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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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北燕都城,仿佛一位沉睡的少女,隨著冰雪的消融,漸漸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距離司馬川的大婚已經過去了半載,城外的柳樹抽出了嫩綠的新芽,城內的花兒也競相綻放,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不過,在這春意盎然的都市中,川王府卻如同一座孤島,與世隔絕,大門緊閉,仿佛一個沉默的囚牢。
    川王府的高牆之內,春意似乎也被拒之門外。府中的仆人們,他們的臉上不再有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他們中的許多人,因為遭受了殘酷的刑罰,失去了舌頭,成為了真正的失語者。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透露出對未知命運的恐懼,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觸怒主人,成為一捧黃土。
    川王府的主人,名義上是司馬川,但實際上,王妃嚴紫,以其鐵腕和狠毒,從進入這裏的第一天開始便牢牢掌控著王府的命脈。
    小公主馮琪,更是王府中不可忽視的存在,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王府的風雲變幻。而她與王妃嚴紫之間的磨鏡之情,早已成為城中熱議的話題,使得川王府儼然成為了馮琪在皇宮外的另一個別院。
    王府的花園,曾是春日裏最熱鬧的地方,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花木依舊按照季節的節拍生長,但缺少了賞花人的歡聲笑語,它們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偶爾,會有失語的仆人在這裏默默地修剪枝葉,他們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無聲的哀傷,仿佛在訴說著王府的淒涼。
    嚴紫的寢室,是王府中最神秘的地方,因為馮琪也居住在這裏。她們的房間裝飾著精美的絲綢和珠寶,每一處都透露出她的奢華和權力。她的眼神銳利,如同獵鷹一般,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她們的命令,無人敢違抗,她的意誌,就是王府的法則。
    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裏,川王府的大門依舊緊閉,仿佛在抗拒著春天的邀請。府中的仆人們,他們的生活被恐懼和沉默所籠罩,他們的眼神中不再有春天的希望,隻有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
    而在這光鮮亮麗的表象遮掩之下的嚴紫的寢室中,此時寢室的一道暗門緩緩開啟,揭示了王府最黑暗的一麵。馮琪和嚴紫則是一臉甜蜜的,互相打鬧著走入其中,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這道暗門隱藏在寢室的一角,巧妙地與周圍的裝飾融為一體,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當暗門緩緩開啟,露出的是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黴變的味道,盡管燈火通明,卻無法驅散這股陰冷。石階蜿蜒而下,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未知的恐懼之上。
    隨著台階的深入,溫度逐漸降低,空氣中的濕氣也越來越重。牆壁上的火把雖然提供了光亮,卻也投下了跳躍的影子,使得這個地下空間顯得更加幽深和詭異。當走到台階的盡頭,一個半人高的鐵籠映入眼簾,它孤零零地立在房間的中央,鐵條粗大而堅固,看上去更像是用來囚禁野獸的牢籠。
    鐵籠中,蜷縮著一個消瘦到幾乎皮包骨頭的人影。他的身體布滿了傷痕,原本潔白的中衣早已被鮮血染紅,一遍又一遍,隻剩下斑駁的暗紅色。他的臉上的皮膚卻異常完好,由於長時間不見陽光,顯得蒼白而無血色,這一抹蒼白與他俊美異常的容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道人影竟然便是司馬川,半年前的他還是一副肥嘟嘟的模樣,每天一副癡傻的模樣,總是嗬嗬嗬的傻笑。而現在他的容顏因為消瘦,如果單從臉部來看,幾乎會讓人誤以為是絕代佳人,那是一種超越性別的美麗。
    他的臉上長著一副絕美的女相,無法用言語所描繪,足以讓人一時忘記他的性別。但是,平坦的胸部和脖頸上的喉結,卻又明確無誤地告訴世人,他是個男人。
    穿越後的李澄心的靈魂,曾經在電影中看過無數英雄不畏酷刑的事跡,甚至曾經幻想自己也能如此堅強。可是,現實的殘酷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酷刑的痛楚和黑暗的折磨,早已讓他生不如死。最可悲的是,對方並不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麽秘密,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單純的折磨他,隻要不死即可。
    在這樣的折磨下,司馬川已經徹底崩潰。他不再裝傻,因為折磨已經讓他瘋狂,讓他變得膽小和恐懼。每當有聲音傳來,他便會喃喃地重複著:“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他的聲音嘶啞而微弱,仿佛是從深淵中傳來的哀求。
    這個本該是這裏的王府主人,如今卻成了最卑微的囚徒。他的每一天都在恐懼和痛苦中度過,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搏鬥。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種無聲的控訴,控訴著這個王府的黑暗和殘酷。
    司馬川的眼中在如今隻剩下深深的絕望,他的身體蜷縮在鐵籠的一角,仿佛是在尋找最後一絲溫暖。他的手指緊緊抓住鐵籠的欄杆,指甲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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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川蜷縮在鐵籠的一角,當聽到馮琪和嚴紫的腳步聲逐漸接近時,他的心跳驟然加速,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緊閉雙眼,像一隻鴕鳥般將頭埋進雙臂之間,仿佛這樣就能逃避即將到來的災難。他的身體顫抖著,心中默念著,隻要自己看不到對方,對方也就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這是一種多麽無力而又絕望的自我安慰。
    馮琪的目光落在司馬川那顫抖的身影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她知道,隻有那些心智不全的人,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她轉過頭,看向嚴紫,輕聲問道:“今天我們玩什麽?”
    嚴紫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掩嘴一笑,撒嬌道:“不死的酷刑早已玩過了太多遍,沒意思了,要不我們今天換個玩法唄?”
    馮琪聽到嚴紫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但隨即又變得嚴肅起來:“不可,皇兄說了不能弄死。”
    嚴紫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快步走到馮琪身邊,低聲耳語:“不弄死,我看到了一種臏刑,那樣他這輩子隻能趴在地上,像野狗一般,多有意思?”
    馮琪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萬一哪天皇兄昭見,他那種樣子要是被大臣看到,恐怕皇兄會動怒的!”
    嚴紫的臉色一沉,顯得有些賭氣。馮琪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連忙湊到她身邊,輕聲哄道:“有傷不落殘疾就好,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讓他做太監,這會不會更有意思?”
    嚴紫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欣喜地點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鐵籠的門鎖打開。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你帶工具沒有?我聽那些中人們說過,那需要特殊的工具!”
    馮琪一聽,從懷中掏出一枚月牙形的小刀,刀身在火光下閃著寒光,她笑嘻嘻地靠近了鐵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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