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實習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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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如輕紗般灑落在林雲的臉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床頭的鬧鍾發出清脆的滴答聲,指針指向七點十分。
就在這時,一陣持續不斷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那聲音不大不小,卻仿佛有某種魔力,讓林雲在混沌的夢境中漸漸蘇醒過來。
他的眼皮像被壓住一樣,難以睜開,但終於,在經過半分鍾的掙紮後,林雲勉強睜開了雙眼,睡眼惺忪地看著四周。
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剛才的夢境中,有些恍惚。他下意識地用手胡亂抹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這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的睡衣領口歪斜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林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趿拉著拖鞋,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棉花包裹著一樣。
"早。"諸葛大力站在門口,懷裏抱著一摞文件夾,發梢還沾著水珠,顯然剛洗完澡。她的目光掃過林雲淩亂的頭發和翹起的睡衣衣角,耳尖微微發燙,"方便聊聊嗎?"
林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邋遢模樣,手忙腳亂地整理領口:"啊...抱歉,快進來。"他側身讓出空間,後知後覺地發現房間裏還散落著昨晚沒收拾的泡麵碗,頓時窘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諸葛大力卻像沒看見似的,徑直走到窗邊。陽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連睫毛的陰影都清晰可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你還記得我們在山林裏的相遇嗎?"
林雲僵在原地,喉嚨突然發緊。那些畫麵在腦海中翻湧:篝火旁顫抖的聲音,楓葉上的字跡,還有她轉身時被山風揚起的發絲。"記得。"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那天晚上,你說起導師的樣子..."諸葛大力背對著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夾邊緣,"明明那麽難過,卻還努力克製著情緒。還有後來你幫我搭帳篷時,注意到我手腕的燙傷..."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發現,你總是在細節裏藏著溫柔。"
林雲感覺心跳快得離譜,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他從未想過,那些自己以為微不足道的舉動,會被她一一記在心裏。
"這一個多星期,我觀察過你。"諸葛大力突然轉身,目光清亮卻帶著一絲緊張,"你會在深夜幫忘關走廊燈的美嘉關掉開關,會默默修理公寓搖晃的椅子,甚至記得每個人喝咖啡的習慣..."她頓了頓,臉頰泛起紅暈,"這些細節都在告訴我,你很符合我心目中男朋友的樣子。"
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林雲看著諸葛大力泛紅的耳尖,看著她攥得發白的手指,突然覺得喉嚨發苦又發甜。
"所以,我現在正式邀請你。"諸葛大力深吸一口氣,直視著他的眼睛,"請問你願意做我的實習男朋友嗎?以三個月為期限,如果在此期間我們互相打分,表現良好的話,可以轉成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請問...你願意嗎?"
窗外的鳥鳴聲突然變得清晰,風掀起窗簾的邊角。林雲望著眼前緊張又期待的女孩,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悸動翻湧而上。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任由這個問題在晨光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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