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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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波動過後,眼前出現一個閣樓。
    它整體由巨大的黑色石塊堆砌而成,石塊表麵坑窪不平,像是被歲月和戰火無情侵蝕過一般。
    建築的底座極為寬厚,穩穩地紮根於這片詭異的土地之上。
    徐禁歡眉頭一皺,握緊乾坤雙劍:“他丫的,怎麽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座閣樓。這是真實的還是幻象?”
    秦開工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老徐,這建築透著一股不對勁,咱可得小心點。”
    李功男雙手握拳,骨節哢哢作響:“管它呢,來都來了,幹就完了。”
    高大強和何立群也警惕地握緊武器,緊緊跟在徐禁歡身後。
    孔對月躲在眾人身後,身體瑟瑟發抖:“這裏麵不會有什麽髒東西吧?”
    羅貫中捋著胡須,緩緩開口:“我完全想起來了,這便是藏書閣,頂樓便是祭書軒。”
    眾人順著羅貫中所指的方向抬頭看,隻見這是一座宏偉至極的閣樓。
    建築的牆體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和圖案,那些符文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力量。
    圖案則多是猙獰的鬼怪和激烈的戰鬥場景,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再往上,便是層層疊疊的樓閣,每一層都有飛簷鬥拱,翹起的簷角如同鋒利的刀刃,直指雲霄。
    樓閣的窗戶緊閉,被一層厚厚的灰塵覆蓋,透著一股死寂的氣息。
    而頂樓,正是祭書軒所在之處。
    它被一層淡淡的黑霧環繞著,那黑霧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地流動著,時而濃密,時而稀薄。
    透過黑霧,隱隱約約能看到頂樓的輪廓,像是一個巨大的宮殿,散發著說不出的神秘氣息。
    徐禁歡發現從外貌上看,這建築果然像是他上次去過的祭書軒。
    隻不過上一次他是被直接傳送到了祭書軒外,並沒發現它是位於半空中。
    此時再看,它仿佛懸浮於這片詭異的城池之上,與下方的破敗和陰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的氛圍。
    “祭書軒還挺會藏。”
    徐禁歡揉了揉太陽穴,帶著眾人朝著這座神秘建築緩緩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小心,仿佛生怕驚醒了這裏未知的力量。
    眾人來到藏書閣前,大門自然打開。
    徐禁歡一揮手,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剛一踏入,眾人便發現第一層像個書攤,各種書本隨意堆放,市井氣息撲麵而來。
    在他們正前方,一個牌匾寫著“草莽攤”的字樣。
    不過奇怪的是,一些書本漂浮在空中,如同幽靈一般,散發著幽微的光。
    秦開工在一旁瞪大眼睛:“羅先生,這是什麽情況,書都飄著呢?”
    羅貫中說道:“這些並非書,而是書的魂?”
    “書也有魂!”
    眾人細看這些書的名字,發現多多少少都與三國沾邊,可作者都是聞所未聞。
    李功男撓撓頭:“哪裏來這麽作者,寫了這麽多三國題材的書?”伸手去抓一本飄著的書,那書卻靈活一閃躲開。
    “這書還挺滑溜。”
    孔對月看了一圈後問:“怎麽去樓上?沒有看到路啊?”
    眾人這才猛地想起此行的正事,是要到頂樓的祭書軒。
    大家的心思這才從看書轉到尋路上。可找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
    徐禁歡揉了揉太陽穴:“他丫的,這路藏得還挺深。”
    就在這時,孔對月突然指著“草莽攤”牌匾下的書堆喊道:“快看,那有個人!”
    眾人望去,隻見在那雜亂無章的書堆之上,歪歪斜斜地坐著一個陌生人。
    他穿著一身極為普通的現代休閑裝,洗得有些發白的t恤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搭配著一條毫無特色的牛仔褲,褲腳還隨意地卷著邊。
    腳蹬一雙舊得泛黃的運動鞋,鞋麵上滿是灰塵,仿佛已經陪他走過了無數個平凡又無人問津的日子。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像是隨意用手抓了幾下便出門,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小而無神,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平庸之感。
    鼻梁不高,嘴唇微薄,下巴上還有些許胡茬,整個人看上去毫無亮點,就是那種走在人群中,瞬間就會被淹沒的類型。
    他靜靜地坐在那裏,周圍書本的幽光灑在他身上,卻絲毫沒有增添他的存在感。
    若不是孔對月眼尖,眾人隻怕還會一直忽略這個仿佛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人。
    他就像一本被遺忘在角落裏的舊書,無人問津,連灰塵都懶得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路過他身邊的人,目光都不會在他身上有片刻的停留,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就這麽平平淡淡、庸庸碌碌地待在那裏。
    徐禁歡連忙上前探查,發現此人身上出現了屬性麵板,說明是和三國化身一樣的“三國幻界”人物。
    姓名:文墟生注:撲街量級,讀者數以百計)
    生命:100
    殺傷:10武器:削筆刀)
    命中率:+10
    傷害吸收:10
    暴擊率:10
    躲閃率:10
    徐禁歡見他的屬性還不如初級魔化物強,緊張的神經很快就鬆弛下來。
    文墟生見眾人進來這麽久才發現自己,黯然神傷,歎道:“難道我們真的就是小透明嗎?無人關注,作品隻能孤芳自賞?”
    徐禁歡挑了挑眉:“喲嗬,還挺有詩意。請問你知道怎麽上樓嗎?”
    文墟生苦笑一聲:“知道。”然後欲言又止。
    徐禁歡繼續問:“那怎麽上樓?”
    文墟生咬了咬牙:“要戰勝這裏的守衛者。”
    “誰是守衛者?”徐禁歡問道。
    文墟生一臉無奈:“你難道看不到嗎?”
    徐禁歡左顧右看,確實沒發現什麽守衛者,便對文墟生說:“真沒看到。”
    文墟生又看了看其他人問道:“你們也看不到嗎?”
    眾人又上下左右看查看了一番,還是看不到。
    文墟生麵帶被嚴重傷害的表情,大聲說:“我覺得很明顯,你們是瞎還是笨?”
    徐禁歡揉了揉太陽穴:“他丫的,除了你我們就沒看到其他人了,總不能你就是這裏的守衛吧?看你的屬性那麽……不高……也不像啊。”
    誰料文墟生竟大言不慚:“你們真是有眼無珠,我就是這裏的守衛。要上去隻能讓我氣化,誰先來?”
    眾人一愣,隨即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