識到是個機會。
    他隻要都交代，一定沒問題！
    “就首領的一雙女兒啊，那其實是對母女，她們騙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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