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商城係統界麵中央，那個圖標執拗地閃爍著，宛如沉睡多年的神秘開關。陸沉死死盯著它，手指停在上方，微微抖了一下，終究還是沒點下去。
    並非不敢，實則不能。
    敵人的話語還在耳畔回蕩：“你以為這隻是因果的博弈？”那一瞬間，他後背發涼，冷汗濕透了衣衫，感覺自己緊握的命運規則，在對方眼中不過是小孩的積木遊戲。眼下，這個未知的【因果盲盒·未啟用】功能，極有可能是關鍵的拚圖。
    可沒時間細細思索了。
    艦船內的警報戛然而止，葉裁雲和蘇燼正揮刀清理殘餘的藤蔓碎片，白芷蹲在控製台前，手指在麵板上飛速敲擊，調試著防禦陣列的能量流向。灰袍男子縮在角落，目光像釘子一樣釘在陸沉身上，一言不發。
    “你打算怎麽辦？”白芷終於開了口，嗓音沙啞，帶著疲憊。
    陸沉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這一局我們險勝，但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
    “那是自然。”蘇燼冷笑一聲，“剛才不過是試探，主意識都沒現身。”
    “所以得做長遠打算。”陸沉語調沉穩，“接下來，我要你們去執行幾個任務。”
    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默默地點了點頭。
    “首先，我要聯係一些老朋友。”陸沉說著，手指輕點，打開命格商城係統通訊模塊，調出一串加密頻段，“然後，組建真正的聯盟。”
    “聯盟？”葉裁雲眉頭皺成了疙瘩，“拉攏哪些人？”
    “那些被命運拋棄，又被我拉回正軌的人。”陸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還有，精通因果之道的老怪物們。”
    他沒說出口的是，這場戰鬥遠超想象。敵人來自未知宇宙，能洞悉他們的想法並做出應對，或許還掌握著類似命格係統的力量。僅憑他們幾人，根本撐不住。
    他急需盟友。
    第一站，是北冥海深處的【歸墟宗】。
    這是一個上古傳承的古老門派，一場天劫讓其近乎覆滅，隻剩殘支苦苦支撐。數月前，陸沉曾幫他們做過一次命格交易，讓他們恢複了些許元氣。
    “他們會幫忙嗎？”白芷壓低聲音問道。
    “不會心甘情願。”陸沉語氣篤定，“但他們沒得選。”
    他撥通歸墟宗的通訊符，等了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眼神渾濁卻透著狡黠。
    “陸掌櫃，好久不見。”老者率先開了口。
    “宗主，近況如何？”陸沉微笑著回應。
    “勉強活著罷了。”老者歎了口氣，“聽說你們剛經曆一場大戰？”
    “沒錯。”陸沉直言道，“敵人來自未知宇宙，能讀取我們的意圖，還可能掌握類似命格係統的力量。”
    老者的笑容消失了，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你想拉我入盟？”他眯起眼睛問道。
    “不隻是我。”陸沉投射出戰場影像，“他們不會隻針對我們。一旦他們掌握因果法則，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戰場。”
    老者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目光變得銳利。
    “你想拉我入盟？”他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警惕。
    “不隻是我。”陸沉投射出戰場影像，“他們不會隻針對我們。一旦他們掌握因果法則，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戰場。”
    老者笑容消失，目光變得銳利。
    “你想拉我入盟？”他眯起眼睛。
    “不隻是我。”陸沉投射出戰場影像，“他們不會隻針對我們。一旦他們掌握因果法則，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戰場。”
    老者沉默許久，緩緩開口：“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你得給我個理由，為何選我？”
    “因為歸墟宗曾是研究‘因果斷層’的先驅。”陸沉目光平靜，“你們知曉的因果奧秘，比我們多。”
    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三天後給你答複。”
    通話結束。
    “他會答應嗎？”蘇燼問道。
    “會。”陸沉合上終端，“他明白，這場戰爭無人能置身事外。”
    第二站，是散修聚集地【落星穀】。
    這裏沒有組織，散修們各自為戰，崇尚自由，厭惡約束，是最難拉攏的群體。
    陸沉帶著命格商城係統部分權限和高價值命格樣本而來。
    “你們隻需提供支援。”陸沉在集會上大聲說道，“不用聽從命令，無需承擔責任。關鍵時刻出手，就能獲得命格獎勵。”
    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命格能換什麽？”
    “有【劍仙轉世】嗎？”
    “【逆天改命】呢？”
    陸沉耐心地解答著，同時展示已加入成員的命運變化曲線，證明命格的功效。
    “這不是交易，是合作。”他最後說道，“你們可以做自己的事，但關鍵時刻，我們需要彼此。”
    最終，十幾名散修願意加入。
    人數不多，卻能影響戰局。
    離開落星穀，陸沉回頭望了一眼，心裏沒有絲毫輕鬆。
    他清楚，這隻是開端。
    接下來幾天，他奔波不停，聯係了東荒機關師聯盟、西漠靈族部落、南嶺妖王舊部等勢力。每家都提出不同條件，每次談判都如履薄冰。
    稍有差錯，就可能全盤皆輸。
    但他沒有退路。
    第七天，陸沉回到艦船。
    “情況怎麽樣？”白芷快步迎上來問道。
    “還算順利。”陸沉揉了揉太陽穴，“比預想的要好。”
    “多少人願意加入？”
    “目前確定的，有二十三個勢力。”陸沉停頓了片刻，“七個老牌門派，其餘是零散力量。”
    “夠嗎？”
    “不夠。”陸沉搖了搖頭，“但至少，我們邁出了第一步。”
    白芷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記得預演裏的黑袍人嗎？”
    陸沉眼神一凜。
    “怎麽了？”
    “截獲一段異常信號。”白芷遞上一塊晶石，“裏麵有句話。”
    陸沉接過晶石，輸入密碼，一個模糊的聲音響起：
    “你真以為能掌控因果？”
    話音剛落，晶石瞬間粉碎，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