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司馬睿從"白板王爺"到江南"創業失敗ceo"的逆襲與擺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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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五年317年)三月的建鄴碼頭,朔風裹挾著長江的濕氣撲麵而來,將司馬睿的玄色長袍吹得獵獵作響。這位琅琊王死死攥著晉湣帝司馬鄴的絕筆信,信紙早已被汗水洇出褶皺,"堂兄速來救我"的字跡在暈染中扭曲變形,仿佛是用血淚寫就。就在數月前,建興四年316年)的長安城外,匈奴漢趙政權的鐵騎踏碎了西晉最後的防線。劉曜率領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入,長安城陷入了人間煉獄——城內米價暴漲至萬錢一石,百姓易子而食,白骨蔽野。十一月十一日,晉湣帝司馬鄴乘著羊車,袒露上身,口銜玉璧,出城投降,立國僅51年的西晉王朝就此覆滅。
身旁的王導凝視著波濤洶湧的江麵,他的眉頭微皺,眼神凝重而深沉。江水奔騰不息,仿佛在訴說著世間的滄桑和變遷。他沉默片刻,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王爺,長安已經化為一片焦土,匈奴人肆虐橫行,連未央宮的銅駝都被他們鍍上了一層血腥氣。”
司馬睿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猛然抬頭,目光如炬,穿透那彌漫的薄霧,直直地落在對岸若隱若現的建鄴城牆上。那城牆在霧氣中顯得有些模糊,但他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那是他最後的希望所在。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那城牆時,他的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其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惶惑:“江東士族視我如陌路,這江南……真能容身嗎?”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和不安,對於未來的道路,他感到一片迷茫。
此刻的司馬睿,尚未意識到他即將開啟的這場“創業”,其意義遠不止於個人的命運起伏。這場“創業”不僅關乎他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將對中國曆史的走向產生深遠的影響。
一、被迫營業的"白板王爺"
永嘉之亂後的江東,就像一盤撲朔迷離、錯綜複雜的棋局,讓人難以捉摸。當司馬睿於永嘉元年307年)初抵達建鄴時,他的處境可謂是異常艱難,完全就是一個“三無創業者”:首先,他並非西晉皇室的嫡係血脈,僅僅隻是司馬懿的曾孫而已;其次,他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可謂是孤家寡人;最後,在江東士族的眼中,他更是毫無威望可言,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然而,此時的江東士族卻早已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地方勢力。自東吳滅亡之後,顧、陸、朱、張等家族便一直盤踞在江東,各自占據一方,勢力根深蒂固。這些家族對於這位從北方而來的王爺充滿了抵觸情緒,對他的到來並不歡迎。
顧榮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自家宅邸裏,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對著門客們嘲笑道:“瞧瞧這位從洛陽來的落魄王爺,居然還妄想號令我們江東?真是不自量力!”言語之中,充滿了對司馬睿的輕視和不屑。
而另一位江東士族的重要人物賀循,則更為直接。他幹脆稱病不出,連麵都不願意見一下這位新到的王爺,隻是讓仆人傳話:“近日風濕入骨,身體實在不適,實在無法前去迎接新主。”這顯然隻是一個借口,其真正的原因還是對司馬睿的到來心存不滿。
麵對這一困局,王導展現出了非凡的政治智慧和卓越的領導才能。他深知,要想讓司馬睿在江東地區站穩腳跟,就必須為其塑造一個"天命所歸"的形象,讓江東士族心悅誠服地接受他的統治。
永嘉三年309年)的三月三上巳節,這個原本普通的傳統節日,卻成為了王導精心策劃的一場政治盛宴的舞台。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正是古人臨水祓禊、祈福消災的好時機。
王導早早地開始籌備這場盛大的巡遊活動。他精心挑選了裝飾華麗的肩輿作為司馬睿的座駕,肩輿四周用黃色的羅傘蓋遮蔽,顯得莊重而威嚴。儀仗隊則旌旗招展、金鼓齊鳴,氣勢磅礴。
司馬睿身著華服,端坐在肩輿之上,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威嚴。而王導、王敦兄弟則身披鎧甲,騎著高頭大馬,親自為司馬睿開道護駕。他們的出現,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司馬睿的權威和地位。
當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穿行在建鄴城的大街小巷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江東士族們紛紛駐足觀望,被這壯觀的場麵所震撼。顧榮看到這一幕,驚訝得連手中的瓜子都撒落了一地;賀循更是連夜命人撕下了原本張貼在門上的病假條,第二天天還未亮,就急匆匆地趕到王府求見司馬睿。
然而,這場看似精心策劃的“形象工程”,實際上隻不過是一場表麵功夫罷了。司馬睿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江東士族之所以會如此配合,完全是因為忌憚王氏兄弟的強大勢力。
在某個深夜,司馬睿獨自一人坐在宮殿內,心情沉重。他緊緊地握著王導的手,眼眶泛紅,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仲父啊,您看看那些士族們看朕的眼神,他們分明就是把朕當成了一個戲台上的木偶!”
王導沉默了片刻,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輕輕地遞給司馬睿,安慰道:“陛下,莫要過於憂慮。雖然目前的情況有些棘手,但我們還是有辦法應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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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接過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仲父,您有何良策?”
王導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陛下,依臣之見,我們可以以‘克複中原’為旗號。如今北方淪陷,大量流民南遷,這正是凝聚人心的絕佳時機。”
司馬睿聞言,眼前一亮,但隨即又麵露難色:“可是,中原已經失去,這旗號……又該如何兌現呢?”
王導苦笑一聲,解釋道:“陛下,我們可以先立下這個旗幟,然後再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要穩住江東的根基,讓士族們看到我們的決心和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北方的局勢變得越來越混亂不堪。永嘉五年公元 311 年),匈奴軍隊如餓虎撲食般在寧平城對晉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這一戰,晉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十餘萬英勇的將士們在敵人的刀槍之下慘遭屠戮,鮮血染紅了大地,慘叫聲響徹雲霄。
然而,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同年六月,洛陽這座曾經輝煌的城市也在匈奴鐵蹄的踐踏下淪陷了,晉懷帝不幸被俘,成為了敵人的階下囚。這一係列的變故,被後世稱為“永嘉之亂”,它給當時的社會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和動蕩。
這場浩劫使得無數北方的士族和普通百姓失去了家園,他們被迫背井離鄉,踏上了南遷的艱難之路。這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人口遷徙,人們扶老攜幼,流離失所,一路風餐露宿,飽受艱辛。
二、"王與馬,共天下"的魔幻職場
建興五年317年),司馬睿在建鄴正式登上晉王的寶座,這標誌著東晉政權的初步建立。然而,這個新生的政權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它的不平凡,因為它內部隱藏著一種畸形的基因。
王導,這位東晉的開國元勳,此時正處於權力的核心。他在內居中執掌朝政,總攬百官,成為事實上的宰相;而他的堂兄王敦,則在外手握強兵,坐鎮荊州,勢力如日中天。朝堂之上,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格局——“王與馬,共天下”。
在一次朝會上,王導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毫不留情地斥責司馬睿:“陛下近日怠於政事,長此以往,何以服眾?”司馬睿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臉色蒼白,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童般,低著頭,連聲稱是。
退朝後,司馬睿如釋重負地回到後宮。他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啃著桃子,心中卻充滿了懊悔和無奈。他喃喃自語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我還在琅琊做個閑散王爺,豈不是更加快活自在?”
王敦的跋扈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程度。太興四年321 年),司馬睿為了製約王氏家族的勢力,決定任命戴淵為征西將軍、劉隗為鎮北將軍,讓他們分別都督六州和四州的軍事。這個消息傳到荊州後,王敦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豎子竟敢如此!”
王敦對司馬睿的這一舉動感到極度不滿,他認為這是對他權力的嚴重挑戰。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直接上書朝廷,毫不掩飾地指責戴淵和劉隗是“亂政誤國”之人。
司馬睿看到王敦的上書後,氣得渾身發抖。他無法容忍王敦如此公然地對他的決策進行指責,畢竟他才是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司馬睿憤怒地喊道:“朕乃天子,豈容他人如此放肆!”
然而,麵對司馬睿的憤怒,王敦卻毫不畏懼,反而發出了一陣輕蔑的嗤笑。他回應道:“若無我王氏,陛下這皇位,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這句話無疑是對司馬睿的一種極大的挑釁,表明了王敦對自己家族勢力的極度自信以及對司馬睿的輕視。
為了打破王氏家族的壟斷局麵,司馬睿決定重用出身寒族的劉隗和刁協。劉隗深知王氏勢力的強大,每日都向司馬睿進諫:“陛下,王氏一族權勢滔天,如果不趁早鏟除他們,將來必定會成為您的心腹大患啊!”司馬睿聽後,緊緊咬著牙關,下定決心道:“那就削減他們的兵權,分化他們的勢力!”
然而,司馬睿的這一舉動卻徹底激怒了王敦。永昌元年322年)正月,王敦以“清君側”的名義,在武昌起兵造反。他在檄文中嚴厲斥責劉隗和刁協是“讒佞亂朝”之人,並揚言要“匡扶社稷”。
當這個消息傳到建康時,司馬睿驚恐萬分,急忙召見劉隗和刁協,共同商議應對之策。然而,當他見到這兩個人時,卻突然改變了臉色,怒喝道:“都是因為你們的挑唆,才導致這場大禍降臨,現在你們各自逃命去吧!”
可憐的劉隗無奈之下,隻得逃往北方,投奔後趙。而刁協則在逃亡途中,被他的部下殘忍殺害。
三、王敦之亂:老板與大股東的撕逼大戰
永昌元年322年),長江之上,波濤洶湧,一艘艘戰船如長龍般綿延數十裏,船上的戰旗獵獵作響,遮天蔽日。王敦站在旗艦的船頭,身披鎧甲,威風凜凜,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對岸的建康城,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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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之日,本帥定要請諸位痛飲金陵美酒!”王敦大笑著對手下的將領們說道,他的聲音在江麵上回蕩,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與此同時,建康城中,司馬睿登上城牆,望著那如黑雲壓城般的叛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城中的守軍們看到如此龐大的敵軍,也都人心惶惶,士氣低落。
王敦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很快便兵臨城下。他們的喊殺聲和戰鼓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建康城都淹沒。司馬睿麵色蒼白,他知道這場戰爭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當叛軍如洶湧的潮水一般衝入皇宮時,司馬睿早已驚慌失措。他匆匆忙忙地換上了奴仆的服飾,希望能夠在這混亂的局麵中隱藏自己的身份,躲過一劫。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王敦率領著叛軍很快就發現了蜷縮在角落裏的司馬睿。
王敦看著眼前這位昔日的皇帝如今卻身著奴仆的裝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戲謔之情。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調侃道:“陛下這是何意啊?難道是想要體驗一下民間的疾苦嗎?”
司馬睿被王敦的話語嚇得渾身發抖,他哆哆嗦嗦地解下了自己的衣帶,仿佛那是一件沉重無比的負擔。然後,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若大將軍不嫌棄,這皇位……盡可拿去!”
王敦聽了司馬睿的話,卻隻是淡淡地擺了擺手,笑著說:“我要這勞什子皇位有什麽用呢?陛下您還是乖乖聽話吧。”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司馬睿一個人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從那一天起,司馬睿雖然仍然保留著皇帝的名號,但實際上他已經淪為了一個毫無實權的傀儡。他所批閱的奏折都必須先呈給王敦過目,而朝廷的政令也完全出自王敦的意願。司馬睿的生活從此變得異常艱難,他隻能在王敦的陰影下苟延殘喘。
在王敦之亂的動蕩時期,東晉的局勢變得異常危急。北方的後趙政權趁著東晉內部的混亂,抓住機會迅速擴張勢力,頻繁地侵擾東晉的邊境地區。與此同時,東晉內部也是人心惶惶,各地的豪強勢力都在暗中蠢蠢欲動,對中央政權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就在王敦病重之際,他的侄子王應前來探望,並趁機勸說道:“叔父您的功績和威望都已經超越了當今的皇帝,何不趁機取而代之呢?”然而,躺在病榻上的王敦卻顯得十分虛弱,他無力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江東的士族們還沒有完全對我心悅誠服……這件事情……急不得啊……”
太寧元年公元323年),王敦最終因病去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應竟然以皇帝的規格為他舉辦了隆重的葬禮。不僅如此,當司馬睿送來祭品時,王應竟然毫不留情地將這些祭品全部丟棄,並傲慢地說道:“我叔父怎麽會稀罕這些東西呢!”
盡管這場叛亂在王敦死後逐漸平息下來,但東晉的國力已經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元氣大傷。而皇權也因為這場內亂而變得愈發式微,無力再有效地掌控整個國家。
四、擺爛皇帝的日常與憋屈人生
王敦之亂後,司馬睿的內心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他對朝政的熱情和信心蕩然無存。曾經那個雄心勃勃、想要有所作為的皇帝,如今已徹底心灰意冷,開始了他的"擺爛"生涯。
司馬睿將朝政完全托付給了王導,自己則躲在後宮,整日沉迷於養孔雀。他對這些美麗的鳥兒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仿佛它們才是他生活中的唯一樂趣。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王導像往常一樣踏入了皇宮,準備向皇帝司馬睿奏報重要事務。然而,當他走進宮殿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愕不已——司馬睿正全神貫注地給一群孔雀喂食,對他的到來竟然毫無察覺。
王導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司馬睿麵前,聲音高亢地喊道:“陛下啊!北方的流民數以百萬計,他們正處於饑寒交迫的困境中,急需得到救濟啊!您怎麽能對這些可憐的百姓視而不見,反而隻顧著這些孔雀呢?”
然而,麵對王導的斥責,司馬睿卻顯得異常冷漠。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隻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讓他們去養孔雀吧,然後把孔雀的羽毛賣掉換錢,不就可以解決溫飽問題了嗎?”說完,他便繼續若無其事地給孔雀喂食,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是多麽的荒謬和不負責任。
在那深宮內院之中,同樣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皇後虞孟母與備受皇帝寵愛的妃子之間,爭風吃醋之事屢見不鮮,時常鬧得整個後宮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就在某一天,虞孟母偶然間發現那位寵妃竟然佩戴著一支與自己所戴極為相似的步搖,這讓她頓時心生不滿,怒不可遏。隻見她當場便如同被激怒的母獅一般,猛地掀翻了自己的梳妝台,桌上的瓶瓶罐罐瞬間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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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本宮攀比!”虞孟母怒目圓睜,指著寵妃的鼻子破口大罵。
而那位寵妃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憑什麽你能戴,我就不能?難道這皇宮之中就隻有你一人能擁有這步搖不成?”
麵對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激烈爭吵,司馬睿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既不敢得罪皇後,又不想讓寵妃受委屈,隻得連連賠笑,試圖平息這場風波:“都美,都美……兩位愛妃都如天仙下凡一般,這步搖戴在誰的頭上都是相得益彰啊!”
永昌元年公元 323 年),閏十一月的寒風凜冽,如泣如訴,仿佛在為即將離世的司馬睿悲歌。這位東晉的開國皇帝,在無盡的憂鬱中,生命的燭光逐漸黯淡。
病榻之上,司馬睿麵色蒼白如紙,他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他緊緊地握著太子司馬紹的手,那雙手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力量,卻依然不肯鬆開。
司馬睿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吾兒,若覺皇位難守……便將天下還與王氏吧……”
太子司馬紹聞言,如遭雷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無法接受父親在臨終之際說出這樣的話,這不僅是對他能力的質疑,更是對東晉王朝未來的絕望。
“父皇何出此言!”司馬紹痛哭流涕,“兒臣定當竭盡所能,守護我大晉江山!”
然而,司馬睿的心中卻如明鏡一般。他深知自己一手建立的東晉王朝,如今已是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在內,士族勢力龐大,專權跋扈,朝廷的權力被他們牢牢掌控,皇帝的詔令往往成為一紙空文。而在外,強敵環伺,北方的胡人虎視眈眈,時刻威脅著東晉的安全。
這個偏安江南的政權,就像一艘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孤舟,未來的道路充滿了荊棘和未知。司馬睿明白,僅憑太子司馬紹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撐起這片風雨飄搖的江山。
五、創業未半而中道擺爛的曆史教訓
司馬睿的一生,恰似一場跌宕起伏的創業傳奇。他從一個毫無根基的"白板王爺"起步,憑借王導的輔佐與巧妙的政治手腕,在江東建立起東晉政權;卻因急於集權、決策失誤,引發王敦之亂,最終淪為傀儡;晚年更是消極怠政,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那句"還位王氏"的遺言,道盡了東晉皇權的無奈與悲哀。
"王與馬,共天下"的格局,折射出東晉特殊的政治生態。司馬睿試圖平衡皇權與士族的關係,卻始終未能找到合適的平衡點。他既依賴士族維持統治,又忌憚其權力過大;既想有所作為,卻又缺乏足夠的魄力與能力。這種矛盾與掙紮,不僅影響了東晉的國運,也為後世提供了深刻的借鑒。
東晉王朝在司馬睿之後又延續了百餘年,但始終未能擺脫士族專權的困境,也未能實現收複中原的夢想。司馬睿的故事告訴我們:在權力的博弈中,妥協與製衡至關重要;在創業的道路上,初心與堅持不可或缺。而那個在曆史長河中無奈歎息的"白板王爺",終究成為了一個時代的縮影,留給後人無盡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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