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煌的身體，在蘇晨那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他那張原本充滿了囂張與暴虐的臉龐，此刻早已被極致的恐懼與難以置信所取代，冷汗如同小溪般從他額頭滑落，瞬間又被他自身散發出的高溫所蒸發。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怪物……”敖煌的聲音嘶啞而幹澀，充滿了驚恐與不解。他引以為傲的火焰力量，在對方麵前，竟然如同孩童的玩物般不堪一擊！這種認知上的巨大衝擊，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摧垮！
    蘇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平靜地說道：“你的‘求愛’……結束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最終的判決，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龍族的耳中。
    敖煌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屈辱，但……他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任何的叫囂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而廣場之上，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甚至對蘇晨抱有輕視之心的龍族們，此刻看向蘇晨的目光，已經徹底變了！
    震驚！駭然！以及……深深的敬畏！
    他們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人類青年，其隱藏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他們難以想象的恐怖程度！
    “那……那個人類……他……他到底是誰？！怎麽會這麽強？！”
    “一指……僅僅一指就熄滅了敖煌的爆炎火蛇？！敖煌那可是b級高階巔峰的實力啊！難道……這個人類……是a級強者？！”
    “不可能！人類怎麽可能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達到a級？！而且……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好可怕……感覺靈魂都要被凍結了……”
    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在龍群中蔓延開來，充滿了對蘇晨身份和實力的猜測與驚疑。
    就在這時，龍群中，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鱗片呈現出古銅色澤、眼神中閃爍著智慧光芒的老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身體猛地一震，失聲驚呼道：
    “等……等等！這個人類……他……他該不會是……”
    他身旁一個年輕的、血統似乎比較高貴的金係巨龍聞言，有些不解地問道：“銅牙長老，您認識他？”
    那被稱為“銅牙長老”的老龍，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極其複雜、充滿了敬畏與一絲……恍然大悟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蘇晨的背影，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回憶著某些極其久遠、卻又印象深刻的片段。
    片刻之後，他才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近乎夢囈般的語氣，緩緩說道：
    “……幾個月前……龍域……發生了一件大事……”
    周圍的龍族聞言，紛紛豎起了耳朵，好奇地看向銅牙長老。龍域雖然廣闊，但真正能稱得上“大事”的事情，卻並不多見。
    銅牙長老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聲音也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據說……有一位身負特殊龍魂連接的人類‘禦龍者’，通過了龍正陽大人的引薦，獲得了進入【祖龍祭壇】接受試煉的資格……”
    “什麽？！人類禦龍者？！進入祖龍祭壇？！”周圍的龍族頓時一片嘩然！【祖龍祭壇】那是什麽地方？那是龍域最神聖、最核心的所在！別說是人類，就連血統不夠純正的龍族，都休想靠近分毫！一個人類，竟然能獲得進入的資格？！
    “這……這怎麽可能？！龍正陽大人雖然是龍衛的人類統領，但他也沒有權力隨意帶人類進入祭壇吧？！”有龍質疑道。
    銅牙長老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不……據說……是得到了……四位至高長老，甚至……是那位存在的……默許。”
    “嘶——！！！”周圍的龍族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四位至高長老！還有那位連名字都不能輕易提及的、如同神明般存在的幻靈龍長老？！這個人類的麵子也太大了吧？！
    “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那金係巨龍追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銅牙長老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聲音也壓得更低了：“據說……那位人類禦龍者，在祭壇之中，引發了前所未有的異變！甚至……驚動了沉睡在祭壇最深處的……【祖龍意誌】！”
    “什麽？！祖龍意誌？！”這一次，就連那些自詡血統高貴、見多識廣的龍族長老們，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祖龍意誌，那是龍族最本源、最古老的力量！是所有龍族信仰的源頭！別說是被驚動，就算是能感受到一絲其存在，都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最……最關鍵的是……”銅牙長老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據說……那位人類禦龍者，不僅承受住了【祖龍意誌】的洗禮，還……還從中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好處！甚至……連他契約的龍獸，都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之後……他又被幻靈龍長老親自帶走，進入了龍域的禁地……再之後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銅牙長老說到這裏，目光再次投向了不遠處那個依舊平靜淡漠的蘇晨，眼神中充滿了恍然大悟與……深深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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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我隻是當成一個遙遠的傳說來聽……畢竟，人類禦龍者……在我們龍域，一直都是個笑話……”
    “但現在看來……”銅牙長老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傳說……竟然是真的！”
    “而眼前這個……一指便能熄滅敖煌火焰的……神秘人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他就是那個……曾經在【祖龍祭壇】引發了滔天異變，獲得了【祖龍意誌】認可，並且被幻靈龍長老親自調教的——傳奇人類禦龍者！！！”
    銅牙長老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周圍的龍群中激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龍族看向蘇晨的目光，都徹底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輕蔑或好奇，而是……充滿了極致的震驚、深深的敬畏、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狂熱！
    原來……是他！！！
    那個在龍域高層中流傳已久、幾乎被神化了的“傳奇人類”！
    怪不得……他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怪不得……他敢當眾挑釁不可一世的敖煌！
    怪不得……連琉彩夫人有些龍已經注意到了琉彩夫人臉上那同樣震驚的表情）都對他另眼相看！
    一時間，蘇晨在這些龍族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從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入者”，拔高到了一個……近乎“神選之人”、“天命之子”的恐怖高度！
    而那個剛剛還在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敖煌，在聽到這些“科普”之後，臉色更是瞬間變得比死了爹還要難看！
    他……他竟然……招惹了這樣一個……連四位至高長老和幻靈龍長老都另眼相看的……怪物？！
    恐懼！無邊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的心髒！他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隻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離這個恐怖的人類越遠越好！
    蘇晨並不知道，自己因為銅牙長老這番“腦補式科普”，已經在這些龍族心目中樹立起了如此“高大上”的形象。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眼前那個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敖煌，以及周圍那些因為震驚而鴉雀無聲的龍群，眉頭微微皺起。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珍稀動物”圍觀的感覺。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祭壇之上，那個因為他的出現而重新燃起希望、此刻正用一種充滿了感激與……一絲崇拜的複雜眼神注視著他的琉璃幻彩龍琉璃。
    “現在，”蘇晨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廣場的寂靜，“你……還想選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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