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扭曲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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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宇智波鼬來到大蛇丸的基地入口時,周圍的一片狼藉,使他提高了警惕。
漆黑的走廊彌漫著土壤潮濕的氣息,宇智波跟隨這熟悉的氣息,來到一扇大門前,門縫裏搖曳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他毫不猶豫地抬手,用力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屋內,大蛇丸那張蒼白而陰鷙的臉龐映入眼簾,正悠然自得地等待著宇智波鼬的到來。
“宇智波鼬,沒想到你居然會找到這裏來。”大蛇丸的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
宇智波鼬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紅色的寫輪眼緩緩轉動,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寒意:“大蛇丸,你的手伸的實在是太長了,我不得不過來替組織清理門戶。”
“替組織?”
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冷笑一聲:“如果是因為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我或許能理解你的行為。可如果是為了白鳥知朝,那麽很抱歉,你來晚了。”
“什麽意思?”宇智波鼬眼神變的冰冷,周圍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她已經被那個男人奪走了,他危險的程度,可不比我低。”
“那個人是誰?”
屋內的燭火搖晃不止,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吹散。
大蛇丸輕步走到桌前,用手攏了攏,那粒小小的燭光才漸漸穩定下來。
“是誰呢?”他沙啞的聲音輕喃著:“或許是我失敗的作品之一吧。”
隨著燭火散發的溫暖逐漸驅散了大蛇丸手心的寒意,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火焰在他眼中逐漸幻化,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堆。
他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叛逃木葉的時間,他獨自一人遊曆在各國之間,不斷探索著忍術的真理。
直到他來到眼前的地點,昏暗的周圍橫七豎八躺倒了許多麋鹿,一派荒涼可怖的景象。
眼前的麋鹿屍體死狀都很慘烈,皮膚由內而外的變得腐爛,甚至還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在求知欲的驅使下,大蛇丸略帶興奮的蹲在地麵,熟練的檢查屍體的每一處細節,卻發現這些屍體的四肢,竟然都是被縫合上去的。
大蛇丸的手指撫過那整齊的縫痕,還未等他仔細探查,便被不遠處的哭聲所吸引。
他循聲望去,卻發現一個孩子,跪在一頭不時抽搐的小鹿身前,肩膀不住的顫抖,嘴裏哽咽著什麽。
大蛇丸仔細聽,才勉強聽見了幾個詞:“不怕...你會好起來的...我救你..”
大蛇丸輕步上前,終於看清了那個孩子的模樣。
那是一個衣衫襤褸、滿臉淚痕的男孩,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卻仍然執著地拿著針線,為那頭奄奄一息的小鹿縫合傷口。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這幅畫麵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大蛇丸怔怔地看著那個男孩,直到他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眼中充滿了乞求:“求你,救救它吧。”
在大蛇丸的治療忍術下,那頭小鹿奇跡般地活了過來。然而,當大蛇丸打算離開時,卻被那個男孩緊緊扯住了衣角。
男孩的眼神中充滿了殷切和渴望:“你剛剛是用的查克拉嗎?可以教教我嗎?我什麽都願意做的!”
大蛇丸低頭看著這個男孩,金色的蛇瞳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我為什麽要教你,你有什麽值得我付出的地方嗎?”
男孩想了想,血手攥緊了他的衣角:“我...我懂得一些醫學知識,可以處理任何傷口,那些鹿的傷口都是我縫合的!我一定對你有用的!求你教教我吧!”
回想起那些麋鹿屍體上的縫合手法,大蛇丸確實對這個男孩產生了興趣。
再加上他對知識的渴望和那份執著,倒和他有幾分相似。
被救活的小鹿抖動了一下耳朵,踉蹌著向樹林深處走去。
大蛇丸低笑一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興奮的揚起了笑臉:“蒼介!我叫蒼介!”
蒼介是一位無家可歸的孩子,他訴說著自己的過去,平靜又無助:
“我因為對醫學非常感興趣,常常幫助村民看病治療。可突然有一天,村子裏的耕牛全部都死了,村民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趕了出去。說我是煞星,用耕牛的命來抵了自己的運氣,所以才會治好村民的疾病。”
大蛇丸不置可否,對於他的身世背景,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在路上,他問了一個問題:“蒼介,你為什麽會對醫學這麽感興趣?”
“因為...因為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醫學的知識....拯救更多無辜的人。”蒼介的直直的盯著腳下的石子,眼眸渙散,聲音低沉:
“我想將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裏,尋求一個屬於自己的真理。”
聽到這段話,大蛇丸越發覺得這孩子,與他在某方麵有著相似的一麵。
大蛇丸伸出長舌頭,揚起了嘴角:“尋求真理的道路,可是很漫長很辛苦的。”
他想起了自己在木葉村做的那些人體實驗,想起了自己手上沾染的同胞鮮血,詭異的蛇瞳望向天邊的夕陽,為他鐸上一層充滿寒意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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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實現心中的理想,不擇手段也是必要的。”
蒼介望著那散發野心的笑容,內心某處也被他的話語給動搖,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他彎腰忍耐著,隻覺得那熟悉的聲音,久久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擇手段,不擇手段!】
叛逃的途中有了蒼介的陪伴,大蛇丸一開始雖然很嫌棄這個拖油瓶,但他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與才能,卻是他不可忽視的一麵。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蛇丸也逐漸發現了端倪。
無論他們踏足哪個村落,總會伴隨著一些動物的離奇死亡。
大到牛羊鹿,小到雞鴨兔。
死狀也是極其慘烈,但又各不相同。
起初,大蛇丸已經有所懷疑,可蒼介本人又表現的過於正常,甚至哭天喊地的去搶救動物,便也不在多想。
本以為兩人這樣相伴,可以互相成就彼此,找到各自的真理。
直到有一天,大蛇丸收編的幾名孩子,本因為任務而死在了外麵。
卻在意外中,發現一個隱瞞了他五年的真相。
某天,在那昏暗陰冷的地洞之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大蛇丸來到門口,蹙起眉頭向裏走去,卻意外地看見了十二歲的蒼介,正站在手術台前,手中忙碌著什麽。
“蒼介,你在這裏做什麽?”
大蛇丸那沙啞的聲音在狹窄的洞穴中回蕩,搖曳的燭火將蒼介的背影投射在石壁上,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氣氛。
“被發現了啊。”蒼介的聲音悠悠的傳來,帶著一絲冷笑。
他緩緩轉過身來,雙手沾滿了血跡,仿佛剛從一場血腥的屠殺中走出。
大蛇丸這才看清了手術台上躺著的,正是那名失蹤的孩子。
“你居然在進行人體實驗嗎?真令我震驚,你平時不是隻會救人,從不殺人的嗎?”
蒼介的眼角猩紅,仿佛被鮮血染紅了一般,他放下手術刀,活動了一下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確不會殺人,但我會!我對生物的身體構造如此癡迷,但他卻一直壓抑著我,不讓我動手。隻讓我殺一些動物玩玩,殺完又哭著去救,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讓人想吐!”
聽到這兒,大蛇丸盯著眼前渾身沾染鮮血,與平時判若兩人的蒼介,心底升起一股涼意:“你難道是蒼介的第二人格嗎?”
蒼介突然睜大了眼睛,不滿的吼道:“我就是蒼介!蒼介就是我!那個懦弱的人不是我!那個眼睜睜看著自己雙親被忍者殺死的膽小鬼才不是我!”
整個山洞充斥著蒼介癲狂的聲音,他雙眼布滿血絲,突然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跪倒在地,淚流滿麵,不斷哀嚎起來:
“閉嘴!閉嘴!你不準殺人,不準殺人!”
“為什麽不殺人!父親和母親都死在了忍者手裏,我恨忍者!我要將他們全部殺光!”
“你做不到的!你會死的,我不要你死!”
“你給我閉嘴啊!”
蒼介怒吼著,拿起手術刀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大腿上,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隻留下一聲聲粗重的喘氣聲回蕩在四周。
大蛇丸冷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出戲碼,他咧著嘴,好奇地等待著最終留下的會是哪一個蒼介。
當蒼介平複了呼吸,直起身靠在了手術台上,麵露疲憊的看向前方的大蛇丸,他的眼神中是平日裏所沒有的輕蔑與殘忍:
“說起來,你好像也是一位忍者呢。”
大蛇丸淡然的回望他:“會用查克拉的話,基本都是吧。”
“是嘛。”蒼介抓起手術刀,麵露凶狠的朝大蛇丸刺來:“那就給我去死啊!”
掌心的火苗撲閃了一下,將大蛇丸的注意力瞬間拉了回來。
他收回手,不遠處的宇智波鼬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大蛇丸輕輕歎了口氣:“鼬,我這裏已經沒有你要找的東西了,而且接下來的事情,光靠你也不一定能解決。”
宇智波鼬頓了頓,從大蛇丸認真的表情,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身處“曉”組織中的他,的確不能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這樣會令他們產生懷疑。
幾年來的監視計劃也會付之一炬,變得毫無意義。
經過一番思量,宇智波鼬閉上眼睛,轉身向出口走去:
“大蛇丸,你派出去的人已經被我們殺掉了,我不想還有下一次。”紅色流轉的寫輪眼散發出危險的意味。
大蛇丸故作鎮定,目送著宇智波鼬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緊接著,他的身體化作無數條黑蛇潰散而落,向四周散開,隱匿在黑暗裏。
影分身的信息,很快在大蛇丸的大腦裏傳遞而開。
那揮之不去的壓迫感,使他的後背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大蛇丸大人,你怎麽樣了?”
一直守在床前的藥師兜關切的詢問,剛剛才換好的身體難免會有些不良反應。
被包裹在紗布中的大蛇丸,強忍不適。用露出的單眼望向藥師兜,聲音低沉又沙啞:“兜,你替我去木葉,將白鳥知朝被抓的消息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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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兜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低頭回應道:“是,我知道了。”
......
月色透明如水,斜斜的傾灑在一片廢棄的殘垣斷壁之上。
歪斜的石料牆壁,如今隻剩半截埋入深土之中,在夜幕裏勾勒出鋸齒的輪廓。
石縫間倔強鑽出的野草,於夜風中輕輕搖曳,而在這些野草的周圍,數個佝僂的人影零散地跪在草地上,他們揚起幹癟的頭顱,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佇立在中央的巨大鳥形石雕。
而那展翅欲飛的石雕前,一位少女低垂著腦袋被綁在中央,仿佛一位聖潔的女神,被下麵的傀儡虔誠的凝視仰望。
“你都幹了些什麽!你這個混蛋!”
斥責的聲音在下方傳來,蒼介扯著自己的頭發,麵露痛苦的看著眼前的傀儡,情緒崩潰。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間,他悲傷的表情又恢複成張狂的笑意,不住地大笑:
“哈哈哈哈!我當然是找到了我們一直都在尋求的真理!讓世界充滿和平,讓查克拉從這個世上消失!”
嘈雜的吵鬧聲喚醒了被捆綁的少女,知朝艱難的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見了下方的殘破的建築周圍,跪著許多傀儡。
夜風拍打在她的臉頰上,混沌的頭腦霎時也清醒了幾分。
“我這是在哪?”
知朝不住的掙紮著,可四肢被藤蔓緊緊束縛,無法挪動分毫。
“你醒了?”
低啞的聲音響起,知朝循聲看去,發現那位攻擊他們的男人,正一臉陰笑的望著她。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知朝質問道。
但蒼介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跳上了一個殘柱,張開雙臂,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般:
“這裏可是你們白鳥一族的族地,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族地?”知朝放眼望去,在眼前一片荒蕪的草地上,分布著許多古老的建築和風化的石塊。
他們四零八落的分布在各處,還有許多已經被雜草掩埋,成為了植被的棲息地。
知朝心中一陣恍惚,她不清楚著到底是不是“白鳥”的族地,但是對方對待自己的方式,顯然並不友好。
“回家?我的族人都死了,我已經沒有家了。”
“哈哈哈哈!你的族人?”蒼介狂放的笑聲在黑夜裏異常詭異,他擦掉眼角的淚花,拍了拍手,周圍的傀儡全部應聲站起,目光不移的望著知朝:
“你的族人,也都在這裏呢。”
“你說什麽?”知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這些傀儡....是..是我的族人?”
“沒錯。”蒼介冷冷地回答道:“但是殺她們的可不是我,我隻不過在後麵撿了一些他們不要的屍體。要恨的話,就恨那位叫誌村團藏的忍者吧。”
知朝聞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心底的怒火被徹底點燃,咬牙切齒地重複著那個名字。
“誌村....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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