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夢境中絕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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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娜斯和零一路相伴回到家。家裏還是記憶中那般模樣,溫馨而熟悉。簡單吃過午飯,零便坐在書桌前開始改作業,雷娜斯則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書,時不時偷偷抬眼看向哥哥,眼中滿是眷戀。
    改完作業後,零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伸了個懶腰。雷娜斯見狀,趕忙湊過去,說道:“哥,累了吧,要不休息會兒?”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還挺貼心,行,休息會兒。”
    然而,短暫的輕鬆並未持續太久。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雷娜斯的臉上,她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已然身處教室之中,周圍同學們都在緊張地準備著什麽。這時,上課鈴驟然響起,老師抱著一遝試卷走進教室,嚴肅地說道:“今天突擊考試,檢驗一下大家近期的學習成果,都把書本收起來,認真答題。”
    雷娜斯看著眼前的試卷,心中一陣無奈。在這個夢境世界裏,似乎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道發展。可她來這裏的目的並非考試,而是要完成特定的任務離開。但此刻,她也隻能先按部就班地應對這場考試。
    就在雷娜斯準備動筆時,她不經意間瞥向窗外,竟看到零正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堵在角落裏。零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與倔強,他用力地掙紮著,試圖擺脫那些人的控製。雷娜斯心中一驚,顧不上考試,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在地麵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老師和同學們都驚訝地看向她,老師皺著眉頭嗬斥道:“雷娜斯,你幹什麽?考試期間不許隨意走動!”
    但雷娜斯此刻滿心都是哥哥的安危,她焦急地說道:“老師,我哥他……”話未說完,她便不顧一切地朝著教室外衝去。老師在身後大聲呼喊,可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雷娜斯跑到零被堵的角落,大聲喊道:“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哥!”那幾個高年級學生轉過頭,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不屑地笑道:“喲,哪來的小丫頭片子,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揍!”
    零看著雷娜斯,焦急地喊道:“雷娜斯,你快走,別管我!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雷娜斯卻堅定地站在原地,毫不退縮地說道:“我不會走的!你們憑什麽欺負我哥!”
    黃毛男生惱羞成怒,揮起拳頭朝著雷娜斯打來。雷娜斯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挨打時,卻聽到“哎喲”一聲。她急忙睜開眼睛,發現零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擋在了她身前,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拳。
    雷娜斯心疼地喊道:“哥!”零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盯著黃毛男生,說道:“你們再敢動她試試!”其他幾個高年級學生見狀,一擁而上,將零和雷娜斯圍在中間。零緊緊護著雷娜斯,與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雷娜斯心急如焚,她知道這樣下去兩人都會受傷。慌亂之中,她突然想起自己在現實世界的戰鬥經驗,於是迅速觀察周圍環境,發現旁邊有幾塊磚頭。她急忙撿起一塊,朝著其中一個正要偷襲零的學生扔去。磚頭不偏不倚地砸在那學生的頭上,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學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攻勢也為之一緩。零趁機發力,打倒了麵前的黃毛男生。剩下的幾個學生見狀,心中害怕,灰溜溜地跑了。
    雷娜斯看著零,眼中滿是擔憂與自責,“哥,你沒事吧?都怪我,要是我不出來,你就不會受傷了。”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哥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不過你剛才還挺勇敢的,學會保護自己了。”
    雷娜斯和零,正在說著什麽,這時,校長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校長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朝著雷娜斯喊道:“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跑回去考試!這成何體統!”說完,又將矛頭指向零,劈頭蓋臉地痛罵道:“還有你!不但遲到,還在校園裏搗亂!像什麽樣子!趕緊給我滾回去考試!”
    零被校長這一頓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也不敢頂嘴,隻得低聲應道:“知道了,校長。”雷娜斯無奈地看了零一眼,在校長的催促下,轉身朝著自己的教室跑去。零深吸一口氣,也拔腿朝著自己的班級奔去。
    等零跑到班級門口時,他心裏一陣緊張。考試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自己遲到這麽久,進去肯定又要被老師罵。他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心裏天人交戰:“進去肯定沒好果子吃,可不進去也不行啊……”最終,他咬了咬牙,還是無奈地推開了教室門。
    教室裏,同學們都在埋頭答題,安靜得隻能聽到筆尖在試卷上劃過的沙沙聲。零這一推門,發出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老師轉過頭來,看到是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嚴厲地說道:“零!你還知道來?考試都開始多久了!你眼裏還有沒有紀律?”
    零低著頭,小聲說道:“老師,我……我知道錯了。”老師冷哼一聲,說道:“知道錯了?光知道錯有什麽用!站在那兒反省兩分鍾,再回去答題!”零隻得乖乖地站在門口,臉上火辣辣的,滿心懊悔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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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分鍾後,老師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別再影響其他同學。”零趕忙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試卷。看著試卷上密密麻麻的題目,他心裏一陣發慌。剛才在外麵耽擱了太久,現在時間緊迫,而且因為剛才的事情,他的心還砰砰直跳,一時之間很難平靜下來思考題目。
    零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提筆答題。可越做他越覺得力不從心,很多題目似曾相識,卻又怎麽也想不出正確答案。他急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握著筆的手也微微顫抖。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悄然流逝,很快,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老師走上前,收走了零的試卷。零看著被收走的試卷,心裏一陣沮喪,他知道,這次考試自己肯定考砸了。
    下午,成績便公布了出來。零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成績公布欄前,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尋找著自己的名字。當他看到自己名字後麵那刺眼的“12分”時,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了幾遍,確認那就是自己的分數。
    周圍的同學看到零的成績,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有的同學小聲嘀咕著:“才12分,也太差了吧……”“就是,難怪老師總罵他……”零聽著這些議論聲,臉上一陣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雷娜斯看到零這般模樣,心中十分心疼。她走到零身邊,輕聲說道:“哥,別太難過了,一次考試成績說明不了什麽
    這時,上課鈴聲急促地響起,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雷娜斯和零對視一眼,便匆忙朝著各自的教室奔去。零回到座位上,心還因上午的事情怦怦直跳,他慌亂地拿出書本,眼睛雖盯著書本,可思緒卻如一團亂麻,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這時,教室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班主任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懷裏抱著一遝試卷,腳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同學們的心坎上。零看到這一幕,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這次徹底完蛋了。
    班主任將試卷重重地摔在講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同學們都緊張地看著老師,大氣都不敢出。班主任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全班同學,最後落在了零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零!”班主任大聲點名,聲音猶如炸雷般在教室裏響起。零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電流擊中。他緩緩站起身來,雙腿有些發軟,感覺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他朝著講台走去,仿佛走向的不是領獎台,而是刑場。
    “你還知道上來?”班主任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看看你考的這是什麽東西!12分!你是不是不想學了?”班主任一邊說著,一邊將試卷狠狠甩向零。試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飄飄悠悠地落在零的腳邊。
    零低著頭,不敢看老師的眼睛,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能感覺到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同情,有嘲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班主任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越罵越起勁:“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遲到、打架,哪樣你沒幹過?學習不認真,考試考成這樣,你對得起誰?對得起你父母嗎?對得起辛辛苦苦教你的老師嗎?”班主任的聲音越來越高,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你說說,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就打算這樣混日子嗎?你要是不想學,就別在這裏耽誤其他同學的時間!”班主任雙手叉腰,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零的臉上,唾沫星子飛濺到零的臉上。
    零緊緊咬著嘴唇,雙手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他心中的憤怒與委屈如潮水般湧來,可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反駁,否則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還愣著幹什麽?拿著你的試卷,滾回座位上去!”班主任用力推了零一把,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試卷,低著頭,快步回到座位上。
    教室裏安靜極了,隻有班主任憤怒的喘息聲。過了好一會兒,班主任才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始講解試卷。可零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的腦海裏不斷回響著老師的罵聲,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終於,零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試卷撕得粉碎,然後用力扔向空中。紙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教室裏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夠了!”零大聲怒吼道,“你們都別再逼我了!”說完,他不顧老師和同學們驚訝的目光,轉身朝著教室外衝去
    班主任的一聲喝問,如一道尖銳的利箭,劃破了這緊張到近乎窒息的寂靜:“零!你發什麽瘋?”
    零此刻雙眼通紅,心中積壓的憤怒如火山般爆發。他沒有絲毫猶豫,大步流星地朝著講台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力量,仿佛要將內心的憤懣通過腳步傳遞到整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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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走到班主任麵前時,沒有任何言語,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啪!”這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教室裏回蕩,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所有同學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一件顛覆他們認知的事情。
    班主任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偏向一側,整個人都愣住了。片刻之後,他緩緩轉過頭來,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目光仿佛要將零吞噬。“你……你竟敢打老師?”班主任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零怒視著班主任,大聲吼道:“你們隻知道罵我,隻知道看成績!你們誰真正關心過我?誰問過我心裏的想法?”零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他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班主任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零,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這是目無尊長!這是嚴重的違紀行為!你會為你的衝動付出代價的!”
    零卻不屑地冷笑一聲:“代價?我受夠了你們所謂的規矩,受夠了你們的冷眼和責罵!”說完,零轉身朝著教室門口衝去。同學們紛紛下意識地讓出一條路,看著零的背影,眼神中既有震驚,又有一絲擔憂。
    零一路狂奔,穿過走廊,來到了樓梯口。他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著樓頂跑去。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仿佛在為他的憤怒呐喊。
    當零來到樓頂時,樓頂的風更大了,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他站在樓頂邊緣,俯瞰著樓下的校園。校園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渺小,就如同他此刻在眾人眼中的地位一樣。
    零的心中五味雜陳,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裏是如此孤獨和無助。老師的責罵、同學的異樣眼光,這一切都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個同學,快速跑到了,雷娜斯的教室,然後告訴他,他哥哥發瘋了,直接跑上樓頂,不知道做些什麽。
    雷娜斯,聽到之後,快速跑上樓頂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零轉過頭,看到班主任帶著幾個同學追了上來,雷娜斯,也快速的跑了上來,不斷的勸著他哥哥。此時,班主任看到零站在樓頂邊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零,你別衝動!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
    零看著班主任,苦笑著說道:“好好說?你們之前為什麽不好好跟我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班主任試圖慢慢靠近零,嘴裏不停地說著:“零,老師知道之前對你太嚴厲了,老師錯了。你先下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雷娜斯,急忙焦急的說道,哥哥,你幹嘛,不要做傻事,求你不要做傻事
    零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重新開始?一切都回不去了,對不起妹妹,哥哥對不起,……”說完,零閉上雙眼,身體前傾,朝著樓下縱身一躍……
    “不!”班主任和同學們發出了驚恐的呼喊。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零下落的身體,仿佛一顆隕落的流星,朝著無盡的黑暗墜去…… 而目睹這一切的雷娜斯,又會作何反應?這個夢境世界又將因為零的這一舉動發生怎樣的變化呢?一切都陷入了未知的深淵,讓人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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