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聖裁與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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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和秦啟的臉色,此刻已經不是煞白可以形容的了,那是死灰般的絕望,他們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張,想說什麽,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整個金鑾殿內,鴉雀無聲,隻有李晨郡低低的啜泣聲,以及一些膽小的臣子們抑製不住的喘息聲。
    所有人,包括那些曾經對皇後唯命是從的黨羽,此刻都呆若木雞,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震得七葷八素。
    他們腳下的地麵似乎在搖晃,耳邊的世界一片混沌,唯有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髒,仿佛要衝破肋骨,逃離這壓抑至極的絕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夾雜著一絲宮殿特有的檀香與灰塵的味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許多臣子甚至感到胸悶欲嘔。
    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從殿後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心上,激起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眾人心中一緊,紛紛循聲望去,視線集中在內殿與大殿相連的那扇朱紅大門。隻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在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攙扶下,緩緩步出內殿。
    那身影雖然看上去有些虛弱,步伐也略顯遲緩,但每一步都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儀,一股無形的、睥睨天下的氣場隨之鋪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大殿。
    “父皇!”秦風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這怎麽可能?皇帝秦正不是“龍體抱恙,恐不久於人世”了嗎?坊間甚至流傳著他已經病入膏肓、隻剩一口氣的傳聞,皇後也因此而大張旗鼓地操持著冊封“太子”的儀式。
    可眼前這位,雖然麵色略顯蒼白,但哪裏有半分垂死的跡象?他此刻的出現,如同神兵天降,讓殿內所有的陰謀都無處遁形。
    皇帝秦正麵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清明,帶著一股洞察世事的睿智與審判一切的威嚴。
    他掃視著跪了一地的臣子,又將目光定格在皇後、三皇子秦啟以及段公子身上。
    那目光中,有痛心,有失望,更有無法抑製的震怒。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王公公鬆開,然後緩緩走向大殿中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皇後心上,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都起來吧!”秦正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力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眾臣顫抖著起身,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那些原屬於皇後一黨的官員,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們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
    “皇後!”秦正的目光如同利劍,直刺皇後,“你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朕的兒子,你口中的‘太子’,怎麽會是李晨郡?”他抬手一指跪在地上的李晨郡,又指向秦風,“哪個,才是朕的真太子?!”
    皇後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她哆嗦著嘴唇,想狡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抬頭看向秦正,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秦啟也是一樣,他麵色慘白,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皇,今日之局,兒臣早已知曉。”秦風上前一步,聲音沉穩有力,“兒臣本想讓皇後娘娘和三皇子殿下,將這場大戲演完,好讓他們的狼子野心,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
    “原來,這都是太子殿下將計就計?!”有老臣顫抖著低聲驚呼,看向秦風的眼神裏充滿了敬畏。
    秦正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痛楚與憤怒交織,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他走到龍椅前,卻沒有坐下,而是環視著跪在地上的皇後、秦啟和段公子等人。
    “朕萬萬沒想到,與朕同床共枕數十年的皇後,竟然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秦正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痛心,“為了權力,你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親生骨肉都要殘害,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偽造詔書,扶持傀儡,真是讓朕痛心疾首!”
    秦正的話,如同驚雷般在殿內炸響,徹底擊碎了皇後和秦啟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他們垂頭喪氣,再無半點反駁的勇氣。
    “皇後張氏,罔顧祖訓,心懷叵測,意圖謀害太子,篡奪皇權,罪行累累,其心可誅!”秦正的聲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念及你與朕夫妻一場,朕不取你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猛地一揮手,聲色俱厲地頒下旨意:“來人!皇後張氏,即日起,打入冷宮!無詔不得出,每日僅給稀粥度日!終生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啊——”皇後慘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麵如死灰。冷宮!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三皇子秦啟,你身為皇子,不思進取,卻與皇後勾結,殘害手足,其罪當誅!”秦正的目光轉向秦啟,眼中充滿了失望與決絕,“但念及你是朕的骨肉,朕賜你全屍!”
    “三皇子秦啟,即刻押往宗人府,賜自盡!”秦正的聲音如同鐵錘般落下,不給秦啟任何求饒的機會。
    秦啟猛地抬起頭,他想嘶吼,想咒罵,可最終,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聲絕望的嗚咽,他癱軟在地,如同失去了骨頭的布偶。
    “至於其餘黨羽,勾結謀逆,其罪與皇後、秦啟同!”秦正環視一圈,那些皇後和秦啟的親信,此刻都跪伏在地,身體顫抖得厲害,“按律嚴懲!抄家,流放,斬首,一個都別想跑!徐振將軍,劉西霸,薑虎,鄧倫,聽令,即刻清查所有涉案人員,絕不姑息!”
    “臣等遵旨!”徐振將軍、劉西霸、薑虎和鄧倫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殿內的禁衛軍在秦風的示意下,迅速上前,將皇後、秦啟以及段公子等一眾叛逆全部押走。
    段公子麵如死灰,眼神呆滯,曾經的囂張跋扈,此刻蕩然無存。神秘女子也被薑虎緊緊擒著,眼中雖然不甘,卻也知道大勢已去,再無反抗之力。
    隨著叛逆者的被押離,金鑾殿內的血腥與黑暗似乎被衝淡了許多。
    一場驚心動魄、波瀾詭譎的宮廷政變,就此落下帷幕。陽光透過殿外的雲層,重新灑進大殿,似乎在宣告著,大乾王朝的未來,將迎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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