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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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和陳永生也來的很早,林芝沒有讓珍珠來廚房,直接讓她去自己的屋裏等著。
人到齊之後,男女分坐,陳永生被灌了很多酒,珍珠一直往那邊看,林芝讓她不要擔心,有他大哥看著,不會有事的。
林芝看回來的閨女,看著還不錯,不過日子還長,一切靜待以後。
一晃幾年已過,文輝和文蝶,已經六歲了,小兒子也十五了,他的老師讓他今年下場一試,這幾天林芝都在給小兒子準備考場用的東西。
林芝給他注備方便麵,為了做這個,林芝自己壘了個烤爐,又用豬油熬了些調料,不管怎麽說,比吃幹餅子要好吃,而且林芝也沒有用味道大的調料,隻用了些簡單的豬油鹽放了些辣椒,又弄了一點肉丁在裏麵,這樣中午肚子餓的時候,直接用小泥爐燒壺水泡一泡就能吃了。
雖然縣試不像春圍時間長,縣試共5場,每場考試時間為一天,考生需從清晨入場至傍晚交卷。
不過自家兒子也不光考縣試,這一次如果縣試過了,會直接去考府試,如果府試的名次在10名之內,就會被推薦上府學。
林芝看了自家小兒子的學習情況,按林芝的估計考上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正德的老師也說過,正德考秀才綽綽有餘,隻是現在年紀還小,不適合去考會試,而且閱曆也不夠,按照他老師的想法,讓他考完秀才之後最好去遊學一段時間。
林芝也這麽覺得,畢竟要做官就要人情通達,還要看一看各地的風土人情,了解民生疾苦,雖然朱正德是農家子,但是他們村著實算不上貧窮的村子,他們村更窮的地方還有很多。
他們這裏雖然靠山,但是前邊也有很多田地,而且他們青山村在這一片已經紮根幾百年了,不管怎麽說,這麽長時間的累積,又窮到哪裏,雖然這期間有朝代更迭,但是也沒有對他們這個地方有太大的影響。
等到大兒子和小兒子去考試了,林芝在家也無所事事,便一個人去山中溜達,林芝一邊溜達,一邊四處尋找,看看周圍有什麽好東西。
林芝正往前走時,忽的聞到一點點淡淡的果香,林芝順著香味走到一棵梨樹下,看見樹上結的一個個小小的青梨,雖然長得有點磕磣,但是果子結的卻挺多,隻是現在還不到吃梨的時候,林芝便繼續在山中閑逛。
朱有田和弟弟來到縣城,找了一家很好的客棧,為了讓弟弟能夠安心的學習,便開了一間上房,他們提前來了好幾天,因為自己家本來離這裏就不遠,所以才能定上一間上房。
朱正德在房中溫習課文,朱有田便為他打理生活,而且正是考試的關頭,兩人也沒有出去閑逛,朱正德看著案頭的書本,一時之間有些靜不下心來,但又不想在哥哥麵前表現出來,隻能手拿一本書裝作認真閱讀的樣子。
朱正德心中也很歎息,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心性還是不夠沉穩,這一個小小的考試,就讓自己如此的坐立不安,那要是到了考場上,又該如何?
朱正德靠在椅子上,默默的沉思,努力的讓自己,不想考試的事,慢慢的也就平靜了下來。
朱有田看著弟弟本來在看書,忽然靠在椅子上盯著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便擔憂的問了一句。
“正德你是不是累了?”
朱正德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快要考試了,稍微有點緊張,我緩一下就好,哥哥不用擔心。”
“那好,你好好的緩一緩吧,你也不用緊張,就算考不好,不是還有下次機會嗎?你現在還年輕,還有很多試錯的機會,而且哥哥相信,你那麽聰明,一定會成功的。”
“多謝大哥的安慰,我沒事了。”
“好,我下去安排飯食。”
朱有田出了門,輕輕的把門帶上,他在樓下耽誤了很長時間,他之所以在樓下晃了那麽長時間,也是想讓弟弟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他就是個地裏刨食的大老粗,不明白他們讀書人的心思,像娘說的一樣,他們讀書人就是比較敏感,一點點事他們都要反複的思考。
隻不過他娘說了,讓他不要多管弟弟的事,弟弟是個聰明人,他自己會考慮清楚的。
幾天之後,朱有田送弟弟進了考場,看著自家弟弟單薄的身形,朱有田突然有點心疼,小弟那麽小,就要為這個家拚搏,關鍵這一路上,還沒有人與他同行,更沒有可以幫扶他的人。
自己除了會種田,也不會做其他的,更是幫不上任何忙,他這個做大哥的,感覺有點愧對自家小弟。
自家還有幾個孩子要養,小弟上學的錢,都是娘自己掙的,他這個做哥哥的,是一點忙也沒幫上,都說長兄如父,他做的很不到位。
朱正德走進考場,被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身,就連籃子裏的麵餅都被掰了好幾半,幸虧這些泡開之後也一樣吃。
朱正德提著考籃,走進自己的號房,抬頭看著漏光的屋頂,幸虧他聽了娘親的話,帶了一把傘,一塊油布,而且他還多穿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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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一要是遇上下雨,外麵下大雨裏麵就得下小雨了,淋到人倒是沒關係,可怕的是把試卷再給淋濕了,那就完蛋了。
不過他也是幸運的,他這邊離廁所還有好幾個位置,在他這個位置上,一點也聞不到那邊的臭味。
不多時發放試卷的官兵就過來了,朱正德拿到了試卷,便沒有忙著看試題,而是仔細的把號房裏麵清掃幹淨,到外麵舀了點水,把泥爐升了起來,他打算先燒點熱水放一邊。
雖然說在這裏麵上號房不好,但是誰能一天時間不上廁所不喝水?他也不能為了考試,這麽虐待自己吧。
沒一會兒水就燒開了,朱正德便把泥爐放到木板下麵,把水也放到碰不到的地方,這才伏案開始審題。
朱正德看著手中的這張試卷,裏麵的題目全是自己背過的,不過他也沒有興奮,自家娘親可是說過了,讓自己不要太出頭。
這正是那句話說的,不怕學霸學得好,就怕學霸會控分,現在的朱正德就是那個會控分的學霸,朱正德把答案寫到草稿紙上,細細核對之後,這才認真的往答題紙上謄抄。
一天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之時,朱正德終於走出了考場,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畢竟這也隻是考一天的縣試,憑他的身體素質,堅持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他8歲之前就是村裏的皮小子,上山爬樹下河摸魚他啥沒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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