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兩封信,兩種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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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霖和宮雪兩人,此時並不知道父母給她們選中一個如意郎君!
    兩人雖一南一北,相隔千裏。
    但此時卻在做著同一件事——看信。
    醫學科學院的宿舍裏,
    朱霖趴在宿舍的木板床上,雪白的小腿翹起,兩隻光潔的腳丫在半空中歡快地晃蕩。
    淡粉色的腳指甲隨著擺動忽隱忽現,像五瓣小小的櫻花。
    “嘻嘻...”她咬著鋼筆,又一次把信紙舉到眼前。
    第無數次摩挲著那封皺巴巴的信,信紙邊角已經起了毛邊,顯然是被反複展開又折起過。
    棉質睡裙因為趴伏的姿勢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纖細的腰線。
    她渾然不覺,隻顧用腳尖輕輕踢著牆壁,發出‘咚咚’的輕響。
    “喂,床要塌啦!”下鋪的杜瑛瑛笑著扔上來一個枕頭。
    朱霖靈巧地翻了個身,睡裙在空中旋開一朵浪花。
    她盤腿坐起,信紙按在胸口:“哎呀,反正你又沒睡嘛~~”
    月光從窗外溜進來,吻在她晃動的腳踝上。
    她忽然把信紙折成紙飛機,作勢要往窗外扔,卻在最後一秒收回來,寶貝似的塞進枕頭底下。
    “朱霖同誌,請注意影響!”苗婉模仿著教導主任的腔調。
    蔡雪芬也笑著出聲道:“霖霖,你這兩天是遇到什麽喜事了?看把你高興的,睡覺都睡不安穩!”
    “天天還動不動就傻樂……”賀紫悅說。
    最後張慧娟又來了句,“關鍵啊,她臉上還帶著股春意。我猜,咱們的霖霖是不是緣分到了,春心萌動?哈哈哈~”
    朱霖聽著室友們的調侃,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她故意把信紙在指尖轉了個圈,眼睛亮晶晶地掃過每個人:“哎呀,你們都這麽想知道啊?”
    她突然從床上蹦下來,赤著腳在地板上輕盈地轉了個圈,睡裙的裙擺像花瓣一樣綻開。
    “那我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拖長了尾音,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就是......”
    杜瑛瑛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看了過來,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她們都很好奇朱霖這個所謂的天大秘密到底是什麽?
    因為這兩天朱霖實在是太反常了!
    經常走神不說,還莫名其妙就發笑……
    這其中如果沒事,那絕對不可能!!
    “就是......”
    朱霖突然做了個鬼臉,“不告訴你們!”
    “切——”
    宿舍裏頓時響起一片噓聲。
    苗婉也抓起一個枕頭就要扔她,杜瑛瑛已經撲過來要撓她癢癢。
    朱霖早有準備,像隻歡快的小兔般就又爬到了上鋪,一臉得意:“反正啊,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眨眨眼,“而且說出來,你們一定非常驚訝~”
    “真的假的?”賀紫悅瞪大眼睛,很好奇。
    朱霖抿著嘴笑而不答。
    “朱霖!你太壞了!故意吊我們胃口是不是?”
    張慧娟跺著腳,“快說是怎麽回事!”
    “嘿嘿,不說不說就不說,要熄燈啦,睡覺睡覺~”
    說來也巧,朱霖話音未落,燈就滅了。
    還真到了熄燈的時間。
    朱霖就笑著鑽進了自己的被窩,拉過被子蒙住頭,任憑室友們怎麽追問都不肯再開口。
    但躲在被窩裏,她的嘴角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這可是她和劉青山之間的小秘密呢,怎麽能隨便告訴別人?
    被窩裏悶熱的空氣裹挾著肥皂的清香,朱霖打開手電筒,又伸手從枕頭下麵拿出信。
    她把信紙貼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就能嗅到千裏之外那個人的氣息……
    她蜷縮成一團,指尖輕輕描摹著信紙上‘致橡樹’三個字,心跳快得像是要躍出胸膛。
    ‘此詩靈感因卿而起,自是為卿而作’。
    這句話自動在她腦海中浮現,還伴隨著劉青山的嗓音,朱霖無聲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給我寫的呀?!”
    她小聲嘟囔,眼前浮現出劉青山認真寫信的樣子。
    隨後她又想起《致橡樹》裏的寫道: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這些文字,燙得她耳根發熱,芳心亂跳。
    她‘嚶嚀’一聲,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腳丫在被窩裏亂蹬了幾下。
    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別人詩裏的主角,又忍不住笑出聲。趕緊捂住嘴,生怕吵到室友。
    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朱霖又想起了這個問題,這兩天她無數次這樣問自己。
    可答案隻有一個,是的!!
    那自己要怎麽辦???
    是接受呢?
    還是……接受呢???
    哎呀~哎呀呀~~~
    朱霖感覺被窩裏好熱,熱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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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掀開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裏同時在想:哼哼~看在他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我就給他再回一封信好了。
    窗外月光很亮,照得信紙上的字跡清清楚楚。
    她又讀了一遍《致橡樹》,每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甜得心尖發顫。
    月光悄悄爬上她的床沿,照亮了她露在被子外的那隻還在愉快晃動的腳丫。五個腳趾頭俏皮地一張一合,仿佛在跳一支隻有星星才看得懂的舞。
    ……
    和朱霖不同的是,
    此刻宮雪的心裏除了有歡喜之外,還有一絲絲酸澀。
    那絲絲酸澀,說不清,道不明,但又真真正正,確確實實存在。
    她穿著淡藍色的棉麻睡裙,斜倚在窗邊的鐵架床上。
    月光透過窗簾,在她身上灑下柔和的光暈。她曲起雙腿,纖細的腳踝在睡裙下若隱若現,右手無意識地繞著垂落的發梢。
    她將信紙緩緩折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邊緣,紙張發出細微的脆響。
    “原來《一代人》真的是他寫的......”
    這個認知讓她胸口微微發脹,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膨脹。
    她想起宿舍裏那本被翻得卷邊的《人民文學》,想起室友們熱烈討論時閃亮的眼睛。
    誰能想到,那個被她們掛在嘴邊的詩人,此刻正與她書信往來?
    月光透過紗簾,在信紙上投下斑駁的影。
    她突然輕笑出聲,搖了搖頭。
    真是荒謬!
    她居然認識了一個天才,卻渾然不知。
    她本以為劉青山已經夠優秀了,那本《傷痕》是那麽的牽動人心、跌宕起伏、動人心魄啊!
    可沒想到,
    他竟然還能寫出那些振聾發聵、發人深省、字字珠璣、驚才絕豔的詩歌……
    這真是……
    也太厲害了吧?
    可是……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一陣風來,吹動她耳邊的碎發。
    宮雪抬手將發絲別到耳後,這個動作讓睡裙的領口微微敞開,隱約可見鎖骨下方一顆淡褐色的小痣。
    月光與燈光在她身上交織,像是給她籠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她目光低垂,信不知何時又再次展開。
    她的指尖在‘朱霖’二字上停留,她看的出來墨水在這裏暈開了一點,像是寫信人下筆時短暫的猶豫。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一片梧桐葉啪的打在玻璃上,嚇了她一跳。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這個念頭像一滴墨汁落入清水,慢慢暈染開來。
    她忽然意識到,在劉青山的世界裏,朱霖或許比她更早占據一席之地。
    那個女孩也幫他投過稿,更早的投過稿,想必也讀過他更多的文字,見過他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宮雪把信貼近胸口,布料下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她想起自己曾多麽珍視這段書信往來,仿佛發現了一個隻屬於她的秘密寶藏。
    可現在,這個寶藏似乎早已有人分享……
    這種落差,真的很大!
    很突然!!
    令人猝不及防,手足無措!!!
    朱霖,她是知道的。
    農場朱叔叔家的姑娘,對方年齡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過,她沒有見過對方。
    隻是聽父母說,朱叔叔家的姑娘很漂亮……
    想到這裏,
    一個成語浮上心頭——才子佳人。
    宮雪的心就突然猛的揪了一下……
    疼,還有點酸酸的。
    那種感覺,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宮雪的腦子裏懵懵的,可是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唉~~~
    她該為他高興的!
    能被《人民文學》刊登,又能被《人民日報》轉載,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可‘朱霖幫忙投稿’這幾個字,硬是在歡喜裏摻進一絲酸澀。
    讓她始終都高興不起來!
    宮雪雙手環抱膝頭,那圓潤光潔的下巴放在上麵,望著漆黑的夜空,她呆呆的……
    “我這是怎麽了?”
    她自嘲地搖搖頭,卻控製不住地去想: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朱霖是個怎樣的女孩?他們之間……
    月光移到了書桌上,照亮那本翻開的《人民文學》。
    宮雪盯著首頁上的標題《一代人》,下麵那‘青山’兩個字隱約可見。
    她突然伸手合上雜誌,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響。
    旁邊的室友翻了個身:“還沒睡啊?”
    “馬上。”她輕聲應道。
    “我這是……在嫉妒嗎?”
    宮雪仰頭望著窗外的明月,低聲呢喃著。
    聲音,很輕很輕。
    ……
    宿醉醒來,
    劉青山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頓時恢複清醒。
    拿起炕邊的水壺,仰頭就是灌,噸噸噸噸噸……
    口中的幹澀感瞬間消失!
    昨天在宮家吃飯,宮墨軒酒意上頭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他變得激昂又憤慨,話很多。
    劉青山完全能理解他。
    任誰從天堂被打到地獄,心中都會不平衡,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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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陪著喝,陪著聊。
    兩個人喝了一大瓶高粱酒,足足一斤半。
    可他愣是騎著自行車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此時醒來頭也不疼,眼睛也不脹。這恢複能力,讓他此刻有些驚訝。
    這具身體是他的,他非常了解。
    就算他現在很年輕,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可他分明記得前世這個時候他酒量沒有這麽好。
    他還記得前世結婚的時候,他和鄉親們敬酒喝了不少,然後就睡的昏天暗地,後來醒過來後頭疼了好長時間才恢複正常。
    那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重生後他的身體發生了某種‘改變’?
    這麽一想,
    劉青山又不禁想起他現在的體力很好,力氣也很大,在鄉間山路上騎自行車一口氣能騎幾十裏,都不覺得有多麽累。
    之前沒怎麽多想,就單純的想著是自己年輕。
    可是此刻,他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
    但又想不明白,也無法證實,他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索性不想了唄。
    重生這麽離奇的事情都能發生在自己身上,那自己的身體再發生一些改變,升華一下,又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平常心,平常心。
    嘀咕了兩句,
    劉青山便穿衣起床,到院子裏洗漱過後,便去廚窯吃飯。
    等他到了水庫時,郵遞員高紅軍早已經等在那了,他旁邊還放著一個大麻袋。
    這……
    不會都是自己的信吧??
    劉青山狐疑。
    高紅軍招了招手,“青山,來,都弄走吧!”
    我去,還真都是自己的。
    劉青山訝然,走過去拉開麻袋往裏瞧了一眼,隻見麻袋裏麵整齊的碼放著一個個信封。
    “這一共多少封信啊?”
    “351封,額都檢查過了,全都是你的信。”
    高紅軍看著劉青山,臉上滿是驚為天人、歎為觀止之色,他感慨道:“青山啊,這應該都是你的讀者來信吧?嘖嘖……厲害啊!太牛了!”
    “額送了一輩子信,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一次收到這麽多信,你是頭一個,額這回真是開眼了!”
    “不愧是能上中央大報的大作家啊,哈哈哈哈……”
    “哦對了,這下麵還有一個包裹,裏麵不知道是啥,但拿著沉甸甸的,你等會兒自己看吧。”
    劉青山點頭說好,“謝謝了高叔,辛苦你專程跑一趟。”
    “不客氣,能給大作家送信,額高興著呢!”
    高紅軍擺了擺手,又笑嗬嗬道:“再說了,跑一趟能送幾百封信,這活兒幹著美哩很,都不用額東跑西顛兒了,省了不少力氣哩。”
    “哈哈,你收著,額走咧!等下次有了,額再給你送過來!”
    “好,高叔你慢走啊。”
    高紅軍騎著自行車逐漸遠去。
    劉青山則望著一麻袋的信,麵露苦笑,這得看多長時間能看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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