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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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薛曙緘默了。
對方許久不回信,八成又閉關了。
化神境的老頭,大都這樣。
『子道友,洛水門之事,你了解多少?』
藍驚海輕叩玉牌,給子無涯傳去詢問信,問出自己的疑惑。
他真是糊塗了,竟忘了自己結識東荒的散修戰堂堂主。
玉牌微光閃爍,很快映出子無涯的回複:
『齊道友應該聽說過十傑城的故事吧?
酒不方、君不老、水生赤、賢臥龍、聖開道、離不念、楚先飛、莫觀聞、徐遞光、阮傲正是舊聯盟的創始人。
不過,在酒不方隕落後,舊聯盟便名存實亡了,如今的洛水門由十傑背後的家族掌控,盤根錯節,各自為利。』
藍驚海挑眉,目光落在“十傑”二字上。
散修聯盟初創時的輝煌,他自是聽說過。
卻未想千年之後,改立的洛水門,竟淪為家族爭權的戲台。
搖曳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如同他此刻捉摸不定的心思。
『那現在的洛水門,誰說了算?』
藍驚海敲了敲石案,傳信問道。
許久,玉牌再次亮起:
『賢家獨大,聖家次之,剩下的……不過殘燈敗瓦罷了。
道友不必擔心,洛水門按兵不動,極有可能是內部意見不合。
而且,在聽聞花果山有合體境坐鎮後,他們更不願讓自家子弟蹚這渾水了。』
“原來如此。”藍驚海輕笑。
洛水門內耗,十大家族各懷鬼胎,倒給了他可乘之機。
抬眼望向洞外的暮色,遠處山巒如巨獸靜臥,天際殘陽如血。
“那兩個家夥,此刻應該反應過來自己中離間計了吧?”
藍驚海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變身術雖然沒有破綻,但能修煉到化神境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冷靜下來後,必然會察覺不對勁。
還有阮如玉。
此女現在一定暴跳如雷。
因為小鼎中藏著的,隻是玉蓮白金甲器靈的一縷殘息。
“風若水。”
藍驚海忽然開口,聲線如冰泉擊石,打破洞內的寂靜。
風原狼女王踏空而來,黑甲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
“什麽事?”
風原狼女王抱臂而立,鳳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藍驚海抬手,血飲狂刀如一道紅光出鞘,“拿去耍幾天吧,裏麵有風屬性刀法,比較適合你。”
風原狼女王挑眉,伸手輕觸刀身,卻忽的撤回手,如同被燙到一般。
“九階法器!?”
風原狼女王震驚,呼吸略顯急促。
“不錯。”
藍驚海淡然地將刀遞上前,刀柄上的暗紅紋路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似是遠古凶獸的圖騰。
風原狼女王凝視著他,眼神複雜地伸手接過刀。
刀柄入手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藍驚海的氣息,混雜著血腥與霸道。
血飲狂刀,已經認主了。
原來,真不是送她的……
風若水有些失落,喉間動了動,終究沒說出什麽,轉身便走。
藍驚海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微揚。
這時。
洞口,兩道倩影出現。
“大人。”
姑蘇暖一襲素衣,身姿溫婉如春日隨風搖曳的柳條,發間一支玉簪簡約雅致,更添幾分溫婉氣質。
杜白師身著淡紫襦裙,美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纖纖玉手握著一本泛黃的書,顯得優雅而知性。
“進來吧。”
藍驚海起身,往煉丹房走去。
“是。”
二女同聲道。
姑蘇暖微微頷首,杜白師則輕輕福身,裙角掃過地麵,姿態端正秀氣。
“今日,教你們煉破境丹。”
藍驚海抬掌,丹爐應聲而起,懸浮於空中,爐身刻著的八卦紋路隱隱發亮。
姑蘇暖眼眸一亮,指尖不自覺地攥緊袖口。
杜白師則取出小書本,素手握筆懸在紙麵,靜待指點。
藍驚海袖中飛出數味靈草,如蝴蝶般落入丹爐——赤焰果、冰魄草、龍須根,每一味都色澤通透,在火光中泛著靈光。
他手法如電,掌心符文閃爍,丹爐中頓時騰起青色火焰。
“破境丹,需先凝丹核,再融靈草之力。”
藍驚海一邊煉化藥材一邊說道。
杜白師目不轉睛地盯著丹爐,隻見藍驚海的魂力猶如穿花蝴蝶,將靈草依次投入爐中,每一味的時機都分毫不差。
赤焰果遇火即化,化作一團赤色漿液,冰魄草則凝成冰晶,懸浮於漿液上方。
半時辰,藍驚海掐訣,低喝一聲:“合!”
赤色與冰晶轟然相撞,在丹爐中形成一道冰火太極圖。
姑蘇暖在旁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杜白師則飛速記錄,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偶爾抬頭,目光中滿是敬佩。
丹成之時,五顆渾圓的丹藥懸浮空中,散發出淡淡紫光,表麵流轉著細密的符文。
杜白師忍不住讚歎:“大人煉丹之術,竟如此出神入化,晚輩曾聽聞丹道大師需百年方能悟透水火交融之法,大人竟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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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驚海淡笑,揮袖拂過丹爐,爐火應聲而滅:“丹道無他,唯手熟爾。此次煉丹。”
說罷,取出四顆丹藥分別裝入玉瓶,遞給杜白師,“送去給四大健將。”
杜白師接過玉瓶,輕聲道:“大人心係族人,大長老若泉下有知,亦會寬慰。”
語畢,便與姑蘇暖一同轉身離去,步伐輕盈如燕。
行至四大健將居所,將丹藥交割清楚後,姑蘇暖依言自行返回住處。
杜白師在原地稍作沉吟,忽而轉身,朝赤霄洞折返。
“大人,丹藥已送達。”返回的杜白師說道。
“知道了,以後,這等小事就不必回來複命了。”
藍驚海挑眉,揮了揮手。
“大人。”
杜白師突然上前半步,輕輕翻開筆記,露出一頁畫滿符文的紙頁:
“大人,晚輩在煉器時,總覺符文銜接處滯澀,雖知症結,卻始終不得要領……”
她垂眸時,長睫在燭光下投下顫動的陰影,“此次過來,是想請大人指點。”
“去煉器室吧。”
藍驚海起身,帶杜白師去煉器室,然後讓她演示。
杜白師取出一塊下品靈器殘片,旋即凝聚靈力,開始刻畫符文。
她手法嫻熟,卻在第七道符文時忽然卡頓,靈力波動驟亂,殘片發出“哢嗒”一聲輕響,裂痕更深了。
“此處需用逆紋。”
藍驚海俯身近前,手指沾了些丹爐中殘留的靈灰,在殘片上勾勒時,指腹劃過之處帶起一串細碎的火星。
“順則凡,逆則仙,煉器之道,亦如逆水行舟。”
杜白師恍然大悟,接過殘片重試。
這一次,符文順利流轉,殘片上竟泛起淡淡微光。
她欣喜抬頭,卻因魂力過度消耗,嬌軀一晃,往後栽倒。
藍驚海伸手扶住她腰肢,掌心觸及之處柔軟如綿,二人四目相對時,能清晰聽見彼此加速的心跳。
杜白師的睫毛如蝶翼輕顫,臉頰泛起的紅霞順著脖頸蔓延至衣領,眼底卻燃著執拗的光。
藍驚海望著那暗藏嫵媚的眼神,心中弦忽而被輕輕撥動。
故意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大人……”
杜白師的聲音細若蚊蚋。
藍驚海不語,盯著杜白師,溫熱的唇覆了上去。
杜白師先是一怔,隨即閉上雙眼,伸手環住藍驚海的脖子,纖細白皙的手指將藍驚海的衣領攥出深深的褶皺。
洞內燭火搖曳,將二人身影融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影子。
一盞茶後。
香榻上。
杜白師仰頭望著藍驚海,墨發如瀑散落在枕上,唇角噙著一絲羞怯的笑意。
“大人,等會兒。”
她支著肘坐起,靈巧地解開淡紫襦裙的係帶,以鮫綃為料的紫色襦裙自肩頭滑落,在燭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裙擺下,是一雙裹著冰蠶絲白襪的小腿。
襪口繡著細密的銀色雲紋,恰好包裹住膝蓋上方兩掌寬的位置,絲滑的質感貼著肌膚,將小腿的曲線勾勒得玲瓏有致。
裙擺隨著她抬足的動作微微起伏,露出襪筒上方那截瑩白的肌膚,在燭火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這是有備而來啊!
藍驚海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瞳孔不自覺地微微收縮。
他伸手撫上她膝蓋上那雪白的襪邊,“你這是……要勾走我的魂兒麽?”
冰蠶絲的微涼與細膩傳來,令人愛不釋手。
杜白師被藍驚海那灼熱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燙,卻仍抬眸迎上他的視線。
蔥白玉指勾住他的衣襟輕輕一拉,“大人是妖,應是大人勾白師的魂才對。”
“誰說我是妖的?”
藍驚海埋下頭,摩挲著襪筒邊緣的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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