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絕望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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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由川烏嘴角誇張地向後咧開,從喉嚨裏發出低沉的笑聲後,以一種輕鬆自如的姿態穩穩落地。
“我好感動啊,你居然還能記住我的名字。”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
知朝從下至上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少年,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童年時,他為了騙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畫麵,那種強烈的反差感讓她忍俊不禁。
“小時候為了求我找小狗,哭的那麽可憐的家夥,想忘都忘不了吧。”
由川烏的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冷哼一聲:
“用來騙你這樣的傻子,哪裏需要什麽高明的手段。事實證明,你果然蠢得連這種低劣的借口都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兩人開始互相揶揄對方,企圖在氣勢上占據上風。
知朝見兩人勢均力敵,於是迅速調整姿態,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同時試圖刺探對方的情報:
“切!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為了入侵木葉嗎?”
“入侵木葉是他們的目標,而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抓住你,然後把你獻給大蛇丸大人。”
說話間,他的手中瞬間凝聚出一把晶瑩剔透的冰刃,話音剛落便猛的蹬地向前,直直向知朝砍去。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知朝措手不及,她慌忙下腰躲避,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縱身一躍跳到了樹上,指著他氣急敗壞的控訴這:
“誒你這人!怎麽攻擊都不帶前搖的!?”
由川烏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冰刃,不屑的抬頭看向她:
“我本來是想和你多敘敘舊呢,但如果你願意被我綁回去的話,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相處。”他語氣中充滿了意味不明的輕浮,讓知朝感覺他和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沒什麽兩樣。
說完,他將手中的冰刃向樹上的少女投擲而去,知朝眼疾手快的拔出蒼鸞刀將它垂直劈開,一躍而下朝著由川烏猛斬。
刀刃與冰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兩人架刀僵持在一起,知朝透過麵具的縫隙,注視著由川烏那雙紅色的暗眸,手中的力度不斷加重,向他壓去。
“那你不妨告訴我一下,大蛇丸抓我回去到底有什麽目的?”
手中的利刃在空中不斷交鋒,攻勢迅猛而犀利。
“我從不關心大蛇丸大人的目的。”由川烏眼神一凝,冷冷地說道:“我隻要獲得力量,找到屬於我的歸宿就足夠了。”
話音未落,他雙腳猛地蹬地,身體向後輕盈一躍。
手中的冰刀順勢揮出,一道寒冷的刀氣朝著知朝席卷而去。
刀氣所過之處,地麵上的青草瞬間被凍結成白色的冰晶,隨風破碎。
知朝驚險地躲過這一擊,額角滑下一滴冷汗。如果被那股刀氣擊中的話,她恐怕真的要變成人形冰棍了。
還真是難纏的家夥啊。
由川烏姿態優雅的站在那裏,嘲諷道:“怎麽了?你以前的本事都去哪了?現在隻會這些不入流的刀法嗎?嘖嘖嘖,真是令我失望啊。”
知朝挺直了脊梁,緩緩地將自己的麵具旋轉至臉側,眼神堅毅的揮去了蒼鸞刀上的冰屑:
“由川烏,”知朝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我無意探究你和大蛇丸之間存在哪些故事,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她微微一頓,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由川烏,繼續說道:
“大蛇丸可是一個隻在乎自己的人,你身上的咒印,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標記,它是你與大蛇丸之間交易的代價,更是你深陷泥潭的證明。難道,這還沒有讓你徹底醒悟嗎?”
由川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咬緊牙關,聲音低沉而充滿癲狂:
“那又如何?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殘酷無情的巨大狩獵場。不是你傷害別人,就是別人傷害你,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大蛇丸大人給了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歸宿,讓我有了力量,有了地位。而我,用我的力量去報答他,這有什麽不對?這有什麽錯?!”
就像自己一直所做的那樣,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
他不過就是遵循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而已啊!
微風吹過,一片樹葉輕輕掠過由川烏的眼前,他的麵容在刹那間褪去了歲月的痕跡,回歸到了三歲時的純真無邪。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那片綠葉,暗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未經世事的天真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新奇與美好。
“媽媽,媽媽,你快看!”
他欣喜地奔向那間簡陋的破屋,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手中的新葉,想給自己重病的母親分享這份微不足道的喜悅。
可當他踏入門檻的那一刻,卻目睹了父親將一塊白布緩緩蓋在了母親那已失去生氣的臉上,一切的美好瞬間化為泡影。
“你媽媽病死了,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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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語氣平淡無奇,仿佛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幼小的孩童不懂死亡意味著什麽,隻知道母親的手逐漸變得冰冷,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隱約看見母親纖細脖頸處那片觸目驚心的血色痕跡。
他望著在熊熊火光中搖曳的破屋,頭頂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心中的某個角落也隨之轟然崩塌,仿佛有什麽東西伴隨著樹葉的墜落也永遠變得寂寥。
最近周邊的小村莊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食物中毒事件頻發,村民們人心惶惶,夜不能寐,日不安食。
幸運的是,村子裏有一位備受尊敬的神醫,隻要你心懷誠意,用物品財物與他交換,就能獲得靈丹妙藥,保證你第二天就能重獲健康。
於是村民們絡繹不絕的前往他的住處,許多人對他感激涕零,甚至不少村民表達了拜師的意願。
男人隻是委婉一笑,表示暫無收徒的想法,村民們隻能帶著敬仰之情悻悻而歸。
夜幕降臨,一個身披破舊布片的赤腳男孩悄悄地從後門溜進了屋內。
他剛剛合上門扉,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硬物擊中額頭,整個人踉蹌著摔倒在地。
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眉頭滑落,將那雙暗眸染得更加猩紅。
“誰讓你回來的!”男人的怒吼聲如同驚雷般在屋內炸響,嚇得地上的孩子渾身一顫。
“我..我肚子餓了...”男孩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顫抖。
男人不耐煩地拿起桌上的麵包扔到他麵前,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又順手扔給他一個藥包。
“明天把這包藥粉撒到井水裏,別被人發現了,聽到沒有?”
男孩險些被麵包噎住,額頭上的血液滴落在手上也顧不上擦拭。他嘴裏含著食物,抬頭看向那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含糊不清地問道:
“爸爸...我為什麽一定要做這種事?”
男人在前方不遠處蹲下,眉目慈善的看著他:“你隻有這樣做,爸爸才能繼續給你麵包吃,明白了嗎?由川烏。”
年幼的由川烏心中閃過一絲恍然,但仍然乖巧的點點頭,攥緊了藥包。
第二天,他緊握著那包毒藥,站在井邊,沒有絲毫猶豫地拉開了繩結,將那股刺鼻的藥末傾倒入井中。
卻不料一個突如其來的力量將他猛地按倒在地,讓他動彈不得。
“你是誰?!你往井裏倒了什麽?!快說!”一個憤怒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放開我!我什麽也不知道!放開我!”由川烏拚命掙紮著,但落在頭上的重擊卻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周圍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議論紛紛,情緒激動。
這時,那位被村民們尊稱為“神醫”的男人也匆匆趕來,推開了人群,走到了由川烏的身邊,沉聲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熟悉的聲音讓由川烏升起了一絲希望,他艱難的抬頭望去,卻看見了眼中的厭惡與冷漠。
“神醫,您看看這包粉末,非常像出現在我家裏的毒藥,一定是這個小畜生到處下毒害人!”一個村民義憤填膺地喊道,他的話激起了周圍人更多的憤恨。
“就是他害得我差點死掉!這次居然想害全村人!快打死他!”
“對!打死他!不能讓他再害人!”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著,他們的憤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由川烏害怕得流出了眼淚,他掙脫了束縛,跪爬到“神醫”的腳下,痛苦地哀求著:
“爸爸!爸爸救救我啊!爸爸!”
村民們看見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神醫”毫不留情的踹開地麵的孩子,皺著眉頭後退幾步,冷冷地說道:
“誰是你這個禍害的父親!離我遠點!你下毒危害村民們的性命,就已經是十惡不赦!惡貫滿盈了!”
由川烏跪坐在地上,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地麵。
一塊石子砸在他昨晚受傷的傷口上,鮮血再次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緊接著,更多的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痛苦不堪。
“爸爸....爸爸..”
他艱難地呼喊著,然而,從縫隙中,他卻看到了那個男人逃離的背影。
“不要丟下我!”
“求你了!不要走!”
情緒的混亂讓他逐漸感受不到疼痛,他胸口壓抑的重量仿佛要將他碾碎,一瞬間從他體內爆炸而開,席卷了周圍。
地麵的血液染紅一片,那個男人也瞪大著眼睛倒在血泊裏沒了氣息。
男孩身邊的冰塊碎裂一地崩潰的大吼:“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拋棄我!?”
失去歸宿的由川烏看著滿地的屍體無助痛哭。
“真是可憐啊...”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麵前響起,他驚愕的抬頭看去,發現是一位披著長發,眼眸如蛇瞳的男人正憐憫的看著他。
“你叫由川烏是吧?川烏可是一種含有劇毒的植物呢。真是個好名字。”
大蛇丸輕輕撫上了他的腦袋:“跟我走吧,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的。”
感謝:吃人連皮帶骨,寶子的催更符!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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