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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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能看向韓羲丞,韓羲丞看向蘇洋,蘇洋更關心另一個人,時不時地往樹林裏瞄:“不會真讓薛銘這小子抓到野豬吧?”
那他以後在她麵前豈不是更加耀武揚威?
不,不會的,先不說到底有沒有野豬偷吃這回事,就算有,野豬皮糙肉厚,對地形又熟悉,薛銘不過是一個花架子,身上自帶了一根削尖的樹枝,他憑什麽認為自己能抓住那隻豬。
這樣想著,蘇洋的緊張漸漸變少了。
辛宥戳白柳琉的胳膊,跟她說:“我昨晚看見那那頭豬了,它早就想吃你泡在水裏的木薯,我嚇跑了它。”
白柳琉覺得新奇:“豬也怕鬼?”
肖漠北滿臉茫然:“啊?我不知道啊?”
辛宥無視他,繼續說:“當然了,隻要是活著的生物都能產生幻覺,你想吃豬肉嗎?我帶你去找它。”
白柳琉想,薛銘已經放出話說不抓到嫌疑豬不回來,如果這時候她去插手兩人之間的恩怨,事情會不會更難收場?
況且今天的食物已經夠吃,她對野豬的興趣並不大。
“明天再說。”
肖漠北:“什麽?明天?你要明天才願意跟我說話?!白柳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麽問的,我隻是想跟你做朋友,想叫的更加親近一點,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說話一定會過腦子,我保證!”
白柳琉:“不你誤會了……”
辛宥嘖了一聲:“他好煩,一直在旁邊嘰裏咕嚕地打擾我們倆聊天。”
白柳琉無語地看他一眼,到底是誰在煩?
算了,越解釋越麻煩,誤會就誤會吧。
一直到下午太陽開始往西邊斜,薛銘也沒有回來,白柳琉把椰肉搗碎,擠出椰子油擦在皮膚上當防曬用,拿起刀:“我去找他。”
剛吃飽,在樹蔭底下睡意昏沉的三人精神一振:“誰?薛銘嗎?”
“嗯,他去的時間太長了,有點不對勁。”
韓羲丞跟著起身:“大家一起找,人多力量大。薛銘的氣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蘇洋姐,早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個誤會,要不你給薛銘道個歉讓它過去吧。”
蘇洋撇嘴,滿臉不樂意:“我憑什麽給他道歉?早上他罵我的時候你默不作聲,現在做和事佬,讓我去服軟,難道就該他欺負我,我忍氣吞聲?”
韓羲丞:“我沒有這麽想……”
肖漠北弱弱道:“蘇姐,你別生氣,韓哥他的意思是先把薛銘勸回來,別讓他繼續鑽牛角尖,一個人留在深山老林裏不安全。”
蘇洋扭過身子:“我是看明白了,一個幫一個說話,誰能比你們男人更團結呀,要找你們找去唄,我是冤枉了薛銘的罪人,我可沒臉去見他。”
白柳琉遞給兩人剛削好的長矛。
“這個給你們探路和防身,走的時候弄出點動靜可以嚇退附近的蛇。還有,記得沿路留個記號,不管有沒有找到人,都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回來這裏。”
“可是蘇洋姐她……”
“她去了也沒什麽用。”
“哦。”
雖然是實話,但是當著蘇洋的麵說得這麽直接真的好嗎!
兩個男人偷瞄蘇洋,發現她是一臉無話可說的麻木冷淡表情,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順著薛銘消失的方向走著到草木稀疏的地方,他經過後留下的痕跡就看不出來了,大家隻能分頭尋找。
而此時的薛銘單人鏡頭直播間人數正在不斷暴漲,隱隱超過了主直播間,節目組也是兵荒馬亂,正在調度快艇和救援前往距離大陸上百公裏的鷺島。
因為就在白柳琉出發去找人的一個小時以前,薛銘找到了讓他背黑鍋的那隻野豬,並且一路追著它跑了近百米,甚至翻過了山脊。
可是山的另一麵是個背風坡,坡度非常陡,中間還有一處被樹木頂冠隱藏的斷崖,薛銘在追逐野豬的時候踩到了鬆動的土塊,腳底一滑便滾下了斜坡,正好滾向了斷崖的位置。
他反應倒是挺快,半空抓住了斷崖上生長了多年的藤蔓,才避免了直接從大概五十米高的懸崖墜落,摔成肉泥的結果。
可是斷崖下沒有鏡頭,實時觀看的工作人員以為薛銘墜崖了,慌亂成了一鍋粥,一邊聯係救援隊,一邊安撫觀眾的情緒。
“是的,救援隊伍的船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鷺島,斷崖下有大量的藤蔓和樹枝,崖底有堆積的落葉,薛銘不會直接墜亡,應該能撐到被人發現的時候。”
在安裝機器的時候他們已經排查過潛藏在島上有沒有毒蛇猛獸之類的可能致命的危險,為了達到徹底流放的效果,救援隊也和節目組一起在離島最近的海港城市等待。
誰知道薛銘抓個野豬會摔下懸崖,身邊又恰好沒有同伴。
節目組再三周旋,也無法阻止“薛銘疑似在荒島墜亡”的話題後麵伴隨著亮眼的“爆”字迅速出現在微博,以及各大瀏覽器的搜索榜單第一條。
附近所有的無人機都被遠程遙控著飛向懸崖下方尋找薛銘的身影,終於有一架鑽過了樹冠的縫隙,拍到了正在半空中死死抓住藤蔓,使出渾身解數自救的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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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到了無人機,沒好氣地對著鏡頭說:“還拍,還拍!郭千,這次總該派船來接了吧?我剛要是真摔死了,咱倆都得名垂青史!不,不對,是我名垂青史,而你遺臭萬年。”
這一整天,薛銘隻吃了早上那個手掌長的木薯,肚子裏空空如也,全靠一口氣強撐著追野豬。
忽然滾下懸崖的時候,他魂都快嚇飛了,能抓住藤蔓已經是求生欲催使下的極限操作,急停在半空的他一身冷汗,幾近虛脫,耳邊都是驚嚇過後如擊鼓一般震耳的心跳聲,狠狠喘了許久氣才緩過來,但全身已經虛軟脫力了,手和腳都是軟的,根本做不到爬上懸崖。
薛銘仰頭望了望天空,命懸一線依舊能扯起嘴角,笑出桀驁不馴的模樣:“看不慣我的人,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失望,嘿嘿,不好意思,老子的命就是這麽大。我現在隻是沒力氣,所以才掛在這,一會緩緩肯定能爬上去。”
他用腳尖抵著麵前山壁上的凹槽部分,能夠將身體的一部分重量放在腿上麵,緩解手臂的壓力。
以前也不是沒玩過攀岩,薛銘覺得自己並不算到了絕路,他要是真的爬上去了,回去一定要拿這段錄屏跟兄弟們吹噓一年。
徒手爬懸崖,這麽男人的事誰敢說不酷?
可當自信滿滿的薛銘再次往上看的時候,懸崖邊冒出一截粗黑的長鼻子,接著是布滿黑毛的豬臉。
野豬的三角耳朵動了動,黑豆似的小眼睛裏仿佛閃過一絲凶光,薛銘臉色驟變,心中不祥的預警開始尖鳴,徒勞地顫聲喊道:“豬哥…別啊…”
豬哥不語,隻是低下頭,用尖利的牙齒開始咬磨薛銘正攀附著的,用來救命的那根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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