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成三人出門上車打開監控手機看監控。
    店裏，火水，火腩等人看了一會才想起來正事。
    火水：“火腩，大哥等你回話了。”
    火腩岔開話題。
    “大哥，對方是東星的人，恐怕後續有麻煩。”
    “要不然我替你把賬還了。”
    火腩心思，火水一眼看穿了。
    想幫我還賬好封我的口是吧。
    問題是我的賬不止這二千三百萬。
    火水嘴角微翹，看著火腩，眼帶不屑。
    眼神告訴你，你的想法大哥知道。
    “怎麽？”
    “不想當坐館啊？”
    “我告訴你，外麵人搶著當。尤其是那個瘋婆子啤梨一個勁想著讓他那個坐牢的兒子出來當。”
    火腩：“那就讓他們當唄。”
    “放你媽的屁，當什麽當，他們當我就死了。”
    火水大罵，臉上青筋暴起。
    其他人當，不知道。
    啤梨兒子燕子文當，那麽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火腩決計是不想當的。
    就算火水這麽逼，他也是沒鬆口。
    火水見狀改了策略。
    “你不當坐館也可以。”
    火腩欣喜。
    火水衝他老婆喊了一聲。
    “弟妹，去幫我到裏麵拿一瓶酒。”
    火腩老婆知道肯定是談什麽她不能知道的，她雖不願也隻能老實進去廚房。
    火水看著火腩，眼神由凶狠變得柔和。
    “你跟大哥這麽多年，大哥什麽為人你也知道。”
    火腩：“大哥對我好，沒有大哥就沒有我的今天。”
    “嗯。”
    火水滿意點頭。
    “這樣吧，那麽你就替大哥去做件事。”
    “做完，大哥就不逼你去選坐館了。”
    火腩心裏很開心。
    “大哥，什麽事情？”
    “呐，你也看到了，大星銀行那幫混蛋落井下石，當初求著我貸款，現在看我馬上下台就逼我還債，還找東星的人來找我。”
    “大哥心裏這口氣過不去。”
    “你。”
    火水指著火腩。
    “你晚上去一把火把它給我燒了，燒了的話，那大哥就不逼你當坐館。”
    火腩都驚呆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火水。
    大哥，你來真的啊。
    火水一瞪眼。
    “怎麽不想做，不想做，那就去當坐館。”
    “大哥全力支持你！”
    火腩心中長歎口氣。
    “大哥，你能不能等我考慮一下。”
    “好啊，給你時間，三天。”火水豎起三個手指：“最多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要麽燒了銀行，要麽出來選，不然的話。。。”
    不然話沒說下去，大家心領神會就行。
    其實就算火腩真的去燒銀行，那麽火水也照樣會逼他去選坐館。
    而且他還希望火腩選擇去燒，他一去一燒，那麽自己盯著他，收集他的罪證。
    有火腩燒銀行證據，他不去選坐館都不行了。
    火水早就給火腩設計好陷阱。
    門生。
    生死麵前，門生也照坑。
    車上，大東和飛仔平就罵火水。
    “我草，笑麵虎出賣小弟，火水這個混蛋逼小弟燒銀行，真踏馬敗類。”
    項龍成調侃道：“大哥能有幾個好東西，平常和你稱兄道弟，那是沒事。有事，大哥先捅你兩刀。”
    大東和飛仔平笑嘻嘻的。
    “成哥，你不會捅我們吧。”
    草。
    項龍成翻個白眼。
    “我對菊花沒有興趣。”
    店內，火水起身準備走，他給火腩一個眼神。
    “去，拿十萬塊給大哥。”
    “大哥手頭有點緊。”
    火腩老實從收銀台取了十萬給火水。
    火水把錢往口袋裏一塞，盯著火腩。
    “怎麽，不情願啊！”
    火水也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情啦。
    火腩忙道：“沒有，沒有。”
    “記得！”
    “你有今天都是大哥給的。知道嗎？”
    教訓完火腩，火水拍拍屁股帶著小弟就走。
    火腩老婆也從裏麵出來，出來就抱怨。
    “火腩，你什麽大哥，每次沒錢就來拿。”
    “這裏是他的提款機啊。”
    火腩也是一臉無奈。
    “你少說兩句吧。”
    “先幹活，馬上飯點就做事啦。”
    火腩老婆：“做，做，做，做到最後，我們早晚讓你大哥害死。”
    火腩一腦門官司，隻能默不作聲，低頭做事。
    車上，項龍成等人看著火水開車離開。
    大東問：“成哥，要不要跟上去。”
    項龍成不屑。
    “跟上去有屁用。”
    “十萬塊都要找小弟要，你覺得他有錢嗎？”
    飛仔平：“那怎麽辦？”
    項龍成：“你們有什麽看法？”
    飛仔平冷哼一聲。
    “我看不逼一逼火水是不行的。爛船還有三分釘，別看他麵上窮，他好歹也是坐館話事人，私底下肯定藏著錢。”
    “那平哥，你準備怎麽逼了？”項龍成問。
    飛仔平得意道：“那當然是打，他們和義盛才多少人，我們東星多少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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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龍成看向大東。
    “你覺得呢？”
    大東猶豫一下接著點頭。
    項龍成問道：“一遇到難題就打，就上街劈友，這都是誰教你們的？”
    二人疑惑道：“電影，漫畫還有大家不都是這麽做的嗎？”
    靠。
    項龍成都氣笑了。
    “這都是什麽刻板印象，古惑仔遇到事就不會動腦子隻會砍人啊！”
    “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二人低頭。
    項龍成接著問他們一個問題。
    “那，問你們，出來混最重要的三件事是什麽事？”
    二人遲疑道。
    “兄弟？”
    “背景？”
    。。。
    項龍成又樂了。
    “最重要的第一件事是銀子！”
    “第二件事也是銀子！”
    “第三件事還踏馬是銀子！”
    三根手指紮紮實實豎在二人麵前。
    二人有點懵。
    項龍成繼續教育。
    “那你們先算算收完這筆賬，我們能賺多少？”
    “690萬。”
    “那我再問你，我們和火水開片需要多少人？”
    二人算不出來。
    項龍成開始給他們算賬。
    “和義盛五六千人，就算火水和啤梨一人一半，那麽火水能拉出來二千五到三千人，我再打個對折，一千五到一千二百人。”
    “我們少說也要拉一千人吧。”
    “一千人拉出來劈友，你們知道要花多少錢嗎？”
    “站樁就一人五百塊，劈友，動刀子流血要個三千塊不過分吧。”
    二人搖頭。
    “不過分。”
    “那就是三百萬，賺的錢已經幹掉一半。”
    “砍死了，一個人安家費二三十萬要吧。”
    二人點頭。
    “死了還好，一了百了。要是傷了或者重傷，斷手斷腳，殘廢那種更麻煩，那都不知道花多少。”
    “還有車馬費，保釋費，紅包，酒席。。。”
    “你們兩個算算，等打完我們還剩多少錢？”
    “我們是賺還是虧啊？”
    二人啞口無言。
    項龍成歎口氣。
    “古人打仗都知道糧草先行，先廟算一下，怎麽到現代，到了古惑仔這裏就知道閉著眼睛瞎幾把砍。”
    “記得以後搞事，先算清楚，值不值，賺不賺。”
    “別真把自己當隻會傻砍的古惑仔，我們是披著古惑仔外衣的生意人，要懂得算賬。”
    大東：“那大哥，我們不如去找駱駝哥。請他出手，肯定能搞定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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