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十一)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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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將她的發現如實的告訴了紙霄,現在霄哥是唯一願意相信她的人,特別是經曆了馬匪那一晚後,紙霄對她的話已經沒有了絲毫懷疑。不過在聽了紙鳶的話後,紙霄竟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這一切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既然紙鳶能夠重來,那麽他們未必要一條路走到黑,何不利用這個機會來搜集更多線索,反客為主。雖然敵人在暗,他們在明,但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他們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霄哥,你的意思是咱們應該以線索為先,而不是先確保商隊的安全?”
“沒錯,咱們為什麽能夠完好無損的走到這裏?正是因為你之前那十幾次失敗的輪回積累了線索與經驗。既然咱們現在有疑問,就一次一次的主動去嚐試,總會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
他的話一下子點醒了紙鳶,既然不用顧忌,她也不用費盡心力的想著如何能夠提示他人,取得別人的信任。既然懷疑飯菜有毒,進入驛站後她和紙霄便找了一個借口,並沒有吃驛站提供的飯菜,而是在驛站中閑逛起來。
驛站並不算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兩層的主樓外,還有兩處客房,大概二三十間的樣子,此外工人的住處、馬廄、夥房、庫房、也都一應俱全,整個驛站算上護院常駐的也不過三十來人,而今日前來借宿的除了紙鳶他們一行人外,也就三四名旅人與另一行七八人的小型商隊。
不過經過交談,紙鳶了解到他們正是從費縣而來,所走的方向與他們截然相反。
驛站的夥房與主樓和客房相鄰並未禁止他人進入,因此想要查出是什麽人投毒,絕非一件易事。紙鳶兩人在夥房後院看到幾口大缸,想來是盛水所用,不過此時裏麵並沒有什麽水,此外在後院的中央還有一口水井,看來應該是整個驛站的水源。
其實能在這荒郊野嶺開設驛站的多少都有一些官府的背景,否則也無法在這裏立足。因此紙鳶並不相信投毒之人會是驛站內部的人員,因此她將精力主要集中在了那幾個旅人和那支小商隊上麵。
可直到吃完飯,她也沒有發現這些人裏有人曾經接觸過夥房,至於第二天的早飯,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上一次輪回紙鳶因為起晚,並沒有在驛站吃早飯。
疑惑中她與紙霄兩人經過馬廄,發現商隊中的幾名馬夫正在這裏吃著肉幹聊著天,而幾個盛水的大木桶正橫七豎八的擺在這裏,一個驛站的工匠正在一旁忙碌的修補著。
“劉伯,看樣這水今晚是裝不上了啊!”紙霄看著幾個還未修好的大木桶上前詢問。
“少爺,無礙!方才我們問過這店家,他們這裏的所用的是井水,不過這裏的井水裏麵還有一些雜質並不適宜直接飲用,需要提前打出來沉澱。正巧隔壁的商隊也要在這裏補充淡水,而驛站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存水。
晚一些我們會和隔壁商隊的人將井水提前打出來晾好,等明日一早正好裝車,不會耽誤出發的。”
“這樣啊!”紙霄點了點頭,倒也不置可否。
一夜下來,紙鳶兩人並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在極度疲憊之中進入了夢鄉。這一晚因為心中有事,紙鳶睡的並不踏實,因此第二日清晨她起床竟比此前的輪回早了幾分。
來到屋外,此時商隊眾人正在整理貨物與馬匹。幾名工人正吃力的將裝滿水的木桶抬上車。護衛們有說有笑的從驛站的後院出來,將裝得滿滿的水袋係在腰間。
“小鳶,快,你的水袋呢?二叔給你也裝些水。”一個渾厚的聲音自紙鳶身後傳來,正是她的二叔。此時的二叔一手拿著水袋,一手拿著水瓢那模樣倒是有些滑稽,好像有誰要跟他搶誰似的。
似乎讀懂了紙鳶的表情,二叔爽朗一笑道:“小鳶你別笑,今兒這水還真就是搶的。你不知道,咱們裝水,隔壁的商會也裝水,若不是二叔手快,那些小子們的水袋根本打不滿!”說完他向那些拿著水袋的年輕護衛努了努嘴。
小插曲過後,商隊如期駛出了驛站,一路上烈日炎炎,木桶中的水仿佛成了眾人的救命稻草,不到半天半人多高的滿滿一木桶水就被消耗完畢。
行至午後,紙鳶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了。果不其然車外傳來一陣驚呼與騷亂。
“有人暈倒了!”
“怎麽回事,難道是中暑了嗎?”
眾人停車下馬前去查看,然而就在此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鮮血痛苦的倒地。
“有毒,我們中毒了!”紙鳶與紙霄對視一眼,但隨後卻突然覺得胸口疼痛難忍,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她還是中毒了。陷入黑暗前她最後的想法便是“難道我猜錯了,有毒的其實並不是飯菜......”
“究竟是不是飯菜有毒呢,如果不是那又會是什麽?”夕陽下,紙鳶一行再次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驛站,一路之中她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包廂內她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忍不住猛灌了幾口茶水,雖然大概率飯菜內沒毒,但她仍然不敢貿然嚐試。
話雖如此,但饞是真的饞。她總覺的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這時她突然想到之前馬廄前的那幾個馬夫似乎也沒有吃飯菜,但當日仍舊是毒發身亡,如此看來這定然不是飯菜的問題。那又是什麽能夠讓商會所有的人都接觸呢?
“是水嗎?”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要說除了飯菜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水了。
但她還有一個疑問,這兩次輪回她發現中毒的都是人,而馬匹卻安然無恙,至少在她失去意識前並沒有什麽異樣,要說是水有問題的話,她明明也看見那些馬匹也在驛站之內飲了不少水,為什麽他們卻沒事呢?
難道是人和馬的體質不同?
想不通就不去想,她大大咧咧的將桌上的茶壺拿起將茶水灌入自己的水袋,一壺不夠便再續一壺。
眾人都對她的行為不解,而她的解釋則是白水哪裏有茶水好喝。其實她心裏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不管水有沒有問題,那些人都不敢在驛站內下手,因此這桌上的茶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當然這也是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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