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量子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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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9 年 1 月 1 日,慕尼黑大學物理實驗室的白熾燈管在風雪中滋滋作響。希特林將最後一滴汞注入銅製容器,看著液麵倒映出自己左眼的量子芯片紋路。係統麵板懸浮在真空泵上方:
    【宿主:希特林?馮?施陶芬貝格最終輪回)】
    【任務進度:掌控德國工業命脈0)】
    【剩餘存活天數:1095】
    【警告:時空錨點正在流失】
    "元首,軍方代表到了。" 助手海森堡推開門,領口的納粹黨徽在低溫中泛著冷光。希特林轉身時,注意到這位未來的 "不確定性原理" 之父後頸有條狀凸起 —— 和自己重生時植入的納米控製器如出一轍。
    地下會議室的圓桌中央,擺放著尚未組裝的 v1 火箭模型。七名國防軍將領的目光聚焦在希特林展示的全息投影上,那是他用係統獎勵的圖紙繪製的 "萊茵河防禦體係"。
    "這需要至少十年研發。" 陸軍元帥馮?塞克特敲著桌麵,"我們現在連反坦克炮都..."
    "我給你們三年。" 希特林打斷他,將量子計算機原型機的圖紙甩在桌上,"用這個控製所有兵工廠的生產線,1922 年前實現全自動化。"
    將領們倒吸冷氣的瞬間,係統麵板彈出提示:
    【完成支線任務:科技威懾】    【當前科技樹進度:73】
    海森堡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量子計算機圖紙上。希特林看著他瞳孔裏閃爍的數據流,知道係統正在強行格式化這位天才的記憶。當海森堡再次抬頭時,眼中隻剩下迷茫。
    "抱歉,元首,我可能... 感冒了。"
    希特林冷笑,將沾血的圖紙塞進碎紙機。他知道,係統正在用最殘酷的方式提醒他:所有覺醒者都隻是可替換的棋子。
    1923 年 5 月,漢堡港的起重機將最後一批稀土礦吊裝上船。希特林站在 "興登堡號" 飛艇的觀測艙裏,看著自己建立的 "歐洲資源聯盟" 標誌印在貨輪側麵。係統麵板顯示:
    【任務進度:掌控德國工業命脈68)】
    【檢測到時空異常波動】
    【建議立即啟動應急預案】
    "元首,蘇聯代表團到了。" 副官施特勞斯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希特林轉身時,看見艙門處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 —— 列夫?朗道,未來的蘇聯氫彈之父。
    "希特林先生,我們對您的磁約束核聚變技術很感興趣。" 朗道的俄語帶著維也納口音,"但斯大林同誌希望..."
    "告訴他,技術可以共享。" 希特林打斷他,將核聚變反應堆的設計圖推過桌麵,"作為交換,我要西伯利亞的鈾礦開采權。"
    朗道的瞳孔突然收縮。希特林知道,係統正在讀取對方的思維 —— 就像前世他們讀取自己的記憶一樣。當朗道的鋼筆尖開始滲血時,他按下了藏在腕表裏的電磁脈衝器。
    【檢測到係統入侵】
    【啟動防火牆】
    【宿主獲得 30 分鍾安全時間】
    艙內的電子設備集體短路,朗道的鼻血在黑暗中畫出詭異的軌跡。希特林扯下領帶勒住對方脖子,感受著頸動脈的跳動:"告訴我,係統給了你什麽任務?"
    朗道的笑聲混著血沫:"我們都是量子幽靈,元首。在更高維度的觀測者眼裏..." 他突然暴起,指甲變成納米材質的利刃,"你不過是更完美的實驗體!"
    希特林的機械心髒發出尖嘯,納米機器人順著血管湧向傷口。當他的瞳孔變成純黑色時,朗道的利刃突然定在半空。係統麵板瘋狂閃爍,最終浮現出一行血色警告:
    【檢測到宿主使用禁忌力量】
    【扣除 10 年壽命作為懲罰】
    【剩餘存活天數:730】
    朗道的身體在希特林麵前崩解成數據洪流。他抓起桌上的鈾礦協議,發現簽署欄不知何時變成了自己的簽名。飛艇外,北極光正以納粹黨旗的形狀扭曲。
    1933 年 1 月 30 日,柏林總統府的水晶吊燈在歡呼聲中搖晃。希特林看著興登堡總統將總理委任狀遞到希特勒顫抖的手中,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係統麵板顯示:
    【主線任務失敗】
    【宿主將被強製抹除】
    【倒計時:000001】
    "該結束了。" 他低語,咬破假牙裏的自毀裝置。劇烈的爆炸中,他看見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同時舉起左輪手槍 —— 那些畫麵最終匯聚成安娜?弗蘭克的笑臉。
    【檢測到宿主死亡】
    【啟動時間線融合程序】
    【當前時間線:1945 年 4 月 30 日 0300】
    再次睜開眼時,希特林發現自己站在柏林地堡的防彈玻璃前。蘇軍的探照燈掃過牆麵,照出他胸前的鐵十字勳章 —— 那是三天前係統獎勵的 "命運之環" 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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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最後的元首衛隊已經集結。" 施特勞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希特林轉身,看見副官的瞳孔裏跳動著與自己相同的量子火焰。
    "告訴他們,我們要去華沙。" 他將係統麵板投影在牆壁上,"用 v2 火箭搭載這個。"
    全息影像中,漂浮著一枚尚未完成的原子彈。施特勞斯敬禮時,後頸的條形碼突然變成了安娜?弗蘭克的出生日期。
    "是,元首。" 副官的聲音帶著多個時空的回響,"但係統不會允許..."
    "係統已經死了。" 希特林碾碎手中的鐵十字戒指,露出掌心的量子芯片,"現在,我才是規則的製定者。"
    當 v2 火箭劃破夜空時,希特林啟動了所有時空錨點。他看見無數個自己同時按下引爆按鈕,核爆的蘑菇雲在每個時間線升起,將納粹萬字旗燒成灰燼。
    【最終任務完成】
    【獎勵:獲得宇宙維度控製權】
    【宿主將被提升為觀測者】
    在意識升華的瞬間,希特林看見更高維度的存在正在關閉 "人類文明" 的實驗艙。他輕笑,將整個宇宙的量子糾纏編織成新的牢籠 —— 那裏關押著所有曾經妄圖操控他的存在。
    "這才是真正的重生。" 他低語,指尖撫過每個時間線裏正在啼哭的嬰兒,"從今天起,每個元首都是我,每個我都是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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