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有，他就是故意嚇你。”
    “他可真是……”狼月咬牙切齒，她為此擔心了一整天。
    “對了，蘇那家夥很會順杆爬，蓮，你不能縱著他。”
    姚蓮聽完就知道羽說的是什麽。
    壁上點起的油燈映的眾人臉頰發紅。
    和妍聽著四人同時沉默。
    不解的看去。
    結果四人每人給她一個溫和的笑。
    她能感覺到，她們已經把她當作了自己人。
    低下頭，切著盤裏的肉。
    她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希望他真能像那個老頭說的那樣，處理好兩部族的關係。
    隻是……
    她的父親她最了解，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
    蘇毅用一下午的時間，溜達了核心區域一圈。
    重點關注了幾個堆肥的地方。
    給各個負責人提了些發現的問題，就鑽進了姚古的工作屋。
    兩人又就著水車的事情，討論了一番。
    “報告！”一個護衛來到門口行禮。
    “講！”
    “族長說她們幾個有事情要商量，讓您自己找東西吃。”
    護衛說完就退下。
    他有經驗，這樣的命令搞不好容易被遷怒。
    蘇毅聽罷無奈搖頭。
    得了，左擁右抱估計是泡湯了。
    她們又統一戰線了。
    不過分化起來也容易。
    “神使大人，我們一起吃？”姚古建議道。
    “好呀！”蘇毅也沒有拒絕。
    姚古吃的東西和他們吃的大差不差。
    僅僅調味淡了些。
    吃完，兩人結伴去到議事廳。
    前來學習文字的人已經聚集了不少。
    蘇毅進去後，大家才有序進入。
    前排幾個墊子上，姚羽幾人坐的端正。
    蘇毅目光掃過，在和妍麵上多停留了一瞬。
    對方麵無表情的默默低下了頭。
    “好了，還是像上次那樣，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說話。”
    教學開始了。
    蘇毅發現，這次不同上次，和妍學的極為認真。
    和妍心裏有自己的打算。
    她知道很可能以後都要生活在這裏，強迫著自己學習對方的語言。
    他教的很有規律。
    先教怎麽寫，後教怎麽念。
    然後才是解釋。
    聽不懂他的解釋，她隻是把每個字形與其對應的讀音相匹配。
    完了之後去求那個老伯幫自己忙。
    熊桐也來聽講了。
    學會文字他才能成為真正的貴族。
    不然隻有身份沒有內涵可不行。
    “你們覺得今天學的難不難？”
    “有什麽難的？你們不會覺得難吧！”一個部眾環顧一圈道，“看來神使的測驗獎勵，我得定了。”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
    部眾們三三兩兩的離開。
    屋內一下空了不少。
    妘鸞見幾個女人都坐著不動，奇怪的看看她們，然後打著哈欠離去。
    她還得把昨天學的也寫一遍，不然容易忘記。
    “她哭了好半天，你自己看著辦！”姚羽起身離開。
    “蘇，你居然趁人家醉酒時，唉……”姚翎裝作搖頭歎息的樣子。
    她起身。
    和妍見狀要跟上。
    姚翎忙把她按回到坐墊。
    “你故意嚇唬我，給你準備的東西沒了！”狼月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今晚其他幾個人都不歡迎你。”
    “包括你麽？”蘇毅問。
    “自然！”姚蓮道，“她最需要你陪了。”
    姚蓮忍住對和妍的求助眼神視而不見。
    轉眼，巢內僅僅剩下兩人。
    和妍低著頭，揉著袖口。
    她們今晚都不帶她，她睡哪裏？
    蘇毅看著她跪坐的板正的身影。
    她哭過？
    果真不是兩廂情願的，喝酒誤人呐！
    她現在的樣子和喝醉後，判若兩人，截然相反。
    蘇毅走到她身邊。
    和妍抬頭。
    蘇毅俯身捏住一隻手拉她起來。
    “跟我走走。”
    他自顧自的說，牽著那隻柔弱無骨的手，溜達向工部的方向。
    有些事情得說給她知道。
    她以為天大的事情，或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
    手被對方捏著，她試著掙了掙，掙不脫。
    他走的不快，刻意走在她身側。
    看著月下兩人的淡淡影子，她心裏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緊張又安心，還帶著一點欣喜。
    “你是從其他部落來的，我比你還不如。我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蘇毅似是在對自己說。
    “我學過一篇課文，裏頭有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你的祖先不可能生下來就是貴族，炎皇他也一樣……”
    兩人一路來到工部。
    琢玉的小屋內還有亮光。
    蘇毅去講課時，就從門上看見裏頭勤懇的身影。
    他知道他沒睡。
    “神使大人！”
    許玉匠刻完一道線條回神，才發覺身後的兩個身影。
    神使大人拉著和妍的手，靜靜看他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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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老，年齡大了身體是自己的，早些休息的好。”
    許玉匠聽的心裏暖暖的。
    這話，自己的主子也常說。
    “謝，主人！”
    見他俯身又要行禮，蘇毅單手扶住他。
    “你跟她說，我會用北方的聘嫁之禮，盛大的迎娶她。”
    和妍聽完轉述，小心髒怦怦直跳。
    這是他親口說的。
    跟下午老伯的勸說意義相差很大。
    “我知道了，但是我的父親……”
    “神使大人說，他有一百種辦法讓您的父親同意，心甘情願的把你嫁給他。”
    和妍聽罷，看看蘇毅認真的臉。
    “你幫我問一句，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和妍轉身對著許玉匠，“還是他看上了我的身份，和我部族的勢力。”
    “神使大人說，隻有你是最重要的。”
    和妍聽著忍不住春心跳動。
    “他真這麽說？”
    “神使大人還說，因為有你，日升月落才有意義。”
    許玉匠看了蘇毅一眼，欽佩之色溢於言表。
    “神使大人還說，嫻淑美麗的女子，君子……”
    和妍險些被一連串情話衝昏了頭腦。
    是的，他的神色認真又堅定。
    “他是不是對每個妻子都這樣說過？”和妍想了想，不由的問。
    “神使大人說，這是獨屬於你的。並且，在他心裏你是最美的！”許玉匠想幫自己小主人問一句，她是不是排第二位，但沒問出口。
    他知道，神使大人要利用和妍的身份。
    可惜小主人的背後沒有家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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