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京城秋高氣爽，涼風習習，楊山帶著丁芸漫步在狹窄的胡同中，向著95號四合院方向前行。
    他在四機部的待遇還不足以獲得配車。不過喬辦給他提供了一輛小車，還配了司機和一名帶槍警衛員。
    兩人都被楊山要求跟在後邊。
    不是楊山喜歡苦中作樂，或者是懷舊，非要深入四合院體驗生活，而是他確實需要“充電”了。
    越來越有錢的他，已經很少直接接觸技術上的事務，連具體的管理工作都很少參與了。
    可以預見的未來，他會更多的接觸資本運作，而在這方麵，他的知識儲備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他不奢望自己能夠掌握這項天賦技能，但他認為通過充電能避免他做一些蠢事。
    “你還住得慣那間倒座房嗎？”丁芸打趣的問。
    “直腸子已經把房子從裏到外徹底整修了一遍，該有的設施都有。除了麵積小點，見不到太陽，其他沒什麽不舒服的。”楊山毫不在意，“別忘了，二十多年前我就經曆過一次這樣的變化。”
    喬辦不是沒給他準備住所，但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隻好同意他繼續在95號四合院居住。為了安置他，常聲一家被光速分配了住房搬走了。而楊山除了拿到老楊頭的那間倒座房和違建廚房，還拿到了隔壁原屬常聲的那間倒座房。
    “要是你回不去怎麽辦，是不是就不打算在這裏常住了。”
    楊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你呢？”
    丁芸把戴著的墨鏡抬到發際線上，笑著說，“當然是跟著你了，反正我總能取到真‘經’。”
    這還帶一語雙關，簡直是虎狼之詞。
    臨近四合院，那種熟悉感就充盈著楊山的腦門，周圍的一切居然變化不大，除了路麵從原來的碎磚地變成了水泥地。
    周圍的建築與之前相比，稍顯破敗了一些，犄角旮旯堆放的雜物似乎也多了不少，顯然生活條件比以前好了。路人衣著也比以前花裏胡哨。
    “過幾天我要抽空去一趟中戲。”丁芸指著不遠處楊山曾經掃大街的那個位置，“挑一些有潛力的演員，簽到香江去。”
    “也可以去北影看看。”
    “你還記得這時候有哪些演員出名嗎？”
    楊山仔細想了想，“記不清了，印象中有幾個挺漂亮的美女，不過說不出名字。那時候我還小，成天隻顧得盯著猴子看。”
    兩人正聊著天，前邊出現了兩個女孩，她們正並肩走著互相說些什麽，時不時的還停下腳步。
    楊山想繞過兩人，無意中向旁邊掃了一眼，嗬，還是對雙胞胎。
    咦？兩人的眉眼看起來有點熟悉啊！
    那兩個女孩發現楊山在看她們，警惕的停下腳步，側身站在了一邊。
    丁芸跟了上來，也觀察著兩個女孩，“你認識？”
    楊山看著瘦瘦高高的女孩，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姓耿？”
    “你是誰？”一個女孩出聲問道。
    “你是耿丹還是耿晶？”
    “耿丹，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們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楊山得意的抬了抬眉毛。
    “你是.......，”那個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拉著另一個就朝前跑，“快去告訴媽，他回來了。”
    丁芸跟著楊山繼續慢騰騰的走，“難怪那麽眼熟呢，原來是她的孩子。”
    “嗯，算算時間，已經14歲了，這兩個孩子比她媽長的好看。”
    “可惜都是前後一樣平。”丁芸邊說邊笑出聲。
    “你那個時候就懂這些了？”
    “凡是出現在你身邊的女孩，我都會留意。”
    楊山沒有言語，揮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走到了四合院門口，就見到一群人正圍在門邊的槐樹旁看下棋。
    楊山湊了過去，原來是二大爺在和臨院的一個老頭對弈。十多年沒見，胖胖的二大爺居然沒老多少，隻是肚子更大了。
    “唉，老劉，你這步走的不對，應該先跳馬。”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嗬嗬，原來是三大爺，他也在人群中，感覺他的身子更單薄了。
    “三大爺，觀棋不語真君子。這麽多年了，您還沒改掉這個毛病啊！”楊山笑著搭茬。
    “哪兒的話呀，我這不在支招兒.......，”三大爺說了半句話就停住了，他猛然回頭看向說話的人，“你是.......，楊山？你還活著？”
    “咳咳~~~！”楊山差點沒喘過氣，“誰和您說的我死了！”
    “這不是......，這不是......，”三大爺一時之間說不上來。
    “是賈奶奶說的，她給你算了一卦，說你坐火車的時候想逃跑，跳車摔死了！”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姑娘接茬。
    “別瞎說。”三大爺趕緊製止，“這是我的大孫女。”
    哦，是閆解成的女兒，楊山離開的時候這姑娘才四歲，難得還記得他。她的長相隨她媽。
    不過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嘴可夠損的，居然胡說八道咒他死。偏偏這種人還長壽，哪兒說理去。
    二大爺趁機推亂棋子站起來，“楊家小子，看起來你是發達了，這身穿著可不便宜。難怪前些日子你的那間倒座房有人在收拾，我們還以為是街道辦分給了別人，沒想到是你回來了。”
    “嗯嗯嗯，我剛調回來了。”
    楊山正想和周圍認識的人打招呼，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三蛋！”
    他剛回身，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個人摟住了脖子，然後就在靠他肩膀上哇哇大哭，“他們都說你死了！”
    這個聲音是何雨水的。
    楊山額叫一個尷尬，這麽多人都看著呢，\"嗯，我活的好著呢，你快放開。”
    何雨水根本沒聽見楊山說什麽，還是繼續哭。
    楊山向四周看了看，就見她的兩個女兒躲在大門裏驚訝的朝這邊觀瞧，周圍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有丁芸笑眯眯的在一旁瞧熱鬧。
    沒辦法，楊山隻好使勁架住她，小聲對她說，“你這兩天是不是不方便，趕緊去洗澡，都有味了。”
    嗯，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他以前在大大咧咧的何雨水身上不止一次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