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亡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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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禁歡所得之記憶,乃源自一名喚作傅烏的馬夫。
    此人實則是糜竺麾下家臣,後隨主歸順劉備,共謀大業。
    彼時,曹操大軍壓境,南下攻荊,而荊州之主劉表已駕鶴西去。
    其幼子劉琮,在蔡瑁等奸佞之徒的蠱惑下,竟將荊州拱手相讓於曹操。
    劉備無奈,隻得攜眾逃往江東。
    然他心係新野、樊城百姓,不忍棄之,遂決定攜民同行。
    渡漢江,至襄陽,卻遭閉門不納,劉備隻能轉道江陵。
    然行至長阪坡,卻被曹操精銳騎兵追上,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諸葛亮料事如神,早為傅烏布下一計,令其假扮馬夫,潛入曹軍,於喂馬之際暗做手腳。
    回憶起昨天,傅烏已在這倉庫中悄悄藏下一袋巴豆。
    戰馬若食此豆,再飲涼水,不出十裏,必腿軟無力。
    徐禁歡憑借這突如其來的記憶,迅速在那堆草料中尋得了那袋巴豆。
    他將巴豆藏於推車底部,上麵再覆以厚厚的草料,然後推著這車“飼料”,向馬圈緩緩行去。
    兩名士兵立即上前檢查,用長矛猛刺了幾下後問道:“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軍爺真是好眼力!”
    “還需要好眼力嗎?一車裝了兩車的量。老手誰會這麽賣力?”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期,軍爺賞我飯吃,我怎敢偷工減料。”
    “好吧,你過去吧!”
    徐禁歡暢通無阻地來到馬圈,但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上百匹馬兒在圈內,而他隻有一袋巴豆,顯然不可能將所有馬兒都撂倒。
    他揉了揉太陽穴,最終決定隻針對重點的馬匹下藥。
    盡管馬兒都圈在同一馬圈,但重要人物的馬匹有專人看管,排在靠前的位置,想要下手並不容易。
    而那些普通士兵的戰馬,無論多幾匹還是少幾匹,對戰局的影響都微乎其微。
    徐禁歡隻能悄悄潛到第三排馬的前麵,尋找機會偷偷地將巴豆喂給第二排的馬匹。
    他根據馬匹的體重計算了一下,一袋巴豆最多隻能對其中五匹馬產生作用,而每一排都有三十來匹馬。
    此刻,前幾排的馬兒已經開始吃草料,並正在喂水。
    徐禁歡注意到,將巴豆放在馬槽中十分顯眼,於是他巧妙地將巴豆放在馬槽的內側,這樣人在外麵看不到,但馬兒低頭就能吃到。
    “來來來,你們就你們幾個吃吧!”徐禁歡精心挑選了五匹看上去還不錯的馬匹。
    就在徐禁歡喂馬的時候,突然一隊曹軍衝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嚇得他一哆嗦。
    “他丫的!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徐禁歡心中暗想。
    “報!”一名傳令兵邊叫邊跑到他麵前,單膝跪下,抱拳說道:“前方發現劉備的蹤影,主公有令,請夏侯將軍速速前往。”
    徐禁歡一愣,心中暗自嘀咕,自己隻是上了一個馬夫的身,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將軍?
    “夏侯將軍?夏侯惇還是夏侯淵?”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傳令之兵,心生疑惑,以為前言未明,遂複言之,字字清晰:“主公急召夏侯傑將軍,速往!”
    “我?”徐禁歡指了指自己,愕然發現,身上已換作曹軍夏侯傑之裝扮。
    “正是將軍!”傳令兵斬釘截鐵,“請上馬!”
    一旁士卒,迅疾牽馬而來,馬蹬已備,助計劃上馬。
    騎馬征戰,於徐禁歡而言是個全新的挑戰,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勉力攀上馬背,其餘騎兵,亦紛紛上馬,整裝待發。
    牽馬的士兵剛要放開韁繩,徐禁歡急忙說道:“我這馬才剛吃飽,不能做劇烈運動,還是你牽著它慢慢走吧!”
    士兵隻能遵命,牽著他的馬慢慢前行,其他士兵也隻好跟在後麵緩慢行進。
    徐禁歡不會騎馬,隻能邊騎邊摸索。
    他手下的一名副官察覺到了異樣,追上來詢問:“將軍,主公似在彼處,我等方向,似乎有誤。”
    “你懂個屁!”徐禁歡模仿夏侯傑的語氣說道,“此處名叫長阪坡,地形雖然略顯複雜,但條條大路通前方,我們一直向前就對了!”
    “將軍言之有理!”副官聽後不敢再多問。
    其實現在徐禁歡,除了怕被人看出不會騎術之外,更害怕見到張飛。
    徐禁歡明白,《三國演義》中,張飛曾於長阪坡嚇死夏侯傑。
    暗想如果人死了心聲任務肯定就無法完成了,所以徐禁歡故意放慢腳步也不走曹操所在的方向,想找一下能給明確任務的npc。
    又行數裏,後方人馬漸近。
    “後麵是什麽人?”
    “是主公,是我們的虎豹騎!”
    不一會兒,後麵人馬追了上來,帶頭者正是曹操本尊。
    “麒麟,爾何故先我而行?可見敵將趙雲否?”曹操氣喘籲籲,急聲問道。
    徐禁歡哪裏知道為什麽,瞎扯道:“可能地球是圓的緣故。”
    曹操點頭說道:“對,此地是球形半島,我們瞎跑一圈。趙雲斷然不在前方,應該向河對岸去了。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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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有橋!”夏侯惇獨眼微眯,已窺見前方橋梁。
    徐禁歡心知橋頭必有張飛,遂暗取鞋底泥土,捏作耳塞,趁人不備,塞入耳中,以防不測。
    眾人疾馳至橋邊,唯獨他悠然自得,令士卒牽馬緩步前行。
    橋頭果見一黑臉壯漢威風凜凜,獨自立於長阪坡當陽橋上,丈八蛇矛插入地底,威嚴盡顯。
    又見橋東樹林之後,黃沙漫天,似有伏兵隱匿。
    曹仁、李典、夏侯惇、夏侯淵、樂進、張遼、張合、許褚、文聘等一眾將領,皆懼此乃諸葛亮之計,猶豫不決,靜待曹操定奪。
    黑臉壯漢雙手作擴音之狀,高聲咆哮:“吾乃燕人張翼德!誰敢與吾決一死戰?”聲震九霄。
    曹操麵色一變,沉吟道:“原來是他!曾聞關羽言,其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今日相遇,切不可輕敵。”
    張飛圓睜環眼,再度大喝:“燕人張翼德在此!誰敢來決死戰?”
    夏侯惇、夏侯淵、張遼、許褚等猛將,奔波數百裏,人馬皆疲,不敢輕舉妄動,其餘人等,亦不敢冒頭。
    敵將叫陣,無人敢戰,曹操麵露尷尬。
    他環顧四周,隻見一眾猛將麵露疲憊,出戰必敗,甚至可能喪命。
    唯見緩步騎馬走來的夏侯傑,神色自若,氣息平穩。
    “夏侯麒麟!你去會一會他!”曹操高聲喊道。
    徐禁歡耳塞泥土,張飛之吼尚不能聞,曹操之言,更是充耳不聞。
    “主公叫你!”樂進見夏侯傑走神,拍肩提醒,善意滿滿。
    徐禁歡卻被驚嚇,心神不寧。
    恰巧張飛這時候抓起蛇矛,大步向前,厲聲喝問:“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究竟何意?”
    徐禁歡的馬吃了巴豆,現在起作用了,被張飛這麽一吼,頓時腿軟。
    徐禁歡根本不會騎術,見馬前傾,驚慌失措,猛拉韁繩。
    雙手用力不均,馬匹失衡,向左側翻,將他摔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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