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後廚。
    軋鋼廠因為不提供晚飯，所以下午收拾完衛生，一部分人就可以提前下班了。
    但是每天都需要有人專門留下來值班。
    為什麽？
    因為偶爾會有領導招待餐，或者有加班任務安排。
    這個時候食堂就有需要留下來幹活的人。
    比如原劇中傻柱脫許大茂褲子那一集裏麵，就是因為有招待。
    所以傻柱、馬華和劉嵐三人留下幹活，其他人都下班了，還跑去廠裏看了場電影……
    自從李青山拜師了陳德昌，因為需要等待小灶安排，這才常年上過晚班以後才回家。
    “大家把手頭上的活都停一下！”
    食堂唐主任這個時候掀開簾子進來，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現在分配一下這次新來的人員。”
    說著唐主任拿出手裏的名單。
    念到了幾個名字。
    其中，胖子胡金澤赫然在列。
    “你們幾個，明天開始去三食堂報到，以後就在那邊幫廚了！”
    說著又看向了馬華和劉嵐。
    “你們兩個就留在二食堂，以後聽陳班長的安排幹活！”
    “好的，主任！”
    宣布完了正事，人群也就散了！
    胖子有點悶悶不樂。
    他進廠前就托人打聽過了，現在軋鋼廠裏想學廚，最好的機會就是拜李青山為師。
    雖說這是個野路子出身的廚子。
    但是架不住拜了個師傅手把手教啊！
    三食堂的何師傅……居然連正經考核都沒考過去，也不知道走誰的門路才當上正式廚師的……
    而且早就聽說了，這李青山的弟弟在廠裏已經是副科長了！
    有實力，還有背景，可惜人家沒看上自己，否則抱上這一根大腿，那前途就不用發愁了！
    唐主任把點到名字的幾人帶到三食堂安排工作。
    一臉憨笑，狗腿子形象的何雨柱就湊了過來。
    “主任，您怎麽還親自帶人來了？咱們這兒他們又不是不認識，明天讓他們自己過來就行了！”
    “傻柱，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胡金澤，進來的崗位是廚師學徒，你有空多帶帶他……”
    何雨柱笑容一僵，他的手藝怎麽可能輕易傳出去？
    還是傳給廠裏安排的學徒？
    要收徒弟我自己不會去找啊？
    還敢喊我傻柱！
    何雨柱很想給這一臉微笑的老禿子來個狠的，可惜現在形勢比人強……
    “主任放心，包在我身上……”
    何雨柱把胸脯拍的震天響，心裏卻已經打定主意，一點真本事不教。
    純粹拿他當個打雜的！
    唐主任滿意的點了點頭，小何也是個好同誌麽！
    可惜他不知道，這傻柱一旦得勢，最倒黴的就是他了。
    現在後廚裏有李青山在這壓著他打擂台，這人才收斂了自己渾身的尖刺。
    “不過，主任啊……”
    唐主任剛準備轉身走人，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不由好奇的回頭看向何雨柱。
    看到唐主任看過來，何雨柱好像不好意思的說道：
    “要說帶徒弟，這陳師傅不是更合適麽？”
    說著還抬眼看了看唐主任的表情。
    “您看啊，他那徒弟李青山，不就學的挺好？”
    何雨柱之前聽說了一點小道消息，好像這陳德昌年後就要退休了？
    廠裏人緣不好，鄰居也多在一線幹活，何雨柱也沒地方打聽詳細消息。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唐主任。
    唐主任也沒有多想，直接就開口解釋道：“老陳快退休了，就沒心思帶徒弟了，不過青山那邊跟你一樣，也帶了個徒弟……”
    傻柱眼中一亮。
    這老陳要是退休了，這小灶誰來？
    我是不是有機會上小灶了？
    想他何雨柱，堂堂譚家菜傳人，峨眉酒家跟師傅學的也是正經川菜。
    都是小灶手藝，結果現在在這廠裏炒大鍋菜……
    做大鍋菜就算了，還被人嫌棄手藝不如別人，連級別都是一大爺幫忙跑出來的。
    何雨柱表示很受傷。
    但是如果這個陳德昌要是退休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沒高興一會兒，就又有點泄氣了。
    這李青山現在一天到晚的跟著陳德昌做小灶，跟廠領導基本都快混熟了……
    這可不行啊，但事後兩人萬一要是直接交替，我不是連試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唐主任消失的背影，何雨柱心中暗呸了一聲。
    什麽玩意兒？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
    說著，往自己帶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架，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要不說胖子很有眼色呢。
    看到這副情景，拿著何雨柱的搪瓷缸子就倒滿了水。
    “師傅，您喝茶！”
    何雨柱接過茶水，剛準備喝，就是眉頭一皺。
    “你叫什麽名字？”
    “師傅，我叫胡金澤，您叫我胖子就成，家人都這麽叫我！”
    胖子一臉討好的看著何雨柱。
    上下打量了胖子兩眼。
    何雨柱不緊不慢的開口：“這師傅不是這麽容易叫的，以後叫我何師傅，去幹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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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笑的有些勉強，卻也不敢甩臉子，唯唯諾諾的走了。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心裏暗自想著：師傅可不是這麽容易叫的，茶更不是這麽容易敬的，不經過三年五載的考察，就想學手藝？姥姥！
    二食堂這邊，忙完了所有事情的李青山把馬華叫到一邊。
    “李師傅，您找我！”
    李青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夥子，資料他都看過了。
    17歲，頂崗上班的。
    他爹以前在廠裏工作，不過是一線工人。
    廠裏待了好些年，多多少少認識點人，有個香火情。
    這次馬華頂崗的時候，他爹豁出老臉來，想著給兒子換了一個廚師學徒的崗位。
    說是廚師學徒其實是以廚師的崗位進的，但是因為沒有證，所以是學徒。
    “你以後都給我學徒，唐主任都跟你說過了吧！”
    馬華一聽，說的是這件事，趕緊點頭。
    “你既然要拜我為師，那咱們也就不搞那些虛的了，什麽考驗、觀察這些咱們能免就免了！也別搞敬茶那一套了，新華國、新氣象麽！”
    李青山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一切形式主義的作風都不太適合自己。
    至於人品、心性這種事完全可以等到教人的時候邊教邊檢驗！
    如果人品、心性都挺好的話，那就教的認真點。
    如果不盡如人意，那就隨便糊弄糊弄得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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