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說三國第2章 桃園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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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菜市場奇遇
    在東漢末年的幽州涿郡,清晨的菜市場熱鬧非凡,就像一鍋煮沸的熱粥,熱氣騰騰,充滿了濃濃的人間煙火氣。
    在菜市場的一個角落裏,劉備正蜷縮著身體,他的身旁堆放著一堆歪歪扭扭的草鞋,這些草鞋堆積得像一座迷你小山一樣。劉備時不時地用一根草棍去戳一戳那些正在打瞌睡的蒼蠅,目光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著,心中不停地犯嘀咕:“今天要是再賣不出去這些草鞋,晚上可就得和二舅家的大黃去搶窩頭吃了。”
    這位自稱為中山靖王後代的落魄青年,此刻正眼巴巴地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隻守著空碗的流浪狗,既可憐又無奈。
    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原本喧鬧的街道上驟然炸響:“都給老子讓開!”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人的耳膜。
    眾人驚愕地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氣勢洶洶地推著一輛獨輪車,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牛一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那獨輪車上的豆腐隨著車身的顛簸而劇烈搖晃,就像是果凍一樣,讓人擔心它們隨時都會從車上掉下來。
    街邊有個賣菜的王老太太,年紀大了,動作有些遲緩。她看到壯漢衝過來,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菜籃子被撞翻在地。隻聽“嘩啦”一聲,籃子裏的青菜蘿卜像被驚擾的小動物一樣,四散奔逃,滾得滿地都是。
    老太太心疼極了,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拉住壯漢的衣角,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這位爺啊,您行行好,賠我菜錢吧。這可是我家老頭子天不亮就去地裏摘的呀,他辛苦一早上才弄來這麽點菜,就這麽被您給撞翻了……”
    "賠?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壯漢一把甩開老太太,獨輪車軲轆還故意碾過幾顆白菜,"知道我是誰嗎?城西李員外家的頭號打手!碰了你是給你麵子!"圍觀群眾敢怒不敢言,紛紛搖頭歎息。
    就在這時,人群裏突然炸出一聲暴喝:"呔!光天化日欺負老人,還要不要臉了?"隻見一個黑鐵塔般的漢子撥開人群衝了出來。這人豹頭環眼,滿臉絡腮胡隨風亂飄,腰間別著的殺豬刀寒光閃閃——正是張飛張翼德。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單手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起壯漢衣領:"小子,我這把殺豬刀好久沒開葷了,要不先拿你練練手?"
    壯漢嚇得臉色慘白,雙腿抖得像篩糠:"大、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張飛冷哼一聲,隨手把人甩出三丈遠。那家夥連滾帶爬,獨輪車也不要了,屁滾尿流地逃走了。王老太太抹著眼淚千恩萬謝,張飛撓撓頭,粗聲粗氣地說:"您老趕緊收拾收拾,下次見著這孫子,我幫您打折他的腿!"
    這一幕全被劉備看在眼裏。他心裏暗讚:"好一條血性漢子!"連忙小跑過去,從破布兜裏掏出幾雙草鞋:"壯士仗義相助,這幾雙草鞋就當謝禮了。雖然編得醜了點,但絕對結實,跑個十裏八裏都不帶開膠的!"張飛上下打量著劉備,見他雖然衣著寒酸,卻生得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透著股說不出的氣質,不由得咧嘴一笑:"你這草鞋編得跟蜈蚣似的,不過這份心意俺老張收下了!"
    兩人正說著,人群外突然傳來一聲朗笑:"好個路見不平!二位若不嫌棄,某家請你們喝兩盅!"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紅臉長須的大漢邁著方步走來。這人丹鳳眼微微眯起,手持青龍偃月刀往地上一杵,刀身竟在石板上砸出個小坑,當真威風凜凜,活像從年畫裏走出來的門神。
    二、酒館結奇緣
    三人來到當地最有名的"醉仙樓"。張飛把殺豬刀往桌上一拍,震得酒壺都蹦了起來:"小二!先來十斤牛肉,二十壇烈酒!要最好的女兒紅,別拿摻水的糊弄爺爺!"劉備看著賬單價格直抽冷氣,心裏盤算著:"這一頓下去,我得編半年草鞋呀!還得天天加班加點......"
    紅臉大漢卻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笑道:"這位兄弟豪爽!酒肉錢算我的,在下關羽,字雲長,河東解良人。早聞涿郡民風淳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三杯酒下肚,張飛扯開嗓子抱怨:"如今這世道,貪官比茅坑裏的蛆還多,黃巾軍又到處燒殺搶掠。老子空有一身力氣,卻隻能天天和豬打交道,切肉都切膩歪了!"關羽捋著長須,目光炯炯:"某家原是捕快,因看不慣上司勾結豪強,收黑錢、辦冤假錯案,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惡霸,這才流落至此。現在倒好,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
    劉備聽得熱血沸騰,把碗重重一放:"二位兄弟,不瞞你們說,我雖是漢室宗親,卻淪落到賣草鞋。但我自幼立誌匡扶漢室,拯救蒼生!"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聽說張角那廝自稱"天公將軍",手下幾十萬黃巾軍,朝廷根本壓不住。這亂世,正是咱們的機會!要是能拉起一支隊伍,說不定能在這亂世裏闖出一番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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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一拍桌子,酒碗裏的酒濺了劉備一臉:"痛快!劉大哥,你說咋幹,俺老張這條命就交給你了!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關羽也站起身,抱拳行禮:"關某願追隨劉兄,赴湯蹈火!但咱們一沒兵,二沒糧,這可如何是好?"
    正說著,酒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幾個官兵騎著馬橫衝直撞,打翻了不少攤位。為首的軍官耀武揚威:"都聽好了!太守大人有令,每家每戶出壯丁三名,糧食五石,抗拒者格殺勿論!"百姓們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流淚。
    張飛氣得暴跳如雷:"這跟強盜有啥區別!"他抄起殺豬刀就要衝出去,被劉備一把拉住:"三弟莫急!如今朝廷腐敗,百姓苦不堪言,正是我們起事的好時機。隻是我們一沒兵,二沒糧......"
    關羽沉思片刻:"某倒有個主意。我在逃亡途中結識了兩位富商,張世平、蘇雙,他們常年販賣馬匹,家財萬貫。若能說動他們資助,大事可成!這二人雖然愛財如命,但也有些家國情懷,說不定能被我們說動。"劉備眼睛一亮,抓住關羽的手:"二弟真是雪中送炭!明日一早,我們便去拜訪!"
    三、桃園立誓
    次日清晨,三人備了薄禮,來到張世平、蘇雙的宅邸。隻見朱門緊閉,門口兩個家丁橫眉豎眼,活像兩尊凶神惡煞的門神:"你們這三個窮鬼,找我家主人何事?要飯的話去隔壁巷子,這兒不施舍!"
    張飛脾氣上來,擼起袖子就要動手,被劉備攔住。他整了整衣襟,高聲喊道:"在下劉備,乃漢室宗親。今有要事求見二位員外,還請通傳!事關天下蒼生,還望行個方便!"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打開。張世平、蘇雙上下打量著三人,臉上滿是懷疑:"聽說你們想招兵買馬?就憑你們上下?一個賣草鞋的,一個殺豬的,還有個逃犯,別是來騙錢的吧?"
    劉備不慌不忙,將天下大勢、黃巾軍之亂、百姓疾苦娓娓道來,最後一拍胸脯:"我等雖無錢財,但有一腔熱血!若得二位相助,他日必當湧泉相報!打下江山後,保準給二位封個萬戶侯!"
    蘇雙摸著胡子沉吟:"說得好聽,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們?這年頭,騙子比牛毛還多。"話音未落,關羽突然拔出青龍偃月刀,寒光一閃,院中的石獅子竟被削去半個腦袋。張飛也不甘示弱,單手舉起門口的石磨,輕鬆拋起接住,麵不改色。
    張世平、蘇雙嚇得目瞪口呆,額頭上直冒冷汗。蘇雙連忙賠笑:"三位壯士果然非凡人!我們願意出資相助!但醜話說在前頭,這錢可不是白給的,將來得連本帶利還我們!"
    半月後,涿郡城外的桃林裏,桃花開得正豔,粉白相間的花瓣隨風飄落,宛如仙境。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擺下香案,宰牛殺羊。張飛捧著酒壇,扯著嗓子喊道:"俺老張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就認劉大哥做老大!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大哥,先過我老張這關!"
    關羽莊重地斟滿三杯酒:"關某今日立誓,此生追隨大哥,不忠不義,天誅地滅!大哥指東,我絕不往西!"
    劉備眼眶泛紅,舉起酒杯:"備雖不才,願與二位兄弟同生死,共患難!匡扶漢室,救百姓於水火!他日若違背誓言,就讓我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三人一飲而盡,在漫天桃花中,正式結拜為異姓兄弟。劉備年長為兄,關羽次之,張飛最小。
    此時的朝廷,還在為黃巾軍的叛亂焦頭爛額。誰也沒想到,這三個出身低微的小人物——一個賣草鞋的、一個殺豬的、一個逃犯,即將在曆史的舞台上,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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