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職場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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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漠北學著薛銘的小妖怪口吻:“天庭來了人,說大王您已經得道飛升,可以離開咱們這個小島啦。”
白柳琉轉頭看見快艇,才勉強理解了他話裏的意思:“他們來接我的?”
肖漠北一秒正經:“嗯嗯,說是昨天在網上發起了一個叫什麽……反正是個投票,你又拿了第一名,可以跟蘇洋姐一起先走。”
白柳琉“哦”了一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赤腳踩過浪花,往快艇的方向一步步走過去。
先路過了程知禮,程知禮沒說話,平日裏總是嬉皮笑臉的人此刻板著麵孔,目光緊緊追隨著她。
隨後是薛銘,他笑著和她道別:“大王一路好走,記得明天通過一下我的微信申請。”
路過了韓羲丞,他對她露出一貫的溫和笑容,嘴角的弧度不高不低,像是一張早就打造好的,鑲在臉上的麵具:“恭喜你啊,白柳琉。”
最後她走到了蘇洋麵前,蘇洋蹲下來對她伸出手,語氣歡快地發出邀請:“小白,太好了,晚上姐姐帶你一起去做spa。”
“今天晚上不行。”
白柳琉輕輕地推開她的手,搖了搖頭,踮起腳問蘇洋身後的工作人員:“我可以不上船嗎?”
——不會吧…
——嗚嗚嗚我呼朋喚友給白姐上票,白姐不要辜負我的心意啊。
——我以為粉上白66是一件很小眾的事,昨晚看到票數領先一大截,整個人都驚了。
——偏個題,這樣近距離高清地拍白柳琉真的好漂亮,水靈靈的素顏。
——本顏粉已截圖當桌麵。
“什麽意思?不上船你怎麽……”工作人員回答:“哦,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們走?你要留在這裏?”
白柳琉點點頭,落下腳跟,用正臉對著上方正在拍攝的攝像機,鄭重地告知看直播的觀眾。
“感謝你們給我投票,但是我和別人的約定還沒有完成,我很在意這個約定,所以我想多留一天,明天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鷺島。”
她每一個字的吐詞都很清晰,工作人員仍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柳琉,留在島上代表著你不但要麵對炎熱的天氣,還得花大量時間尋找食物,且不一定能吃飽,晚上你們連張床都沒有,要麽睡樹林,要麽就睡在可能鬧鬼的古宅裏,多留一天對人的身體和精神來說都是折磨,你真的確定還要堅持下去?”
他勸說的時候,白柳琉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清澈的瞳孔出現了片刻的虛焦,旋即她垂下長睫,半遮眼眸,叫人看不清她的思緒。
“嗯,至少我知道我遲早要離開,也有人陪我說話。”
她後退幾步:“我的請求已經表達清楚,你們可以開船走了。”
工作人員能聽出她語氣裏的堅決,可並非所有人都像白柳琉這樣,在荒島上待出感情舍不得走了,後麵有幾個正眼巴巴地盯著他,目光比太陽還要炙熱。
迫於那幾道視線傳達過來的壓力,工作人員說:“等會,我去問問導演你的名額能不能順延給別人。”
他走到船艙裏壓低聲音打了個電話,再次出來的時候滿臉抱歉:“導演說我們要尊重網友的投票結果,也要尊重白柳琉本人的意願,所以今天能提前走的隻有蘇洋一個人,其他人繼續留在島上。”
肖漠北眼裏的希望如火苗般熄滅,嘴角耷拉下來,沒精打采地轉身,繼續在沙子裏找蛤蜊。
蛤蜊好,蛤蜊妙,蛤蜊吃了呱呱叫。
他最喜歡在島上吃蛤蜊了,一!點!也!不!想!回!去!
薛銘倒是沒所謂地聳聳肩,如果把這場流放當做一次趣味生存挑戰,某個人的存在如同已經開掛一般地把難度降到了最低。她要是提前走了,他跟三個兄弟大眼瞪小眼,日子才叫真的難過。
不管是自私也好,還是出於別的原因也好,白柳琉選擇留到明天,薛銘心裏愉悅的情緒偏多。
他攔著往回走的人,好奇地問了一嘴:“你和誰約定了?”
見白柳琉微微蹙眉,紅唇緊閉,一副抗拒回答的模樣,薛銘知趣地收回話題。
“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哈哈哈哈,你看蘇大姐,哭成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幾個要老死在島上呢。”
遠走的快艇上,蘇洋站在甲板上捂著臉痛哭,肩膀不停地抖動,工作人員拿著紙巾慌張地安慰她。
白柳琉側身看著,眼神慢慢柔軟下來,染上幾分淡淡的笑意。
“蘇姐隻是在高興。”
薛銘勾了勾嘴角:“當然高興啊,她又不像我家大王,是個死腦筋,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多坐一天牢。”
快艇漸漸小的看不清人影,白柳琉收回目光,低聲嘀咕道:“我才沒坐牢,我很自由。”
“什麽?”
白柳琉沒再重複,離開薛銘身邊,向著她之前選好的潛水點走去。
可她的餘光瞥見了不知為何有些忙亂的程知禮,狐疑地眯眼細看過去,程知禮跪在在海邊的礁石上,正伸手往水裏摸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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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琉怒火一下子衝上頭:“程知禮!我魚竿呢?”
剛犯了錯的程知禮聽見這聲暴喝,身軀猛的一顫。
完了,剛剛因為走神鬆手弄掉了魚竿,還沒撈回來,就被她發現了。
他不敢回頭麵對她,一頭藍毛在風中淩亂地飛舞,顯示著主人有多麽心虛。
白柳琉昨晚花了很多心思才把易拉罐的拉環做成魚鉤,拆開尼龍繩抽出一根魚線,好不容易製作了一根釣魚竿,一轉眼就在程知禮手上功虧一簣。
不用他回答,她自己也能看清現實,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開,直挺挺的背影上仿佛寫著兩個大字。
生!氣!
已經掉進海裏的魚竿,浪一卷,根本找不回來,沒有能補救的辦法。
但她就是很生氣,不想再跟程知禮再多說一句話。
薛銘看見這一幕,挑了挑眉,低聲喚道:“蟹將!別挖了。”
“啊?”
“老韓你也一起來,那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去給大王出了這口惡氣。”
程知禮探頭探腦半天也看不見魚竿,索性翻了個麵躺在石頭上曬太陽。
放輕鬆啦~他又不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幹嘛那麽緊張?
手工做的魚竿本來就不可能釣得上來魚,大不了明天多送白柳琉一份賠罪禮咯。
樹葉的效果當真不如正經的符紙,就算畫了符籙包住玉佩,陰氣仍然會往外冒,導致他早上起來仍然會四肢乏力,曬過太陽才舒服多了。
程知禮閉著眼享受著海島陽光,忽然感覺從眼皮上透過來的光變暗了,一睜眼,三個麵無表情的年輕男人,無聲無息地包圍著他。
他隱約感覺到危險,小心翼翼詢問:“哥哥們?需要…給你們騰個位置嗎?”
“動手!”
“動——喂,喂?喂!!你們要對我做什麽?救命啊!救……咕嚕嚕……”
一個小時後,落湯雞似的程知禮對著鏡頭,聲淚俱下地控訴:“喂,幺幺零在嗎?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有四個人搞職場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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