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時之蟬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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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染血的銀發垂落在淩天羽臂彎,破碎戰甲下雪白腰肢的蝕月劍紋忽明忽暗。鎏金女劍修殘留的機械芯片在她掌心化作星塵,焚天炎獄的餘燼在劍塚廢墟上飄搖成血色螢火。突然,虛空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某種超越時空的蟬鳴在眾人識海炸響。
"帶她走!"後土祖廟的黃袍老者跺腳震起九道地脈屏障,鎏金修士的飛舟卻被裂縫中伸出的青銅鎖鏈貫穿。淩天羽古銅色胸膛的哺育圖騰燃起金焰,背肌虯結著抱起冷月暴退,卻見裂縫裏湧出的根本不是黑淵之氣——那是流淌著銀河星屑的時之沙。
冷月機械心髒突然泵出刺目藍光,銀河鎖鏈自發纏繞兩人身軀。淩天羽眼前浮現三百年前蝕月劍姬揮劍斬斷因果線的畫麵,再睜眼時懷中人竟變成十二三歲的少女模樣,而自己的手掌正握著本該插在劍塚的黑曜石長劍。
"第三千六百次蛻殼。"沙啞聲音從時之沙深處傳來。身披蟬翼長袍的老者腳踏青銅羅盤,每步落下都激起時空漣漪。他枯槁手指點向淩天羽眉心:"你還要看著摯愛死多少次?"
淩天羽混沌真瞳迸發金光,古銅色腹肌在勁氣鼓蕩下棱角分明。懷中少女冷月突然睜眼,稚嫩手掌拍出焚天炎獄的涅盤火掌。時空在二人對掌處扭曲成漩渦,淩天羽後頸汗毛倒豎——這分明是三百年前焚天聖主隕落前的絕技。
蟬蛻老者袖中飛出七枚青銅錢幣,在空中組成困龍鎖形。鎏金女劍修破碎的胸甲突然重組為鏡麵,映出冷月被蝕月劍貫穿心髒的未來畫麵。淩天羽哺育圖騰暴漲,肌肉賁張的雙臂撕開錢幣陣,卻見時之沙已在他右臂凝結出首枚道紋。
"時辰到了。"老者化作萬千青銅蟬四散。冷月少女身軀突然透明,銀河鎖鏈另一端連接著虛空中的巨繭。淩天羽虎目充血,古銅色背肌弓起,混沌真瞳看破繭內真相——三百個時空片段裏,冷月以不同姿態被母艦改造成兵器。
第一枚時之道紋在淩天羽右臂亮起,記憶卻如退潮的海水。他忘記後土祖廟老者的結印手法,卻本能地腳踏地脈共鳴,古銅色小腿肌肉爆發出山嶽之力。冷月突然恢複本體模樣,銀發纏繞著淩天羽脖頸喘息:"別相信...時之蟬蛻會吃掉..."
虛空裂縫再度擴張,真正的危機才剛顯露。十二尊鎏金劍傀破空而至,胸甲下的機械紋路已蛻變為造化樞機符文。為首劍傀渾圓胸脯在金甲下劇烈起伏,鎏金鎖鏈纏繞的雪白大腿踢出庚金劍氣:"誅滅時空悖逆者!"
淩天羽哺育圖騰化作金甲覆蓋全身,八塊腹肌在戰甲縫隙間若隱若現。他左手環抱冷月纖腰,右手掌心凝聚雷火煉獄的法則,古銅色肱二頭肌暴漲三圈硬接劍氣。兩股能量對撞的瞬間,時空竟剝落出青銅色的底層結構。
冷月染血的唇角擦過淩天羽喉結,銀河鎖鏈絞住三具劍傀咽喉。她戰甲破碎處露出的雪白肌膚浮現星圖,每一顆星辰都對應淩天羽體內的時之道紋:"這是混沌海眼的記憶..."
劍傀胸腔突然裂開,造化樞機符文凝聚成青銅長戈。淩天羽旋身將冷月護在身後,古銅色背肌硬抗戈鋒迸濺的火星。後土祖廟的黃袍老者破開時空殺到,腳踏地脈引發九道山嶽虛影:"小友快走!這時之蟬蛻要吞吃..."
老者話音未落便被青銅蟬群淹沒。淩天羽混沌真瞳突然刺痛,看清蟬群核心竟是冷月三百年前的模樣。少女時期的蝕月劍姬在時之沙中回眸,銀發間纏繞的正是母艦的神經索。
"破!"淩天羽怒吼震碎兩具劍傀,哺育圖騰燃起的金焰卻開始侵蝕自身。冷月突然咬破舌尖,將染血的銀河鎖鏈刺入他胸膛:"給我醒來!"劇痛中時空再次重置,淩天羽發現自己仍抱著受傷的冷月站在劍塚廢墟,而虛空裂縫才剛剛形成。
蟬鳴聲第二次響起時,淩天羽右臂已多出兩枚時之道紋。他忘記黃袍老者的犧牲,卻清晰記得冷月鮮血的溫度。鎏金劍傀的攻勢變得遲緩,在他混沌真瞳裏分解成三千道庚金軌跡。
"兌位七寸!"冷月突然嬌喝。淩天羽本能地屈膝發力,古銅色大腿肌肉撐破褲管,裹挾雷火的一拳轟在劍傀胸甲接縫處。機械紋路崩裂的瞬間,他看見冷月眼底流轉的時之沙——她竟保留著輪回記憶。
時空第三次重置時,淩天羽臂上道紋已達五枚。後土老者結印的手勢變成慢動作,鎏金劍傀的胸甲曲線在他眼中纖毫畢現。冷月突然掙脫懷抱,銀河鎖鏈在虛空寫下箴言:「過去未來皆虛妄,此刻方為真永恒」
十具劍傀同時爆開,造化樞機符文組成青銅巨門。門內傳來鎖鏈掙動的轟鳴,淩天羽混沌真瞳滲出鮮血——他看見混沌祖神被三千天道鎖鏈貫穿脊梁,時之沙正是祖神傷口流出的血液。
"原來如此..."淩天羽古銅色身軀爆發出魂嬰境巔峰氣息,哺育圖騰化作金甲覆蓋全身。他單手結出後土地脈印,腳踏山嶽虛影撞向青銅門:"給我開!"
冷月銀河鎖鏈突然刺入自己心髒,泵出的星髓在空中繪出完整星圖。十二道時之道紋在淩天羽右臂亮起的刹那,青銅門內傳出貫穿古今的歎息:
"所謂超脫,不過是更大的囚籠。"
時空轟然崩塌,淩天羽抱著昏迷的冷月墜入現世。他右臂道紋隱入肌膚,卻永遠遺忘了冷月第一次吻他時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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