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想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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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晨光總是裹挾著油墨味漫進教室,諸葛大力推開教室門時,林任雲已經在她桌上擺好了溫熱的豆漿和複習資料。玻璃杯上貼著便利貼:"今天也要打敗所有數學題!"旁邊還放著顆剝好的板栗,裹著他手心的溫度。窗台上的綠蘿是他們高一入學時種下的,如今藤蔓已經爬滿了整麵玻璃,葉片間掛著的小卡片隨風輕晃,最新一張寫著:"距離和大力上同一所大學,還有99天"。
一模考試失利那天,諸葛大力躲在操場角落掉眼淚。林任雲默默在她身邊坐下,從書包裏掏出個鐵盒——裏麵是從小學到高中收集的所有糖果紙,每張都平整地壓著,邊角還用彩筆標注著日期。"你看,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難關。"他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痕,"記得小學那次數學考砸嗎?你哭著說再也不想上學,結果第二天是誰舉著滿分卷子衝進教室的?"他變魔術般從口袋裏掏出根草莓味棒棒糖,糖紙圖案和七年前送她的第一顆糖一模一樣。
百日誓師大會後,林任雲在課桌下塞給她個信封。拆開是兩張手繪地圖,分別標注著"大學食堂美食路線"和"圖書館自習攻略"。地圖上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記著:"二樓靠窗位置陽光最好第三食堂的糖醋排骨大力肯定喜歡",每個標記旁都畫著可愛的小圖標。最下方還畫著兩個牽手的小人,歪歪扭扭寫著:"要和大力解鎖所有地點"。
高考前三天,林任雲帶著諸葛大力來到城郊的海邊。夕陽把海麵染成橘子色,他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掏出個貝殼項鏈。"初中在海邊撿的貝殼,磨了整整三個月。"他聲音混著海浪聲微微發顫,"大力,其實從你搬來梧桐巷那天起,我就想告訴你......"他頓了頓,耳尖通紅,"我喜歡你,不是朋友的喜歡,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海風掀起諸葛大力的發絲,她看著項鏈上精心打磨的貝殼,突然想起這些年他藏在細節裏的溫柔。小學時偷偷多帶的糖果,初中雨天濕透的後背,高中熬夜整理的筆記......原來那些漫長歲月裏的陪伴,早就是最動人的告白。
"我也喜歡你。"她的聲音被海風送進他耳裏。林任雲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綴滿星辰,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項鏈,指尖擦過她鎖骨時輕輕顫抖。兩人在沙灘上寫下彼此的名字,又用貝殼圍成愛心,海浪一次次湧來,卻衝不散這份心意。
放榜那天,諸葛大力緊張得不敢查分。林任雲握住她顫抖的手,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別怕,我一直在。"當頁麵刷新出兩人超高分的成績,且都達到同一所重點大學的錄取線時,他突然將她抱起轉圈。笑聲驚飛了梧桐巷的麻雀,他抱著她不肯放下,額頭相抵輕聲說:"以後每個重要時刻,我都要第一個告訴你。"
真正的錄取通知書寄來那天,林任雲帶著她來到他們常去的老城牆。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掏出個絲絨盒,裏麵是兩枚銀色對戒,戒圈刻著交纏的藤蔓和星星,內側分別刻著"z"和""。"本來想等畢業,但我怕來不及告訴你......"他單膝跪地,眼睛裏盛滿溫柔,"諸葛大力,你願意從校服到婚紗,讓我陪你走一輩子嗎?"
諸葛大力看著戒指,又看著眼前這個陪伴了她整個青春的少年,眼淚奪眶而出。她伸出手,任由他為自己戴上戒指,在夕陽的見證下,輕輕說出:"我願意。"遠處的天空被染成絢麗的紅色,就像他們熾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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