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超級大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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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宇和沐綺羅懷著滿肚子的疑惑,匆匆處理完拍賣會閉幕的各項事宜後,便迫不及待地親自押著被綁的青年,朝著淩天所在的貴賓室走去。一路上,兩人心裏都在不停地琢磨,淩天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很快,他們來到貴賓室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露出逸塵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
“逸塵小友,淩天兄在嗎?我們把人帶來了。” 飛雲宇率先開口問道。
逸塵眨了眨眼睛,說道:“淩天哥哥不方便出來,你們直接把這個哥哥送進來就可以啦。”
飛雲宇和沐綺羅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惑愈發濃烈。飛雲宇忍不住又問:“逸塵小友,這個青年真的是淩天兄要買的嗎?”
逸塵歪著頭想了想,之前淩天確實說過,要是想買什麽東西但沒錢,就說是他要買的,事後他會去結賬。於是,逸塵用力地點點頭,脆生生地回答:“沒錯呀,是淩天哥哥買的。”
這下,飛雲宇和沐綺羅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與不解,他們又接著問:“那淩天哥哥為什麽不方便出來呢?”
逸塵撓撓頭,如實說道:“淩天哥哥不久前剛洗完澡,正在床上躺著呢。” 可他卻忘了補充一句,淩天此刻正在睡覺。
“連澡都洗好了,現在正在床上!?” 飛雲宇和沐綺羅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微妙。他們心中已然認定,淩天有著某種特殊癖好。
兩人不敢再多想,連忙把青年推進貴賓室,匆匆關上門。隨後,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追趕一般,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他們一邊走,一邊想著該如何消化這個驚人的 “發現”,以及明天見到淩天,該擺出怎樣的表情和態度來麵對他。而貴賓室裏,逸塵正好奇地打量著被綁進來的青年,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讓淩天陷入了一場天大的誤會之中。
逸塵看著被推進來的青年,見他嘴巴還被符紙封著,發出含糊的悶哼聲,滿臉的憤怒與無奈。逸塵心中滿是同情,想都沒想,伸手就一把將符紙撕了下來。
“嘶啦” 一聲,符紙被扯下,青年先是一愣,隨即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是剛剛從窒息的邊緣掙脫出來。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逸塵,嘴裏吐出一連串古怪的音節,顯然是在憤怒地咒罵著什麽。
逸塵被青年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用軟乎乎的聲音說道:“哥哥,你別生氣呀,我是想救你。剛剛那些姐姐想把你買回去當男寵,我覺得那樣不好,就把你買下來啦。”
青年哪聽得懂逸塵的話,依舊滿臉怒容,身體不斷掙紮著,試圖掙脫身上的鎖鏈。他的肌肉緊繃,鎖鏈被掙得嘩嘩作響,可那特殊的鎖鏈卻異常堅固,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分毫。
逸塵見狀,有些著急地說道:“哥哥,你別亂動啦,再動會受傷的。等淩天哥哥醒了,我們就能好好商量怎麽解開這些鎖鏈,還你自由啦。”
青年聽不懂逸塵的話,隻是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善意。他停止了劇烈的掙紮,卻依舊警惕地看著逸塵,嘴裏還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仿佛在警告逸塵不要輕舉妄動。
逸塵打了個哈欠,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他正打算爬上那張柔軟的沙發,美美地睡上一覺,可突然想到身旁這位被綁著的青年還沒地方安置呢。沙發是逸塵心裏的 “寶地”,軟乎乎的,他可不舍得讓給青年。
就在逸塵糾結之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淩天之前對他說過的話,睡地板對身體不好,不健康。逸塵小眼珠一轉,想到了淩天睡的那張床。他覺得床夠大,兩個人睡沒問題,於是便抬起小手,指了指淩天的床,對著青年說道:“哥哥,你就睡這裏,和淩天哥哥一起,這樣就不會睡地板啦。”
青年一臉茫然地看著逸塵,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見逸塵一直指著床,又看向床上躺著的淩天,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在他們部落裏極為不堪的畫麵。在他的認知裏,逸塵這舉動似乎是要讓他和淩天在床上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青年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的憤怒瞬間被驚恐與羞辱取代。他的臉漲得通紅,像一頭發怒的公牛,再次瘋狂地掙紮起來,嘴裏發出一連串憤怒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房間掀翻。他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鎖鏈被拉扯得嘎吱作響,似乎下一秒就會斷裂。
逸塵被青年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怎麽就惹得這位哥哥如此激動。
逸塵看著青年如此激動,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和淩天擠在一張床上睡覺呢。於是,他又奶聲奶氣地解釋道:“哥哥,你別擔心,淩天哥哥人可好了,他不會在意和你一起睡的這種事噠。”
說完,逸塵似乎覺得光解釋睡覺的事還不夠,又想到青年一身髒兮兮的,指了指浴室方向,說道:“哥哥,你先去那裏洗個澡,幹幹淨淨的再上床睡覺哦。”
青年看著逸塵手指浴室的方向,再聯想起之前逸塵指床的動作,腦海中那些不堪的想法愈發強烈,他更加篤定逸塵是要讓他和床上那個男人做些傷風敗俗之事。他的臉漲得紫紅,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
可逸塵哪知道青年心裏的這些想法,見青年還在那僵持著,直接伸手拉住青年身上的鎖鏈,說道:“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啦,快去洗澡睡覺咯。”
青年拚命想要反抗,奈何鎖鏈上的符文強大無比,完全束縛住了他的修為,此刻他就跟個普通人沒什麽兩樣。而逸塵別看年紀小,卻是結丹期的修為,力氣大得很。就這麽輕輕鬆鬆地,青年被逸塵一路拉進了浴室。“砰” 的一聲,浴室門關上了,把青年獨自留在了裏麵。
青年站在浴室裏,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怒。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抓到這裏,還被當成貨物拍賣,現在又被誤解成要做這種羞恥之事。可眼下又掙脫不開,無奈之下,他隻能發泄似的打開淋浴噴頭,任由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洗起澡來。
而在浴室外麵,逸塵拍了拍胸口,覺得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便爬上軟軟的沙發,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浴室裏傳來的水流聲。
過了好一會兒,青年終於洗完澡,從浴室走了出來。他身上水汽氤氳,隨意地用一塊浴巾裹著下半身,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珠,順著緊實的肌肉線條滑落。
他抬眼望去,隻見逸塵已經在沙發上沉沉睡去,小小的身軀卻占滿了整個沙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青年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小家夥睡得可真香。
他本打算將就著睡在地上,可當他剛把腳放到地上,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傳來。這才發現,地上竟安裝了冰晶靈石,這靈石散發著絲絲涼意,普通凡人躺在上麵,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凍僵。
青年皺了皺眉頭,心中滿是糾結。他實在不想和床上的淩天有過多接觸,可這地上又實在沒法睡人。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朝著床走去。
來到床邊,他看到淩天正熟睡著,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裏發生的這些事。青年心中暗自腹誹,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輕輕掀開被子,側身躺了上去,盡量讓自己和淩天保持一定的距離。
青年躺在床上,身體緊繃,雙眼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極度不適和憋屈。他的內心仿佛被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各種情緒在心底翻湧,久久無法平息。
他滿心都是憤怒,自己原本在故鄉自由自在地生活,即便來到這陌生的地方,也隻是想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卻莫名其妙地被當成吃霸王餐的無賴,遭受這般羞辱和不公的對待。被五花大綁著帶到這拍賣會,像個物品一樣被眾人打量、競價,他的尊嚴被無情地踐踏在腳下,這份屈辱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又對逸塵和淩天充滿了誤解,覺得他們心思齷齪,對自己有著不軌的企圖。回想起逸塵的種種舉動,那些指來指去的手勢,在他的認知裏,都被解讀成了不堪的暗示,這讓他對兩人厭惡至極。可如今,自己卻不得不和這個 “罪魁禍首” 之一的淩天躺在同一張床上,這讓他感到無比惡心,恨不得立刻起身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深深的無奈又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身上的鎖鏈束縛著他的修為,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施展,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裏的猛獸,有力無處使。他嚐試過反抗,卻根本掙脫不了這該死的符文鎖鏈。地板上的冰晶靈石又讓他無法在地上安睡,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妥協,和這個讓他滿心厭惡的人共處一床。
同時,他也感到無比的迷茫和恐懼。身處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周圍的語言、習俗他一概不懂,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怎樣,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困境,重新回到自由的生活。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如同黑暗中的幽靈,時刻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旦有機會掙脫這束縛,一定要讓那些欺負他、羞辱他的人付出代價。他會找到回家的路,回到那片屬於自己的土地,再也不會踏入這個讓他感到絕望和痛苦的地方。
在滿心的憤懣、無奈與迷茫中,青年終究抵不過長久以來積攢的疲憊,不知不覺沉沉睡去。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盡是被追逐、被羞辱的場景,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悄然灑在房間裏。淩天悠悠轉醒,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便感覺身旁有個溫熱的物體緊緊靠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動了動,卻發現有隻手正壓在自己肚子上,還有另一隻手幾乎都要伸進自己的浴袍裏。
淩天瞬間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就看見身旁躺著一個沒穿上衣的陌生青年,親密無間的姿勢讓他驚怒交加。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還在熟睡的青年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響亮。青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腦袋一歪,整個人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他茫然地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狀況,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捂住臉頰。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床上!” 淩天怒目圓睜,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他迅速往後退,拉開與青年的距離,警惕地盯著對方,仿佛眼前是一頭隨時會撲上來的野獸。
青年迅速起身,與淩天怒目而視。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認定,剛剛打自己的肯定就是眼前這個瞪著自己的男人。
在青年的認知裏,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明明是這個叫淩天的人,通過拍賣會把自己買下來,還指使那個小鬼安排自己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現在他倒好,一覺醒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自己一巴掌。
青年越想越氣,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毫不示弱地回瞪著淩天,嘴裏劈裏啪啦地說著一連串話語。他的語速極快,聲音高亢,還時不時揮舞著手臂,似乎在憤怒地控訴著淩天的種種 “惡行”。可淩天一臉茫然,一句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看到青年情緒激動,那憤怒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和自己拚命。
“你到底在說什麽!給我冷靜點!” 淩天也提高了音量,試圖讓青年平靜下來,但他心裏同樣充滿了疑惑和惱火,完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兩人就這麽僵持著,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