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李家的飯桌上。
    “剛才傻柱說他下個月能上小灶是怎麽回事？”
    趙玉珍有點著急。
    “不是說都定好了，陳師傅退休以後，青山直接接班小灶廚師麽？”
    李青河不緊不慢的撕了塊饅頭。
    “大哥那邊已經接手小灶了，食堂主任和後勤主要領導都知道，隻是沒對外公布而已！至於傻柱怎麽說……？他還沒睡醒呢！別理他。”
    李來福也有不少疑問。
    “這傻柱明明沒考過廚師考核，怎麽就去三食堂上灶去了？”
    “走後門了唄！估計覺得自己的後台挺硬的，能把手直接伸到後廚來攪風攪雨了！”
    “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畢竟他這都沒走廠裏流程，就成了廚師了……”
    趙玉珍有點不放心。
    “廚師考核這種事，本來就有兩種途徑，一個是參加廠裏的考核，另一個就是參加大飯店的考核了，這一塊，後勤也沒辦法，但是他想上小灶？嗬嗬！”
    李青河同意，李懷德也要炸毛！
    “把心放肚子裏去，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照看好大嫂，這都快生了！”
    吳梅正在豎著耳朵聽著，沒想到還能說到她這裏！
    “我沒事，以前在龐莊的時候，我還看到有嬸子在地裏幹著活就生下孩子的……哪兒那麽嬌貴了！”
    趙玉珍果然立馬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咱們既然住進了四九城裏，就要習慣這邊的生活節奏，別老拿以前那點事出來作對比！”
    “好的，媽！”
    “預產期哪一天啊？”
    “我算過日子，差不多12月10號，11號那幾天！”
    說起即將出生的大孫子，趙玉珍立馬來了興致。
    李青河算了算時間，“到時候提前兩天去醫院住著生吧！”
    這年頭人都習慣在家找穩婆到家裏生孩子，醫院的床位雖然也緊張，但是提前一兩天進去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下家裏眾人都看了過來。
    “這就不用了吧？不直接找穩婆到家裏生麽？我都打聽過了，咱們胡同都是找孔大媽接生！”
    吳梅有點不想花這冤枉錢。
    “去，在醫院生，大家都放心！”
    在村裏生了四個孩子的趙玉珍知道其中的苦楚和艱難，現在既然有條件了，她趙玉珍的大孫子還是生在醫院裏比較好！
    眼看著婆婆已經決定了，有心想反駁的吳梅也不吱聲了！
    第二天，到辦公室裏摸了半上午的魚。
    中午就開始聽到昨天院裏的八卦在廠裏廣為流傳。
    各個版本的都有。
    但是都對易忠海和傻柱沒什麽好話。
    傻柱現在在廠裏徹底成了傻柱了！
    就連食堂主任和各個幫助都開始喊他傻柱，畢竟他這個傻子真不像是演的。
    原劇中，秦淮茹說什麽傻柱不傻，一個大爺壓不住他，得三個聯手才能讓他吃虧……
    這說法簡直就是來搞笑的。
    他那頂多能算是混不吝。
    傻不傻其實很多時候是看結果的，傻柱的結果是什麽？
    要不是聾老太太豁出一張臉強行把他和婁曉娥關一間屋子，他就絕後了！
    最後雖然沒有絕後，卻也是妻離子散的下場。
    最後養大了賈家的三個白眼狼，自己最後一無所有被趕出家門，凍死在橋洞底下！
    從為結果論的方向看來，這人顯然不聰明……
    如果看過程中的為人處世，這人也聰明不到哪裏去。
    從頭到尾，除了那些想扒著他吸血的人。
    比如前期的賈家和聾老太太。
    後期的養老院裏三個大爺以外，傻柱這人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他好的。
    因為對他好的人都被他坑了……
    比如馬華！比如婁曉娥！比如何曉！
    也不知道傻柱這次的名號還能不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洗掉！
    “你們院是真熱鬧啊！”
    八卦界的職業選手常問蕊聞著味道就來了。
    “說說，這傻柱到底怎麽回事？”
    李青河當即不偏不倚的把昨天院裏發生的情況給說了一遍。
    常問蕊咂吧幾下嘴！
    “你這說的沒有宣傳科許大茂說的精彩啊！”
    李青河一愣，笑道：“要不怎麽他是宣傳科的人呢！”
    “我家那口子他爸有個朋友，想要五斤你那個酒，有麽？”
    “別人問不一定，你問那是必須有！回頭我給你送家去？”
    “行！”
    “話說這許大茂是怎麽編排的？我倒是想聽聽！”
    ……
    走在去找李懷德的路上，李青河都沒緩過神來。
    要不說這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許大茂編的就離譜！
    什麽騙人小姑娘，得手後始亂終棄什麽的！
    這要是讓王芳她們家親戚知道了，許大茂這一頓暴打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你們老許家有沒有奶奶輩的出頭救你！
    咚咚咚！
    “廠長，在忙呢？”
    李懷德正坐在桌子後麵皺眉沉思，看見來人是李青河不由得舒展一下眉頭，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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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這不是下鄉剛回來，來您這裏報個到麽！”
    “這次下鄉有沒有搞到什麽好東西？”
    “有，回頭晚上給您送家裏去！”
    李懷德擺了擺手。
    “走程序，放進廠子的倉庫裏！不還是我吃麽，不能讓你吃虧啊！”
    李青河神秘兮兮的說道。
    “花尾榛雞，東北人叫它飛龍！放倉庫了我怕一轉眼就沒了……”
    聽到是這東西，李懷德那疲憊的眼神都亮了。
    “行，晚上給我送家去！”
    李懷德沒說報酬，但是他在這種事上一向大方，不讓手底下的小弟吃虧，李青河也就沒提。
    李青河這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廠長，看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是有什麽煩心事？”
    “你說這楚偉強到底是從哪裏弄到的東西？怎麽能撐這麽久？”
    連續三四個月，楚偉強雖然每個月都很驚險，但是一直能擦邊的完成采購任務。
    搞的李懷德都有點不自信了！
    “這我還真知道一點……”
    哦？
    看著李懷德那明顯感興趣的眼神，李青河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好像在黑市跟人聯係了在買物資……”
    謝三那夥人，你要非說他是黑市的……也行！
    不是李青河想要拆自己的台。
    而是，這種事本來就瞞不住。
    李懷德既然開始懷疑了，隻要主動想查就肯定能鎖定個大概方向。
    自己跟他說了，還能加深一下自己能力強的標簽。
    “黑市買的……有錢好啊！他花自己的錢，去黑市買肉來孝敬我……好！”
    眼看著李懷德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李青河自覺的略過這個話題。
    “廠長，怎麽我聽食堂何雨柱說，陳師傅離職以後，他就是小灶師傅了？”
    李懷德：……？
    “你說的什麽玩意兒？何雨柱？就是上次被老楊走後門強行提拔那個？”
    “他是這麽上的灶台啊？”
    李青河假裝不知道內情。
    李懷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知所謂，我倒也看看，他楊為民到底有多大能耐……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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