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末日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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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這副模樣。”
    洛德漂浮在永固的黑暗結界之中,看著那被一層層“氣泡”所保護起來的世界。
    這就是他的異世界,他的【失樂園】
    扭曲蜿蜒的【世界樹】在三十六根【天之神柱】的支撐中延伸出無數枝幹,從虛無之無中汲取來自混沌的養分,供己生長。
    包裹著整個世界的泡泡就夾在這棵樹的主幹之間,裏麵是無窮無盡的宇宙空間...同樣在汲取著樹散發出來的“氧氣”。
    那是維係世界運轉的“生命力”,是意味著正向事物的創造力。
    沒有這棵樹,異世界就是個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而這棵樹也早就應該枯死了。
    “我的人生,我的記憶,我的過往我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泡影之上的...”
    “都是幻夢浮雲一場。”
    “現實世界依舊真實,隻有我活在虛假之中。”
    “隻需要按下一個按鈕,我的人生就會倒退,回到最初之初,回到混沌之前,就像一針總會失去效應的強力致幻劑...”
    “我......”
    算了。
    “還是讓我們去發展一下世界觀吧。”
    洛德落到世界樹之底;來到其紮根的深淵之上。
    “生命的本質就是侵占,所以這生命的源頭,世界樹;也是無時無刻都在侵蝕著這片大地...”
    “哦,或者應該用我起的那個霸氣又炫酷的稱呼:”
    “永恒無盡維度基石?”
    是的,沒錯。
    整個異世界建立在一個更大的異世界上,真是太對了。
    世界泡泡大大小小有十三個,對應了主世界和其他位麵,但...
    光【天界】就占了九個。
    因為天有九層,所以剩下一個是人界,還有三個分別是冥界、地獄、和“死界”
    洛德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那個隻有死掉的死人才能去的世界;那個泡泡幾乎埋在世界樹的最底部。
    “哈哈。”
    他都能直視這個世界的本質了,卻還是會被凡人的思緒影響。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無比需要真正的“神性”;洛德真正想要的...是從【輪回】之中超脫自我...而不是一次次回到過去;去修正不知所謂的世界線。
    當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你的玩具,你還需要他們為你做什麽呢?
    “永遠享樂......”
    他打算再看一眼這棵樹,就回去搞點有的沒的。
    直觀地目視某個宏觀層麵上存在的最終交互集合體有助於保持心情舒暢...
    但它是有限的。
    洛德看著某個方向...
    “你們來的太晚了,而我來的太久了,想要那些傳統老套的勇者故事......估計得從我的回憶裏找。”
    他在和誰說話?
    “什麽?你說我打破了第四麵牆?”
    “可我隻是在自言自語,除了我沒人在說話,除了你腦子裏的想法。”
    洛德:“我老早就發現有人在看著我了,但是你看...這地方空無一物,不可能會有來自什麽東西的什麽視線的,所以,這代表我可能有一些觀眾?”
    “但我目前還沒有看到任何開場動畫,也沒有對讚助商的致謝字幕表,這說明我在一款遊戲裏...或者也不是。”
    “那麽現在是問答時間,我會回答一些我想象中的觀眾會問的答案。”
    “我還在這裏幹嘛?我還能在這裏做什麽?我想這世界上還有我沒做過的事...”
    “對~~~對,永遠都有沒做完的事,這些事永遠都做不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如此。”
    洛德做了一些用來隔斷連續對話的小動作。
    “我是誰?我怎麽變成這樣的?因為我是玩家,玩不喜歡玩的遊戲導致的”
    “我猜你們認為我是神,我確實是。”
    “你們很多人都想問我究竟是什麽讓我支撐至今?”
    “讓我猜猜...”
    “也許是數之不盡的財富?虛無縹緲的責任感?一觸即潰的榮譽?我心裏的自負?”
    “因為我太強大了。”
    洛德伸出手;以他的視角來遙遙“扼”住了這棵樹。
    “我把這個世界視為我的所有;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唯一的、真正的主宰者...這裏的一切事物,所有的存在,都是它的附屬物。”
    “這是一份‘禮物’,我無法推脫...因為這是我自己索要而來的。”
    洛德永遠都能記起那一天。
    “我想我隻是在害怕,害怕失去一切,害怕邁向永恒的孤獨...害怕死亡,害怕黑暗;害怕虛無......”
    “支撐著我的,是我的恐懼。”
    洛德行至那“樹根”割據出的無盡深淵之前,將自己的負麵情緒統統傾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他的眼淚將會在深淵中墜落無數年之久;最終落入一條河流,並隨著漆黑的河水一同匯入無邊無際的大海。
    洛德在離他最近的“樹根”上刻下了一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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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說它是樹隻是一個形容,實際上這玩意長得更像神經結構;顏色可疑,光潔無痕。
    那“樹皮”表麵上的紋路都是洛德用手劃出來的。
    洛德拍了拍手:“好了,該回去繼續我的工作了。”
    “你問我的工作是什麽?當然是取樂你們了,哈!我可懂得怎麽逗你們開心了。”
    洛德開始爬樹,一邊爬一邊說:
    “你們就喜歡看搞怪,喜歡看逗趣、喜歡找樂子,就和我一樣。”
    “對了,還有血肉噴濺的場景...可這真的有意義嗎?”
    “如果我是活在一部小說裏,那麽看著某人絞盡腦汁用文字來形容大殺四方的場景肯定很無聊......”
    爬呀爬呀......
    洛德忽然懊惱道:“淦!我可以直接‘回城’來著...”
    “這破地方連讀檔都不能用。”
    ——————
    ——————
    在所有的破事兒被洛德強行平息之後,他終於收到了訂購的材料。
    “耶,蛋q。”
    從普遍到珍稀的礦石素材統統裝在貨運用的馬車上,足以從大街中段排到大街尾。
    正當他尋思著找誰去結“尾款”時...
    “你逃不掉!”“我~嘞個去...”
    一位銀發劍士殺到洛德身前,劍鋒直逼洛德要害。
    “說真的,你們真應該老老實實把仇恨消了......我都真心準備好好玩了來著...”
    扭曲的異形劍刃刺入洛德眼眶;被他用眼皮夾住。
    那蘊藏其中的邪氣和恐懼之力越過眼眸直透人心......
    但洛德屁事沒有。
    “【猩紅浪潮】!”
    【劍魔】克裏斯汀用長劍掀起了一陣血色潮水
    “這是你起的名?也太...沒事,你繼續吧...不對!”
    洛德揮手打散即將聚成海嘯的紅色劍氣:“繼續個屁,給我滾!”
    王國第二強者就這樣被他一腳踹飛。
    洛德:“作為王國第一強者...還是第二來著;你毫無抵抗被我暴打一頓,隻會顯得利金王國很拉胯。”
    “收手吧,乖乖把我忘掉。”
    克裏斯汀充耳未聞;依舊持劍向他發起進攻。
    洛德:“說真的,停下。”
    劍魔豎起魔劍,召喚了十一道實力與她相等的影分身。
    “stop!”
    洛德按下[逃跑],使這位冰霜魔人直接停在了原地。
    洛德將她鎖定在脫戰後的虛化時間內,既無法與外界產生交互,也不會有仇恨行為。
    “好吧,我猜...這幫大聰明肯定請了‘後援’,然後突然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組織了‘討伐大軍’,然後順藤摸瓜,發現自己忘了某些事。”
    洛德扶額望天:“唉......真的要我讀檔重來一遍?我發現我真的不是那麽喜歡‘oad’了...”
    等等...
    洛德猛然驚覺:
    “什麽鬼!!!我的名字原來還有這層含義!??”
    這時,一陣十分宏大的音效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洛德發現自己周身的空間發生了某種變化
    行人,雜魚,還有無關緊要的npc;除了洛德以外的人統統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結界麽,有意思...”
    這一係列的技能也太久遠了。
    洛德環顧四周,沒有找到明顯的攻擊對象。
    於是...
    “戰鬥日誌。”
    洛德通過戰鬥數據搭配鑒定術發現了兩名敵人
    “詩樂弗的【結界神】,和......大魔【鏡魔】?”
    一個新晉的偽神,一個魔王軍幹部。
    這王國也太行了!抓來的人不是他的囚犯,就是他的手下敗將。
    洛德關掉戰鬥頁麵,抬頭一看...
    “這是想把我困在空無一人的永恒鏡像空間?感覺不如......樂土放逐。”
    洛德拿出金色小方塊。
    “我尋思希望之門能用意念增強,所以我想去哪就去哪。”
    金色的夢想之萃在他手中化為了打破一切壁障的萬通門扉。
    正當他抬腿欲入時......
    哐!!!
    他居然與另一人撞了頭。
    “我的發?”
    洛德看著擋在他眼前的家夥...
    本來以為會是其他強得不得了的存在碰巧同時用了這個門戶...卻沒想到
    站在門外的人是他自己。
    “我一直以為這種事隻會發生在我的噩夢裏...”
    “我一直以為這種事隻會發生在我的噩夢裏...”
    洛德看著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按下了戰鬥勝利。
    【您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勝
    洛德血條忽然清空、直接狗帶。
    “太好了,太有意思了。”
    【自動保存已讀取】
    洛德開始和自己打架。
    “鏡像空間”之外...
    來自凍土的學者,正打量著這位王國方派出來的“前·魔王軍幹部”。
    顧名思義。
    【鏡魔】就是一麵活著的鏡子,會動、會說話;它的外貌形象留與諸君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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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者:“居然選擇利用真正的魔族來為自己服務,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卡琳:“要論膽識......我等凡人的小小心思可比不上你們的‘造神大計’。”
    “......彼此彼此。”
    學者:“不過,我確實有點好奇...”
    “依照我目前獲知的信息,你們遇到的這名敵人既無法在物理層麵上擊敗,也無法侵入思想防線...”
    “他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生命力與魔力,近乎無限的防禦力,還可以召喚、預知、造物,然後就在前不久還大規模地改寫了包括貴方高層內部許多許多人的記憶...”
    “我想,隻是猜測。”
    學者:“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你們一直以來銘記的...”
    卡琳:“不可能。”
    “古萊德家族曆位過的所有先王都已經回歸了白礫王廷,說他與先王有牽連...絕無可能。”
    “此人,隻是從遠古時代蘇醒的魔神遺孽,隻屬於【毀滅】的造物...”
    學者:“最好如此吧。”
    “能擁有比肩神明的偉力;卻留有靈性、不存神性。”
    “它應該會成為你們有史以來遭受過的最強大的災難。”
    學者:“堪比......”
    “[審判日]。”
    聽到這個代稱;即便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寒土冥衛也會打上幾個哆嗦。
    那是自[世界意誌]之影中脫胎而出的化身,是真正的災厄顯化;比偽神強大、比自然神秘...
    是蟄伏於【規則】的階梯之下、等待著出籠之日的殘暴猛獸。
    學者:“一旦有‘災厄’沾染靈性,就會化作實體,行走人世。”
    “如果這家夥造成的破壞足夠大的話,那麽;很快也會有新的[審判日]由此降臨也說不定呢...”
    卡琳:“你這是在詛咒王國的命運。”
    學者:“無意冒犯。”
    “可,隻要...”“你們在聊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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