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成四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大東喊了一聲：“龍哥，麻煩收一下。”
    九紋龍過來收盤子。
    項龍成笑道：“龍哥，有沒有興趣坐下聊一聊。”
    九紋龍看著項龍成笑道：“剛才進來就看到你們四個人氣質不凡，我就覺得你們不一般。請問你們是？”
    大東報身份：“我大哥是東星中環話事人項龍成。”
    九紋龍聽了偌大的名號也隻是淡淡一笑：“成哥，你好。”
    九紋龍的手沒閑著，收拾著桌上餐具，收拾完就準備走。
    項龍成伸手拉住他：“哈哈，大家聊一聊，你就當陪客人聊天可以嗎？”
    項龍成一出手，九紋龍就感到對方力度不凡。
    九紋龍也不好在康哥餐廳鬧事便回道：“等我把東西收拾了再來好嗎？”
    項龍成：“好。”
    九紋龍拿著餐具進廚房再出來，項正陽，安琪，大東已經換了一桌，獨留項龍成一個人坐著。
    很顯然是讓他和項龍成單聊。
    九紋龍坐了下來。
    項龍成先開口，問道：“我剛才看了兩撥人來找你，你都拒絕了，看樣子你真的準備退出江湖？”
    九紋龍笑道：“不是準備，是已經。”
    項龍成卻笑著搖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隻要你活在有人的地方，你又怎麽可能退出江湖。”
    九紋龍卻道：“人的種類千差萬別，不是所有人都是古惑仔，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刀光劍影。”
    項龍成道：“我覺得你或許會對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
    然而九紋龍臉上卻流露出痛苦和哀傷的神情。
    “我其實已經後悔了！”他重複道。
    “我後悔當初沒有早些看清事實，早些離開江湖。因為入獄，我甚至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
    提到父親，九紋龍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的容貌和他的教誨。
    父親曾指著年輕的九紋龍大聲責罵：“你這個混蛋，為什麽偏偏要選擇混跡江湖！出了問題你要怎麽辦？”
    年輕的九紋龍回答：“出了問題，我會自己承擔！”
    父親怒發衝冠：“承擔？你承擔個屁！你出了問題最後還得是我們家裏人來承擔！”
    年輕的九紋龍當時並沒有理解父親的話，然而當他真的出了問題，被社團背叛入獄，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時，他才明白了父親的話的含義。
    九紋龍冷笑道：“混社團，出了問題他們就像扔狗一樣把你扔掉，最後傷害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自從被社團背叛後，他對社團便沒有任何好感。
    項龍成微微一笑：“你說的社團和我這裏可不一樣。”
    九紋龍譏諷道：“都是黑道，有什麽區別。”
    項龍成解釋道：“哦，你錯了。我不是讓你混社團，我是希望你能成為我們財務公司的經理，我們公司是正規持照的，最多隻能算是灰色地帶。你隻需要管理公司的事務，完全不用涉足社團的事務。你覺得怎麽樣？”
    九紋龍笑了笑。
    “謝謝，成哥。我真的退出江湖了。不想再和江湖上的任何事情起糾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項龍成喝道。
    他盯著九紋龍。
    “你現在已經在風暴中心，進不進江湖也不是你說了能算的。”
    “你加入我的公司，當公司經理，我護你周全，絕不讓你再牽扯到江湖中。”
    九紋龍隻是回了一句：“我看看吧。”
    項龍成微微頷首，九紋龍能這麽說已經非常好了。
    “也許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但是我告訴你，你肯定會遇到危機生命的麻煩。這件事我會替你解決。”
    九紋龍淡淡道：“謝謝。”
    正說著，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女人。
    長相妖嬈，模特身材，大長腿。
    她就是九紋龍前女友馬交紅，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兒子，隻是九紋龍還不知道。
    舊情人見麵，沒有歡笑。
    九紋龍想說什麽但開不了口。
    而馬交紅則對九紋龍當年拋下她，獨自去太國辦事一直有怨氣。
    一見麵，兩人就發生衝突。
    馬嬌紅：“龍哥，我希望你能重新出山。”
    九紋龍自然是拒絕。
    “我不玩了。”
    這下可把馬嬌紅氣壞了！
    她怒斥九紋龍：“你不玩了？我17歲出來跟你玩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們那麽多人在外麵扮英雄，都是學你啊。你現在不玩了怎麽跟我，跟他們交代？”
    九紋龍內心充滿了內疚。
    多年以來，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決定。
    如今麵對曾經的戀人馬嬌紅，他隻能無奈地歎息。
    “馬嬌紅，一切都過去了，你就別再想了。”
    馬交紅卻不肯罷休，她再三苦求，但九紋龍依然堅決地拒絕了她。
    憤怒之下，馬交紅猛地摔門離去。
    九紋龍望著她的背影，默默地搖了搖頭。
    項龍成回來後調侃道：“我靠，你的女人這麽漂亮，你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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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紋龍苦笑著說：“她屬於江湖，不屬於我。”
    項龍成嗤笑一聲，說道：“如果你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你的生死離別沒有人會去管。你退不退江湖也無所謂，沒人在意。”
    “但你是九紋龍，當年威名赫赫的九紋龍。你看看今天的情況，這江湖你是退不了的。”
    說起來，退出江湖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決定。基本上說出這句話的大哥最後都沒有好下場。眼前的九紋龍就是一個例子，他退出江湖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死亡。
    項龍成輕輕拍了拍九紋龍的肩膀。
    “你之所以一直說退出，隻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明白退出的代價是什麽。”
    項龍成注視著九紋龍的雙眼。
    “我希望你在不久的將來真正意識到代價的時候，能夠想起我，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執念而帶著遺憾離開。”
    “既然你已經決定洗心革麵，那麽就應該有更好的後半生。”
    九紋龍此時並不完全理解項龍成的意思。
    他調侃道：“成哥，你說話的語氣好像電影台詞一樣。”
    項龍成淡淡回答：“你記住就行。”
    說完，項龍成帶著三人離開了餐廳。出門後，他叮囑大東：“給我盯緊九紋龍，注意他周圍的情況，尤其是火山這個人。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
    大東：“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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