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紈絝皇女vs敵國質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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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言避開雲洛曦伸來的手,自己利落地躍下馬車,衣袂翻飛間如白鶴展翅。
他耳尖微紅,瞪她一眼:“王爺當蕭某是那些弱不禁風的閨閣公子麽?”
雲洛曦訕訕收回手,小聲嘀咕:“本王這不是想趁機牽小手嘛...”
兩人正在耳鬢廝磨,忽聽不遠處傳來嬌呼:“哎呀,那不是宣王爺嗎?”
雲洛曦抬眼望去,不遠處站著一群小姐公子,為首的那兩個正是自己的熟人。
宋如璋一身月白暗紋長袍立在柳樹下,發冠絲帶隨著風輕揚,身旁的雲月婉穿著高腰齊胸裙搭配窄袖短襦,頭上發釵步搖在陽光下耀眼奪目,一晃一晃的,活像隻開屏的孔雀。
雲洛曦眯起眼睛,下意識將蕭霽言護在身後。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蕭霽言眸光微動,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皇姐好雅興。”雲月婉帶著宋如璋等人走近,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蕭霽言,“皇姐怎麽帶蕭國質子一起來遊玩?”
她故意拖長音調,上下打量著蕭霽言,眼底的輕蔑毫不掩飾。
宋如璋手掌死死捏緊。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雲洛曦身上,她今日一襲緋色軟紗交領襦裙,纏枝薔薇繡於領口,腰間鬆鬆係一條同色絲絛,隱約勾勒出線條優美的腰身,不過分纖細,但又有不同於一般女子的柔美。
發間一隻白玉簪,襯得她膚若凝脂,眉眼如畫。
她就站在那裏,足以讓一切都黯然失色。
恍惚間,她想起那日禦花園的海棠樹下,他眼睜睜看著雲洛曦將蕭霽言抵在樹幹上親吻時,手中的錦帕差點被撕成兩半。
他本該高興的,她又做了錯事,以後他可以更好拿捏他,就算以後他提更過分的要求,她也會答應。可胸腔裏翻湧的酸澀卻讓他指尖發顫,連假山石劃破掌心都未察覺。
回府後,他砸碎了梳妝台上所有胭脂水粉。
銅鏡裏映出他通紅的眼睛:“蕭霽言那個賤人!也配......”
說到這裏他卻愣住了。
他對她隻有利用,她親誰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他捏著這個把柄,以後她再想娶他或者做點其他的事,她都隻能乖乖聽他的要求。
這兩年來,他一步步控製著她的情緒,幾乎到了予取予求的程度,毫不誇張地說,說她是他養熟的一條狗都不為過。
可是,她不僅摔了送給他的玉佩,而且當著他的麵親了其他男人,發現他看到了,她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
他以為,是那天他在眾人麵前落了他的麵子,而且之前她每次想跟他親密一番都被拒絕,她才會這樣。
貼身小廝也說宣王爺隻是一時糊塗,她心裏喜歡的人始終是自己。
要不是她愛重於他,憑借著她的身份,她完全可以向皇上求一道賜婚聖旨,可是她沒有,在他說他想被用心對待後,兩年來她就有什麽好東西都送到他府上,宮裏皇子沒有的好布料好首飾他都有。
甚至每月都會給他一千兩銀票,讓他想買什麽便買什麽,不必委屈自己。
他厭惡雲洛曦的紈絝和不學無術,可這兩年來,那人為他爬牆摘過玉蘭,寒冬跪在雪地裏求他原諒,甚至當眾說過“願和如璋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樣熾烈的偏愛,他堅信她愛他入骨。
可他等了兩天,她都沒有來哄他。
那兩天的日子比他想象的更難熬。
沒有每日準時送到的珍奇玩意,沒有變著花樣討他歡心的情詩,連院子裏的海棠樹都顯得寂寥。
那本是雲洛曦親手栽下,說“如璋如花”的見證。
直到靜王爺登門,帶來“雲洛曦移情蕭質子”的消息。
燭光下,二皇女興奮地描繪著未來:“等她徹底惹怒皇上,那個位置就是我的!到時候如璋就是鳳君......”
宋如璋溫順地依偎在雲月婉懷中,心底卻泛起詭異的空虛。
他本該歡喜的。
雲月婉比雲洛曦更乖巧懂事,事事以他為先,而且她喜愛梳妝打扮,比男子更注重容貌。她跟雲洛曦不同,跟他在一起時沒有大女子主義,對她依賴順從,完全沒有女主外男主內的思想。
他曾經試探過,為何天下以女子為尊,明明男子各方麵都不比女子差,照樣可以上場殺敵,治國安邦。
她當時的回答他現在還記得。
所以,他周旋在兩個皇女之間,勢要為自己的未來謀一條最好的出路。
母親和姐姐不是看不起他是男兒身嗎?
雖然當時聽到雲洛曦看上蕭霽言時難免有些失落,畢竟誰不喜歡好看又位高權重的異性對自己獻殷勤,可是以後不用再想辦法應付雲洛曦,隻需要把全部心思放在雲月婉身上,對他未來一事更多的是好處。
他也就放下了那點惆悵。
可今日,雲月婉來找他說三皇女重得聖寵,還是雲洛曦親手促成的,他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
原本以為雲洛曦要娶蕭國質子,除了靜王雲月婉,再無其他合適的儲君人選,她當未來皇太女是板上釘釘的事,可三皇女此時入了皇帝的眼,局勢突變,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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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雲洛曦要來遊湖,她們就直接跟了上來。
可在看到雲洛曦保護般將蕭霽言護在身後的動作,宋如璋精心描繪的秀眉狠狠擰起。
今日特意穿了雲洛曦最愛的月白錦袍,可那人的目光甚至沒在他身上停留。
他不信她這麽短時間會移情別戀,唯一的解釋就是雲洛曦想利用蕭霽言氣他。
宋如璋捏了捏掌心,快速與宋月婉對視一眼後泫然欲泣地看向雲洛曦。
“王爺。”他上前盈盈一拜,聲音比池水還柔三分,“幾日不見,王爺看著消減了幾分,你這幾日過得還好嗎?”
“宋公子。”雲洛曦連忙後退兩三步,“我們倆不熟,沒必要這麽關心本王,會讓人誤會的。”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甩在宋如璋臉上。
曾經雲洛曦翻牆進他閨閣時,他總用這話斥責,如今角色倒轉,難堪得他眼眶發熱。
宋如璋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他咬著唇,眼中泛起水光:“王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聽不懂?”
她揚了揚下巴看向雲月婉和後麵那群小姐公子,“本王剛才的意思你們都聽懂了嗎?要是聽懂了,找個人和這位宋公子說一下,本王還有要事,你們別打擾我。”
後麵十數位小姐公子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本來看到宣王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保護其他男子,她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京城裏誰不知宣王這兩年對宋家公子的示好有多瘋狂?
可她們剛剛看到和聽到了什麽?
宣王爺竟然說她和宋公子不熟?
雲月婉見狀立刻上前:“皇姐這是什麽話?我們都知道你們之間關係不錯,朋友之間就算鬧了別扭好好說開就可以了,何必說這般傷人的話?
“二妹妹。”雲洛曦似笑非笑地掃過兩人交疊的衣袖,“你與宋公子這般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對。”
“皇姐說笑了,妹妹隻是……”
“本王沒興趣聽。”雲洛曦轉身牽起蕭霽言的手,“霽言,我們約會去。”
蕭霽言被她拉著往前,餘光瞥見宋如璋搖搖欲墜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王爺當真這樣離開,不過去安慰?"
雲洛曦噗嗤笑出聲來,“霽言吃醋了?”
“自作多情!”蕭霽言耳尖泛紅,卻沒掙開她的手。
雲月婉見雲洛曦要走,眼底冷光一閃,“皇姐且慢!今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一同乘船遊玩可好?”
雲洛曦挑眉:“本王租的畫舫不大,容不下這麽多人。”
“皇姐說笑了,”雲月婉環視四周,故意提高聲音道,“這西液池上最大的畫舫就是皇姐租的這艘,足夠容納我們所有人了。”
眾人看了眼雲洛曦她們要去的方向,正是西液池邊上停靠的最大的兩層畫舫,“宣王爺的畫舫確實最是寬敞。"
“對啊,訂了好幾天了,我之前來遊湖的時候想要租借卻被拒絕,說是租出去了,但是這幾天都沒有人上船遊玩,應該是宣王租了吧。”
西液池荷花盛開最好看的時間隻有半個月,原主之前早就想和宋如璋一起遊玩,一次性租借了七天,所以就算她前幾天沒來,這最大的畫舫別人也隻能看不能用。
誰不知宣王爺隻有在宋公子麵前才好說話?
雲月婉見雲洛曦不為所動,心底不禁有些惱怒,麵上卻還要擺出一副體貼周到的模樣,“皇姐,蕭公子第一次出來遊玩,也該讓他多認識些人。再說...…”
她輕輕歎了口氣,說出的話全是為了雲洛曦著想,“你們這兩年的情誼總歸不是假的,有些事總要說清楚才好。別傷了人家公子的心。”
宋如璋適時地上前一步,“王爺,你當真...不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蕭霽言冷眼看著這一幕,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雲洛曦察覺到他的不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側頭對著蕭霽言眨了眨眼。
“行吧,”雲洛曦終於鬆口,“不過本王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惹是生非...…”她目光掃過眾人,“別怪本王不客氣。”
眾人登船後,雲洛曦特意拉著蕭霽言站在船頭賞荷。
夏風拂過,掀起兩人衣袂交纏,遠遠望去宛若一對璧人。
宋如璋站在不遠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忽然上前,柔聲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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