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現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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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警笛聲撕破暮色,三輛警車魚貫駛入協和醫院停車場。帶隊的刑警隊長陳默摘下墨鏡,望著急診樓外聚集的人群皺起眉頭 —— 警戒線外舉著手機拍攝的路人,抱著記錄本試圖突破阻攔的記者,還有正在安撫家屬的醫護人員,現場一片混亂。
    “陳隊,情況棘手。” 年輕警員小跑著遞來記錄本,“報警人是患兒主治醫生陸望舒,她說患兒淩小雨出現急性腎衰竭症狀,體內檢測出重金屬汞超標,而監控顯示患兒父親淩霄在送醫前單獨接觸過患兒飲食。”
    陳默推開 icu 病房的門,消毒水氣味撲麵而來。透過玻璃,他看見病床上的小女孩戴著呼吸麵罩,小小的身軀幾乎被各種儀器吞沒。病床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性正低頭整理病曆,長發垂落遮住半張臉,肩膀微微顫抖。
    “陸醫生?” 陳默敲了敲玻璃,對方猛地抬頭,眼眶通紅,“我是刑警隊陳默,能詳細說說情況嗎?”
    陸望舒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淩小雨是我昨天收治的病人,送來時已經昏迷。我們做了全麵檢查,發現她血液和尿液中的汞含量超出正常指標二十倍。” 她翻出化驗單,手指在數據欄上停頓,“這種中毒症狀通常由慢性攝入導致,但淩小雨昨天中午突然急性發作,而她父親淩霄在十點左右給她送過自製的紅豆粥。”
    “淩霄人呢?”
    “在警務室。” 陸望舒咬了咬嘴唇,“他從送醫開始就表現得很奇怪,一直重複說‘都是我的錯’,但問他具體情況又什麽都不說。我擔心拖延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隻能報警。”
    警務室裏,淩霄蜷縮在椅子上,手腕被手銬磨出紅痕。聽到腳步聲,他猛地抬頭,眼神裏充滿恐懼與絕望。陳默注意到他襯衫下擺沾著深色汙漬,像是幹涸的粥漬。
    “淩霄,說說吧。” 陳默拉開椅子坐下,“淩小雨是你女兒,為什麽要這麽做?”
    淩霄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喉間發出嗚咽“我沒想害她…… 我隻是想救她……”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小雨從小體弱,總生病,我聽人說朱砂能辟邪……”
    “朱砂?” 陳默與身旁警員對視一眼,“你是說硫化汞?那東西加熱後會分解出金屬汞,你不知道這是劇毒?”
    淩霄突然崩潰大哭,淚水混著鼻涕糊滿臉“我真的不知道!網上說朱砂安神,我特意買了最貴的,磨成粉加在粥裏…… 小雨說苦,我還哄她說是藥……” 他癱倒在桌上,肩膀劇烈抽搐,“昨天她喝完就說肚子疼,我以為是著涼……”
    陳默揉了揉眉心,案情似乎清晰了,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調出醫院監控,畫麵顯示淩霄提著保溫桶進入病房時神態正常,離開時卻腳步踉蹌,撞到護士站的櫃子才穩住身形。更可疑的是,淩小雨發病前半小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曾在病房外徘徊。
    “查查這個。” 陳默指著監控畫麵,“另外,通知技術科搜查淩霄家,重點找朱砂來源。”
    與此同時,陸望舒站在護士站給手機充電,屏幕突然亮起一條陌生短信“管好你的嘴,不然下一個躺進去的就是你。” 她握著手機的手瞬間冰涼,背後滲出冷汗。走廊盡頭,一個戴著口罩的身影一閃而過,很像監控裏的鴨舌帽男人。
    深夜的檢驗科,試劑瓶碰撞聲此起彼伏。技術員盯著顯微鏡突然愣住,抓起電話“陳隊,有新發現!患兒體內除了汞,還有另一種未知毒素,毒性比汞更強,而且……” 他咽了口唾沫,“這種毒素的代謝產物和醫院正在研發的抗癌新藥成分高度相似。”
    陳默趕到時,陸望舒正在整理淩小雨的病曆。聽到新藥的消息,她手中的筆 “啪嗒” 掉在地上“不可能…… 那種新藥還在臨床試驗階段,根本沒有外流。” 她突然想起什麽,臉色煞白,“淩霄是我們醫院藥劑科的前員工,兩年前因為醫療事故被辭退。”
    案情急轉直下。當搜查隊闖入淩霄家時,發現地下室藏著簡陋的實驗室,通風口堆滿防毒麵具,實驗台上擺放著各種化學試劑。在冰箱冷凍層,警員找到了裝著暗紅色液體的試管,標簽上寫著 “小雨專用”。
    “陳隊,鄰居反映最近半年經常聽到淩霄家傳出爭吵聲。” 警員遞來記錄本,“還有,淩霄妻子三年前因癌症去世,去世前就在參與新藥臨床試驗。”
    陳默的目光落在牆上的全家福。照片裏,淩小雨抱著泰迪熊笑得燦爛,淩霄站在妻女身後,眼神溫柔。而在照片下方的抽屜裏,藏著一疊泛黃的報紙,報道的都是新藥臨床試驗導致患者死亡的負麵新聞。
    “把淩霄帶過來。” 陳默摩挲著報紙上的鉛字,“這次,他必須說實話。”
    審訊室裏,淩霄盯著桌麵上的試管,眼神空洞。當陳默拿出報紙時,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絲“他們騙了我…… 說新藥能治好阿柔,結果她走得那麽痛苦……” 他捶打著胸口,“小雨開始咳血那天,我在她床頭發現了新藥的宣傳單。我怕,我怕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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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用朱砂偽裝成意外中毒,想讓小雨住院避開新藥?” 陳默擰緊眉頭,“但汞中毒同樣會致命!”
    淩霄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無盡悲涼“反正都是死…… 阿柔走的時候,醫生說她的癌細胞對新藥產生了抗藥性。我查過資料,小雨的基因檢測報告顯示她有同樣的抗藥風險。與其看著她像阿柔那樣受盡折磨,不如……”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淚水滴落在手銬上。
    就在這時,陸望舒衝進審訊室,手機屏幕上是最新的檢驗報告“未知毒素檢測出來了,是新藥的實驗對照組試劑!有人故意用這種劇毒物質替換了淩小雨的日常用藥!” 她調出監控,畫麵裏鴨舌帽男人正將藥盒塞進淩小雨的書包,“這個人是醫藥公司的代表,和新藥研發項目有密切關係。”
    陳默立刻聯係行動組。當警員們包圍醫藥公司倉庫時,發現了大量被篡改標簽的試劑瓶。而在公司高層辦公室,一份銷毀所有實驗失敗數據的密令暴露無遺 —— 原來新藥存在致命缺陷,為了上市審批通過,有人企圖用無辜患者的生命掩蓋真相。
    三天後,淩小雨脫離生命危險。當她在病房裏醒來時,看到的是父親布滿血絲的眼睛和憔悴的麵容。淩霄輕輕握住女兒的手,聲音哽咽“對不起,爸爸錯了…… 以後不管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麵對。”
    陸望舒站在病房外,看著這一幕,眼眶再次濕潤。她想起自己也曾因為醫療事故陷入絕望,是患者的一句 “我相信你” 讓她重拾信心。手機震動,是陳默發來的消息“新藥黑幕的關鍵證據已經找到,醫藥公司相關人員全部落網。”
    夕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給病房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淩小雨笑著舉起手中的畫,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 “爸爸和我”。淩霄緊緊抱住女兒,這一刻,所有的誤解與痛苦都在親情的光芒中漸漸消散。而等待那些違法者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事件後,醫院加強了藥品管理,相關部門也對醫藥研發行業展開了全麵整頓。陸望舒開始投身醫療事故預防公益項目,她希望用自己的經曆,幫助更多人走出困境。淩霄則辭去工作,專心陪伴女兒,他在日記本裏寫道“愛不是自以為是的保護,而是學會信任與溝通。”
    而陳默,依然奔波在維護正義的道路上。每當遇到複雜案件,他總會想起淩霄的故事 —— 有時候,真相藏在表象之下,而人性的光輝,永遠不會被黑暗完全掩蓋。
    三個月後的清晨,陽光透過新換的隔音玻璃窗,輕柔地灑在淩霄新租的公寓裏。淩小雨背著嶄新的卡通書包,在客廳裏蹦蹦跳跳,書包上的小掛件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淩霄蹲下身,仔細地為女兒係好鞋帶,目光中滿是溫柔與寵溺。自從辭去工作,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每天接送她上學,陪她寫作業、做遊戲,彌補著曾經錯過的時光。
    “爸爸,今天老師說要畫春天!” 淩小雨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畫好多好多花,還有和爸爸一起放風箏!”
    淩霄笑著刮了刮女兒的鼻子“好,周末爸爸就帶你去放風箏,咱們去最大的公園!”
    送女兒到學校後,淩霄漫步在街道上,感受著這座城市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街道旁的櫻花樹開得正盛,粉色的花瓣隨風飄落,宛如一場溫柔的花雨。路過一家咖啡館時,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店裏飄著濃鬱的咖啡香,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淩霄點了一杯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人來人往。
    正出神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是陸望舒。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手裏抱著一疊文件,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些,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堅定與從容。陸望舒也看到了淩霄,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真巧。” 陸望舒在對麵坐下,“我來這邊談一個公益項目的合作。”
    淩霄點點頭“你最近…… 還好嗎?”
    “挺好的。” 陸望舒將文件放在一旁,“投身公益項目後,我反而覺得生活更有意義了。看著那些因為我們的幫助而走出困境的家庭,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對了,小雨怎麽樣?”
    “她很好,每天都很開心。” 淩霄想起女兒天真爛漫的笑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現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接她放學,聽她講學校裏的趣事。”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陸望舒說起公益項目中遇到的一些感人故事,淩霄則分享著和女兒相處的溫馨點滴。在這個寧靜的咖啡館裏,曾經因為誤會和痛苦而產生的隔閡,似乎也在慢慢消融。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頭,陳默正眉頭緊鎖地盯著電腦屏幕。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和資料,案件的卷宗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線索和證據。這是一起涉及醫療器材采購腐敗的案件,表麵上看起來隻是普通的商業糾紛,但隨著調查的深入,陳默發現其中隱藏著驚人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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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隊,最新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一名年輕的警員匆匆走進辦公室,將一份報告遞給陳默,“這批醫療器材的質量嚴重不達標,已經導致了多起醫療事故,而且背後似乎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鏈條。”
    陳默接過報告,快速翻閱著,臉色愈發凝重。那些觸目驚心的數據和案例,讓他想起了淩霄女兒遭遇的那場醫療事故。他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正義感“通知所有人,加大調查力度,無論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在調查過程中,陳默遇到了重重阻力。匿名的威脅電話、關鍵證人的突然失蹤、重要證據的不翼而飛,這一切都讓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但他沒有絲毫退縮,憑借著多年的辦案經驗和敏銳的直覺,一點點抽絲剝繭,尋找著真相。
    一天深夜,陳默獨自坐在辦公室裏,反複研究著案件的細節。突然,他發現了一個被大家忽略的線索 —— 在一份看似普通的采購合同中,隱藏著一個特殊的標記。這個標記與他之前調查的一起跨國犯罪案件中的標記極為相似。難道這兩起案件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
    帶著這個疑問,陳默開始重新梳理案件的脈絡。他走訪了一個又一個相關人員,收集了大量的證據。在這個過程中,他遇到了許多困難和挑戰,但每當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就會想起淩霄在困境中堅持尋找真相的身影,想起那些因為醫療事故而遭受痛苦的家庭。這份信念支撐著他不斷前進。
    另一邊,淩霄的生活也並非一帆風順。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濟壓力逐漸顯現出來。雖然之前的案件得到了解決,相關責任人也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但他辭去工作後,失去了穩定的收入來源。為了維持生計,他開始嚐試在網上接一些設計工作,利用自己的專業技能賺取生活費。
    淩小雨似乎察覺到了父親的辛苦。一天晚上,她寫完作業後,抱著存錢罐走到淩霄麵前“爸爸,我把壓歲錢都存起來了,這些錢可以給我們買好吃的!”
    淩霄看著女兒認真的小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將女兒抱在懷裏,輕聲說道“寶貝,你的心意爸爸收下了,但這些錢是你的,要留著買你喜歡的東西。爸爸會努力工作,讓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那我也要努力學習,以後賺很多很多錢,讓爸爸過上好日子!” 淩小雨摟著淩霄的脖子,語氣堅定地說。
    淩霄眼眶微微濕潤,緊緊地抱住女兒。在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要給女兒創造一個幸福未來的決心。
    隨著調查的深入,陳默逐漸揭開了醫療器材采購腐敗案背後的龐大利益集團。這個集團涉及多個行業,與境外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掩蓋犯罪事實,逃避法律的製裁。麵對如此複雜的局麵,陳默沒有絲毫畏懼,他聯合多個部門,製定了詳細的抓捕計劃。
    行動當天,警方分成多個小組,同時對各個目標地點展開行動。陳默親自帶領一組人員,直搗犯罪集團的老巢。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警方成功抓獲了多名犯罪嫌疑人,繳獲了大量的證據。當看到那些沾滿無數患者血淚的犯罪證據時,陳默長舒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案件告破的消息傳開後,社會各界紛紛點讚。那些因為劣質醫療器材而遭受痛苦的家庭,終於等來了正義的審判。陳默站在警局的陽台上,望著城市的燈火輝煌,思緒萬千。他知道,在維護正義的道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隻要心中的信念不滅,就一定能夠驅散黑暗,讓陽光普照。
    而淩霄,在經曆了生活的磨礪後,也逐漸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他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與女兒相處的經驗,開始創作兒童繪本。他將自己和女兒的故事,以及那些關於愛、信任和勇氣的主題,融入到繪本中。他希望通過這些作品,讓更多的孩子感受到溫暖和力量,也讓更多的家長明白陪伴和溝通的重要性。
    淩小雨成為了父親繪本的第一個小讀者和小幫手。她會認真地給繪本上色,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議。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淩霄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在父女倆的共同努力下,第一本繪本終於完成了。當看到自己的作品出版發行時,淩小雨興奮地跳了起來“爸爸,我們的繪本可以讓好多小朋友看到啦!”
    陸望舒的醫療事故預防公益項目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通過舉辦講座、開展培訓、谘詢等方式,他們幫助了許多家庭避免了類似的悲劇發生。在一次公益活動中,她遇到了一位曾經因為醫療事故而陷入絕望的母親。如今,這位母親在他們的幫助下,重新振作起來,積極麵對生活。看到這一幕,陸望舒眼中閃爍著欣慰的淚光。
    時光荏苒,一年過去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淩霄帶著淩小雨來到了約定好的公園。公園裏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歡聲笑語。淩小雨拉著爸爸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放風箏。淩霄將風箏高高舉起,隨著一陣風的吹來,鬆開了手。風箏在空中越飛越高,淩小雨歡快地奔跑著,笑聲回蕩在整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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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陸望舒和陳默也來到了公園。他們是在一次公益活動的合作中相識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彼此之間產生了一種特殊的默契。看到淩霄父女開心的樣子,兩人相視而笑,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風箏線在淩霄掌心勒出紅痕,淩小雨仰頭追著風箏跑,粉色裙擺沾了草屑也渾然不覺。淩霄望著女兒飛揚的發絲,忽然想起去年今日 —— 那時小雨總愛躲在被子裏哭,問媽媽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風掠過他耳畔,卷走了記憶裏潮濕的氣息。
    “需要幫忙嗎?” 溫柔女聲打斷思緒。淩霄轉頭,見穿淡藍色風衣的陸望舒正舉著風箏,發梢別著枚銀色蒲公英發卡。她身後的陳默已半蹲在地,手指靈巧地將備用線纏繞在竹製線軸上。四人默契地分工,新風箏很快扶搖直上,與淩小雨的蝴蝶風箏並肩掠過玉蘭樹梢。
    “爸爸快看!它們在跳舞!” 淩小雨突然指著天空驚呼。淩霄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兩隻風箏在空中糾纏著旋轉,線軸發出歡快的嗡鳴。陳默笑著掏出手機錄像,陸望舒則輕輕扶住險些跌倒的淩小雨,發間的蒲公英發卡隨動作輕顫。
    “其實我小時候總把風箏放成‘墜機’。” 陸望舒突然開口,目光追著空中的風箏,“有次卡在高壓線上,害得整條街停電。” 她的聲音裏帶著自嘲的笑意,卻讓淩霄心裏一顫 —— 這抹笑意太過熟悉,就像他每次哄女兒時,藏在眼角的苦澀。
    陳默接話道“我更離譜,為追飛走的風箏摔進池塘,撈上來時懷裏還死死抱著線軸。” 他邊說邊比劃,惹得淩小雨咯咯直笑。淩霄看著眼前這對年輕人,忽然想起在公益活動資料裏見過陸望舒的照片 —— 那是她在山區支教時拍的,身後孩子們舉著歪歪扭扭的風箏,她的笑容明亮得能驅散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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