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明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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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雛田的傷勢似乎更為嚴重,但幸運的是,在場的醫護人員都極為專業。經過他們短暫而高效的治療,雛田逐漸恢複了意識。
    時間仿佛凝固,不知過了多久,雙腿早已麻木不堪的知朝,終於等來了醫護人員的離去。
    就在那扇門緩緩關閉的瞬間,知朝終於支撐不住,癱軟身體,無力地倒在空曠的病床上欲哭無淚,隻能輕聲嘟囔著:
    “我..好像...感受不到...我的腿了...”
    坐在對麵的佐助無奈地歎了口氣:“一直保持一個姿勢,那是當然的吧....”
    不遠處的犬塚牙望向病房最深處的病床,滿臉擔憂地問道:
    “雛田?你還好嗎?...”
    透過潔白的簾子,雛田聽出了牙的聲音,她微微睜開疲憊的雙眼,輕聲回應道:
    “是牙嗎?我...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佐助收回望向前方的目光,聲音清冷:“那麽,比賽的結果如何?是誰獲勝了?”
    犬塚牙一聽這話,不滿地瞪了佐助一眼:“喂!她才剛結束比賽,你就不能別提比賽的事了嗎?”
    佐助微微皺眉:“但在這個病房裏,隻有我是獲勝者,所以關心一下對手的晉級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犬塚牙不爽地嘀咕一聲:“你這傲慢的家夥...”
    這時,一個柔軟的聲音從簾子內傳來,打斷了犬塚牙的怒氣。
    “牙,我真的沒事的……”躺在病床上的雛田微微偏頭,隔著簾子朝向佐助的方向說道:
    “是...寧次哥哥..”
    聽到寧次的名字,犬塚牙先是一驚,有些錯愕地看向雛田的病床:
    “不是說了如果碰到寧次就馬上棄權嗎?”
    雛田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搖了搖頭,聲音柔和:“不...我有我不能棄權的理由..”
    她白色的眼眸純潔無暇,略帶失落的斂下了睫毛:
    “隻是...這場戰鬥知朝沒有看到..感覺有點遺憾...”
    一直躺在靠近門口病床上的知朝微微一愣。
    對麵的佐助發現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裝作不經意的詢問:
    “為什麽?”
    這本是雛田隨口的一句話,卻意外地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她害羞地紅了臉,將棉被往上拉了拉:
    “因為....因為我終於找到了我能夠做的事...”
    記憶回到考試的會場上,眼前的寧次渾身散發著強者的氣息,讓雛田害怕的攥緊了小手。
    寧次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緊張,開啟的白眼充滿怒意的勸告:
    “你棄權吧,你不適合當忍者...”
    雛田緊抿嘴唇,目光低垂,雙手緊攥衣角仿佛在複雜的情緒中,尋找堅定自己內心的理由。
    然而寧次卻絲毫不給她整理情緒的時間,犀利的語言還在不斷的刺激她,企圖從精神上施加壓力,讓她知難而退:
    “你總是習慣迎合別人的想法,對自己沒有自信,一直都處於自卑的狀態,所以你就當個下忍就好了,在安全的宅邸裏高枕無憂,繼續當你的日向大小姐。反正這個比賽你也是不情不願才參加的不是嗎?”
    “不是的...我也是想改變自己才參加的...”
    寧次不屑的笑了:“人是不可能做出改變的,就像我是分家的人,而你是宗家的人一樣無法改變。就像我額頭上的印記一樣,永遠無法抹去。”
    麵對寧次所散發的強大壓迫感,雛田緊張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寧次眼神一凜,繼續說道:“你現在的內心一定已經動搖了吧?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就乖乖棄權吧。”
    雛田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表情隱藏在陰影之中,聲音帶著顫抖輕輕響起:
    “我...我也想過自己不適合當忍者...”
    多年前花海的絢爛依舊在眼前清晰可見,雛田回憶起了知朝詢問她的話語:
    【雛田,如果不當忍者,你有沒有想過要做什麽呢?】
    “可我一直反複思考知朝對我說的話,直到現在...我好像又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麽。”
    聽到知朝的名字,寧次的手指微微一動。眼前的雛田也仿佛找到了力量,緩緩開啟白眼,表情變得堅定起來。
    寧次不明白柔弱的雛田為何因為知朝而重新燃起了鬥誌,冷哼一聲,語氣裏滿是嘲諷:
    “哼!不過是弱者與弱者之間的安慰罷了,又能改變什麽呢?”
    “可以改變的...”雛田擺好了戰鬥的姿勢,目光堅定:“隻要我變得強大,成為日向一族的繼承人,我就有能力改變家族的製度!”
    寧次的瞳孔猛然收縮,他緊盯著眼前這位與先前截然不同的雛田,心中掀起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波瀾。
    他緊握雙拳,肩膀隱隱顫抖著: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就憑你的能力還想繼承日向一族?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不要說出這些丟人的承諾。”
    “但如果知朝在這裏的話,她一定會相信我的...我隻要堅定內心,朝著目標努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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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想找到屬於我的那片花海,然後邀請知朝一起去看。
    然而,當她抬頭望向病房的天花板時,心中又不禁泛起了一絲動搖。
    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的聲音突然從簾子後麵傳來,清脆悅耳,充滿了活力:
    “太好了雛田,我會為你加油的!”
    雛田驚訝地坐起身子,看到那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正微笑著出現在眼前,一時之間,她竟然呆滯了一會兒。
    知..朝?
    知朝自然地坐在床鋪邊緣,仔細查看著雛田身上的淤青傷痕,眼中滿是關切:
    “現在還疼嗎?雖然很遺憾我沒能看到你的比賽,但我知道你已經非常努力了。”
    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抱歉啊,這次食物沒帶夠,如果我能多帶點甜食給你就好了....”
    話音未落,雛田便雙手緊緊擁住了知朝,身體微微顫抖著。
    “雛田?”
    雛田壓抑著喉嚨的哽咽,手中的力量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病房內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佐助收回目光,從病床上輕盈地跳下,走到了犬塚牙的病床前。
    就算是剛經曆過激烈的戰鬥,他依然保持著那副冷酷的模樣,雙手插兜的對犬塚牙問道:
    “喂,牙。你應該還能動吧?”
    犬塚牙審視了一番麵前的宇智波佐助,心中暗自腹誹:
    切!又在耍帥了。
    但他也猜到了佐助的意圖,看了一眼簾子後擁抱在一起的兩個少女,便抱著赤丸以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下了床:
    “啊!生龍活虎呢。”
    佐助挑了挑眉,兩個少年便一前一後沉默著走出了病房,將足夠大的空間留給了裏麵的少女們。
    知朝感激的看了一眼門口,輕輕拍了拍雛田的後背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沒關係雛田,如果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
    被壓抑的情緒在知朝的引導下仿佛要再次得到釋放,但雛田很快想起了自己的決心。
    於是忍住了淚水,從知朝的懷抱裏輕輕起身,拭去了眼角的淚滴:
    “我已經決定好自己的目標了...所以..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流眼淚了。”
    雛田的巨大變化讓知朝感到一絲驚喜。那個曾經害羞、總是躲在角落裏的雛田,如今卻散發著一種堅韌的魅力。
    這不禁讓知朝好奇她的目標究竟是什麽。
    於是,她試探性地詢問道:“那雛田的目標...是什麽呢?”
    雛田躊躇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毅然的抬起頭,白色的眼眸裏充滿了堅定,聲音甜美卻又擲地有聲:
    “成為日向一族的繼承人,廢除籠中鳥的製度。”
    這個目標讓知朝感到意外又驚喜。
    她微張著嘴巴,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出自日向雛田的口中。
    注意到了知朝錯愕的表情,雛田的臉上又攀上了一抹紅暈,情緒低落了幾分:
    “是不是有點自不量力呢?”
    知朝回過神,眼睛亮閃閃的握住了雛田的肩膀,神情異常激動:
    “當然不是!這個目標簡直太偉大了!雛田你已經做出改變了,真的非常非常厲害啊!”
    “真的嗎?”
    “嗯!”知朝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受到強烈鼓舞的雛田,目光灼灼的直視著那雙清澈的眼眸:“那知朝你還會陪我一起看花海嗎?”
    “當然!無論哪裏的花海,我都會陪你一起看!”
    眼前的少女笑的燦爛,雛田也似乎擺脫了往日的怯懦。
    她揚起臉龐大方地綻開笑容,仿佛一捧清甜的甘露讓人想沉醉其中。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那種怯懦不自信的模樣,便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要成為一朵太陽花,迎著燦爛的陽光,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考試的會場上,贏得勝利的寧次並沒有感到內心的喜悅,反而心緒煩亂地獨自待在角落,回想著與雛田的戰鬥。
    雛田的突然轉變讓他感到十分意外。
    平日裏那個唯唯諾諾的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那樣的目標?
    激烈的戰鬥中,雛田一次又一次渾身是傷的重新站起來,他下手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重。
    【我..還不想放棄..我想要改變...】
    雛田嘴角溢出鮮血,卻依然堅持支撐著自己的模樣,讓寧次感到驚愕。
    【就算大家都不看好我..隻有知朝..會在茫茫人海裏,找到被淹沒的我....】
    【寧次哥哥...我會努力變強的。】
    寧次捏緊拳頭,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氣令他煩躁。
    他突然對自己的內心感到了迷茫。
    一直以來堅持自己走到這裏的:
    是宗家對分家不平等的不甘心?
    是自己的能力被封鎖的無力?
    還是宗家犧牲父親的怨恨?
    他冷笑一聲,表情略顯痛苦的撫摸著護額。
    白鳥知朝說的沒錯,什麽看清現實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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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實一直都在掙紮,卻又在不斷地說服自己接受現實。
    如果日向雛田真的能夠做到的話。
    如果命運真的能夠改變的話。
    或許,籠中鳥的詛咒到他這裏,就可以徹底終結了吧?
    ......
    與雛田談心過後,知朝從病房裏緩緩走出,發現隻有犬塚牙的身影,好奇地張望了一下。
    “咦?怎麽隻有牙一個人在這裏,佐助呢?”
    犬塚牙輕輕撫摸了一下赤丸的腦袋,目光看向了另一邊:“那家夥看比賽去了,說要了解一下接下來的對手什麽的...”說完,瞟了一眼少女,不屑的揚起頭:
    “這次我就隱藏一下實力好了,下次再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赤丸犬吠了一聲,但知朝的思緒早就飄在了別處,並沒有注意犬塚牙在說什麽。
    她擔心大蛇丸會再次給佐助種下咒印,而且守鶴依然下落不明。
    “牙,你好好休息,我去比賽現場看看...”剛跑出去沒幾步,她又回頭叮囑道:
    “對了!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啊,拜托了!”
    還沒等犬塚牙問個明白,知朝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犬塚牙失落的耷拉下了眼睛:“知朝她一天到底在忙些什麽呢?”
    赤丸:“汪嗚嗚...”
    ......
    考場內,我愛羅與小李之間的激戰已然步入白熱化的巔峰時刻。
    破裂的地磚與散落的沙子交織在一起,鋪滿了地麵一片狼藉。
    知朝隱匿於某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之中,目光掃向看台卻不見大蛇丸的蹤影。
    大蛇丸竟然不在?
    那麽佐助呢?
    當知朝捕捉到那孤傲的身影矗立於卡卡西身旁時,她不禁長長地舒了口氣。
    太好了,他沒事。
    “裏蓮華!!”
    “嘭!”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巨大的衝擊力在地麵上引發了強烈的震顫。
    知朝好奇地探出頭來想要一探究竟,但撲麵而來的滾滾煙塵卻無情地遮擋了她的視線。
    我愛羅和小李的戰鬥已經到最後的階段了嗎?
    待到煙塵散去,知朝這才看清了嚴重破損的地麵,我愛羅滿臉裂痕,宛如破碎的陶瓷娃娃般躺在戰場的中央。
    仿佛被激起了無盡的怒意,我愛羅的臉上再次浮現出記憶中那狠厲至極的表情。
    他猙獰的咬牙,整個人已然被濃鬱的殺意所吞噬,顫顫巍巍地抬起手臂,操控著沙子向著洛克李肆意蔓延而去。
    而洛克李,由於剛剛施展出威力驚人的“裏蓮華”,此刻他的肌肉已然斷裂,就連站立都變得異常艱難。
    眼見著我愛羅的沙之觸手即將纏繞上小李的左腳,他的神情也愈發變得猙獰恐怖。
    小李的左手與左腿被沙子緊緊束縛,動彈不得。就在眾人被我愛羅那強悍無匹的實力深深震懾,原地呆立之時,一聲呼喊,如同驚雷般驟然響徹在整個會場之中:
    “我愛羅!醒過來!”
    我愛羅手上的動作在刹那間停滯了下來。
    知朝....
    會場之上的眾人皆是如夢初醒般,紛紛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這個聲音....
    “為什麽這個聲音聽起來,這麽像知朝啊...”鳴人看向同樣在四處探尋聲音來源的小櫻,臉上滿是疑惑。
    “嗯...簡直是一模一樣,佐助,你覺得呢?”
    明明一直都在掛念著知朝安危的佐助,此刻卻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神情平靜的回答:
    “我沒聽見...”
    發現端倪的卡卡西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疑惑的嘟囔:“這麽大的聲音,不可能聽不見吧……”
    另一邊,丁次吃薯片的手也突然停了下來,他奇怪地看向鹿丸:
    “鹿丸,你剛剛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鹿丸雙手撐著欄杆,急切的向下方掃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他又站直了身子,不耐煩的撫上脖頸:
    “我以為我出現幻聽了呢,你也聽到了嗎?丁次...”
    這時井野跳了出來,她細細回憶這剛剛的聲音:“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個聲音真的很像知朝。”
    “連井野也覺得嗎?...”鹿丸再一次環視了四周,不滿的抱怨:“真是麻煩死了...”
    知朝那家夥,難道真的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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