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死亦作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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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禁歡麵露堅毅之色,他向項羽抱拳說道:“霸王,此役的確是楚漢之爭,但我們早已卷入其中,絕不會退縮。我豈是那種因一時逆境而求生的人?”
    “對!我們像是貪生怕死之人嗎?”關羽想到自己曾經“降漢不降曹”臉更紅了,堅定地說:“關某已降過一次豈能再降?今日願視死追隨諸位英雄。”
    呂布將方天畫戟插入沙土中,輕蔑地說:“本侯已經被人罵為‘三姓家奴’,豈能再加一姓?”
    項羽聽了徐禁歡等人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他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我願與諸位英雄並肩作戰,決一死戰!”
    韓信見項羽無動於衷,用投石車向楚軍所在之處投射油瓶,同時用火箭攻擊。
    很快大火席卷江邊,眾人隻能拚命撲滅附近的火焰。
    “小心!”一名楚軍突然撲倒徐禁歡,自己卻身中數箭而亡。
    漢軍借助火焰遮擋,從江麵和陸地對楚軍最後的陣地亂箭齊射。
    “找掩護!”
    眾人爬到陣亡士兵的身下躲開箭雨。
    火燒得差不多了、箭也射箭夠了,韓信發現楚軍陣中還有二十來人。
    “這樣都不死?”
    他命令騎兵向楚軍衝殺,步兵隨後。
    項羽、呂布、關羽三足鼎立各守一方,其他人在其左右,互相形成犄角之勢,縱然是精銳騎兵也無法撼動這種陣型。
    漢軍大將彭越率軍趕到江邊,看到楚軍如此頑強不禁感歎,立刻示意不分敵我,無差別射殺。
    “豈能用如此手段?”
    這一舉動引起了江中韓信的不滿,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他立刻示意艨艟和鬥艦向楚軍陣型放箭,哪怕誤殺自己人也在所不辭。
    楚軍既要力敵漢軍騎兵和步兵,又要躲閃兩麵夾擊的箭矢,幾乎不可能,傷亡加重,而漢軍死了一批又來一批。
    楚軍無法再維持陣型,隻能各自為戰,漢軍失去主要目標也隻能停止無差別射殺。
    徐禁歡有秘術和丹藥護體,再加上鑲嵌有赤兔馬精魂,速度非比常人,性命暫時無憂。
    項羽、呂布、關羽、張遼、夏侯傑、關平、關興等人可謂是萬人敵,尋常士兵還無法向他們索命,可憐其他楚國士兵難以以一敵百,接連陣亡。
    楚軍人數已經變成個位數,進攻的漢軍傷亡過重暫時敗退。
    此時英布也抵達江邊,他不等楚軍休整,調集二十員戰將帶領五百步兵殺來。
    “大哥!”
    關平率先被致命一擊,化為英魂重新回到徐禁歡的英魂塔中,一兩天內無法再召喚出來。
    關興為大哥報仇心切孤軍奮戰,不一會兒也化為英魂。
    張遼、夏侯傑力殺百人後化為英魂。
    漢軍丟下三百屍體,暫且退下,無人趕來送死。
    韓信放出話來:“漢王有令,殺死項羽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漢軍兩名戰將率兩百騎兵又發動進攻。
    一名漢軍騎兵用長矛突刺項羽,項羽用力打在刺來的長矛上,震得漢軍騎兵長矛險些脫手,還未緩過來,被項羽一把抓住腰間皮帶拽下馬來,按在地上摩擦。
    另一名騎兵見狀舉長矛衝殺而來,項羽抓起地上的漢軍用“霸王舉鼎”的蠻力將其猛甩出去,將另一名騎兵砸落下馬。
    見這一招好使,項羽抓起地上的屍體就甩向朝他而來的騎兵。
    這一批騎兵消耗殆盡,漢軍另外兩百騎兵又殺到。
    麵對漢軍的車輪戰,徐禁歡已經累癱倒地上,縱然是人類體力巔峰的項羽負傷十餘處,也已經感到十分疲憊。
    隻有魂將呂布、關羽,並沒有體力的限製,拚死護住徐禁歡和項羽。
    項羽深吸一口氣,厲聲道:“能殺我項羽者還未出生。”一股霸氣從他身上發出。
    徐禁歡、呂布、關羽皆被感染,腎上腺素激增,進入“暴走”狀態。
    四人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懼對方刀槍,以自己的身體為盾,與漢軍血戰。
    “他們已經瘋了!”
    漢軍另外兩百騎兵傷亡慘重,其他人望風而逃。
    項羽、徐禁歡等四人並排,直接走向漢軍陸軍現場最高統帥彭越。
    嚇得彭越一邊退後一邊大呼:“殺死項羽者,賞千金,封萬戶侯。殺其他三人者也有封賞!”
    漢軍中有不少秦國降將,其中王翳、呂馬童、呂勝、楊武、楊喜五人都為追殺項羽而來,五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帶領部下千人發動進攻。
    一隊弓騎兵很快就將項羽等人圍困,數百隻三棱刺頭箭向項羽、徐禁歡等人射來,四人發出的霸氣、傲氣合為一體,全身充滿罡氣,箭頭一時間無法刺入。
    “怪哉!怪哉!”彭越看傻了眼,“這是什麽妖術?”
    韓信一雙慧眼,很快看出了端倪,讓士兵將十八般武器抹上死者的汙血再進攻。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罡氣破,關羽、呂布為項羽、徐禁歡抵擋箭矢而亡。
    身負重傷的項羽與徐禁歡,背靠著背,以微弱的力量互相支撐,在戰場的廢墟中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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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禁歡,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今日我們已是在劫難逃,但有一事我始終不明白。霸王,你明明有機會逃回江東,為何選擇放棄?”
    項羽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若我逃回江東,劉邦必定率軍緊追,戰火將會綿延至江東。本王不懼死,隻是不願再讓江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徐禁歡聽後,由衷地讚歎:“你真是大仁大義。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你,就是中華第一英雄。”
    項羽露出了一絲苦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蒼涼與期待:“徐兄,你自稱來自後世,我很好奇,後人是如何評價我項羽的?”
    徐禁歡心中激蕩,想到項羽那短暫卻輝煌的一生——24歲起兵反秦,25歲便助力滅秦,26歲已然稱霸天下,然而31歲兵敗身死。
    他的一生,雖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卻璀璨奪目,當真是“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他滿懷無限敬意地開口:“後人盛讚‘王不過項’,在所有的王者中,無人能出您之右。您的豪情壯誌,早已被世人銘記,您已成為英勇無畏的象征,您的名字,就是勇猛、就是豪情的代名詞。”
    項羽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哦?”他輕歎,“但我終究是個戰敗之人……”
    徐禁歡堅定地搖頭,“不以成敗論英雄。霸王就是英雄中的英雄。一時的挫折,怎能掩蓋您的威風?您的英雄氣概,您對江東父老的摯愛,都已深深烙印在後人的心中。您的英名,永垂青史。”
    項羽猛然轉身,緊緊地握住徐禁歡的雙肩,目光如炬,“知我者,唯你也。我期望你也能成為一代霸王,繼承我未竟的壯誌,續寫新的傳奇!”
    徐禁歡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謙遜地說:“我隻想當個救世的英雄而已,做不了霸王。”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項羽微笑著鼓勵他,然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徐禁歡手中的短劍,憤然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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