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唐，還是一場美夢？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無聲息地灑在淩亂的床鋪上，仿佛也為眼前的景象增添了一抹曖昧的濾鏡。
    這床已然不複昨日的整齊。
    被子有一大半滑落到了地板上，剩下的部分則胡亂地堆疊在床腳，皺成一團。
    床單被拉扯得歪斜，上麵布滿了曖昧的褶皺，清晰地印刻出昨夜兩人糾纏翻滾的痕跡。
    靠近劉青山這邊的床頭，他的男士襯衫和長褲隨意地搭在床沿，一隻袖子甚至垂到了地上。
    而在於曼妮那側，景象則更加“慘烈”也更具誘惑。
    她那件昂貴的羊絨連衣裙像一朵凋謝的花，軟塌塌地搭在床尾上；小白襪則不知所蹤，不知道被踢到了哪個角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枕頭邊緣，
    靠近她頭發的地方，隱約可見一抹細膩的黑色蕾絲邊緣，那是一件極其精巧的內衣肩帶，它的一半被壓在枕下，另一半則無力地垂落著，暗示著它被匆忙褪下後便被人徹底遺忘。
    而在床下不遠處的地毯上，
    另一件同款的、尺寸誘人的黑色蕾絲褲，正與一件深色平角褲糾纏在一起，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急切與瘋狂。
    這些散落的衣物，如同激戰後的戰場遺跡，雜亂卻充滿了鮮活的生命力和令人麵紅耳赤的暗示。
    它們與於曼妮此刻恬靜美好的睡顏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無聲地還原了昨夜從激烈交鋒到最終沉淪的全過程，讓這晨光中的靜謐顯得更加誘惑十足，也讓劉青山剛剛平複些許的心跳，再次不受控製地加速起來。
    他從深沉的睡眠中緩緩蘇醒，臂彎裏沉甸甸的、溫軟滑膩的充實感，以及鼻尖縈繞的混合了少女體香與情欲過後的慵懶甜膩氣息，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昨夜那些熾熱、迷亂、失控的畫麵……
    她大膽的挑釁、他最終爆發的占有、黑暗中急促的呼吸、肌膚相親的滾燙觸感……
    這些如同潮水般洶湧地湧入他的腦海，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令人心悸。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枕畔。
    於曼妮仍在熟睡，姿態是全然不設防的依賴。
    她烏黑的長發淩亂鋪散，幾縷發絲貼在她光潔的額角和泛紅的臉頰旁。長長的睫毛輕顫，臉頰帶著酣睡後的滿足紅暈。
    精致的鎖骨之下，絲絨被褥的邊緣滑落，露出小片雪白渾圓的肩頭和一段光滑細膩的背部曲線，在晨光愛撫下泛著象牙般光澤，其上幾點淡紅色的曖昧印記若隱若現，無聲地訴說著夜的激烈。
    這份全然托付的靜謐美好，與昨夜那個熱情如火、大膽妖嬈的她形成了巨大反差，交織出一種難以抗拒的極致誘惑。
    她此刻呼吸均勻，顯得安靜而美好。
    劉青山靜靜地凝視著，心中情緒複雜難言。
    有意亂情迷後的滿足，有對現實的錯愕，有對她背景的隱憂，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和憐愛在悄然滋生。
    他的目光滑過她秀氣的眉尖、挺翹的鼻梁、微張的唇瓣，最後落在那段誘人的肌膚上……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世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會是……於曼妮。
    在他的預想中，要麽是朱霖，要麽是宮雪。
    可誰曾想，命運的軌跡竟如此難以捉摸，一場大雪，一次衝動，就將他和身邊這個背景顯赫、性格熱烈的姑娘緊緊捆綁在了一起。
    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苦笑，微微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還能如何？
    逃避嗎？
    怎麽可能！
    他好歹是經曆過一世風雨的重生者，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
    難道就因為對方家世顯赫，自己就嚇得屁滾尿流，惶惶不可終日？
    那也太給廣大重生同胞丟份了！
    既然無法逃避，那麽剩下的路，似乎就隻有……
    一條道走到黑，坦然麵對，甚至……將其納入自己那已然有些混亂的人生規劃中。
    他的思維開始以一種近乎破罐破摔的豁達方式運轉起來“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既然已經不可避免地招惹了朱霖和宮雪，那再多一個於曼妮，如果暫時拋開她那令人頭疼的家庭背景不談，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無非是情債又多了一筆，需要更小心地周旋罷了。
    就在他沉浸在這種複雜而詭異的自我開解中時，肚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溫軟滑膩的觸感。
    一條纖細光滑、柔弱無骨的小腿，懶洋洋地搭在了他的腹部。
    這觸感極好，帶著晨起的溫熱。
    劉青山幾乎是下意識地，手掌就覆了上去，輕輕摩挲著那如絲綢般的肌膚。
    可隨即，
    那小腿就像一尾靈活的魚兒，倏地一下縮了回去。
    他轉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帶著幾分狡黠和戲謔的眸子。
    於曼妮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眨巴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一絲揶揄“喲，劉大作家醒啦？昨天晚上不是一副寧死不屈、被我強迫了的委屈模樣嗎？怎麽天一亮，就敢主動上手摸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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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劉青山頓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嘴上從不吃虧。
    “哼~”
    於曼妮嬌嗔一聲，非但沒有遠離，反而又像隻粘人的貓咪般朝他這邊蹭了蹭，幾乎半個身子都貼了過來，仰著小臉看他，語氣半是撒嬌半是宣告“我可告訴你，劉青山，我的清白之軀可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交給你了哦！你以後必須得珍惜我！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看著她這副嬌憨又帶著一絲強勢的模樣，劉青山心中那點複雜的情緒忽然淡了些。
    他伸手將她攬得更近些，低聲道“……嗯。”
    “就一個‘嗯’？？？”
    於曼妮顯然對這個單音節的回應極其不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太敷衍了吧！”
    “其實……”
    劉青山摸了摸鼻子，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決定拋出一點“重磅信息”來轉移話題，“我也是。”
    “什麽你也是？”於曼妮眨了眨眼，臉上有些茫然，沒反應過來。
    劉青山隻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於曼妮愣了幾秒，腦中靈光一閃，眼睛瞬間睜得溜圓，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你……你是說……你也是……第一次？”
    她的聲音因為驚訝而微微提高。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劉青山重重點頭，表情很是認真。
    “可是……”
    於曼妮秀眉微微蹙起，眼神裏充滿了探究和疑惑，“為啥我感覺……你昨天晚上……好像很懂、很老練的樣子？”
    她回想起昨夜某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細節，臉頰不禁又飛起兩朵紅雲。
    很懂？
    劉青山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那都是前世積累的理論和經驗，與這一世的清白之身並無衝突。
    但這理由根本無法說出口啊。
    他隻好嘿嘿一笑，故作高深地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大概……是屬於我們男孩子的一種無師自通的天賦異能？你們女孩子羨慕不來的。”
    “嘁~~”
    於曼妮頓時撇了撇嘴，丟給他一個白眼，“瞧把你得意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說著，她像是要宣告所有權一般，一把緊緊抱住劉青山的胳膊，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他身上，一條腿又不客氣地搭回他的腰間，然後盯著他的眼睛，用一種半是撒嬌半是認真的語氣嬌聲道“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人了，這輩子我都賴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出來！”
    “嗯嗯。”劉青山笑著應和，享受著她這份帶著霸道的依賴。
    “嗯？”
    於曼妮對他的回應不滿意，故意板起臉，“你還真想著甩掉我啊？”
    “哪有！”
    劉青山連連搖頭，手臂收緊，將她圈在懷裏，笑嗬嗬道，“不甩不甩，撿到這麽個寶貝，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麽忍心甩掉？”
    “那現在，我是你什麽？”於曼妮乘勝追擊，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望著他。
    “我女人。”劉青山回答得幹脆直接。
    “嘖！粗俗！”
    於曼妮秀眉立刻皺緊了，顯然對這個充滿江湖氣和占有欲、卻不夠浪漫親密的稱謂很不滿意。
    她嘟起紅唇嗔道“難聽死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我是你什麽？要好好說！”
    “心肝小寶貝？”劉青山從善如流，試探著換了一個。
    “嗯~這還差不多！”
    於曼妮臉色稍霽，但還不滿足，“還有呢？”
    “親愛的？”
    “嗯，還有呢？”她像是個貪心的孩子，索要著更多的甜蜜稱謂。
    “沒有了啊。”劉青山裝傻。
    “不行！必須有！快說！”於曼妮不依不饒，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劉青山笑著仰起頭，看著天花板，故作沉思狀，過了一會兒才悠悠說道“女朋友？”
    “對！！！”
    於曼妮終於聽到自己最想聽的那個身份確認，瞬間眉開眼笑，像朵盛放的玫瑰，“哈哈哈哈~這還差不多！”
    然而，劉青山卻在此時，慢悠悠地、清晰地補上了兩個字“之一。”
    “？”
    於曼妮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掐住了脖子。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然後氣呼呼地瞪著他，用力捶了他一下“哼！討厭啊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非要在這個時候掃興！煩人！”
    說著，
    她像是真生氣了似的，猛地鬆開抱著他胳膊的手，同時把搭在他身上的腿也收了回去，轉過身背對著他，嘴裏嚷道“哼！不讓你抱了！也不讓你摸了！找你的‘之一’去！”
    劉青山看著她這鬧小脾氣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這個話題避不開，遲早要麵對。
    他伸出手，輕輕將她扳了回來，看著她氣鼓鼓的側臉，柔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算你是‘之一’，但你在我心裏也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那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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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語氣變得無比認真“曼妮，昨晚的事，雖然有衝動的成分，但我絕不後悔。我會用我的一輩子對你好，來彌補……我對你的這份虧欠。”
    他指的虧欠，是無法給她一份完整獨占的感情。
    本來還氣呼呼的於曼妮，聽到他這番真誠的話，尤其是“一輩子對你好”這幾個字，心弦被撥動了一下。
    但她還是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豁然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驚訝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你還真想……享那齊人之福啊？”
    她把話說得直白無比。
    劉青山迎著她探究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坦然地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卻堅定“我知道這很自私，很無恥。但我心裏確實是這麽希望的……希望親愛的曼妮，有一天能……成全。”
    他將選擇權以一種近乎無賴的方式，輕輕推到了她的麵前。
    “……”
    於曼妮張大了嘴巴，一臉呆滯。
    她萬萬沒想到，劉青山竟然能如此坦然、如此直白地說出這個驚世駭俗的想法！
    震驚過後，一股強烈的荒謬感和氣憤湧上心頭。
    “無恥！你太無恥了！”她忍不住罵道，聲音裏帶著失望和憤怒。
    “唉……你說得對。”
    劉青山沒有反駁，反而歎了口氣，語氣充滿了無奈的自我剖析，“我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可我也不想這樣啊，但誰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呢？”
    說到這裏，
    他還故意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於曼妮此刻青絲散亂、雪肩半露的模樣，那白皙的肩頭上，幾個清晰的吻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於曼妮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先是一愣，隨即被他這混賬邏輯給氣笑了，“合著……這還怪上我了？是我逼你的？”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怪你。我怎麽會怪你？”
    劉青山連忙否認，表情變得無比認真，甚至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能獲得你的垂青，得到你的……這是我劉青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感激還來不及！”
    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語氣也沉重起來“不隻是對你，對朱霖，我也是如此。她漂亮大方，秀外慧中，善良又堅韌。能被這樣的好姑娘青睞，是我從未敢想過的幸運，是我莫大的福氣！我劉青山何德何能，能讓你們這樣世間少有的好姑娘，都……”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裏充滿了痛苦的掙紮和一種近乎貪婪的不舍“可眼下到了這一步……你讓我如何能忍心放棄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如果今天，我為了你而放棄朱霖，那我和薄情寡義的陳世美有什麽區別？”
    “今天我能放棄她，未來某一天，誰能保證我不會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同樣放棄你呢？”
    聽著他這番看似狡辯，卻又隱隱蘊含著某種殘酷現實邏輯的話，於曼妮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
    有歡喜——因為他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自己的珍視和迷戀；
    有氣憤——因為他竟然真的妄想左擁右抱；
    有不甘——憑什麽自己要和別人分享？
    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迷茫和動搖……
    是啊。
    他這番話，雖然混蛋，但細想之下，竟然……有點道理？
    一個能輕易背叛一段感情的人，他的忠誠度本身就可疑。
    今天他能為自己背叛朱霖，將來難道就不會為別人背叛自己嗎？
    可是……
    難道真的要答應他這種荒謬的要求？！
    憑什麽呀！
    自己條件這麽好，憑什麽要受這種委屈？
    但……
    不答應又能怎樣呢？
    難道就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
    轉身離開，把他徹底讓給朱霖？
    不！
    絕不！
    她做不到！
    無論是出於對自己清白的在意，還是出於內心那份早已深種、無法拔除的感情，她都絕不可能放手！
    哎呀！煩死了！！
    於曼妮內心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戰。
    最終，她選擇了暫時逃避這個無解的問題。
    算了算了，先不想那麽多了！她心裏如是告訴自己。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反正現在在他身邊的是我！
    近水樓台先得月！
    說不定等以後朱霖知道了，她自己就受不了主動退出呢？
    那到時候……正好便宜了我！
    如此一想，她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甚至生出幾分莫名的信心和鬥誌。
    她重新轉過身，雖然臉上還佯裝帶著一絲不滿，但身體卻誠實地重新靠回了劉青山的懷裏，仿佛剛才那場關於“齊人之福”的激烈交鋒從未發生過。
    覺察到她態度的軟化，
    劉青山心中一喜，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肩頭，柔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光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於曼妮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嬌慵的沙啞。
    她微微側過臉，卻將更多雪白的頸項暴露在他的視線裏，那上麵還殘留著昨夜激情的淡紅印記，像無聲的邀請，“你得……用實際行動補償我昨晚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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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腳趾悄悄在他小腿上蹭了蹭，那暗示，比窗外投入的陽光還要灼熱。
    劉青山喉結滾動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應該冷靜，但懷中這具溫香軟玉、並且剛剛與他有過最親密接觸的身體，以及她眼中那混合著挑釁和邀請的光芒，像是最烈性的酒，瞬間衝垮了他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
    “看來……於老師對我的‘教學成果’還不滿意？”他低笑一聲，嗓音變得低沉而危險，一個翻身便輕易地將她重新困在了身下，陰影籠罩下來，目光灼灼地鎖定了她。
    於曼妮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被他目光中的濃烈意味懾住片刻，但隨即那點好勝心又被激起。
    她強自鎮定地揚起下巴，眼波流轉間故意帶上一抹挑剔的審視，紅唇輕啟，吐氣如蘭“哼……也就是勉強及格的水平吧。”
    可那微微上揚的尾音，和悄然環上他後頸的手臂，卻徹底出賣了她口是心非的得意與期待。
    她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調皮地沿著他耳廓的輪廓細細描摹，帶來一陣細微而清晰的戰栗。
    “所以呀……”
    她拉長了語調，聲音裏摻了蜜糖般的黏膩與挑釁，“劉同學看來……還需要更多、更深入的……課後輔導才行呢……”最後一個字幾乎化作氣音，消散在兩人驟然縮短、幾乎鼻尖相抵的距離之間。
    話語的交鋒戛然而止，被更直接、更熱烈的唇槍舌戰所取代。
    這一次，沒有了最初的震驚、掙紮和不確定，隻剩下熟稔後的默契和放縱的探索。
    陽光斑駁地灑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將起伏的被子染上金色的光暈，空氣中彌漫著比清晨更加濃烈、更加甜膩的氣息。
    低喘與輕吟交織，取代了所有的言語，成為此刻最動人的樂章。
    於曼妮的回應比昨夜更加大膽熱烈，她像一株終於徹底綻放的玫瑰，毫無保留地展示著自己的嬌豔與芬芳。
    她修長的雙腿纏上他的腰際，指甲在他緊繃的背肌上留下淺淺的紅痕，每一次細微的嗚咽和顫抖都仿佛是最有效的催化劑，將劉青山最後一絲理智焚燒殆盡。
    劉青山也徹底沉淪在這場由她點燃的風暴裏。
    他不再是那個瞻前顧後、權衡利弊的男人，隻是一個被最原始欲望驅使的雄性生物，貪婪地攫取著她的甜美，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烙下新的、屬於自己的印記。
    汗水浸濕了彼此的皮膚，溫度高得嚇人，心跳聲如擂鼓，在寂靜的房間裏瘋狂共鳴。
    陽光在房間裏緩慢移動，見證著這場從清晨開始不知疲倦的纏綿。
    當最後的浪潮終於緩緩退去，兩人再次汗涔涔地相擁，喘息著，仿佛剛從海裏被打撈上來，每一寸骨頭都透著慵懶的酥麻。
    於曼妮像隻被徹底喂飽的貓，饜足地蜷在劉青山懷裏，連指尖都不想動彈。
    劉青山輕撫著她光滑汗濕的背脊，感受著那驚人的細膩觸感，心中充滿了飽足後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歎……
    這姑娘的熱情和精力，實在超乎他的想象！
    窗外，
    雪後初霽，陽光正好。
    屋內，
    春光綻放，如火如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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