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友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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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朝小心翼翼地扶著牆壁向前挪動,耳邊那令人心悸的怒吼聲愈發清晰,仿佛每一聲都震顫著她的心靈。
走廊的盡頭,一扇厚重的金屬大門半掩著,從漆黑的門縫中透出的低吼與痛苦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如同地獄般的交響樂。
“想殺人.....”
這三個字,雖模糊卻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直擊知朝的耳膜,讓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裏麵被關著的該不會是.....
“重吾?”知朝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
這一聲呼喚,仿佛觸動了某種禁忌,空氣在瞬間凝固。緊接著,那扇鐵質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撞開。
一個橘黃色頭發的魁梧男性出現在眼前,他的臉上布滿了詭異的咒印,眼球灰黑,尖牙利嘴,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咆哮著朝知朝撲來:
“殺掉!殺掉你!”
“我隻是路過啊!”
知朝慌忙的躲避攻擊,在重吾的狂暴模式下,她隻能不斷逃竄,以免被他一拳砸成肉泥。
“你冷靜一點!”知朝大聲呼喊,試圖讓重吾恢複理智。
“轟!”
回應她的卻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重吾巨大的力量砸在牆壁上,瞬間裂痕遍布,碎石四濺。
知朝心有餘悸的收回視線,狂暴的重吾在速度上也異常驚人,他瞬身閃到知朝眼前,如同巨獸一般向她撲咬而來。
躲避不及的知朝,隻能將手臂橫在眼前,試圖抵擋這一擊。
重吾那尖銳的利齒還是無情地紮入了她的肌膚,劇烈的疼痛讓知朝忍不住悶哼一聲。
鮮豔的血水沾染了重吾的牙齒,滴落在了他的舌尖。
頃刻間,他的瞳孔猛的放大,臉上的咒印散發出亮眼的紅色,如潮水般褪去。
恢複理智的重吾鬆開了嘴,連連向後退去,滿臉的歉意。
“對不起...我...我...”重吾結結巴巴地道歉。
知朝捂住手臂,可血液依舊止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滴落在地。
她原本以為這是大蛇丸的故意恐嚇,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誤入了重吾的地盤。
“是我自己主動進來才發生這種事的,我自己也有責任。”知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慰重吾。
重吾的表情顯得越發難過,他望著知朝的傷口,心中充滿了愧疚,他溫柔地開口:
“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下意識的想拒絕,但知朝想到自己沒有膜卡,這傷口也不能短時間內恢複,而且現在的重吾看上去也恢複了理智。
於是,她點了點頭:“好吧,謝謝你了。”
逼仄的房間裏點燃了一盞油燈。
暖黃的光線下,重吾沉默著替知朝包紮傷口,他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知朝回答道:“我是大蛇姨,不對。我是大蛇丸...帶回來的。暫時住在這裏。”
她注意到重吾在提到“大蛇丸”時,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重吾在繃帶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輕聲道:“那下次不要到這裏來了,很危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落寞和無奈。
知朝回想起重吾狂暴的模樣,關切的詢問:“那個咒印很痛苦嗎?”
從來沒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重吾有點不知所措的扣緊了手指,頭埋的更低了。
他眼神閃爍,回憶著這股力量給自己帶來的種種狂躁與血腥,讓他本就柔軟的內心結出了悲傷的果實。
“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太陽了。”他這樣說著,抬頭看向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向往和渴望:
“但是我不能離開這裏。”
這句話觸動了知朝的心弦。
她環視了一圈這個狹窄的房間,驚奇的發現地麵有一個巨大的鐵球。
順著鎖鏈向上看去,另一端正好連接在重吾的腳踝,肉眼可見的血印赫然盤繞在鎖鏈之下,仿佛被灼燙的傷痕令人心悸。
這一幕讓知朝內心泛起心酸,她同樣抬頭看向天花板,視線穿透層層阻礙,想象這蔚藍的天空就在眼前:
“人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黑暗裏的。”
“誒?”重吾驚奇的看著她的側臉,朦朧的讓人感到夢幻。
知朝回望著他與發色一樣鮮豔的瞳孔,聲音如同被吹散的蒲公英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生命力從來都是向陽而生的,如果你不得不待在黑暗中的話,那就讓我拉你出去吧。”
重吾的心跳在此刻加快了幾分,他看著知朝那繃帶纏繞的手臂,眼神又黯淡下來:
“可我很危險...就像剛剛那樣會傷害到別人。”
知朝靠近了一點,歪頭看著他:“但是你剛剛恢複理智了,是怎麽做到的?”
重吾不好意思的將視線從女孩臉上移開,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隻是力量突然就消散了。”
知朝抬起自己受傷的手臂,挑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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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和她的血液有關?
房間裏的沉默讓重吾有點無所適從,他靦腆的抬眸掃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在短暫的相處中,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善意和溫暖,他鼓起勇氣似的開口:
“我叫重吾,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微笑著回答道:“我叫白鳥知朝。”
重吾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有點耳熟的名字:“你難道就是大蛇丸大人一直在找的木葉忍者嗎?”
知朝有些驚訝:“你知道我?”
“君麻呂之前告訴過我的......”一提到君麻呂,重吾又黯然神傷起來:“你見過他嗎?從最後一次他告訴我要幫大蛇丸大人帶回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知朝遺憾的搖搖頭:“我醒來就躺在大蛇丸的實驗室了。”
“這樣啊。”重吾摩挲著手指,顯得有點緊張:“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隻要我辦得到的話,你盡管提。”少女自信拍胸脯的模樣,讓人有點忍俊不禁。
重吾柔和一笑,心情也放鬆不少:“如果你碰到君麻呂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他的情況。”
記憶中的君麻呂,是在與我愛羅那場激烈戰鬥中,因疾病纏身而不幸離世的。
而重吾作為君麻呂的好友,心中定是充滿了憂慮與不安,時刻牽掛著病中好友的安危。
“沒問題,我會替你向他問聲好的!”
知朝明媚的笑容,穿透了重吾心中的陰霾,讓他的眼眸重新煥發光彩,連帶著整個房間都被這份溫情所感染,變得溫暖明亮。
重吾的嘴角向上微揚,聲音裏滿是感激:
“謝謝你,知朝。”
......
從重吾的房間裏出來後,知朝便原路返回與香磷匯合。
當她漫步在走廊上時,一抹不經意的餘光捕捉到了虛掩的鐵門,那扇不久前緊閉的大門此刻竟悄然開啟,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知朝心中好奇,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仔細打量這扇鐵門。
虛掩的門縫內依然漆黑一片,宛如一個深邃的黑洞,吞噬著一切光線,隱藏著未知的恐懼與危險。
她咽了咽口水,指尖輕輕觸碰在冰涼的門扉上,緩緩將其推開。
她試探性的邁出腳步,眯起眼睛,將大門往裏推開,試圖讓走廊的燈光照亮這片黑暗。
灰暗的朦朧中,她好像看到一個人影,暗紅的眼眸向她的方向看來,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野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不好意思打擾了!”知朝心中一驚,連忙想要退回。
對方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步,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咣”的一聲,鐵門無情地關閉,將兩人困在了這片朦朧的黑暗之中。
知朝隻覺一股霸道的力量將她按在了牆壁上,一把散發著寒意的冰晶利刃抵在了她的下巴處,瞬間限製了她的所有行動。
耳邊傳來粗重的喘息聲,撩動著她的發絲,利刃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門外微弱的光線恰好照在了她的側臉上。
低沉而戲謔的嗓音在前方響起:“你來這裏,是想挑釁我嗎?”
冰晶利刃緊貼著肌膚,刺骨的寒意滲透進敏感的神經。
知朝注視著眼前的少年,昏黃的光線照射在他的側臉上,將下顎線凸顯的更加明顯。
“我隻是熟悉環境,不小心誤入這裏了,我也不知道這裏是你的房間。”
由川烏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他惡狠狠的眼眸裏,是還沒完全褪去的猩紅:
“看來你已經討得大蛇丸大人歡心了,那我還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邀請你在寒舍喝一杯茶?”
“額...不用了,我不愛喝茶。”
知朝委婉的拒絕,目光不停的瞄向身邊的大門,心中暗自盤算著對策:
如果瘋批男還不鬆手,她就立馬給他一個頭槌,外加踢擋的體術組合,讓他倒頭就睡!
由川烏的肌肉再次傳來劇痛,他化解掉了手中的冰晶利刃,咒印帶來的負麵效果仿佛一根木棍敲打在頭上,讓他頭暈目眩,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
“那你...還不趕快走...”
“那你到是鬆開我啊。”
被鉗製的手腕突然一鬆,知朝沒好氣的抽了回來,可下一秒,少年的身體卻如同泰山般向她壓來。
“喂!由川烏?”
知朝驚呼出聲,卻隻見由川烏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身體也慣性地向地麵滑去。
她下意識地扶住了他的身體,那光滑結實的肌肉觸感讓她的大腦瞬間停滯了一秒。
她觸電般地想要收回手,可肩膀上不斷下滑的腦袋又不得不讓她整個地抱住了他。
此時此刻,知朝有點欲哭無淚:“我還什麽都沒幹呢,你就倒頭睡了?不會是想訛我吧?”
回應她的隻有耳邊沉重的呼吸聲。
知朝無奈的重重歎了口氣:“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畢竟咱倆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當是緩和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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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地將他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憑借著走廊外的微光緩慢挪動腳步,終於找到了床鋪。
將由川烏放上去後,知朝呼出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胳膊:“總算是把這位大爺安置好了。”
她抬頭看向床上的少年,隻見他一臉安詳地躺在那裏,舒展的眉頭與放鬆的嘴角在昏暗的光線下展現出一種蠱惑般的俊美。
知朝一時看得有些發呆,沒想到正常的由川烏居然是這副模樣。
她的視線往下移去,均勻起伏的胸膛和結實的腹部肌肉,在朦朧中散發著屬於男性的荷爾蒙。
不好意思的避開視線後,知朝便大踏步的準備離去。
“求你...”少年喃喃的細語響起。
那無助的聲音攔住了知朝的腳步,她側身看向他擰起的眉頭,表情有點疑惑:
“你剛剛說什麽?”
“求你...求你不要拋棄我...”
手腕上再一次被不可抗拒的股力量攥住,知朝訝異的瞪大了眼睛,為了避免整個人撲在他身上,知朝眼疾手快的用另一隻手撐在了由川烏的頭側,目光正好對上了那緩緩睜開的暗紅眼眸。
眼前少女的輪廓在朦朧光線下忽明忽暗,由川烏皺著眉頭喃喃道:
“小白羊...?”
知朝的額頭跳起青筋,不滿道:“你才是羊呢!我叫白鳥!”
走廊外找過來的香磷被知朝的聲音吸引,她滿心歡喜地躍至門口,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熱情地打著招呼:
“知朝!我來找你了!”
“香磷?!”知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意外。
當香磷的目光觸及到知朝正被一個不明物體緊緊糾纏的場景時,她原本微笑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渾身散發著怒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大吼一聲便衝進了房間,雙腳離地,躍向空中:
“你這個混蛋!給我撒開你的髒手啊!!”
“噗啊——!”
香磷的雙腳穩穩地踹在了由川烏的腹部,將他從混沌的狀態中猛然喚醒。
與此同時,由川烏牢牢攥住知朝手腕的那隻手,也適時地鬆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顫抖著蜷縮成一團,瘋狂咳嗽著:
“咳咳咳!好疼啊!”
待他稍微緩過氣來,一把揪住了香磷的衣領,雙眼噴火,暴怒地吼道:
“你是想死嗎!四眼女!”
“哈?!你說誰是四眼女!變態男!”香磷毫不示弱地回擊道。
“等我把你的醜眼鏡掰斷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由川烏咬牙切齒。
“切!你以為你是小學生啊,幼稚。”香磷輕蔑地翻了個白眼,臉上滿是不屑。
“你說什麽?!”
由川烏咬著後槽牙,瞪著眼睛就要動手,知朝趕忙抱住他的胳膊開始勸架。
“算了算了,都哥們兒,呸!都同伴!哎呀自己人就不要動手動腳的啦,好好說嘛!”
由川烏氣不過,扯著知朝就開始訴說冤情:
“誰和她是自己人,是她先一腳踹過來的,到底誰先動手動腳的啊?!”
香磷見狀,一把拉過知朝將她護在身後,抬起頭瞪著由川烏,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肮髒的臭男人,離知朝遠點!要不然我下次還踹!”
“你!”由川烏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熱鬧啊,你們這是在增進感情嗎?”
就在這時,一個暗啞的嗓音突兀地響起,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隻見大蛇丸正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沿上,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們。
率先反應過來的由川烏微微頷首,恭敬地喊道:“大蛇丸大人。”
相比已經被大蛇丸調教得服服帖帖的由川烏,知朝則顯得不卑不亢。她注視著那雙充滿神秘色彩的蛇瞳,不動聲色地將香磷擋在了身後,平靜回答:
“我們隻是互相認識一下而已,怎麽了嗎?”
大蛇丸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隨意:“我有事找你,跟我來一下吧,知朝。”
擔心大蛇丸又有什麽陰謀,香磷緊張地拉住了知朝的衣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知朝別去...”
知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會沒事的。”
說完,她便跟隨著大蛇丸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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