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司馬聃——從奶娃皇帝到"職場早退"的悲催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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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元年345年)深冬,建康城被細密的雨霧所籠罩,仿佛整個城市都被一層薄紗所覆蓋。冰冷的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無法掩蓋那壓抑而詭異的氣氛。
太極殿前,青銅仙鶴香爐吐出嫋嫋青煙,與潮濕的空氣交織在一起,緩緩升騰。煙霧在寒風中搖曳,時而凝聚成形狀奇特的雲霧,時而又飄散開來,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宮殿的滄桑與神秘。
當司禮太監那尖細刺耳的嗓音劃破寂靜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道通往龍椅的台階上。三歲的司馬聃被乳母顫巍巍地抱在懷中,他那稚嫩的小臉被厚厚的繈褓包裹著,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司馬聃的身體還不及禦案高,那金絲繈褓裹著的小身子顯得格外嬌小。他身上穿著的明黃龍袍,繡著精美的十二章紋,長長的袍袖和下擺拖在地上,宛如一條沉重的枷鎖,束縛著這個小小的身軀。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司馬聃的小嘴微微張開,口水混著奶漬順著衣領緩緩流淌而下,在華麗的龍袍上暈開一片片深色的痕跡。這些痕跡與龍袍上的金色絲線相互映襯,形成了一種奇特的視覺效果,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在這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褚太後滿臉慌張,手中的絲帕不停地擦拭著,仿佛要將這尷尬的局麵掩蓋過去。她強作鎮定,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滿朝文武說道:“諸位愛卿,陛下這是……這是龍涎賜福啊!”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王導之孫王彪之便憋紅了臉,實在忍不住了,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同僚調侃道:“依我看啊,應該趕緊傳尚衣局的人來,速速備換尿布才是!”
這句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引起了陣陣漣漪。滿殿的公卿們再也憋不住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身形發顫,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淚。
這場荒唐的登基大典,就像是一場鬧劇,讓人啼笑皆非。然而,這又何嚐不是東晉朝堂的真實寫照呢?在這個看似繁華的時代背後,隱藏著無數的內憂外患。
北方的前秦,在苻健的治理下,推行“胡漢分治”政策,使得關隴地區的農業生產逐漸恢複,國力日益增強。而前燕的慕容皝則在遼東地區厲兵秣馬,鑄造兵器,對中原地區虎視眈眈。
相比之下,南方的東晉內部則顯得有些混亂不堪。世家大族們醉心於鬥富和清談,對國家大事毫不關心。琅琊王氏的子弟們用西域琉璃盞來飲五石散,陳郡謝氏則在烏衣巷舉辦詩文酒會,縱情聲色。他們全然不顧長江防線的軍備鬆弛,國家的命運就這樣在這荒誕的氛圍中悄然流轉。
一、穿開襠褲上朝的"人間幼崽"
特製的檀木龍椅被雕琢成了小獸的模樣,仿佛在威嚴的朝堂之上增添了一絲俏皮。龍椅上鑲嵌的夜明珠在司馬聃把玩撥浪鼓時閃爍不定,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點點。
每當早朝時分,年幼的皇帝總是會將奏章撕成碎片,然後像雪花一樣拋灑在空中。那些紙張在空中飛舞,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最後緩緩飄落。司馬聃則會開心地看著這一幕,笑聲在朝堂上回蕩。
有一次,太傅殷浩正在匯報軍情,他提到前秦苻健修築長城並屯兵的事情。然而,司馬聃突然打斷了他,將自己啃得發亮的乳牙膠擲了出去,喊道:“殷叔叔,我要聽《田螺姑娘》!”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群臣們都不禁笑出聲來,原本嚴肅的朝堂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而殷浩則有些尷尬地彎腰去拾起那個乳牙膠,當他直起身子時,卻發現笏板上的墨跡已經被口水暈染成了一團墨雲,看起來頗為滑稽。
在褚太後垂簾聽政的日子裏,太極殿裏時常會上演一些荒誕不經的鬧劇。有一天,當太後和大臣們正在商議如何處理荊州流民暴動的奏折時,小皇帝司馬聃突然像發現了什麽新奇的東西一樣,一把抓住那份奏折,然後毫不猶豫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太後見狀,嚇得臉色煞白,急忙伸手去搶奪那份奏折。然而,已經太遲了,司馬聃已經把奏折咬得緊緊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甜滋滋的!”
眾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太後更是又急又氣,她瞪大眼睛看著司馬聃,隻見他的嘴角還掛著一些碎屑,顯然是把奏折當成了某種美味的食物。
過了好一會兒,太後才回過神來,她紅著臉對群臣解釋道:“陛下這是……這是在查驗文書的真偽呢!”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是對這個解釋也沒有太多的底氣。
大臣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叫苦,但也不好當麵反駁太後的話。於是,這場關於流民暴動的討論就這樣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中草草結束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事情。不久之後,高句麗的使者前來拜見,司馬聃被太後帶到殿上接見。當使者向司馬聃行禮時,司馬聃突然指著使者頭上的烏紗帽,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看他的帽子,像不像戴了一隻大黑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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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笑聲讓整個朝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使者們一臉驚愕,不知道這個小皇帝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而翻譯官則是滿頭大汗,他拚命地想要把司馬聃的話圓過去,於是結結巴巴地說道:“陛……陛下的意思是,貴國的烏紗帽猶如鼎器之尊,莊嚴肅穆,令人敬仰……”
好不容易,這場外交會見在翻譯官的努力下總算沒有徹底搞砸。但從此以後,司馬聃的“童言無忌”卻成了宮廷內外的笑談。
在這看似鬧劇的背後,東晉的政治局勢正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般,發生著微妙而深刻的變化。各地的流民起義如燎原之火般此起彼伏,給東晉政權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這些流民們流離失所,生活困苦不堪,他們對東晉朝廷的不滿情緒日益高漲,終於爆發成了一場又一場的起義。
益州地區的成漢政權雖然日漸衰落,但它依然對東晉的西南邊境構成了嚴重的威脅。成漢政權與東晉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雙方之間時常發生衝突和戰爭。盡管成漢政權的實力已大不如前,但它仍然擁有一定的軍事力量,足以對東晉的邊境安全造成威脅。
而在東晉朝廷內部,各方勢力為了爭奪權力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明爭暗鬥。官員們勾心鬥角,互相傾軋,政治鬥爭異常殘酷。在這樣的環境下,懵懂無知的司馬聃就這樣被卷入了這複雜的政治漩渦之中,成為了各方勢力博弈的背景板。他年紀尚小,對朝廷中的權力鬥爭一無所知,卻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二、被權臣當玩具的"提線木偶"
永和二年346年),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司馬聃正在禦花園中愉快地追逐著一隻可愛的白兔。他像個孩子一樣,充滿了天真和好奇,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重大的戰役正在遠方激烈地進行著。
與此同時,荊州都督桓溫正率領著一萬餘名精兵,沿著長江逆流而上。他以“戰機稍縱即逝”為理由,毫不猶豫地決定出兵西征成漢,甚至沒有等待朝廷的正式許可。這一決定充滿了冒險和不確定性,但桓溫堅信自己的判斷和勇氣能夠帶來勝利。
在決定性的笮橋之戰中,戰場上殺聲震天,喊殺聲此起彼伏。桓溫身先士卒,奮勇殺敵,但突然間,他的坐騎突然中箭,受到驚嚇後狂奔不止。這一變故讓桓溫陷入了危險之中,而此時擊鼓兵卻因為緊張和混亂,誤將撤退鼓擊成了進軍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誤擊竟然引發了晉軍的士氣大振。士兵們誤以為是進攻的信號,紛紛奮勇向前,殺得敵軍措手不及。在一片混亂中,晉軍竟然奇跡般地扭轉了戰局,最終取得了勝利。
次年三月,成漢後主李勢眼見大勢已去,隻得無奈地脫光上衣,袒露著上身出城投降。桓溫用囚車將李勢押送回建康,這場以少勝多的奇襲戰,讓桓溫的聲望如日中天,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此時的司馬聃,終於得知了桓溫西征的戰報。他驚訝地發現,這位權臣竟然如此果敢和決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戰果。這是司馬聃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桓溫的雷霆手段,也讓他對這位權臣有了更深的認識。
桓溫每次入朝,其身後的三千鐵甲軍步伐整齊劃一,猶如雷霆萬鈞,每一步都仿佛能引起地動山搖。他們的腳步聲如同戰鼓一般,震耳欲聾,使得朱雀門的銅釘都嗡嗡作響,仿佛在顫抖。
永和十年354年),桓溫高舉“克複中原”的大旗,率領四萬晉軍浩浩蕩蕩地發動了第一次北伐。這支軍隊士氣高昂,一路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敵軍望風披靡。在藍田,晉軍與前秦軍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雙方短兵相接,殺聲震天,戰場上血流成河。
然而,就在大軍逼近長安,勝利在望之際,桓溫卻突然下令退兵。原來,他忌憚糧草不濟,擔心繼續前進會陷入絕境。於是,他不顧將士們的反對,毅然決然地率領大軍撤回。
據《晉書》記載,當晉軍撤軍時,關中百姓紛紛夾道痛哭。他們原本對桓溫的北伐寄予厚望,希望能夠重歸晉朝的統治。然而,如今桓溫卻如此輕易地放棄,讓他們深感失望和絕望。百姓們哭喊道:“不圖今日複見官軍,奈何一旦複舍而去!”
而遠在洛陽的司馬聃,當他捧著洛陽失守的戰報時,心中的憤怒和失望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將案頭的博山爐一腳踢翻。爐中的香料散落一地,青煙繚繞,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悲憤。司馬聃對著虛空嘶吼道:“桓溫誤國!”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眾人皆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桓溫站在殿中央,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他手中緊握著一卷詔書,上麵赫然寫著“庚戌土斷”四個字。
這項政策是桓溫力主推行的,旨在清查那些隱匿戶口、逃避賦稅的人家,以增加國家的財政收入。然而,這一舉措卻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尤其是觸動了會稽王司馬昱等士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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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次廷議中,尚書左丞荀羨終於按捺不住,站出來對“庚戌土斷”提出了異議。他言辭激烈,指出這項政策可能會引起社會動蕩,不利於國家的長治久安。
桓溫聽後,臉色一沉,他猛地將手中的詔書拍在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桓溫瞪著荀羨,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手按劍柄,厲聲道:“若再有人敢阻撓此政令,即刻送往壽春前線!”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朝堂上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司馬聃躲在蟠龍柱後,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當他看到桓溫手中那寒光閃閃的寶劍時,心中更是恐懼萬分,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了掌心。
在桓溫的授意下,司馬聃的後宮已然成為了一個充滿權力爭鬥和陰謀詭計的場所。這裏不再是溫馨寧靜的後宮,而是一個充滿了明爭暗鬥和爾虞我詐的權力博弈場。
興寧元年363年),司馬聃迎來了他人生中的大婚之夜。這本應是一個喜慶而歡樂的時刻,但在這華麗的宮殿中,卻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皇後桓氏身著鳳冠霞帔,端坐在洞房之中,案頭擺放著一杯鴆酒,那酒杯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桓氏麵無表情地看著司馬聃,緩緩說道:“陛下可知叔父帳下有三千死士?”她的聲音平靜而冷酷,仿佛這三千死士並不是什麽秘密,而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司馬聃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桓氏,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身上,卻無法掩蓋他內心的恐懼和絕望。
此時的東晉,正麵臨著內憂外患的嚴峻局勢。外部,前秦、前燕等政權虎視眈眈,對東晉構成了巨大的軍事壓力;內部,桓溫專權跋扈,把持朝政,使得東晉的政治陷入了嚴重的危機之中。
司馬聃雖貴為皇帝,卻如同被囚禁在金絲籠中的鳥兒一般,空有尊貴的身份,卻無半點自由與權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桓溫的嚴密監視和控製,甚至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自主決定。
在這個充滿權謀與算計的後宮中,司馬聃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怎樣。
三、壯誌未酬的"職場早退"
密室裏的燭火在司馬聃臉上搖曳不定,仿佛在跳動的火焰中映照著他內心的不安和焦慮。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從武庫偷出的青銅劍,那劍身閃爍著微弱的寒光,似乎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司馬聃壓低聲音,對親信侍從低語道:“召集羽林郎,趁桓溫入朝時……”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密室的門扉突然毫無征兆地洞開,桓溫拄著鳩杖,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杖頭的玉鳩在火光中泛著冷光,仿佛在嘲笑著司馬聃的密謀。
桓溫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陛下這是要效仿曹髦嗎?”司馬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驚恐地看著桓溫,手忙腳亂地將密信塞進嘴裏,試圖吞下這個可能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證據。
然而,慌亂之中,司馬聃被嗆得涕淚橫流,那密信卻像故意與他作對一般,卡在喉嚨裏,讓他既無法咽下,也無法吐出。
興寧二年364年),桓溫第三次北伐。在枋頭之戰中,慕容垂以八千騎兵大破晉軍五萬,這場慘敗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震驚了整個東晉朝廷。
當敗報傳來時,司馬聃正在臨摹《蘭亭集序》。他手中的狼毫筆突然折斷,墨汁在“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的字跡上暈染成猙獰的黑團,仿佛在預示著他的命運。
司馬聃呆呆地看著那團墨漬,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絕望。他命人抬來二十缸美酒,在太液池畔擺開宴席,想要借酒消愁。然而,那濃烈的酒液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陰霾,反而讓他的歌聲愈發悲愴。
“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司馬聃的歌聲在太液池畔回蕩,驚起了滿池的寒鴉。它們拍打著翅膀,在夜空中盤旋,發出陣陣哀鳴,似乎也在為這位東晉皇帝的命運歎息。
在這段時間裏,東晉的社會矛盾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日益尖銳。連年不斷的戰爭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無數家庭被迫背井離鄉,四處流浪。而桓溫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勢地位,不顧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頻繁地發動北伐戰爭。這些戰爭不僅耗費了巨額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而且並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果,反而讓東晉的國力更加衰弱。
司馬聃雖然年輕,但他深知國家的困境,決心要改變這種局麵。然而,他的努力卻處處受到桓溫的掣肘。桓溫仗著自己的勢力,對司馬聃的決策進行幹涉和阻撓,使得司馬聃空有一腔抱負,卻無法真正施展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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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寧三年365年)的春天,司馬聃突然病倒了,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禦藥房裏,太醫用從西域傳來的珍貴琥珀盞為他煎藥,藥香與龍腦香交織在一起,彌漫在整個寢殿之中。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司馬聃緊緊地抓住褚太後的衣袖,氣息微弱地說道:“娘……下輩子……我再也不當皇帝了……”窗外,細雨如絲,輕輕地敲打著琉璃瓦,發出清脆的叮咚聲。然而,這美妙的雨聲卻無法掩蓋司馬聃內心的痛苦和無奈。
最終,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年輕帝王永遠地閉上了雙眼,留下了一本未完成的《起居注》。在那歪斜的字跡中,還能依稀看到他最後的心願:“朕欲學祖逖中流擊楫……”
四、被時代碾碎的青春
司馬聃的一生猶如流星劃過天際,短暫而耀眼。他的生命曆程恰似東晉王朝的一個微型悲劇,充滿了無奈與荒誕。
當司馬聃坐在龍椅上,津津有味地啃咬著玉璽綬帶時,前秦的苻堅正重用王猛,大力推行新政,使得前秦日益強大。而此時的東晉王朝,卻在司馬聃的統治下逐漸走向衰落。
當司馬聃被桓溫那淩厲的眼神嚇得戰栗不止時,慕容恪正率領燕軍在中原大地上橫掃千軍,威震天下。相比之下,司馬聃顯得如此軟弱和無能。
然而,盡管司馬聃的一生充滿了荒誕和悲劇,史臣們卻給他送上了一個“穆穆皇皇”的諡號。這個看似美好的稱號,卻無法掩蓋《建康實錄》中那些關於他的荒誕記載。其中有一則記載稱:“帝嚐以金甌盛蟋蟀,與黃門鬥戲三日不朝”。這一記載生動地描繪出司馬聃的貪玩和不理朝政,也讓人們對他的評價大打折扣。
桓溫聽聞死訊時,他正站在赭圻城的城牆上,望著北方那陰雲密布的天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手中緊握著的《洛陽地圖》,似乎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緩緩地將地圖卷起,仿佛這一動作能將那遙遠的北方和逝去的幼主一同卷入其中。“幼主去矣,天下之事……該做個了斷了。”桓溫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風中回蕩。
次年,桓溫在姑孰公然行九錫之禮,這是一種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儀式。他距離篡位僅有一步之遙,然而這一步,卻如同天塹一般難以跨越。
千年後的南京博物院,那鎏金銅虎符靜靜地陳列在展櫃中,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久遠的故事。這虎符,曾是司馬聃幼時把玩的物件,如今卻已斑駁不堪,鏽跡間依稀可見孩童啃咬的牙印。
這個從未真正握過虎符的皇帝,一生都在權力的漩渦中掙紮。他就像一顆棋子,被各方勢力擺布,最終成為了權力棋盤上最無辜的棄子。
司馬聃的故事,是東晉門閥政治的殘酷注腳,也是封建皇權悲劇的生動寫照。當建康城的鍾聲再次響起,暮色中的台城,又迎來了新的傀儡與權臣的博弈。而司馬聃的悲劇,也在曆史的長河中,成為了後人感歎與反思的對象,見證著權力鬥爭的殘酷與封建王朝的興衰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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