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if)宇智波佐助: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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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刺破窗簾縫隙時,知朝從冰涼的地板上坐起。
    昨夜的淚痕在臉頰留下水痕,浮腫的眼瞼壓得視線發沉。
    白鳥一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一直以來都清楚的事實,此刻卻承載著擁有溫度的記憶碎片,填補了靈魂某處缺失的那一塊情感。
    她機械地整理散落的便當盒,再用清水潑醒混沌的意識後。
    她獨自一人站在客廳裏,默默注視著相框裏父母溫柔的笑容。
    過往記憶如走馬燈般循環播放,每一幕都像砂紙般磨著心口。
    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沒有這些記憶。
    安穩的當一個與世無爭的穿越者。
    什麽救世主、大英雄那應該都是漩渦鳴人的頭銜。
    她隻是想盡可能的保護好身邊珍惜的每一個人而已。
    可命運的齒輪在轉動,她這才從混亂中驚覺,自己正是那隻掀起風暴的蝴蝶。
    胸口的壓抑如巨石般沉重,她踉蹌著推開房門,清晨的風裹挾著露水冷意撲麵而來。
    晨霧未散的街道依舊寂靜如初,唯有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凝滯的空氣。
    一位俊秀的男孩,氣喘籲籲的停在前方不遠處,一臉憂慮的望著她。
    額前碎發被風吹得淩亂,他墨色的眼眸裏翻湧著驚喜,隨後又換上擔憂,一臉急切的衝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你啊,為什麽要偷偷躲起來啊!”
    佐助的指尖隔著布料傳來溫熱,知朝看著黑眸裏的慍怒,聲音沙啞,試圖抽回手:
    “....我隻是需要時間。”
    “所以你就選擇從醫院悄悄離開,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情緒?”
    佐助打斷她,反手卻握的更緊了,像怕她隨時會化作虛影。
    “失去一切的滋味,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頓了頓,突然用力將她拽入懷中,帶著顫音輕輕在耳邊響起:
    “獨自承受就能好起來嗎?.....這次換我陪在你身邊吧。”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記憶突然回溯到那個破碎的清晨。
    當時她也是這樣抱著崩潰的佐助,而今角色互換,才真切體會到那份深入骨髓的絕望。
    延遲的悲傷如洪鍾般轟鳴,跨越時空與當年的少年產生共鳴,震得胸腔生疼。
    她的淚水終於決堤,滾燙的淚珠砸在佐助的衣襟上。
    他們都是被命運灼傷的人,卻在黑暗中、不同的時空中,尋找到了彼此的光。
    知朝伸手抱住了佐助,心中湧起一絲慶幸。
    至少,她改變了宇智波的命運。
    佐助還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家族裏。
    他的親人依舊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對他露出笑容,說出那句“歡迎回家”。
    光是這麽想一想。
    知朝的內心仿佛也感受到了一絲慰藉。
    這真是....太好了。
    佐助感受到懷中的身軀微微顫抖,喉間泛起苦澀。
    他收緊雙臂,仿佛要將她的所有不安都隔絕在外。
    就像當年她對自己做的那樣。
    他垂下眼睫,將下巴抵在了她柔軟的發絲上,輕輕開口: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風掠過櫻花枝頭,將未說完的話語揉碎在簌簌飄落的粉白花瓣裏。
    兩人坐在河堤上,望著眼前潺潺流動的河水,將沉默浸泡在春日的絮語裏。
    知朝指尖無意識地卷著岸邊的草葉,輕輕扯下一片捏在手間。
    餘光裏,佐助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微微顫動。
    記憶裏那個總把自己鎖在仇恨裏的少年,此刻卻像攤開了最柔軟的腹,任風穿過心口的縫隙。
    “那個....惠子婆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佐助斟酌著開口,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她蒼白的側臉上。
    知朝抿緊嘴唇,草葉在掌心被揉得發皺變形:
    “我把她葬在了山頂。那裏能看見整片山穀,還有風之國的方向...”
    她的聲音漸弱,最後幾個字消散在掠過耳畔的春風裏。
    “這樣啊。”
    佐助沉默著拾起一顆鵝卵石拋向河麵,看它在水麵激起層層漣漪。
    遠處幾隻白鷺驚起,撲棱棱掠過泛著銀光的水波。
    他盯著那抹轉瞬即逝的白影,忽然說:
    “你被大蛇丸帶走的時候,他的手下來找過我...”
    知朝聞言,指尖驟然收緊。
    她原以為大蛇丸會就此放棄,沒想到依然覬覦著佐助的身體。
    甚至是背著她悄悄的讓音忍四人眾去找他。
    難怪君麻呂舉辦歡送會的那天,他們四人幾乎同時都不在。
    “他們為什麽會找你?”她強作鎮定,目光卻死死盯著河麵上逐漸擴散的漣漪。
    佐助微微低頭,聲音暗啞:“他們說大蛇丸對寫輪眼很感興趣,我想趁此機會去救你,所以和他們離開了木葉。”他握緊了拳頭,像是在隱忍什麽。
    “然後.....我遇到了哥哥。”
    鼬哥?
    知朝的呼吸微微一滯,她不明白為何鼬哥為何會與佐助在這一時間段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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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按目前來看,佐助並沒有被帶到大蛇丸麵前。
    那是不是意味著是鼬哥救下了他。
    那會不會也將宇智波一族存活的事也透露給他了呢?
    “你們聊了什麽嗎?”知朝緊張詢問。
    佐助雙手抵在額頭處,看著眼前的綠草,隱隱咬牙:
    “什麽都沒說。我被弄暈後,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在木葉的醫院裏了。”
    佐助的聲音悶悶的,像被浸濕的火焰,
    “哥哥真的還活著,可他為什麽現在的身份是木葉的叛忍。我不懂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惡鬼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我現在就像一個什麽也不懂的笨蛋,追著那毫無情報的仇人,什麽也沒做到....”
    無端發泄而出的情緒令佐助自己都吃了一驚,他連忙抬起頭,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抱歉,明明是來陪你的.....我自己卻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
    知朝望著佐助緊繃的下顎,那些壓抑許久的不甘與迷茫仿佛化作實質的霧氣,籠罩在男孩周身。
    她指尖微顫搭在他的肩膀上,難言的苦澀彌漫在她口中:
    “佐助,你覺得複仇真的很重要嗎。”
    佐助的身體瞬間僵硬,仿佛被這句話釘在了原地。
    他盯著河麵上漂浮的花瓣,看它們被水流卷著撞向堤岸,突然覺得那些破碎的粉色,就像自己千瘡百孔的人生。
    “不重要嗎?”
    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比沉重的恨意,“我活下來的意義,不就是為了找到哥哥和族人?不就是親手殺了那個惡鬼人嗎?”
    風卷著細沙掠過堤岸,知朝突然明白了這份偏執背後的重量。
    曾經,知朝隻覺得“仇恨”是荊棘的牢籠,它會將佐助變成野獸,不僅傷害了自己,也推開了身邊所有的人。
    但這樣認為的人,不過就是沒有深刻體會過滅族所帶來的疼痛,不過是個旁觀者,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別人的傷口指指點點,認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何必如此執著那道疤痕。
    可疤痕終究是疤痕,它會留下痕跡,帶著疼痛的記憶和遺憾永遠的留在那人的心底。
    就算她拯救了宇智波,但實實在在的依然給佐助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那個罪魁禍首是惡鬼人,也是她自己。
    知朝眼底翻湧的情緒讓佐助想起暴雨前的天空,壓抑、暗沉,卻藏著隨時能撕碎烏雲的閃電。
    “佐助....其實我...”
    “嘎———!”
    一聲悠長的鴉鳴從空中劃過,打斷了知朝接下來的話。
    她瞳孔驟縮,將那可能改變事情走向的真相吞咽了回去,抿緊了嘴唇。
    現在還不是時候嗎?
    “你想說什麽?”佐助心情緊張,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指。
    “我想說.....”知朝抬眸望注視著他,瑩綠的眼眸映著漫天流雲,“無論你如何選擇,我會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她的聲音如同春日裏最堅韌的藤蔓,將誓言纏繞在每個震顫的音節裏。
    那些未說出口的愧疚與決絕,都化作眼底深沉的光。
    無論是知道真相後,你是怨恨還是原諒,我都會全然接受。
    因為這是你的權利。
    因為我和你感同身受。
    河風卷著寒意掠過脖頸,佐助微顫的眸光裏,倒映著知朝有些蒼白的麵容。
    突然想起無數個孤身夜行的夜晚。
    月光下的複仇執念如影隨形,而此刻,麵前的人卻願意走進這片黑暗,握住他顫抖的手,告訴他“我在這裏,我會支持你”。
    少年緊繃的脊背突然泄了力,長久以來包裹著他的堅冰開始消融。
    喉結滾動著,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裏帶著陌生的顫意:“知朝...”
    這聲呼喚像是穿越了漫長的時光隧道,終於抵達了某個溫暖的彼岸。
    “謝謝你。”
    遠處的天空一片湛藍,暖陽的金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
    知朝與佐助貼著肩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烏鴉的啼叫已經消失不見,唯有櫻花簌簌落在水麵,與河水的低語。
    在這片被暖陽籠罩的河堤上,其中一個靈魂,終於找到了可以短暫棲息的港灣。
    而另一個靈魂,則獨自承受這內心的煎熬,在慶幸與負罪之間來回撕扯,安靜等待著對她的最後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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