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司馬昱!被趕鴨子上架的“佛係皇帝”,從備胎到背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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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安元年,秋意漸濃,會稽王府內,滿園菊花爭奇鬥豔,金黃與潔白交織,如錦緞般絢爛奪目。微風拂過,花瓣輕輕搖曳,似在低語,又似在輕舞,散發出陣陣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庭院中,石凳上,司馬昱身著一襲素色長衫,身姿挺拔,氣質儒雅。他手持一隻精致的青瓷茶盞,盞中茶湯清澈,倒映著他那深邃而寧靜的眼眸。他靜靜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幅古畫中的仙人,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司馬昱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一朵朵嬌豔的菊花,仿佛在欣賞著大自然的傑作。然而,他的思緒卻早已飄向了遠方,穿越時光的長河,回到了那些曾經的歲月。
    他,曆經七朝風雨,見證了無數的興衰榮辱。如今,五十歲的他,早已看淡了世間的繁華與爭鬥,心如止水。在這一方小天地中,他與詩書玄學相伴,尋求內心的寧靜與安寧。
    秋風漸起,吹亂了他的發絲,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那份淡然。他微微閉上眼睛,聆聽著風的聲音,感受著秋天的氣息,讓自己完全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
    突然,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庭院的寧靜。還未等司馬昱反應過來,桓溫的親信便如同一陣風般踹開院門,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那親信手中高舉著詔書,滿臉傲慢,扯著嗓子大喊:“司馬昱!速速入宮繼位!”司馬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渾身一顫,手中的菊花茶瞬間潑灑而出,浸濕了衣袍。他麵色蒼白,哆嗦著嘴唇,聲音顫抖地問道:“桓大人莫不是喝多了?這燙手山芋怎麽輪到我了?”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說道:“王爺,您在皇室排資論輩最適合,這叫‘眾望所歸’!”司馬昱抬起頭,望著天邊那幾朵飄忽不定的雲彩,心中湧起無盡的悲涼,默默流淚:“這哪是眾望所歸,分明是給桓溫當替死鬼!”
    一、被當備胎三十年的“老王爺”
    司馬昱的前半生,就如同被命運之神精心編排的一場漫長等待,其過程之漫長、情節之曲折,簡直堪稱東晉皇室的“最佳備胎”。
    自晉元帝司馬睿於公元 317 年建立東晉王朝以來,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在這悠悠歲月中,東晉王朝曆經了七朝皇帝的交替更迭,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權力爭鬥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然而,就在這風起雲湧的時代背景下,司馬昱卻宛如一顆定海神針般穩穩地坐在王爺的寶座上,不為外界的喧囂所動。他就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從不輕易涉足其中。
    在那個充滿權力鬥爭和欲望紛爭的時代,大多數王爺們都為了爭奪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權力而不擇手段。他們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甚至不惜發動戰爭,隻為了能在這場殘酷的權力遊戲中勝出。然而,司馬昱卻與這些王爺們截然不同。
    司馬昱對那些爾虞我詐的權力遊戲毫無興趣。他的內心世界仿佛與外界的喧囂和紛爭隔絕開來,他更願意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探索那些超越世俗的真理和智慧。
    在會稽王府中,司馬昱精心布置了一間雅致的書房。這間書房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濃厚的文化氛圍。書房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古雅的字畫,書架上堆滿了各類典籍,從經史子集到詩詞歌賦,應有盡有。
    司馬昱熱衷於研究玄學,他常常與當時的高僧們談經論道,探討人生的真諦。這些高僧們都是德高望重、學識淵博之人,他們的教誨和指點讓司馬昱受益匪淺。
    每當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書頁上,司馬昱便會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沉浸在《道德經》《莊子》等經典著作中。他會細細品味其中的深邃哲理,感受古人的智慧和思想的光輝。在這個時候,他仿佛忘記了外界的一切紛擾,完全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裏。
    司馬昱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他將自己的生活過成了古代版的“詩和遠方”。他不追求權力和地位,而是在精神的世界裏尋找真正的滿足和快樂。
    曾經有那麽一次,司馬昱的侄子司馬聃對他充滿好奇地發問:“皇叔,您難道就不想當皇帝嗎?”麵對這個天真無邪的問題,司馬昱微微一笑,那張原本就溫和的麵龐更顯得和藹可親。
    他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司馬聃的小腦袋,仿佛這個孩子是他最珍視的寶貝一般。然後,司馬昱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回答道:“當皇帝有什麽好的呢?相比之下,我覺得研究《道德經》才更有趣味啊。”
    在司馬昱的眼中,權力所帶來的種種紛爭和煩惱,遠遠比不上內心的寧靜和精神上的富足來得重要。對他而言,沉浸在《道德經》的智慧海洋中,探索其中蘊含的哲理和人生真諦,才是真正令他感到愉悅和滿足的事情。
    然而,命運就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總是喜歡捉弄人,而且特別喜歡挑那些老實巴交的人來欺負。桓溫,這位野心勃勃、權傾朝野的權臣,在成功地廢黜了司馬奕之後,並沒有滿足於現有的權力,而是開始在皇室中物色新的傀儡皇帝,以便更好地掌控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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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觀察和權衡,桓溫將目光落在了那位與世無爭、整日沉浸在玄學世界裏的老王爺司馬昱身上。在他看來,司馬昱性格溫和、與世無爭,是一個非常容易控製的對象。
    當桓溫決定讓司馬昱成為新的傀儡皇帝時,他立刻派人前往司馬昱的府邸傳達旨意。此時的司馬昱,正全神貫注地給院子裏的蘭花澆水,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那溫柔的眼神,仿佛這些蘭花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然而,這平靜的一幕卻被突然傳來的消息打破了。當桓溫的使者宣讀完旨意後,司馬昱手中的水瓢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他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使者,喃喃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麽呢?”
    使者麵無表情地看著司馬昱,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緩緩說道:“王爺,您要是不答應……怕是這滿園的菊花都保不住了。”
    登基大典現場,氣氛異常莊重肅穆,然而在這表麵的莊嚴肅穆之下,卻似乎隱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司馬昱麵色蒼白如紙,他那原本就消瘦的麵龐此刻更是顯得毫無血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他腳步踉蹌地走上高台,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那不是通往皇位的階梯,而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終於,司馬昱來到了高台的中央,他緩緩地伸出雙手,去接過那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玉璽。玉璽在他手中,卻宛如千斤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連握住玉璽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馬昱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其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台下的眾人,最終落在了桓溫的身上。桓溫站在人群之中,身材高大而威猛,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直直地盯著司馬昱,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警告與威脅。
    桓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這江山……還得仰仗老夫啊。”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回蕩,如同驚雷一般,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司馬昱聞言,身體猛地一顫,他連忙點頭哈腰,聲音卑微得如同蚊蠅一般:“全憑桓大人吩咐!隻要別讓朕幹活就行!”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桓溫的敬畏和順從,完全沒有一點皇帝的威嚴。
    滿朝文武看著這位新登基的皇帝如此卑微怯懦的模樣,都不禁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頭怕不是來養老的吧?這樣的皇帝,如何能治理好這龐大的江山呢?
    在這背後,實際上還潛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情感糾葛。司馬昱在年輕時期,邂逅了一位名叫蘇柔的女子,二人情投意合,彼此相愛。
    蘇柔出身於書香門第,她的家族以文學和藝術著稱。蘇柔本人更是溫柔賢淑,才情出眾,與司馬昱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他們常常在庭院中漫步,吟詩作畫,談古論今,盡情享受著彼此的陪伴和交流。
    然而,這段美好的時光卻因為身份的差距而戛然而止。司馬昱的家族地位顯赫,而蘇柔的家族雖然也頗具聲望,但在社會階層上仍有一定的差距。司馬昱的家族對這段感情表示強烈反對,他們認為蘇柔的出身不配與司馬昱聯姻。
    麵對家族的壓力,蘇柔最終無奈地選擇了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而司馬昱則痛苦地看著心愛的人離他而去,卻無能為力。
    這段感情的破裂對司馬昱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他感到心如刀絞,痛苦不堪。但他無法改變現實,隻能將這份深情深埋在心底。從此,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玄學的研究中。
    玄學成為了司馬昱逃避現實、忘卻痛苦的方式。他沉浸在精神世界的探索中,試圖用知識和智慧來填補內心的空虛和傷痛。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份對蘇柔的思念和眷戀始終縈繞在心頭,成為他在後來那段艱難歲月中,內心深處最柔軟的慰藉。
    二、當皇帝比上班還累的“社畜人生”
    司馬昱的皇帝生涯,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完全就是古代版的“996福報現場”。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穿透黑暗,整個皇宮依然被夜幕籠罩、萬籟俱寂的時候,司馬昱就會被一群太監毫不客氣地從美夢中拽醒。
    他睡眼朦朧,仿佛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身體卻被強行拖離溫暖的床鋪。那沉重的眼皮怎麽也睜不開,雙腿像被灌滿了鉛一樣,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盡管內心充滿了一萬個不情願,但他還是不得不拖著這副疲憊不堪的身軀,朝著朝堂的方向緩緩前行。
    當他終於抵達朝堂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一陣暈眩。那滿桌堆積如山的奏折,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瞪大眼睛,試圖看清這些奏折上的文字,但隻覺得眼前的字像一群亂飛的蒼蠅,怎麽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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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司馬昱盯著一份邊關的戰報,看了好半天,眉頭緊緊皺起,仿佛那上麵的字是天底下最難懂的謎題。最後,他終於憋出了一句話:“這‘羯族入侵’……是哪個村的刁民鬧事啊?”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尚書郎差點驚得昏過去。他連忙跪地,誠惶誠恐地解釋道:“陛下啊!羯族可不是什麽刁民,他們是北方的大敵啊!他們來勢洶洶,已經給我們的邊境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司馬昱這才如夢初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麽荒謬可笑。
    更令司馬昱感到痛苦萬分的是桓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遠程操控”手段。盡管桓溫本人遠在荊州,但他的勢力卻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遍布朝堂內外,輕而易舉地就能對朝廷事務進行遙控。
    每當司馬昱試圖自作主張,稍稍表達一下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時,桓溫的書信便會像雪片一樣紛紛飛來。這些信件中的言辭異常犀利,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命令的口吻,仿佛桓溫才是真正的皇帝,而司馬昱不過是一個任其擺布的傀儡。
    其中有一次,司馬昱鼓起勇氣,毅然決然地駁回了桓溫的一項重要任命。他本以為自己終於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桓溫寄來的一封充滿威脅意味的信件。
    信中的文字如同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直刺司馬昱的心髒:“陛下,切莫忘記,荊州的大軍可是隨時都能夠長驅直入,開進建康城的!”司馬昱驚恐地看著這封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麵對桓溫如此赤裸裸的威脅,司馬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和膽量。他手忙腳亂地趕忙認錯,不僅如此,為了平息桓溫的怒火,他還特意精心挑選了兩壇珍藏多年的美酒,派人快馬加鞭地給桓溫送去,以表賠罪之意。
    後宮生活對於司馬昱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這裏沒有寧靜與安逸,隻有無盡的辛酸和無奈。
    他最寵愛的徐貴人,一心想要為皇家誕下龍子,以延續皇室的血脈。她滿懷期待地對司馬昱說:“陛下,為了皇家血脈的延續,您也應該多陪陪臣妾啊。”
    司馬昱聽後,心中一陣愁苦,他不停地撓著頭,苦笑著回答道:“朕每天都被如山的奏折和桓溫的瑣事所折磨,哪裏還有精力去造人呢?”
    徐貴人聞言,心中倍感委屈,她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陛下,難道您就不能為了皇家血脈考慮一下嗎?”
    司馬昱看著徐貴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他無奈地攤開雙手,苦笑著說:“要不……你去找桓溫商量商量?”
    這句話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但卻道出了司馬昱內心深處的無盡苦澀。他身為皇帝,卻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活,甚至連自己的後宮都無法安寧,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悲哀和無奈。
    在那幽深的後宮之中,除了眾多的佳麗,還有一位名叫李靜的妃子。她的出身並不高貴,甚至可以說是低微,但她卻有著一顆細膩如絲的心。
    李靜深知司馬昱在這宮廷中的艱難處境,他雖貴為天子,卻被諸多勢力所掣肘,常常疲憊不堪。每當司馬昱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寢宮時,李靜總是默默地迎上前去,為他端上一碗精心熬製的安神湯。
    這碗湯不僅是一道簡單的滋補品,更是李靜對司馬昱的關懷和體貼。她知道司馬昱在朝堂上的壓力有多大,所以用這碗湯來舒緩他的身心,讓他能在繁忙的政務之餘,感受到一絲溫暖和慰藉。
    司馬昱接過那碗湯,看著李靜溫柔的笑容,心中的疲憊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他慢慢地喝下那碗湯,品味著其中的甘甜,同時也感受著李靜的心意。
    在這寂靜的夜晚,李靜會陪著司馬昱說說話,聊聊宮廷中的瑣事,或者隻是靜靜地傾聽他的煩惱和憂慮。她的存在,就像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司馬昱在這黑暗宮廷中的道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司馬昱對李靜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期待每天晚上與李靜的相聚,期待那碗溫暖的安神湯,以及她溫柔的陪伴。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李靜成為了他為數不多的心靈寄托之一。
    三、被權臣pua到崩潰的憋屈日常
    桓溫的步步緊逼,就像一張巨大而無形的網,將司馬昱緊緊地籠罩其中,讓他完全失去了自由和安全感,成為了一隻受驚的鳥兒。朝堂上的每一次討論,對於司馬昱來說都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讓他備受煎熬。
    有一次,大臣們就遷都一事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各自堅持自己的觀點,互不相讓,爭吵得異常激烈。司馬昱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司馬昱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看似荒唐的主意。他弱弱地開口說道:“要不……我們抓鬮決定吧?”他原本希望通過這種輕鬆的方式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讓大家不要那麽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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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話音未落,桓溫的眼線就像嗅到了獵物的獵犬一樣,立刻跳了出來,聲色俱厲地對他喊道:“陛下,這可是關乎國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司馬昱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驚恐地看著桓溫的眼線,完全失去了主張,隻能趕緊改口說道:“聽桓大人的!聽桓大人的!”
    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桓溫時不時放出的“清君側”威脅。每當桓溫放出風聲:“聽說朝中有人想謀反?”司馬昱就會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他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遍又一遍地寫檢討信,信中言辭懇切,充滿了卑微與恐懼:“桓大人明鑒,朕絕無二心!都是下麵人瞎搞!”寫完後,他還會附上大量的金銀財寶,當作給桓溫的“保護費”,希望能夠平息桓溫的怒火,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皇位。
    有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和恐懼的生活,對著心腹大臣痛哭流涕:“當初就不該接這爛攤子!還不如在王府種菊花!”大臣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抹淚,提議道:“陛下,要不...咱們聯合其他王爺反了桓溫?”司馬昱聽了,慌忙捂住他的嘴,神色慌張地說道:“可別亂說!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在他心中,對桓溫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他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念頭,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在這段艱難的日子裏,司馬昱與曾經的好友王坦之之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王坦之是朝中的重要大臣,他對桓溫的專權也深感不滿。他多次勸說司馬昱要振作起來,反抗桓溫。然而,司馬昱卻因為害怕而猶豫不決。漸漸地,王坦之對司馬昱感到失望,兩人之間的友情也出現了裂痕。司馬昱看著昔日好友漸行漸遠,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但他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四、含恨而終的悲劇結局
    鹹安二年,司馬昱終於被這無盡的折磨折騰垮了。他躺在病榻上,身體虛弱不堪,眼神黯淡無光。窗外的菊花依舊盛開,金黃燦爛,可他卻再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情。他想起當初在王府的悠閑日子,那時的他自由自在,與詩書玄學相伴,沒有煩惱,沒有恐懼。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打濕了枕巾。
    桓溫派人來探病,司馬昱有氣無力地說:“如果能還政於桓大人...就還了吧...”他的親信在一旁哭著勸道:“陛下,您這是何苦?”司馬昱慘笑一聲,聲音微弱地說道:“不還...我連全屍都保不住啊!”
    臨終前,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顫抖著寫下遺詔:“少子可輔者輔之,如不可,君自取之。”這句話幾乎是明著讓桓溫篡位。寫完遺詔,他拉著太子司馬曜的手,眼中滿是愧疚和不舍,說道:“兒啊,爹對不起你...這江山...你守不住就別守了...”說完,他帶著滿心的不甘,緩緩閉上了眼睛,終年五十一歲。
    司馬昱的死,像一塊扔進深潭的石頭,隻激起了小小的漣漪。桓溫看著遺詔,冷笑一聲:“這老東西,倒是識相。”而東晉的朝堂,依舊在權臣的陰影下暗潮湧動。這位從佛係王爺被迫成為悲劇皇帝的司馬昱,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什麽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當他咽下最後一口氣時,東晉的國運,也在權臣的操縱下,滑向了更深的黑暗。
    在司馬昱死後,他的後宮妃子們也都陷入了悲慘的境地。徐貴人因未能為皇家生下皇子,被趕出皇宮,從此流落民間,生活困苦。而李靜則選擇了削發為尼,在寺廟中度過餘生,她每天誦經祈福,隻為了能夠在來世與司馬昱再次相遇,彌補今生的遺憾。
    司馬昱的一生,是充滿悲劇色彩的一生。他本隻想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度過餘生,卻無奈被卷入了權力的漩渦。他在權臣的壓迫下,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最終含恨而終。他的故事,不僅是個人命運的寫照,更是東晉王朝那段黑暗曆史的縮影,讓人不禁為之感歎,為之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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