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欠員工工資的老賴一樣，李江海還是想能欠就欠，能拖就拖。
    “成哥，我和你們東星的石屎哥很熟的。”
    “你看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最近手頭是真的有點緊。"
    “晚一些，晚一些時間，我肯定還上。”
    石屎？
    項龍成回憶一下，那天好像真有聽過這個名字。
    可那又怎麽樣？
    自己又和石屎不熟。
    “嗬嗬，五萬塊，五萬塊都沒有，你開個屁影視公司。我看你趁早關門的好。”
    李江海被項龍成叼，不敢說什麽，隻敢笑著點頭。
    他的背景可沒東星強。
    無非是認識幾個人。
    他也不是社團的。
    相當於一個有點錢的藍燈籠，認識一些黑道人物，自身不是社團的。
    仗著那幾個若有若無的關係，嚇唬嚇唬一些人。
    真遇到項龍成這種鐵杆黑道人物，那就唬不住了。
    “ 是，是，成哥教訓的是。”
    “我真的最近困難。”
    項龍成笑眯眯的看著他。
    “五萬塊，很難辦啊？”
    “是，是。”
    項龍成眼睛一眯，露出一抹寒光。
    “難辦，那就別辦嘍！”
    話音剛落，大東和飛仔平動手抄起兩把椅子就是開始砸。
    牆上玻璃嘩啦被砸碎。
    嘩啦。
    發出巨響。
    啊！
    端茶的女人發出驚叫，撒手，茶杯茶水掉在地上，濺起的燙水燙的她哇哇慘叫。
    李江海小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
    李江海慌忙道：“等等，等等，兄弟先別急，先別急。”
    項龍成一擺手。
    大東和飛仔平停手。
    “我打個電話。”
    “我打個電話。”
    李江海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
    “石屎哥。”
    “救我。”
    項龍成笑著看他打電話。
    電話那頭石屎：“什麽事啊。”
    “你們東星有個兄弟來我公司找我要賬，現在要砸我公司。”李江海哭訴。
    “誰呀？”石屎問。
    “叫貴利成，說是你們的紅棍。”
    噢。
    石屎回憶起來。
    “哦，是有這麽個人。”
    “哈哈，他可猛著了。”
    李江海：“石屎哥，你幫幫兄弟我唄。”
    石屎：“你把電話給他。”
    李江海把電話遞到項龍成麵前，示意項龍成接電話。
    項龍成接過電話。
    “喂，我項龍成。”
    “阿成啊，我石屎，怎麽回事？”
    “哦，石屎哥，做生意，收賬嘛。”
    “多少錢。”
    “五萬塊。”
    “這麽少，能不能算了？”
    “石屎哥，兄弟們要吃飯的，你也知道大家都要交數的。我公司被砸還沒裝完，現在很困難啊。”
    “額，五萬塊而已嘛。”
    “石屎哥，我給你麵子，一直沒有動他。按我之前脾氣，他敢說不，我早打爆他的頭。”
    “還有五萬塊而已，你石屎哥麵子也不止這個數。”
    “兄弟辦完事，請你喝茶。”
    項龍成拒絕，石屎哥沉默了會。
    五萬塊不是什麽大數。
    石屎哥知道李江海手上肯定是有。
    再一想，為了五萬塊得罪項龍成或者欠個人情也太不劃算了。
    “好吧，你把電話給李江海。”
    項龍成把電話遞了回去。
    李江海心有期待，結果迎來劈頭蓋臉大罵。
    “我草擬嗎的，幾萬塊而已，你就讓我出手。”
    “你當我是什麽？你的走狗啊！”
    “我草擬嗎的，給老子滾蛋！”
    石屎大罵一通後掛機。
    李江海每聽一句，肉就顫一下，臉就白一分。
    最後手機掛斷，聽筒裏發出嗡嗡嗡的忙音，他還傻傻拿著。
    項龍成笑嗬嗬的看著他。
    “李老板，還要不要搖人。”
    “要的話，你接著搖。”
    “我項龍成在這裏等著。”
    李江海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
    “不了。”
    “不了。”
    還能怎麽辦。
    老實付款。
    他從辦公室拿出五萬塊，大東點完數收好。
    “成哥，數對了。”
    項龍成伸手拍拍李江海的肥臉。
    “出來混，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克扣工資。”
    “人家替你辛苦拍戲，你踏馬還扣人錢，你是不是太黑心。”
    “下次再讓我知道，我再來。”
    李江海嚇的連忙搖頭。
    “再也不敢欠了。”
    “再也不敢。”
    哈哈哈。
    項龍成大笑。
    這種一句話就把人嚇哆嗦的感覺可真的很爽。
    這就是當大哥的爽點吧。
    有人會說這是欺軟怕硬。
    問題是有些人很賤，你不欺負他，他就是不認錯。
    再說做黑道大哥不仗勢欺人不如趁早改行去當社區調解員。
    還有這種拖欠雜碎就是要欺，往死裏欺。
    以後他敢再拖，那就再來欺。
    出門後大東，飛仔平也是喜笑顏開，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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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收賬可比他們以前當矮騾子潑油漆，耍狠要強太多啦。
    “哇，大哥一亮名號就把他嚇的屁滾尿流，真的是痛快。”
    “哈哈，跟著成哥真爽！”
    項龍成：“也不是人人都這樣，港島多的是有背景有勢力，這個不過是一個小蝦米，搞定也沒什麽值得驕傲的。”
    港島幾千大哥，自己隻是其中一個人。
    在自己實力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項龍成可不會暈頭，認為自己靠著東星紅棍四個字就能包打天下。
    “成哥，那家夥嘴臉真可惡，為什麽不揍他一頓。”
    啪。
    項龍成一巴掌拍在飛仔平額頭。
    “笨蛋，書上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武力永遠隻是最後的選擇，別動不動跟一個矮騾子一樣就和人動手。”
    “矮騾子喜歡動手，喜歡提刀砍人，因為他們就隻有刀，拳頭，隻能通過武力來做籌碼。”
    “你大哥我是老大，我的籌碼是武力加聲望。如果我的聲望已經碾壓對手，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動手？”
    “動手很好玩嗎？”
    “我告訴你們，不是百分百確保勝利最好不要動手，因為你一旦動手，人家看出你的底細。人露底，露出來可能是金底也可能底褲。”
    無論是人還是國家都要慎重動武。
    往小的說某個學校小霸王平常在學校橫行霸道，當老大，突然有天欺負老實人結果讓老實人打翻，那他以後還有個屁臉當老大。
    往大了說某個老大國四處打仗，今天叢林，明天沙漠，後天山林，結果打來打去不是人人越怕他而是人人發現也不過如此，天兵天將也非常拉胯。
    所以當發現世界老大拉胯，老大就鎮不住場子了，這個世界的戰爭就突然一下多了起來。
    “所以沒有必要不動手，也不要動不動就顯擺自己多能打，因為那樣很蠢。”
    “要動手，要麽不動手，動手就一定要贏，要一擊必殺，不留後患。做不到就先想清楚事情最後能不能搞定。”
    “還有你們見過那個黑道大佬天天拎著把刀到街上炫耀自己武力或者自己出手的，駱駝有嗎？蔣天生有嗎？”
    大東和飛仔平：“那是因為有小弟動手。”
    哈哈。
    項龍成笑了。
    “你們現在知道啦，老大實力等於小弟武力值加自身實力外加老大個人聲望值和社團聲望值。”
    “所以有事，你聲望夠，你瞪別人一眼，對方都嚇死，事情就解決了。“
    ”還有真打也是小弟先上，那個煞筆老大天天衝前頭，以為拍電影，拿最佳男主角啊。”
    ”你以為你拍武打片，萬一對方不配合不用刀改掏槍，拍槍戰片了？那有開打，老大衝在最前頭的，你又不是不死之身，衝最前頭那不是第一個掛。”
    “瑪德，哪有老大給小弟當肉盾的，古代打仗也不是這麽打的，有事當然是小弟先上，知道嗎？“
    二人笑著點頭。
    “你們好好學，以後你們也是要做老大的。”
    ”老大會不會打不是關鍵，關鍵會用腦，會用人。”
    “當然會打更好。不過千萬別打著打著上了頭，把自己搞成肉盾，打手，那是小弟做的事情。“
    ”老大就該有老大的樣子，知道嗎？“
    “知道，成哥。”
    “對了，還有成哥你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初中政治課本。”
    瑪德，初中就把世界接近本質的運行規律都告訴你們，你們還混不明白，學真是白上了。
    有嗎？
    二人摸摸腦袋。
    大家看得是同樣一本嗎？
    “魚蛋。”
    “成哥，東哥，魚蛋。”
    飛仔平看到街對麵有一個車推的魚蛋攤，提議大家去吃吃。
    正好肚子有點餓，三人就去對麵魚蛋攤買上幾串。
    沒想到攤主還是tvb的臨時演員。
    簡單聊著，三人在攤邊吃著魚蛋。
    項龍成突然看到下麵路上有三個混混模樣的人正圍著一個女的。
    女的左衝右突，那三個人攔著，一個不小心還摔倒在地上。
    看樣子是調戲。
    飛仔平疑惑道：“拍戲啊？”
    大東張望了一下。
    “拍你個頭，一個攝像機都沒有。”
    項龍成已經拿著魚蛋串出發了。
    來到三人身旁。
    “喂，你們幹什麽？住手！”
    “草擬阿媽，關你什麽事情。”
    “知不知道我們是五台山三龍。”
    “敢惹我們。”
    三龍是吧！
    身後大東和飛仔平看著三個小混混青澀的臉都樂了。
    “三龍，三龍。”
    “看我把你們三個揍聾。”
    “草。”
    二人衝上去暴打三龍。
    三人根本不是對手，被打的飛跑。
    看來二人學的不錯。
    有事，小弟先上。
    小弟打人給老大創造泡妞空間。
    項龍成去拉背著行李包，坐在地上低著頭的女生。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
    “我叫龍紀文，先生你叫什麽？”
    女生轉頭。
    漂亮白皙的臉，幹淨清爽，好似淡淡清泉。
    笑起來，眉眼彎彎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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