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舔狗。”趙爭先扭頭不爽反駁。
    “……”
    孟明婉嘴巴撅起來學他的表情，更添幾分陰陽怪氣，“咦惹，我不是舔狗……舔狗在說什麽呢，你不是舔狗還有誰是。”
    趙爭先臉上無光。
    他現在已經看透了楚千苒了。
    再也不會被楚千苒利用。
    “趙爭先，你這麽說話真讓我寒心。”楚千苒泫然欲泣。
    趙爭先半點沒動容，眼神冷漠盯著她，“我讓你寒心？我受傷差點要死的時候跟你打電話，還記得你說了什麽？”
    “先討厭我的人是你，先決定跟我斷絕關係的人也是你，怎麽隻能你對我殘忍，我對你無情就不行？”
    麵對這些控訴，楚千苒也有幾秒鍾的發愣。
    聽這些話，他是不想再寬容她了。
    莫非真如孟明婉說對了，舔狗覺醒。
    “你、真的受傷了？”
    此刻的楚千苒依舊有些不太相信。
    趙爭先：“我不需要一個陌生人的關心。”
    “……”
    孟明婉聽笑了，“你這舔狗怎麽隻覺醒了一半一半呢，她哪關心你了，分明是覺得你騙她。”
    趙爭先聞言，隻覺得這話醍醐灌頂。
    原本想為難楚千苒的男人看他們聊起來了，這哪裏是不認識，是朋友之間鬧矛盾。
    他偷偷先跑了，反正如果是楚千苒有合作需要，還要來求他。
    “人都走了，沒必要再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滾吧。”趙爭先心硬如鐵。
    楚千苒被這尖銳無比的話刺得難堪，自然垂落的手臂收緊。
    真是讓人生氣。
    他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和她甩臉子，他會後悔。
    “你確定要這麽跟我說話？以後別後悔。”
    趙爭先眼神不耐煩。
    楚千苒轉身拎著包離開，在走出去幾步後接了個電話欣喜若狂，“真的，他們願意合作？”
    孟明婉繃著臉，“真是老天瞎了眼。”
    楚千苒充耳未聞。
    進入電梯前，她都在想不能那麽相信夢裏發生的事，很多都變了。
    她再相信那個夢反而會陷入誤區。
    “你們怎麽確定……她接到的那個電話，就一定是好消息？”
    趙爭先冷不防撂下一句，不等他們追問，也邁開步子離開。
    封溯站直了身體，和孟明婉大眼瞪小眼。
    孟明婉：“趙爭先這算不算因愛生恨？”
    “聽著像是因愛生恨，他給楚千苒挖坑，那不就是給林影之挖坑？”
    封溯也問孟明婉。
    他們倆人加起來的智商不太夠分析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找聞乘去。”
    封溯一邊走路一邊跟親媽發消息說了說趙爭先的異樣。
    聞氏。
    孟明婉和封溯到的時候，還在門口做了一下心理建設。
    梳理了一番措辭才推門。
    孟明婉：“聞乘你——”終於回來了。
    聞乘本背對著他們在打電話，回過頭，臉上笑得春風得意，眼神溫柔。
    封溯的麵色劇變，“跟誰在打電話？”
    孟明婉作為女人第六感出奇的準確，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豬跑？
    她能看出來聞乘那是春心動漾的笑容。
    “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
    聞乘跟電話那邊的林衿落報備了一句，“封溯和孟明婉來了，不說了。”
    他才掛斷電話。
    封溯已經撲了過來，惡狠狠瞪著他，“是誰？”
    “是不是女人？”
    “出國一趟你談了新的戀愛？”封溯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天都塌了。
    孟明婉也發狂了，抓起桌上的鋼筆抵住他的喉嚨恐嚇，“跟她分手，聽見沒有，我讓你們分手。”
    “就算落落死了，你也要給她守寡。”
    在孟明婉和封溯的眼裏，聞乘和林衿落談戀愛，除非是林衿落不要他了，不然就算林衿落死了，他也是林衿落的。
    這才多久，那個為了林衿落可以殉情的人，居然就發展了新的戀情。
    孟明婉想到這一層，情緒壓抑得難受，恨不得現在就滿足了聞乘當初殉情的念想。
    “男人果然隻有掛在牆上才老實。”
    封溯猛地點頭，“我對你太失望了，難怪你待在國外那麽久不願意回來，樂不思蜀啊。”
    “……”
    聞乘心累閉眼。
    這可太冤枉了。
    無人為他發聲的嗎？
    聞乘：“我沒發展新的戀情，也不會發展新的戀情。”
    “還說不會！你都笑成那樣了，信你沒有談戀愛還是信我是秦始皇？”封溯大聲質問。
    孟明婉深呼吸，盡量調整好情緒再開口，“你說沒戀愛，好……有本事你對著封溯笑幾個，要笑得跟剛才打電話時一樣自然。”
    “還有一個更能自證清白的辦法，把手機給我們看。”
    封溯鬆開了他，挑眉拭目以待，“來吧。”
    “…………”
    聞乘沒配合。
    “還不笑？不笑就是有新女朋友了。”
    孟明婉的聲音裏帶了哭腔，質問的語調裏都帶著委屈，“落落才走多久，你就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不管……把殉情的那個聞乘還給我們。”
    “……沒有新的女朋友，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林衿落。”
    聞乘蒼白解釋。
    “我們給你時間和她分手。”孟明婉做出決定，拋給封溯一個眼神。
    封溯：“現在就打電話，跟她分手。”
    聞乘：“？”
    “沒和別人談怎麽分手，要分隻能跟落落分，你們瘋了我還沒瘋。”
    他是不可能提分手的。
    現在男朋友的地位不穩，前有薛尋期，後有商行默一家人，都盼著他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提了分手萬一林衿落真同意了怎麽辦。
    死都不會提的！
    聞乘又解釋道：“剛才的通話是新技術合成了落落的聲音而已，我太想她了，有錄音文件，聽不聽？”
    聞乘推開跟前逼問他的兩人，回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點開了幾份加密保存的錄音。
    兩人聽著那音色，幾乎和林衿落一般無二。
    “那你聽著錄音笑一個我們就信了。”
    聞乘照做了。
    孟明婉和封溯繃著的神經鬆懈。
    封溯換了一張臉，笑嘻嘻的。
    “這真是誤會了，我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
    “是落落的話就沒關係，這技術現在什麽進展？到時候也讓我們跟著享享福。”
    “不行，我獨享。”聞乘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