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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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芝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帶著自家小兒子就上門了。兩人被引進門的時候,小兒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現在雖然腦子靈光了,但是自古對讀書人的尊重,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林芝拍了拍他的手臂,讓他不要那麽緊張,盡量放自然一點。看著自家娘親鎮定自若的樣子,他也慢慢的放輕鬆了下來。
    老先生讀了一小段三字經,讓林芝家的小兒子試著背誦,沒想到朱有財看了兩遍就背出來了,老先生整個人都驚訝了,這是一個讀書的好苗子啊,隻是可惜了,在這個小鎮子上生生的被耽誤了。
    林芝不知道老先生心裏怎麽想的,要是知道,一定會嗤之以鼻。如果沒有自己的那顆啟智丹,他是個屁的苗子,就是個地裏刨食的苗子。
    老先生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子,這一看就是天天在地裏跑的農家皮小子。腦瓜子雖然聰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靜下心來讀書。林芝也不管,反正她把人送到了這裏,如果他能讀就讓他讀,如果他實在扶不上牆那就拉倒。
    回家的路上,林芝也是這麽和自家的小兒子說的。朱有財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一樣,隻默默的點了點頭。
    林芝想著那顆啟智丹,還有讓人成熟的功效。應該不可能吧?隻能長腦子又不能長性格。
    兩人回到家中,也才半下午。林芝把背簍裏的筆墨紙硯拿出來,放到小兒子的房間裏。小兒子的床上有一個炕桌,床尾有一個炕櫃,筆墨紙硯就放在炕櫃裏。
    林芝把東西放好,直接讓自家小兒子跟著她上山。林芝拿了一把柴刀,帶著小兒子往山東邊的竹林裏去。到了竹林邊緣,林芝也沒有往裏走。林芝彎腰開始砍竹子,林芝一邊砍,一邊讓自家小兒子把那些砍倒的竹子拖到一邊。
    朱有才也沒有任何抱怨,娘讓他幹啥他就幹啥。砍了十幾顆竹子,林芝就拖著竹梢往家走。
    小兒子在後麵也幫忙拖了三四根,雖然累得氣喘籲籲,但是也幫著自家娘親把竹子拖下了山。
    村裏的那些老娘們,看見林芝拖了這麽多竹子。一個個上來問她拖竹子幹啥。
    林芝也沒瞞他們,就把事兒跟他們說了,打了招呼之後林芝就回家了,那些人在後麵嘀嘀咕咕的,以為林芝走遠了就聽不見了,一個個閑的屁一樣,還關心她沒了男人日子好不好過。
    就是再不好過,他大兒子娶上媳婦了,小兒子還小,小閨女馬上議親,比他們家日子要好多了吧。林芝家孩子少,哪裏像他們家,誰家沒個六七個孩子。雖然說林芝家窮,但是這村子裏,比她家窮的多了去了。
    林芝回家之後,就讓小兒子一邊玩去。林芝把竹子用砍刀砍成一根一根,又用砍刀把竹片片出來。
    朱有田回家時,看自家娘親正在院子裏片竹片,就上去問她娘弄這些幹啥?
    林芝說自己的炕席有點破了,她想換個新的。正好她看到過別人編炕席,自己想試試能不能弄出來。反正後山的毛竹又不要錢,就算弄壞了,最多就浪費一點力氣。
    朱有田看自家娘親劈的挺辛苦的,就想上前來幫忙。林芝把他趕到了一邊,他們家就沒有人會這門手藝,讓他上前來搗亂,還不如自己弄呢。
    林芝一個人在院子裏弄她的竹片,朱有田去廚房幫自家媳婦兒做飯,小閨女在房間裏做自己的衣服。
    一直到吃飯時,林芝的竹片都沒有劈完。林芝直接丟下手中的活計,直接洗手吃飯。林芝的手上被劃了幾道口子,不過她偷偷的吃了粒低品療傷丹,所以才看不出來她手受傷了。
    林芝用了兩天時間,才把自己要的炕席編好了,別說成品還挺好看的。林芝去河灘弄了些沙子,在炕席上使勁的摩擦,又用刀背細細的刮了一遍,這才確定了沒有倒刺。
    把小閨女裁剪時剩的布頭,順著炕席的邊沿縫了一遍。當兒子看到他娘編的炕席。就讓林芝教他怎麽編,他說他要多編一點,等到農閑時拿到鎮上賣。您隻想著大兒子知道自己家裏有錢,也不忘了上進,她可不能辜負了他的積極性。
    所以林芝不但教了他編炕席,還舉一反三,教他怎麽做涼席。林芝拿出自家的背簍簸箕,細細的看了看它們的紋理,自己又琢磨了一下,就假裝會了,又教好大兒編,把朱有田給感動的。
    “娘,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些竹編你看一看就會了,多少人學很久都學不會,而且還要拜師,怎麽到娘你的手裏就直接能編出來了。”
    林芝嗬嗬的假笑,她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是別人手把手教的,隻能接受自家好大兒的誇獎了。
    田裏林芝也是要去的,自家有六畝地,在這裏如果按人頭算的話,也算多的了,林芝到了地頭,看著這稀稀拉拉的豆子,想起陸遊的那句,草盛豆苗稀,雖然草不盛,但是豆苗是真的稀。
    林芝看著自家好大兒,“有田啊!這就是你種的地,為什麽豆苗如此稀少,不是三十公分一棵苗嗎?你這至少六十公分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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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說的啥意思,我沒聽明白。”
    林芝知道她不知道公分啥意思,就換了個說法。“這豆苗不是一紮一棵嗎?怎麽現在是兩紮。”
    朱有田撓了撓頭。“娘,上半年雨水少,很多豆苗都沒出苗,所以今年的豆苗就有點稀。”
    林芝!!!
    這是有點稀嗎?這很稀好嗎?本來產量就不高,現在豆苗又這麽稀,那到秋天能收個啥?收點豆秸杆回家燒火嗎?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豆苗已經長到小腿高了,根本就沒辦法補救。林芝看著豆苗上一朵朵的小黃花,看來這些豆苗快要掛果了,隻是這上麵的花也太少了。現在的豆苗需要追肥這一看就是營養不良,林芝想著自家的農家肥好像也不多。
    沒辦法,林芝隻能放下鋤頭去山林裏割草,順便把那些枯葉腐葉全部攏起來背下山,林芝忙了一天弄了一大堆,但是林芝估摸著這些也不夠。
    朱有田也不知道自家娘親這是幹什麽,好好的上豆田裏拔草,怎麽又跑回家背這些枯枝爛葉?
    林芝才不管自家好大兒的糾結,她隻自顧自的做自己的活。林芝讓好大兒在山根腳那裏挖一個坑,把那些枯枝爛葉放進去,點了一把火。林芝一邊翻動著,一邊讓它們燒得更旺。
    等燒好了這些草木灰,林芝把自家旱廁裏的五穀輪回之物,全部挑進了這些草木灰中,又去篩了一些土放進去。林芝把自製的農家肥攪拌好,放在那裏漚一漚。反正現在天熱,漚得也快。
    等到一場小雨下來的時候,林芝讓好大兒挑著肥撒到田裏。朱有田也不知道娘親這麽做有沒有用?不過娘親種了這麽多年田,肯定比自己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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