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害怕糾結掙紮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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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落在聖誕市集的薑餅屋上時,諸葛大力和林任雲正縮在校外租的小屋裏,對著一鍋咕嘟冒泡的火鍋犯愁。"這辣椒放多了還是少了?"林任雲舉著調料罐,鼻尖被熱氣熏得發紅,睫毛上還沾著些許水汽。
"讓我嚐嚐!"諸葛大力踮腳嚐了口湯底,立刻被辣得直吸氣,眼眶瞬間泛起淚花,"嘶......你是想謀殺親......"她突然頓住,耳尖泛起紅暈,慌亂地用袖口扇風,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
林任雲卻笑得直不起腰,眼角笑出了細紋:"謀殺"親"是吧?放心,我準備了秘密武器!"他變魔術般從冰箱拿出盒草莓冰淇淋,得意地晃了晃,"德國版解辣神器!"他舀起一勺冰淇淋,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德國版解辣神器來救駕!快張嘴,小心辣壞我的"首席試吃官"。"他的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臉頰,帶著草莓的清甜與緊張的溫度。眼神裏滿是溫柔與寵溺。
整個春節假期,這間小屋子成了他們的專屬天地。貼春聯時,林任雲踩著椅子,歪歪扭扭地將福字倒貼,還振振有詞:"在中國,福倒了就是福到了!"諸葛大力在下麵笑得前仰後合,指著他喊道:"你這是歪理!"包餃子比賽時,諸葛大力包出的餃子奇形怪狀,有的像小老鼠,有的像元寶,林任雲掏出手機,一邊拍照一邊調侃:"這創意,能申請非遺了!"除夕夜,他們裹著厚厚的毯子,擠在沙發上守歲,窗外零星的煙花升起又落下,兩人對著夜空許願,卻都默契地將心底最深處的願望藏了起來。
除夕夜,兩人裹著厚厚的毛毯縮在沙發上。窗外零星的煙花在雪夜中綻放,轉瞬即逝。諸葛大力數著煙花的光點,聲音輕輕的:"任雲,你說......明年我們還會一起看煙花嗎?"林任雲的手臂僵了一瞬,隨即把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發頂:"傻瓜,何止明年,以後每個春節,煙花都得是我們倆的專屬節目。"可他藏在背後的手,卻攥緊了口袋裏那個小盒。
然而當春日的櫻花再次掛滿枝頭,這份甜蜜卻蒙上了陰影。提前畢業的通知像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雨。校方提前畢業的通知來得突然,本該是喜訊,卻讓兩人陷入莫名的沉默。諸葛大力開始頻繁泡圖書館,明明已經看過無數遍的書,卻一頁也看不進去。她常常盯著窗外發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對話框裏的光標閃爍又熄滅,始終寫不出一個字。
林任雲總是抱著畫板早出晚歸,其實畫布上全是諸葛大力的樣子——她低頭看書的側影、吃冰淇淋時滿足的笑容、生氣時鼓起的臉頰。可每次畫完,他又會默默擦掉,仿佛那些畫麵隻是他不敢觸碰的夢。
諸葛大力盯著郵件,手指在鍵盤上懸了又懸,最終隻打出一句:"今晚一起吃飯?"發送鍵卻遲遲按不下去。此後她開始瘋狂泡圖書館,明明捧著最愛的懸疑小說,書頁卻始終停在同一頁。她常常盯著窗外飄落的櫻花發呆,手機在掌心攥出細密的汗,對話框裏的光標閃爍又熄滅,仿佛她忽明忽暗的心事。
這天傍晚,諸葛大力盯著手機裏未發送的消息,拇指在鍵盤上懸了又懸。窗外的夕陽把實驗室染成橘色,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見林任雲也是這樣的黃昏。那時的他笑著遞來小熊麵包,眼睛裏有星星。可現在,那些星星仿佛都黯淡了。她咬著嘴唇,眼眶漸漸濕潤,心裏不斷想著:"他在做什麽?他會想我嗎?如果真的分開,我該怎麽辦?"
同一時刻,林任雲正坐在畫室角落,畫板上是張未完成的畫像——畫中女孩紮著馬尾,嘴角噙著笑。他用力揉亂頭發,把畫筆狠狠插進顏料盤,顏料濺到了手上也渾然不覺。口袋裏的戒指盒硌得他心慌,那是他偷偷定製的,內側刻著"z&"。他一遍遍地問自己:"她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如果她有不同的計劃,我該放手嗎?"
林任雲的帆布包裏永遠裝著未完成的畫板,畫布上全是諸葛大力的影子——她咬著筆尖思考的側影、吃冰淇淋時眯起的眼睛、被風吹亂頭發時皺起的小鼻子。可每次畫完,他又會用橡皮狠狠擦去,橡皮碎屑落在褲腿上,像落了一地的歎息。深夜回到空蕩蕩的出租屋,他對著冰箱上兩人貼的合照發呆,照片裏的諸葛大力笑得燦爛,而他口袋裏的戒指盒,早已被體溫焐得發燙。
第50天的深夜,柏林的街道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兩人鬼使神差地走進常去的小酒館。熟悉的麥芽香氣撲麵而來,卻讓她的胃一陣抽搐。諸葛大力要了杯熱紅酒,捧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手指蜷縮得發白,看著杯口升騰的霧氣發呆,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看到無數個獨自失眠的夜晚。林任雲點了杯威士忌,冰塊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聲響,他卻覺得那聲音像是心跳,一下下撞在胸口。威士忌裏的冰塊撞出聲響,卻蓋不住他急促的呼吸。當他仰頭喝酒時,餘光瞥見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諸葛大力,她就坐在吧台另一端,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臉色蒼白,臉頰凹陷下去,眼神裏滿是疲憊與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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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愣住,繼而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有釋然,有苦澀,也有壓抑許久的思念。林任雲端著酒杯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聲音沙啞:"還是這麽能熬夜?"
空氣仿佛凝固。諸葛大力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彼此彼此。"諸葛大力轉動著酒杯,酒液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喉嚨發緊,"其實我每天都在想......"她突然哽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如果畢業就是終點,那當初為什麽要相遇?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我好害怕,任雲。害怕你突然說要去別的城市,害怕你遇見更合適的人,害怕以後的日子沒有你......"
林任雲猛地抓住她冰涼的手,指腹摩挲著她因為握筆生出的薄繭,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跟我來。"
。"
他們沿著熟悉的街道走到城郊的小山上。夜風帶著青草的氣息,頭頂的星空璀璨如昔,可兩人卻無心欣賞。林任雲鋪開野餐墊,掏出藏在大衣裏的兩瓶啤酒,手卻在微微發抖:"記得第一次來這裏嗎?你說星星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糖霜。"
城郊的小山上,夜風裹挾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諸葛大力抱著膝蓋坐在野餐墊上,望著星空突然開口:"你說星星像眼淚嗎?"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在林任雲心上,"我每天晚上都在數星星,數著數著就想,你會不會也在看同一片天空?"
"現在覺得更像眼淚。"諸葛大力仰頭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心口,"我害怕,任雲。以前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一想到可能失去你......"她聲音發顫,淚水決堤,"我連呼吸都疼。每天夜裏,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新的打算,是不是不再需要我......"
林任雲突然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裏滿是心疼與自責:"我也是。每天都在猜你的計劃,怕你要留在德國,怕你要去更遠的地方。我不敢問,不敢說,隻能把所有話都憋在心裏。我怕一開口,就會失去你......"他掏出那個珍藏已久的戒指盒,單膝跪地時,月光照亮他通紅的眼眶,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大力,其實從在麵包店遇見你那天起,我就把你寫進了未來。我的未來計劃裏就隻有你。我想和你在塞納河畔看日落,在冰島追極光,他的聲音哽咽得說不下去,"你願意......把我寫進你的未來嗎?"
戒指我揣了兩年,卻一直不敢拿出來。我怕被拒絕,怕你還沒準備好......"
諸葛大力捂住嘴,淚水決堤。林任雲打開盒子,鑽石在星光下閃耀:"我計劃著和你遊遍歐洲,在塞納河畔看日落,在冰島追極光;計劃著和你一起回國,把我們的故事講給愛情公寓的大家聽;計劃著和你有個家,養隻像你一樣倔強的貓......"他聲音哽咽,"你呢?我......在你的計劃裏嗎?"
諸葛大力撲進他懷裏,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衫:"傻瓜,我的未來從來就隻有你。我不敢說,是怕你覺得我太貪心,怕你還沒準備好......"她抬起頭時,臉上還掛著淚珠,卻笑得比櫻花還美。
"傻瓜。"諸葛大力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淚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你早就占滿了我所有的計劃。從你遞給我小熊麵包的那一刻,我的未來就隻有你。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不在我身邊,所以才一直不敢說出口......"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帶著酒的苦澀與思念的甘甜,吻裏滿是積壓已久的愛意與委屈。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林任雲為她戴上戒指。朝陽從地平線升起,金色的光芒籠罩著相擁的兩人。遠處傳來早班電車的聲響,新的一天開始了。諸葛大力靠在林任雲的肩頭,看著天邊的朝霞,輕聲說:"你看,這日出真美。"
林任雲緊緊摟著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再美的日出,也比不上你。以後,我要陪你看遍全世界的日出日落。以後每個清晨,我都要第一個看到你的笑臉。"他突然指著遠處的山巒,"看到那座燈塔了嗎?下次我們騎車去,在燈塔下刻上我們的名字,就像刻下永遠。"
"拉鉤!"諸葛大力伸出小拇指,眼裏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林任雲笑著勾住她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晨霧漸漸散去,遠處傳來早班電車的叮當聲。兩個身影依偎在山頂,仿佛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他們知道,那些未說出口的恐懼、輾轉反側的夜晚,都將化作未來路上的星光。而此刻,晨光溫柔,愛意正濃,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看著太陽漸漸升起,把對方的臉龐照得溫暖而明亮。這一刻,所有的恐懼、糾結與不安都化作烏有,隻剩下對未來的無限期待。他們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未知,隻要牽著彼此的手,就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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