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抬頭看了看太陽，陽光挺足，氣溫也應該在零上 ，這在今年這個特別寒冷的冬天可是不多的好天氣，於是就決定幹脆給自己放個全天的假。
    拿上毛巾、臉盆、刷子和板凳，楊山打算去中院水池子那刷一刷他那件包了不知道多少層漿的羊皮襖，順便也看看水池值班員——秦淮茹女士的搓衣身姿，據說很饞人。
    果然，秦淮茹正在那裏洗孩子衣服，見楊山過來了，主動和他打著招呼。
    西廂房的窗戶也立馬映出個腦袋，停留了幾秒後又消失不見。
    嗬嗬，楊山有些好笑，那胖老太大概覺得自己沒實力勾搭她家媳婦，放心回去睡午覺了。
    網上說男人永遠都專一年輕漂亮的女孩，可楊山覺得他自己並不符合這一點。
    中學的時候楊山喜歡清純靚麗而且帶點傲嬌的班花，對於成熟美貌、姿態優雅的女語文老師半點感覺都沒有；大學時期他喜歡賽場上英姿颯爽的排球女特招生，那幹淨利落的救球動作以及修長的大腿很讓他著迷；等工作了他又覺得鄰座的文雅知性的女主管很好，業務幹練且處事有度；上了年紀後他又開始回想起中學女老師對他的耐心教導，後悔那時候沒有多去請教問題。
    楊山現在的審美依然停留在前世他的那個年紀，身材勻稱臉上略有滄桑感的簡約少婦才是他的關注點，對眼前這位皮膚有些粗糙、身著臃腫的土布棉襖、梳著一條大粗辮子、坐在凳子上岔開腿在搓衣板上使勁搓著衣服的漂亮小媳婦是毫無那方麵的興趣。
    楊山又開始神遊了，想著在這個時代，什麽人會符合他的審美呢？想了半天想到個可能存在的人：徐慧真。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混和多部電視劇，如果真有這個人的話，楊山倒是很想去看看，當然他也不介意和她在一起，估計她也就比現在的自己大10歲，能接受。
    不過人家能看上他這個放羊窮小子麽？會接受姐弟戀麽？萬一人家真看不上自己，那自己會不會拿出死纏爛打鐵杵磨針的勁頭呢？如果花了太長的時間，她的花期過了，自己能接受丁克生活麽？這可是個大問題啊！
    接著楊山又想到，萬一自己的興趣偏好又開始隨著這具身體的年齡發生變化了呢？到時候對人家始亂終棄該怎麽辦呢？真是罪過啊！
    楊山站在院中胡思亂想著，手裏抱著臉盆一動不動，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半空，臉上還露著傻呆呆的笑。
    秦淮茹看著他不禁擔心起來，這不會是發癔症了吧？
    “楊山，楊山，你愣什麽神呢？”秦淮茹終於忍不住叫了他幾聲。
    “哦，賈家嫂子，我正看天上的雲彩呢，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隻胖胖的綿羊。”楊山回過神來，連忙胡亂找著借口。
    “嗐，你這小子嚇我一跳，以為你病了，天上的雲有啥好看的。”秦淮茹鬆口氣，又繼續她剛才的話，“還要謝謝你早上招呼著東旭一起去買糧，一點沒耽誤他上午上班，要沒有你，我們家那口子一定起不了那麽早。”
    “客氣啥，我平時就是那個時間起來，順道的事情。東旭哥可能耐了，背著八九十斤的麵袋子走路輕鬆的很，還不停地說要幫我提油瓶呢。”當著女的麵，誇獎她家男人應該不會錯。
    果然，幾句話說的秦淮茹臉上笑容不斷，聊天也自然了許多。
    楊山把羊皮襖鋪在水池邊的石板地上，在水池裏接了半盆水，拿著刷子沾上水，一點點的刷著羊皮襖，然後再用毛巾擦去刷下來的黑汁，就這樣反複操作，慢慢的把羊皮襖弄幹淨。不過他的洗臉毛巾就不知道能不洗出來了。
    秦淮茹沒見過這種洗法，盯著楊山的動作充滿著好奇，“楊山，原來洗羊皮襖是這樣的啊，你從哪兒學的？”
    “我爹教我的，在我老家我們就是這樣弄的，不過我爹說也不能經常洗，否則還是會把羊皮洗壞。”
    “你還有爹.....？，哦，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
    楊山來京城的時候，秦淮茹還沒嫁過來，再加上楊家與四合院其他住戶很疏遠，所以她也不清楚楊山的具體情況，隻知道他不是親生的。
    “沒事兒，楊樹生是我的養父，也是我叔叔，我是解放後才過繼來這裏的。”
    “哦，那你現在和你爹那邊還有來往麽？”
    “有啊，我爹和我兩個哥哥都不會寫字，偶爾給我來信都是村裏會計代寫的，去年秋天的時候我收到信說他們都挺好，我大哥的兒子上學了，過兩年就可以讓他給我寫信了。”楊山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在躺櫃裏見到過來往的信件。
    “你哥多大了？”秦淮茹開始啟動八卦屬性。
    “今年滿30了，我們一家以前是放羊的，如果不是解放了，估計我大哥都娶不到媳婦，我那侄子的名字還是我求三大爺給起的呢，叫“新”，新中國的新，楊新。還不錯吧！”說起這些，楊山也表現的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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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麽巧啊，我哥也三十了，現在都有三個孩子了。他在我們公社那邊可能幹了，聽我媽說，過幾年就會讓他當隊長呢。還是上學好啊，我哥家的三個孩子都上學。當初我媽就硬是讓我上學，說是識字的女孩更容易嫁到好人家。雖然我學習不太好，可也湊湊合合的拿到了初中文憑，否則估計我們家東旭還不一定能看上我呢。”說著說著，秦淮茹是滿臉的自豪。
    楊山低頭聽著她的話，心裏暗想，現在你日子過的還不錯，以後可就不好說了。可看她現在的樣子，真是半點也看不出具備吸血技能，可能就像常言說的那樣，窮生奸計吧。
    “東旭哥也是有本事的人啊，年輕能幹，去年都已經是二級工了，我看他啊，沒準今年就能考上三級。到時候他拿的工資就不比光奇哥少了。”楊山也搞不清楚軋鋼廠的工級考核要求，反正就是挑著好話順嘴往外說，肯定錯不了。
    秦淮茹聽到這話就更高興了，楊山也暗自得意他的聊天水平有進步，和誰都能聊得來。不過像賈張氏那樣的還是算了，目前楊山還沒有實力硬抗賈張氏的魔法攻擊。
    就這樣楊山一邊幹著活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隨著羊皮襖一點點的變幹淨，他也和這位劇中女主角熟悉起來。
    目前看來，她的綠茶屬性還在潛伏期，人設也沒進化好，如果早發現早治療的話，不知道能不能修正一下。不過楊山也沒興趣給她治病，他又不是善人，四合院的種種樂子，楊山可不想隨意給折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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