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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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時空人類撫遙忘憂與紫悅
雨滴敲打天台護欄的聲響蓋過了紫悅劇烈的心跳。撫遙的魔杖在掌心泛著冷光,暗紅色的能量球在三步外的黑袍人指尖旋轉,如同一隻充血的瞳孔。
“幻形族的黏液怪居然會用隱匿魔法。”撫遙側身擋在紫悅身前,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銀色咒文手環,“捂住耳朵,接下來可能會很吵。”
紫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撫遙指尖甩出一道金色光鞭,如同活物般纏住黑袍人的手腕。那怪物發出尖銳的嘶鳴,身體瞬間融化成綠色黏液,順著護欄縫隙滴落。但詭異的是,黏液在半空重新凝聚成人形,這次露出了真麵目——黏膩的皮膚下隱約可見跳動的紫色脈絡,眼眶裏燃燒著兩簇幽綠鬼火。
“糟了,是高階幻形使。”撫遙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詫異,“它們通常隻在小馬利亞邊境活動...”
他的話被紫悅突然的驚呼打斷。頸間的獨角獸掛墜正在發燙,紫悅感覺有什麽東西順著脊椎往上爬,眼前的世界突然蒙上一層紫色濾鏡。她看見撫遙的背後浮現出半透明的金色紋章,形如交叉的魔杖與獵槍,而自己的指尖正無意識地凝聚著淡紫色光點。
“別抗拒它!”撫遙突然轉身抓住她的肩膀,“用你的魔法感應周圍的能量流動,就像解物理題那樣——想象每個光子都是方程式裏的變量!”
紫悅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實驗室裏的特斯拉線圈。當她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能“看”到空氣中流動的魔法粒子,它們在幻形使周圍形成暗紅色漩渦,而撫遙周身則環繞著金色的防護結界。
“左下方三英尺,能量流動有斷層!”紫悅突然開口,“就像電路裏的短路點!”
撫遙挑眉一笑,魔杖在空中劃出複雜的軌跡:“正解。”金色光箭破空而出,精準命中幻形使腰部的能量斷層。怪物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化作萬千光點消散,隻在地麵留下一片冒著熱氣的黏液。
雨勢漸小,紫悅癱坐在地,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攥著撫遙的衣袖。少年的白襯衫被雨水浸透,緊貼著背部線條,露出後腰處若隱若現的星形胎記——和她掛墜背麵的紋路一模一樣。
“沒事了。”撫遙蹲下身,語氣難得溫柔,“第一次直麵幻形族就能保持冷靜,紫悅·暮光,你比我想象中更厲害。”
這個全名讓紫悅猛地抬頭:“你...知道我的全名?”
撫遙眼神微閃,站起身時順手扯下領帶擦她臉上的雨水:“學校官網有新生名單,首席學霸的名字想不記住都難。”他的語氣恢複了慣有的輕快,卻在轉身時悄悄握緊了拳頭——剛才交手時,他分明感覺到紫悅的魔法波動與家族古籍中“天角獸轉世”的記載完全吻合。
兩人沉默地走下樓梯時,紫悅忽然開口:“你剛才用的魔法...和物理實驗室的特斯拉線圈原理很像。”她摸著掛墜,“還有這個,當它發光時,我能‘看’到電磁波的軌跡。”
撫遙腳步一頓,從口袋裏摸出枚硬幣拋向空中。硬幣在下落過程中突然靜止,懸浮在紫悅眼前緩緩旋轉:“量子力學裏說,觀測會影響粒子狀態。”他盯著硬幣上的女王頭像,眼神卻飄向她的掛墜,“或許魔法隻是另一種尚未被人類觀測到的量子現象。”
紫悅的瞳孔微微收縮,她終於意識到為什麽每次和撫遙討論物理題時會感到莫名的熟悉——那些被他用玩笑帶過的解題思路,分明是超越現有理論的魔法應用。
教學樓的走廊裏空無一人,應急燈在雨後的暮色中發出幽綠光芒。經過化學實驗室時,紫悅突然拽住撫遙的袖子:“等等...裏麵有動靜。”
這次輪到撫遙驚訝。他湊近門縫,果然聽見細微的液體流動聲,夾雜著類似齒輪轉動的哢嗒響。當他用魔杖輕輕撬開門鎖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屏住呼吸——
數十隻機械蜘蛛在實驗台上爬行,每隻蜘蛛的核心都嵌著一顆暗紅色水晶,正是剛才幻形使消散時留下的黏液凝結而成。最中央的蜘蛛體型巨大,背上馱著一個金屬匣子,匣子縫隙中透出紫色微光,隱約可見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是諧律元素的氣息。”紫悅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為何會知道這個名詞。撫遙迅速掏出手機拍照,卻在閃光燈亮起的瞬間,所有機械蜘蛛同時轉向,複眼發出刺目的紅光。
“快跑!”撫遙一把抱起紫悅衝向樓梯,身後傳來金屬肢節敲擊地麵的聲響。他們剛拐過轉角,就見最前麵的機械蜘蛛射出蛛絲般的能量束,將牆麵轟出一個焦黑的洞。
“這些東西是怎麽避開監控的?”紫悅緊緊摟著撫遙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混著雨水和雪鬆的氣息,大腦卻在飛速運轉,“水晶核心需要持續供能,實驗室的電路係統昨晚明明檢修過...”
“重點不是這個!”撫遙踢開天台鐵門,突然將她抵在牆上。近在咫尺的臉龐帶著雨水的光澤,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她手背上,燙得驚人:“不管你看到什麽,明天天亮前必須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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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悅剛要開口,就被他眼中突然爆發的金色光芒震住。那光芒如同實質,在她視網膜上投下複雜的咒文圖案。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像是圖書館深處某本禁書的封麵,又像是小馬利亞城堡尖頂的輪廓。
“這是記憶封鎖術。”撫遙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隻能維持12小時。紫悅,明天放學後到舊倉庫找我...我會告訴你一切。”
當第一縷晨光爬上教學樓尖頂時,紫悅在宿舍床上驚醒。她摸著頸間的掛墜,腦海中殘留著破碎的畫麵:雨夜的天台、會發光的硬幣、機械蜘蛛背上的金屬匣子。最清晰的,是撫遙轉身時露出的星形胎記,和她掛墜背麵的紋路分毫不差。
“叮——”
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來自備注為“麻煩精”的撫遙:
「帶好物理競賽筆記,舊倉庫見。另外,別穿白色運動鞋,那裏有老鼠。」
紫悅看著這條沒頭沒腦的消息,忽然想起昨天在實驗室裏,撫遙用魔杖修好她摔壞的鋼筆時,筆尖流出的墨水曾在紙上畫出獨角獸的輪廓。她抓起書包衝出宿舍,晨光中,掛墜再次發出微弱的藍光,在她掌心投下一道細小的彩虹。
下章預告:舊倉庫裏,撫遙向紫悅展示魔法獵人的秘密基地,兩人發現機械蜘蛛的設計圖與小馬利亞的古代符文吻合。與此同時,校園裏開始出現學生莫名失憶的現象,幻形族的目標似乎指向紫悅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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