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八)燭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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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那道宛如洪鍾般的聲音頓了頓道:“在漫長的時光長河中我的名字有很多,但人們最常稱呼我燭龍或燭九陰!”
“燭龍、燭九陰?”陸天明努力的思索,卻發現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似乎看出了陸天明的迷茫,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這裏的人更喜歡稱我為山神!”
“什麽,山神?”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陸天明汗毛倒豎,頓時一臉警惕。他見到的山神明明是一條身長百丈吃人的巨大黑蛇。為什麽這道巨大的身影也自稱山神?難道他們之間有著什麽聯係。
“你是山神,那之前那條巨大的黑蛇又是什麽?”陸天明鼓起勇氣質問道。
“這說來話長,在回答你之前,不妨先來聽一個故事。”那道宛如洪鍾般的聲音仿佛來自上古,厚重而又深沉,娓娓道來。
話說上古大荒時代群雄割據,妖獸橫行,百鬼亂舞,常年大戰中軒轅一族於大荒中脫穎而出,聯合諸多強大的部族驅魔斬妖,建立了一方淨土。
其首領軒轅氏不忍戰火延續,波及常人,遂提議這些強橫的部族、妖魔、鬼怪各自畫地為界,封閉通道,絕地天通,不再往來,讓尋常人休養生息。
理想是好的,但他的提議也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特別是實力強橫的妖族和鬼族,一場大戰再次爆發。
為平定大戰造福蒼生,軒轅氏自立天帝,取神州沃土以通天偉力飛升為神界,率眾神製定規則,統領四方。大戰千年,鬼界率先敗退,終是畫地一方,成立一界,以其特殊性掌管生靈輪回,名曰鬼界。鬼界與人界的入口天帝令神獸白澤鎮之。
然而強大的妖族以及一些先天神獸卻並不願意受人掣肘,與天帝帶領的神族爆發了更為激烈的衝突,這其中便是以鬼車與妖神為首。那些年屍橫遍野,白骨浮萍,神亦如此,普通人更是隻能淪為血食。
無奈之下天帝找到了沉睡中的老夫,希望老夫作為開天神獸之一,能夠為天下蒼生勸說妖族與荒獸自立為界,與人類和平相處。
但沒想到的是和談中老夫卻受到了妖神、鬼車、饕餮、窮奇四大凶獸的聯手偷襲,雖然那一戰妖神身死,饕餮、窮奇重傷逃遁,鬼車重傷,被隨後趕到的天帝以神魂及肉身封印妖界,但我也受傷瀕死,隻能在此沉睡。同時也在此鎮壓妖神的屍骨。
看到陸天明震驚的目光,燭龍繼續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外界地淵中那宛如山脈一般的屍骸正是妖神!”
“妖神!”過了很久陸天明才從燭龍的故事中回過神來,上古凶獸與諸神的實力簡直不敢想象。
“那所謂的山神又與這個故事有什麽關係呢?”現在陸天明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那般畏懼,他甚至從這耀眼的光芒中感受到了一絲親切。
“像我們這般存在想要完全隕落是十分困難的。就如那妖神,雖然已經死去無數歲月,但其身上的威勢卻依舊不滅,若是放任不管,此地怕是早已成為一方絕地。而那條小蛇便是依靠他屍身的力量而誕生的黑水玄蛇,如此而誕生的東西還有許多。”
“當年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的一部分神侍自發在此建立村落,世代守護。但隨著時間的流淌,萬年、數十萬年過去,他們也早已忘記了最初的使命。”
那洪亮卻又蒼涼聲音似在感慨又似在歎息,而後話鋒一轉道:“那小蛇雖然實力尚且弱小,但卻異常聰明。我被困於此,也無法出手直接將其滅殺。起初我還能依靠神力將它封印在地淵之中無法外出,但很久以前有一個人類誤入此地,機緣巧合下取得了從妖神屍身之上誕生的一件凶物。”
“那個時候這黑水玄蛇不知怎麽就和那人類勾結在了一起,此後山神娶親的傳言便在外界的村落中流傳,村中供奉的山神也由我變為了它。”
“由於外界村子中的人都是我曾經神侍的後代,盡管他們自己不知,但在他們的血脈之中卻都含有一絲神力,特別是年輕未出嫁的少女。”
“這畜生每吃一人實力都會強大一分,我能夠做的隻有將它外出的時間壓製到每十年一次。這也是所謂的山神娶親的由來。”
“該死!這麽多年來那畜生究竟吃了多少人?”聽到這裏,再聯想到夢兒姐,陸天明頓時義憤填膺。他從小便夢想成為一名俠士,闖蕩江湖行俠仗義,自然對這種事情出奇憤怒,但沒有實力又如何能夠行俠仗義。
這一刻,陸天明雙拳緊握,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手心。
似乎對陸天明的表現十分滿意,那洪亮而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何為神?受世間香火,當不以自身喜惡,為天下蒼生開太平。”
“小家夥,冥冥中自有定數,你能夠來到這裏絕非偶然,因此我選中了你。”
“前輩選中了我?”
“難道我摔下山崖沒有死是前輩你救了我?”這一刻陸天明瞬間明白了,為什麽自己從萬丈懸崖墜落非但沒有死,甚至連點傷也沒有。為什麽自己會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裏。
“沒錯,自從你在懸崖之上為保護親人挑釁黑水玄蛇的那一刻起,老夫便注意到了你。”
“聰明、勇敢、心懷大義讓老夫確信自己並沒有選錯人。”
“小家夥,你不是夢想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嗎?當下有這樣一個機會你是否願意接受?”
不過燭龍並沒有急著讓他回答,而是繼續道:“一份力量就代表著一份責任,小家夥你要想好,一旦接手冥冥之中你也要承擔起一份責任。”
“前輩你竟然能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陸天明吃了一驚,隨後想到這燭龍乃是上古開天神獸,具有凡人想象不到的通天之能也就釋然。
“我接受!”陸天明沒有絲毫猶豫,這本就是他的夢想,他也未在這燭龍身上感受到絲毫惡意,想必他之前的話並非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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