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琢磨，確實讓她找到了改進的方法。
    “族長姐姐，如果用多組踏板控製綜片，就可以……”烏泠說的認真。
    姚羽也聽的認真，可惜她聽不懂。
    但對方說的有理有據的樣子，聽起來確實不像騙人。
    “跟我走！”姚羽揮揮手，示意烏泠跟上。
    “姐姐，您要帶我去見神使兄長嗎？”
    “你對其他人也這樣稱呼？”姚羽問。
    “對呀，我還叫那個善良的獄卒叔父呢。”
    “你……”姚羽語塞。
    若是她一定叫不出口。
    “這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我覺得這樣叫顯得親切，就像自己的家人一般。”烏泠說著語氣帶了淡淡幽怨，“若姐姐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稱呼您就是了。”
    “也沒有……”她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麽。
    她願意叫什麽叫什麽……
    議事廳。
    “你說她會好幾種語言？”蘇毅問，“炎部落的語言也會？”
    “她說了兩句，我沒有聽懂。”
    “讓她進來！”蘇毅對門口侍衛道。
    “罪民拜見神使大人！”
    烏泠進門，朝首位上的男人看了一眼。
    對方懶懶的坐於雕花木椅上，手掌輕撫扶手。
    投來的目光平靜，卻讓她不由繃緊了身體。
    看了他一眼，烏泠忙下跪低頭，掩飾眼底的情緒。
    “你會說炎部落的語言？”蘇毅居高臨下的問話。
    聽著頭頂傳來的聲音，烏泠抬頭看一眼，又低頭：“是的，神使大人。”
    “你怎麽學會的？”蘇毅聽著對方說著華夏語，眉頭一挑。
    “您可能忘了，先前您俘虜的幾個和部落的侍女，就跟罪民關在一起。”
    “意思你僅僅跟她們對話就學會了語言？”蘇毅懷疑道。
    這人要麽在撒謊，要麽就是個天才。
    “這些語言都有相通之處，掌握一種，其他慢慢就會了。”
    “烏泠對吧，我記得你。”蘇毅道，“抬起頭來。”
    烏泠聞言，心裏一緊。
    來的太急，她都沒機會洗洗臉，臉上不會有汙垢吧。
    她抿嘴抬頭，努力控製自己表情。
    “監獄裏過的怎麽樣？”蘇毅隨口一問。
    這姑娘精心設計，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成全了姐姐跟其愛人。
    這案子為推進華夏律的完善，起了大作用。
    “您問監獄過的怎麽樣。”烏泠壯著膽子看著蘇毅的眼睛，她知道她隻有這一次機會，“罪民隻想說，並不怎麽樣！”
    蘇毅挑眉。
    “罪民沒有一天不渴望回到監獄外的日子。”
    “你後悔了？”姚羽不由插話。
    當初她被關監獄時，臉上完全沒有對未來生活的憂愁。
    “後悔？”低下頭的烏泠抬頭，目光與姚羽接觸，餘光卻偷偷注意蘇毅的表情，“族長大人，在監獄的日子，罪民沒有一天不後悔。”
    “罪民每次想到，往後的日子要在織布機前度過，就恨不得回到犯錯的那天，親手阻止自己紮下那根淬毒的針。”
    “但罪民……辦不到。”
    蘇毅驚詫於這姑娘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其一雙眼睛，充滿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平靜。
    “報告，許大人到了。”這時門口有侍衛匯報。
    “請進來說話。”蘇毅下了令，又看向烏泠，“你也起來說話吧。”
    “謝神使大人。”
    烏泠再拜起身，恭敬的退至一側。
    她知道來人的身份，神使叫他來，估計是為了驗證自己。
    自己帶罪之身，又有算計別人的先例，不被信任也可以理解。
    “大人，您召臣下有何要事？”許玉匠袖子沾了煤灰，而不自知。
    “烏泠，許大人來此的目的正是為了測試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蘇毅多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會說炎部落的語言，但要交代你的事情非同小可，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導致事情出現紕漏。”
    聽到這坦誠的話語，烏泠心裏暖洋洋的。
    自己是監獄囚犯，對方是一族首領，雙方身份可謂天差地別。
    “許大人，你隨便跟她聊一聊，確定能準確傳達意思即可。”
    “小姑娘，要不你就跟我說說為什麽關了監獄？”許玉匠露出慈祥的笑，“如果冒昧就算了。”
    “並沒有！”烏泠搖頭，“我從小……”
    兩人在堂下交流，姚羽附耳問道：“真打算派她去北方？年齡會不會小了些？”
    “那我們還有別的人選嗎？”蘇毅反問道，“熊桐咱派去了東邊，這會到沒到還兩說。”
    “其他幾個會炎部落語言的人，都跟九黎族的人混在一起。再說讓他們忽悠些烏合之眾還行，遊說九黎族那些權貴，怕是不能勝任。”
    “而這邊的冶銅作坊又離不開許老，你說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像確實沒有了。”姚羽想了想道，“不然讓許老去唄。”
    “神使大人，族長大人！”這時傳來許玉匠的聲音，“這妮子話說的清楚明了，沒有半點問題。”
    “老臣先回去了，那邊等著呢！”許玉匠說完就躬身而退。
    姚羽看了看蘇毅，沒再多言。
    “烏泠，如果你有幾個敵人，他們單獨打不過你，現在卻聯合在一起對付你，你該如何對付他們？”
    “讓他們的聯盟分裂就好了。”烏泠看著蘇毅，目中滿是自信，“您要對付炎部落了？”
    “您不用考教我，有什麽計劃直接告訴罪民，罪民若沒有把握完成，一定坦白相告。”
    “好！”蘇毅拍了把扶手，“你先去那幾個叛逆部落，一會我會找人告訴你那些個部落的具體情況。”
    “你拿出一套辦法來找我。”
    “叛逆部落的事情結束後，我要你立刻去炎部落麾下南嶽大使那裏……”
    北方。
    鶴部落。
    “首領，您不是說，不支援華夏族嗎？”
    “當著眾首領的麵，我說要支援華夏族合適嗎？”鶴首領反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華夏族跟九黎部族的戰爭會勝利？”
    “即便不會勝利又有什麽？”鶴首領道，“九黎部族劫我貨物，我還不能跟著報複了。”
    “並且，我以為華夏族勝利的可能很大。我隻要現在派人去援助，到時不但能得到華夏族的友誼，還能得到別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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