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要有儀式感。
    黑社會生活更要有儀式感。
    不搞點封建迷信，搞點獨特的儀式，怎麽讓一幫非親非故的人稱兄道弟，有認同感。
    五祖堂內神龕上黑鞋關帝威武，觀禮人神情肅穆，有些昏暗房間檀香彌漫，氣氛莊嚴。
    拜關公，斬雞頭，喝血酒，燒黃紙，宣誓言。。。
    最後披紅帶彩。。。
    在兩位五哥，三哥也就是古惑倫，雷耀揚的主持下完成了儀式。
    古惑倫替項龍成披上象征紅棍的紅帶子。
    儀式就是完成。
    這還是簡化。
    要是擱著百八十年前能搞的更隆重繁瑣。
    儀式結束，項龍成和左右兩個紮職的兄弟站起身。
    古惑倫微笑道：“三位，拿到畢業證就算畢業啦。”
    雷耀揚：“我們在酒樓等你們，你們快去快回。”
    畢業證去哪裏領了？
    警察局。
    三人一並出大廈。
    一出來，幾個便衣就走了上來。
    領頭胖子亮了一下證件。
    “o記，肥沙。”
    三人沒有反抗而是很默契跟著肥沙上車，去o記報到。
    這是他們的畢業考試。
    o記登記檔案就是畢業證。
    當大哥1，3,5殯儀館，2,4,6差館，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你地盤是非多，你小弟喜歡搞事，那麽你作為大哥真的是要兩個地方跑。
    這就是當大哥要付出的代價。
    項龍成三人跟著肥沙進了警局帶到o記。
    “進吧。”
    三人一人一間審訊室。
    項龍成安穩坐在這間狹小的審訊室。
    這就是一個過場，大家見個麵，認識認識，以後好打交道。
    審訊他的就是胖子肥沙。
    他和一個同事拿著本子進來。
    “姓名。”
    “項龍成。”
    “年齡。”
    “24”
    “籍貫。”
    。。。
    一問一答，很和諧。
    這些簡單問題問完。
    肥沙漫不經心問道：“混哪啊？”
    “中環。”
    什麽！
    中環！
    肥沙和他同事都驚呆了，愣愣看著項龍成。
    肥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提高音量，再問了一遍。
    “什麽地方？”
    “中環啊。”項龍成有些詫異，調侃道：“阿sir，你們業務能力是不是有點差。你們不是在社團裏有鬼麽，這點公開消息，你們應該早知道了吧。”
    肥沙和他同事被懟後有些尷尬。
    項龍成是突然插進來紮職的。
    他們的情報也沒那麽及時。
    “阿sir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不要扯一些別的。”肥沙有點惱羞，再問道：“你在中環幹嘛？”
    項龍成淡淡道：“開財務公司啊，有問題嗎？我可是合法注冊的。龍城財務，警官你們要借錢的話也可以來找我，絕對正規。”
    啊！
    這個叫項龍成真的在中環開公司啊！
    肥沙和同事交換一個眼神。
    肥沙出去。
    一會後肥沙和另外一個警官進來。
    來者穿著的是警察正裝，肩頭肩章上是兩粒花加上一根銀線。
    兩粒一瓣，高級督察。
    項龍成眉頭一挑。
    還換高級人物來了啊。
    一個眼神，肥沙同事出去，現在是高級督察和肥沙來審問項龍成。
    “o記高級督察何邦。”
    何督察介紹自己，打量項龍成。
    項龍成微微一笑。
    “何督察，你好。”
    “沒想到我一個小人物還要出動高級督察啊。”
    哼！
    何督察嘴角一翹。
    “項龍成，東星紅棍，中環龍城財務公司老板。”
    “年紀輕輕，成就很高啊。”
    項龍成：“哎呀，沒辦法。我們這種人去公司應聘也沒人敢要就隻能自己創業嘍。”
    哼！
    何督察眼神一冷。
    “你去中環到底想幹什麽！”
    中環可是港島金融中心，國際大公司大集團本地財團可都是在那個地方。
    警局對此地安全是最重視的。
    “為陷入困境，資金緊張的市民和公司提供貸款服務，幫助被拖欠賬款的市民和公司提供要賬服務。”項龍成報了一遍公司營業範圍。
    何督察：“其他地方不可以開嗎？為什麽非要去中環？”
    項龍成：“中環是金融中心，我們財務公司也是金融行業，在中環不是更好做生意。”
    何督察突然來了一句。
    “可不可以去其他地方？”
    項龍成看著何督察，他神情認真嚴肅。
    項龍成搖頭。
    “何sir，我已經在中環投資了數百萬，你輕飄飄一句話讓我搬家，是不是有點搞笑。”
    “我的損失，誰來賠償。”
    何督察很強硬。
    “我現在是跟你商量。”
    “如果你不聽，你信不信我讓你公司熄燈到明年。”
    麵對何督察的威脅，項龍成不以為然甚至想笑。
    “嗬嗬，何督察，我不過開家財務公司而已，你至於那麽緊張。中環那麽多財務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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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開可以，你們社團人就不可以。”何督察斷然拒絕。
    姓何的還瞪著眼睛，做恐嚇狀瞪著項龍成。
    似乎想用自己高級督察，警察身份來壓迫項龍成這位新晉的紅棍。
    可惜啊。
    項龍成根本不怕港島警察或者說對港督時代的港島警察沒有半點敬意。
    港督時代的港島警察與其說是警察不如用保安團來形容更準確。
    當年四大探長時期，警察公然大街上收保護費，包庇黑幫犯罪集團，製定和創造港島地下秩序。
    要說黑，他們警察就是最黑的。
    後來來了廉政，四大探長跑路但是港島警察也沒有洗幹淨。
    相反他們選擇鬧事，最後港督沒辦法下了特赦令。
    原來的那幫黑警繼續當警察。
    有的師徒傳承，有的世代警察，繼續在港島警隊生根發芽。
    對於這樣貨色，項龍成怎麽會心裏有敬意。
    他看何督察目光就像在看同行。
    大家都差不多。
    不過對方是穿紅鞋，自己是穿黑鞋。
    烏鴉就別說豬黑。
    項龍成一攤手。
    “那麽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嘍？”
    何督察皺眉。
    對方一臉蠻不在乎的樣子。
    好像不太好搞的樣子。
    “我沒有威脅，我隻是建議。”
    威脅的話，那不是等著對方去投訴科投訴自己。
    警察要按規矩辦事嘛。
    項龍成笑道。
    “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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