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各自的心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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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緩緩暈染開來,籠罩著木葉。
    經過多日緊張修繕,街邊的房屋漸次恢複生機,陸續開門營業。
    暖黃的燈火從門窗透出,卻未能驅散鳴人心中的陰霾。
    他微微低著頭,一路走過明亮的大街。
    獨自來到了知朝居住的房屋前。
    窗戶內漆黑一片,吞噬了所有光亮。
    陽台上的花朵在冷風中瑟縮,落寞的垂下了腦袋。
    鳴人聽自來也說,惠子婆婆回砂隱村了,具體是因為什麽,自來也並沒有告訴他。
    不過鳴人不用猜也知道,惠子婆婆一定在為知朝的事情四方奔走,一定也是像他一樣在擔心著的。
    皎潔月光傾灑而下,給孤寂的房屋鍍上一層銀邊。
    牆角那鮮豔的顏料,在清輝下映出朦朧輪廓。
    那是他與知朝在相遇時,作為朋友的證明。
    鳴人緩緩蹲下身,手指輕輕摩挲著牆上的顏料,美好的點點滴滴從堅硬的觸感中流入腦海。
    那些溫暖的瞬間,每回想一次,內心的擔憂便如野草般瘋長,最後匯聚成一股不甘的力量,重重砸在冰冷牆壁上。
    “等著我,知朝。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少年的誓言在寂靜夜裏回蕩,堅定的背影在月光下逐漸跑遠。
    當路過一處靜謐的樹林時,黑暗深處突然傳來一連串苦無撞擊木樁的聲響,劃破夜空的寧靜。
    “千鳥——!”
    一聲怒吼後,巨大的轟鳴聲驚飛了棲息在枝頭的夜鳥,它們撲棱著翅膀,慌亂逃離。
    佐助手上動作不停,將忍具如暴雨般投擲出去,一根根苦無精準地釘在木樁上。
    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寫輪眼在月光映照下愈發猩紅,仿若燃燒的血焰。
    “還不夠,我還遠遠不夠。”
    佐助滿心的憤懣與不甘,借著手中苦無,一股腦宣泄而出。
    他眼前交替閃過知朝和哥哥宇智波鼬的麵容。
    這兩個在世上對他最重要的人,一個生死未卜,一個行蹤成謎。
    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再次重蹈覆轍,在無力的時候失去最親近的人。
    救出知朝、找到哥哥、向鬼麵人複仇。
    這三個信念如熊熊烈火,在他胸腔內燃燒,將胸口灼燒得滾燙。
    又一輪苦無扔出,擊落了枝頭的花朵,花瓣簌簌飄落,散落在潮濕的地麵上。
    小櫻從眼前的照片中回神,她看見自己窗台上掉落的花朵,不自覺的上前將它捏在了手中。
    知朝失去聯係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村子裏因為火影大人的事情,上上下下都緊繃著神經,警惕其他村莊的進犯。
    在這樣的氛圍下,又有多少人會真正關心那位犧牲自己的少女呢?
    “知朝....”
    破碎的花朵,安靜的躺在小櫻溫熱的掌心中。
    她將柔軟的花瓣握緊,輕輕放在了心口處,向著明亮的月光,默默祈禱。
    請保佑知朝平安無事。
    請保佑我們,將她平安帶回。
    瑩綠的螢火蟲閃爍著微光,宛如夜空中墜落的流星。
    它扇動著翅膀輕盈地劃過田埂,鑽進樹林,最後悠然落在取根的手指上。
    取根站在朦朧月光下,專注地盯著螢火蟲,期望能從中獲取重要情報。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細密的腳步聲從前方緩緩傳來。
    螢火蟲似乎受到驚擾,從取根指尖飛起,朝著那腳步聲的方向飛去,穩穩地落在來人的手指上。
    取根微微一愣,看清來人後,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笑意:
    “誌乃,好久不見。”
    月光下,誌乃身形挺拔,藏在衣領下的麵容微微低垂,聲音平靜無波:“是啊,應該有六年了。”
    取根看著眼前昔日的弟弟,他那沉著冷靜的氣質還和當年一樣沒有變化,不禁擔心問道:
    “你現在過的還好嗎?有交到朋友嗎?”
    樹林的螢火蟲紛紛四起,宛若點點星光,在兩人的周圍閃爍盤旋。
    “有。”
    誌乃斬釘截鐵的回答,黑色的眼鏡上映照了一抹溫暖的瑩綠。
    “她的名字叫白鳥知朝。”
    在敏銳的洞察力下,誌乃清楚的捕捉到了取根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
    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我聽知朝說過,你現在已經脫離了‘根’,而且和她在一個部門裏,所以我想來問你,有沒有關於她的情報。”
    “原來如此。”
    取根微微側過身體,單手籠住了一隻發光的螢火蟲,無奈道:“我如果有情報的話,我也不會在這裏了。”
    誌乃放在衣兜裏的手不自覺攥緊,麵色依舊平靜:
    “是麽。”
    他抬頭看著許久未見的取根,心中雖然有很多話想同他交流,但此刻憂慮的心情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那位給他帶來善意的女孩,很有可能在這期間,正遭受著無法想象的折磨。
    一想到此處,誌乃那舒展的眉頭,不經意間緊蹙起來。
    “取根,等晚點的時候,我們在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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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根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誌乃伴伴隨著螢火,隱入了樹林的黑暗中。
    他環顧著周圍的熒光,想象著如果女孩在身側的話,眼前的景色一定也會更加迷人吧。
    夜空中,明月高懸,銀白的光亮將它填滿。
    圓弧的周圍似乎泛起了朦朧的漣漪,正一點一點的模糊,最後逐漸開始高速翻轉,變成了一枚散發冷光的銀色硬幣。
    鹿丸將空中的硬幣拍在手背上,但看見是反麵以後,他抬手將硬幣捏在手心裏,另一隻手懊惱的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我是笨蛋嗎?為什麽要信這些沒有道理的占卜?”
    他看著眼前必贏的棋局,隻覺索然無味,煩躁情緒如潮水般蔓延,充斥著整個房間。
    屋內安靜得可怕,就連放在手邊、用來存放硬幣的小玻璃罐,此刻也顯得格外孤寂。
    罐子裏的硬幣堆疊在一起,剛好鋪滿底部。
    可單憑這些,是填不滿自己藏起來的私欲的。
    “白鳥知朝....你不是那種會毀約的人,對吧?”
    握住硬幣的氣力越來越大,房子裏的空氣都隨之變的沉重而壓抑。
    終於,鹿丸恢複了些許理智,他幹脆起身,走出房間,路過客廳,打開了大門。
    “鹿丸?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散步。很快就回來。”
    鹿丸頭也不回,將母親的追問關在屋內。
    他雙手插兜,帶著那副慵懶卻又周身散發著低氣壓的神態,獨自一人在昏暗的街道上緩緩踱步。
    夜晚的微風稍稍撫平了他內心的焦慮,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不自在的撫上了脖頸。
    自己這樣的狀態很不妙啊,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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